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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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一想也是。那司琴和司畫都是有身手的,有人要害靜依,只怕也不是易事。如此一想,心里便安定了許多。 守在門房處的何嬤嬤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道:“老太爺,老爺,夫人,回來了。二公子和二小姐都回來了,現(xiàn)在只怕是已經(jīng)進(jìn)了大門了?!?/br> 顧氏剛坐定的身子,又站了起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總算是平安回來了?!?/br> 蘇偉笑道:“我都說了無事,是你自己瞎cao心?!?/br> 老太爺呵呵一笑,“兒媳婦呀!待會兒他們二人進(jìn)來,你可千萬別責(zé)怪他們。再怎么說,孩子們也是一片孝心。又不是貪玩!” 顧氏笑了笑,“是,父親?!?/br> 蘇明和靜依二人進(jìn)了前廳,給三人施了禮。靜依又對顧氏道:“母親一定等著急了吧!都是女兒的不是。只是找不到上好的杜仲,所以才回來遲了。還請母親毌怪!” 蘇偉起身道:“罷了,罷了。夫人,咱們還是盡快用膳吧?!?/br> 經(jīng)蘇偉這么一打岔,顧氏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吩咐人去擺飯,對著二人道:“你們呀,老太爺堅持要等你們回來一起用飯,瞧瞧你們!下次可別回來這么晚了?!?/br> 靜依和蘇明趕忙應(yīng)了,才坐下一起用膳。 次日,靜依還沒起床,便聽柳杏兒進(jìn)來喊道:“小姐,小姐快起床!六皇子來了。小姐,您快起來呀!六皇子正在前廳等著您呢?!?/br> 靜依一愣,“這么早?” 柳杏兒叫道:“小姐,不早了!您昨晚上肯定又睡的晚了!小姐,快些吧。奴婢剛才從前廳過來時,看到大小姐已經(jīng)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了?!?/br> “花枝招展?”靜依不解道:“母親請的官媒也來了?” 這一問,把柳杏兒倒是給問住了?!肮倜剑啃〗?,您說的是什么呀?奴婢的意思是那大小姐,已經(jīng)趕著去前廳勾引六皇子了!您還不快些?” 靜依聽了一樂,“柳杏兒,你今兒是怎么了?怎么說話怪怪的?她想勾引誰是她的事!我為何要趕著去學(xué)她?” 柳杏兒聽了,有些急道:“小姐!您怎么能這樣不當(dāng)回事兒呢?這可是關(guān)系到您的終身大事的!您難道不想做皇子妃?” 靜依一笑,“不想!做皇子妃有什么好?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入宮門深似海‘?哪里也去不得!我才不要呢?!?/br> 柳杏兒聽了,一跺腳道:“小姐,您可別亂說,若是被人聽到了,您可是要受罰的?!?/br> 靜依無所謂地笑了笑,起了身。柳杏兒趕忙上前幫她更衣梳洗。 靜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道:“柳杏兒,我記得你比我大兩歲吧?” “奴婢今年十七了。小姐,您怎么想起問這個了?” “十七了,也該給你找個好婆家了。”靜依打趣道。 柳杏兒聽了,臉一紅,輕道:“小姐,慣會取笑奴婢!以后,奴婢不幫您梳頭了。” 靜依輕輕一笑,轉(zhuǎn)了頭,拉著柳杏兒的手道:“好杏兒,你可是我身邊兒最親近,最得力的人了。我也舍不得將你嫁了,可是你的年紀(jì)在這兒擺著呢。若是再過兩年,只怕也就沒有好的了?!?/br> 柳杏兒卻是紅了眼眶,道:“小姐若是嫌棄奴婢了,直說就是!奴婢自請離去,斷不會在這里礙著小姐的眼?!闭f著說著,眼淚竟是’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靜依一看,忙哄道:“唉呀!這是怎么說的?不過就是為了你的將來打算,瞧你!罷了,罷了。此事就當(dāng)我沒提,你也別往心里去了,可好?” 柳杏兒卻是撅了嘴道:“小姐今日不提,明日怕還是要提的?!?/br> 靜依輕笑道:“好好好!我再也不提了,可好?只愿你以后莫要記恨我,不讓你嫁人就成!” 柳杏兒聽了,這才破涕為笑!又拿著梳子,細(xì)細(xì)地給靜依梳了頭。 靜依今日梳了一個垂落髻,頭上插了兩支造型簡單別致的簪子,穿了一套翠煙衫,倒是看起來既活潑俏皮,又不失千金的端莊大方! 到了前廳,一眾人早已是等在那里。靜依行了禮,站到一旁。 靜依偷偷看了一旁的靜微一眼后,眼眉輕挑,這個靜微還真是如柳杏兒所說的那般,花枝招展呢! 只見靜微著了一件淡粉色的裙衫,頭上挽了單螺髻,滿頭珠翠!面上的妝容也是芳華艷麗!靜微今年十六,只比靜依大兩歲,可是兩人站到了一起,倒是顯得靜依小了許多,而靜微成熟了許多。想來,靜微是以為這樣打扮,可以吸引已過了弱冠之年的六皇子李赫吧! 靜依這邊打量靜微,主座上的六皇子李赫,也就是元熙可是不樂意了!這靜依自進(jìn)了廳來,是一眼也沒有瞧他。難不成,當(dāng)他是透明的了? 一旁的蘇偉見六皇子面有不善,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自己的兩個女兒!心里一緊,莫不是這兩個女兒哪里得罪了六皇子? 蘇偉這樣想著,卻是問道:“不知六皇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元熙回過神來,笑道:“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就是這次從北疆回來,蘇清托我給老太爺、候爺和夫人各帶了些禮物回來?!?/br> 說完,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隨從便打開院中的箱子,一一取了出來。 元熙將蘇清給老太爺和蘇偉、顧氏捎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請他們細(xì)看后,又道:“去將那把青鸞劍取來!” 元熙起身走至蘇明身邊道:“二公子,令兄遠(yuǎn)在北疆,可是心里卻也是記掛著你們這些弟妹的。這是他從叛軍手中繳獲的!當(dāng)時,我看他作戰(zhàn)勇猛,便將此劍賞給了他。這次回來,他托我把這把劍帶給你,以激勵你好好讀書習(xí)武!” 蘇明接過寶劍,臉上是興奮無比!能夠上場殺敵,為國效力!自己只是想想就覺得激動,真希望自己也有一日,可以征戰(zhàn)沙場,殺敵報國! 元熙又命人取來了一個小匣子,親手捧到了靜依面前,“蘇小姐,這是令兄特意囑咐,一定要親手交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他還說,你自幼聰慧,喜歡舞文弄墨,他一介粗人,不懂這些,只是請了行家看了,說是極品,所以便買來送與你的?!?/br> 靜依有些意外地接過元熙手中的小匣子,打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匣內(nèi),靜靜地躺著一個水晶鎮(zhèn)紙!只見這水晶鎮(zhèn)紙上端雕刻了大朵的白蓮花,底座厚實,約有半寸多厚!通體晶瑩剔透,一看便是上品!再看這雕功,這打磨,那片片花瓣皆是活靈活現(xiàn),宛若真正盛開的白蓮一般,這等的手藝,絕非一日兩日之功! 靜依忙收了,交給柳杏兒,對著元熙福了福身道:“多謝六皇子代為轉(zhuǎn)交了。此物極為嬌氣,想來一路上,讓六皇子多費心了。” 元熙輕笑道:“蘇小姐不必多禮。此物的確是嬌貴,如此才能配得上蘇小姐的身分和才華才是!” 說完,元熙又多看了她兩眼,才又回了座上。又將送與蘇謙和蘇靜微的東西一并轉(zhuǎn)交了。只是并非是自己轉(zhuǎn)交,而是由隨從代為呈上了。 又坐了一會兒,元熙道:“我聽聞蘇小姐對花草頗有研究,不知可否請?zhí)K小姐到花園中,也為我講解一番?也算是還了我為你保管此物的情了。” 靜依一愣,沒想到他竟然當(dāng)著一屋子人的面兒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是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只好看向了顧氏。顧氏也是一愣,又想到六皇子與蘇清是多年的同僚,便對她微點了點頭。 靜依得到顧氏的首肯,這才輕道:“既如此,就請六皇子穩(wěn)步花園吧。二哥以前是六皇子的伴讀,不如也一起吧?!?/br> 顧氏點了頭,道:“是呀!明兒,你們一起去吧。也好陪著六皇子說說話。”有蘇明陪著,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如此一來,對靜依的名聲也沒有什么損傷,正合了顧氏的心意。 三人作伴來了后花園。元熙對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便快速地退了下去,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三人到了后花園中的涼亭坐定,便有人即刻擺上了瓜果點心,以及一壺冰鎮(zhèn)過的酸梅汁。 靜依吩咐下人們都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余三人在亭中說話。 “元熙,我正有要緊的事情找你商量。你回京后,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妥?”元熙想了想,搖了搖頭,“你說的是朝堂之上,還是民間?” “民間?!?/br> 元熙搖了頭道:“我自回來后,除了在街上騎馬外,還未去過其它的地方。怎么了?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而自靜依開口稱六皇子為元熙時,嘴巴便大張,不曾合上的蘇明,終于緩過神來,叫道:“依依!你,你怎么可能直呼六皇子的名諱,而且,而且還是六皇子的字?” 也不怪蘇明格外吃驚!這六皇子李赫,以前雖不受寵,卻是不喜別人叫他的字,只允許別人稱他為六皇子,即便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兄弟,也只能喚他一聲李赫!現(xiàn)在自己的meimei突然喚他為‘元熙’,而且聽口氣,還是十分的隨意,顯然是喊慣了的!這如何能不讓他吃驚! 靜依這才想起七年前楊海朋聽到她喊元熙時,吃驚的表情。笑了笑,“二哥,你別太吃驚。我與他早就認(rèn)識,也是素有來往?!?/br> “素有來往?”這一,蘇明更是驚奇了,竟是驚的站了起來,叫出了聲!元熙一把將他拉下來,摁到石凳上。 “你還有完沒完了?靜依正說有要緊事呢。你別再打岔了!”元熙有些恐嚇意味道。 說完,看向靜依,示意她繼續(xù)說剛才沒說完的事兒。 靜依看了還有些呆怔的二哥一眼,嘆了口氣道:“我昨日去了平安堂和保安堂。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這些天總有一些人拿了方子去醫(yī)館、藥鋪抓藥!而且抓的還都是幾乎完全相同的藥。我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所以才急著告訴你?!?/br> 元熙的臉上,此時也是一片嚴(yán)肅了?!俺诉@兩醫(yī)館,其它的呢?” “我讓何叔問了,保安堂附近的醫(yī)館也是一樣。我昨日已經(jīng)告訴他,讓他再到其它的醫(yī)館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元熙點了頭,“做的好。依依,你懂藥理,可是發(fā)現(xiàn)了那些藥物有什么不妥?” 靜依略一思索,“被人們大批購買的草藥主要是用于救治傷風(fēng)的,還有一些是用于敷的外傷藥?!?/br> “傷風(fēng)?外傷?”元熙又道:“你素來是喜研醫(yī)術(shù)的,這二者之間,可有什么聯(lián)系?” 靜依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這用于治傷風(fēng)的藥與治外傷的藥有何聯(lián)系?!?/br> 元熙皺了眉,“你是賀神醫(yī)的徒弟,連你都不知道,想必宮內(nèi)的那些御醫(yī)們,也是想不出來了?!?/br> “那也未必,人多總是主意多的,見解自然也就多。你可以派人去太醫(yī)暑問問。說不定會有什么收獲。” 元熙搖了搖頭,“萬一此事是有人預(yù)謀的,咱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一問,不是打草驚蛇了?” 靜依一愣,是了!這次是自己大意了??墒亲约合氩怀鰜?,又不能去問旁的人,這可如何是好?靜依一急,也是眉頭緊皺,一幅頗為憂心的樣子。 元熙看她如此,知道她是有些著急了,緩緩開口道:“依依,此事不急。你不是派了何叔去打探消息嗎?咱們再等等,說不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靜依舒了一口氣,輕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盼著何叔能早日得到消息,而且是越詳細(xì)越好?!?/br> “何叔做事,你放心就是了。”元熙安慰道。 而一旁的蘇明,看了看元熙,又看了看靜依道:“依依,你昨晚耽擱了那么久,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靜依點點頭,她想了一夜,蘇明是她的二哥,本也沒打算瞞他?,F(xiàn)在,他又知道了自己和元熙是舊識,便更沒有必要瞞著他了。 誰知,蘇明又道:“難怪你會耽擱到那么晚?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拖延時間,等著晉王上勾呢?” 靜依暗叫不好,正想著如何轉(zhuǎn)移話題。那元熙問道:“什么故意拖延時間?怎么又扯上了晉王了?” 蘇明看了他一眼,“六皇子不知道?我看你與meimei聊的那么投機,還以為是你們設(shè)計好了的。” 元熙看了靜依一眼,見靜依略有些心虛的樣子,兩只眼睛只盯著手中的茶杯看,也不敢抬頭了。 元熙挑了眉,涼涼地說道:“說吧,是你自己說與我聽,還是我親自去問?” 靜依心里'咯噔‘一下子,元熙這個語氣,好像是有些生氣了吧? 靜依抬眼偷看了對面的元熙一眼,見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趕忙又垂了眸子,輕道:“其實也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了?我都說了,是因為在醫(yī)館里發(fā)現(xiàn)了這些奇怪之事,所以才會回來晚了。誰知道碰上了晉王?!?/br> 靜依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了元熙聽。 說完了,小心翼翼地看了元熙一眼,見他臉上并無怒色,才放下心來。 元熙的眼中看惟波瀾不驚,內(nèi)里卻是波濤洶涌!李征!七年前你打顧雨的主意,靜依饒了你一命,看來那次給你的教訓(xùn)還是不夠呀! 蘇明問道:“meimei,那晉王真會派人來給你送賠罪禮?” 靜依略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他不敢不送的?!?/br> 元熙挑眉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怎么?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靜依聽出話中的口氣不對,端起那茶壺給元熙倒了一杯酸梅汁道:“天氣最近有些火熱,多喝些酸梅汁吧。也好降降火?!?/br> 元熙挑了眉,不看她,只是盯著那杯子里的酸梅汁。 蘇明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氣氛似是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正在此時,元熙的隨從拎了一只籠子走了過來。 那隨從將籠子放在了元熙的腳邊,便恭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