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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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是你?呵呵,是來看我笑話嗎?”秀氣的眉尖冷冷地蹙起,帶著幾抹挑釁的意味,常凡面露諷刺道。 “我來這里,只是想證實一些事,請你接下來老實回答我?!鳖欉m望著他道。 常凡像聽了個笑話,仰頭輕笑了幾聲,旋即斂聲,目露一道狠光:“顧總,你還有什么事想證實的?我又憑什么要老實回答你?再說了,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嗎?把榮少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讓他替你解決了我們一家人,顧適,我真的小瞧你了,你才是為了一己私欲的小人,你今天坐著的這個位置原本就該是我的,你說我狠,你比我更狠!” “如果我不狠,我怕是斗不過你,常凡,你自己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自己知道,有句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做,又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到底是你的母親,你也真狠的下心!” “顧適,有些話不可以亂說!”常凡雙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冷聲反駁道:“我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 顧適輕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看著他道:“我今天來,不是問這個事,我要問你另一些事,你答或不答,先看看這個再說?!?/br> 說著,他從大衣袋里拿出一個紙袋,里邊掉出幾張露角的照片,上面是常凡在一間幽暗的茶餐廳內(nèi),與一個平頭皮衣男人面對面的坐著,像在商討著什么事,而那個平頭男人正是顧適大舅從前的馬仔阿順。 “這個跟你一起的男人叫阿順,如果我沒查錯的話,在我大舅推薦我去榮少身邊時,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偏偏這時菲力已經(jīng)接了大舅的話,于是,你委托這個叫阿順的人臨時將我的簡歷做了調(diào)換,讓我成為榮少從前那些情人里最無恥骯臟的一個。是這樣嗎?” 常凡冷冷瞥著那幾張照片,“現(xiàn)在問這個有意思嗎?” 顧適挑眉,抱著雙臂看著他,神情悠悠,“當(dāng)然有,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親哥哥的?而你接下來又想做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常凡抿緊了唇,眸露怒色。 “那我來替你說好不好?其實你一直心里喜歡著榮少,無論是做為家族棋子也好,自己真心喜歡也罷,總之,你雖然身在國外,但一直關(guān)注著你的榮哥,在春落山莊時你也曾坦白過,你暗中調(diào)查了所有榮少交往的情人或朋友,對他們了解的清清楚楚,而對于我,更是驚起你的恐慌,我不太清楚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說不定比我想的還要早,但是,你想置我于死地卻是不爭的事實?!?/br> 常凡冷笑一聲,面露猙獰,“我確實是想置你于死地,當(dāng)我看到你頂著我的模樣去勾引榮哥時,我就恨不能馬上要你死,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曾經(jīng)想過不只一次殺你的辦法,最好的解恨方法就是用車撞死你,撞的你面目全非,丑陋無比,撞得連榮哥都嫌棄你!” 此話一出,顧適心里猛地一驚,“你說什么?你敢???” “我怎么不敢,如果不是榮啟城非得想出春落山莊的狗屁計劃,我早就實施我自己的計劃了,到那時誰也救不了你,現(xiàn)在哪里還輪得到你坐在這里跟我這樣說話!” 常凡恨恨地盯著他,冷如深淵之冰,顧適感覺緊緊相握的手心里滲出了冷汗,一種可能,不!簡直可以說是絕對的事實在他心里已經(jīng)成形,他突然害怕,他不敢問下去,他怕知道事實真相的自己會后悔,會在剎那轉(zhuǎn)身時驚悟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真心。 也許,上世的車禍并非榮思城所為,可風(fēng)雪中的人明明就是他啊,難道? “你要真殺了我,就不怕榮少找你麻煩?”終是忍不住小心冀冀地問,他的兩只手垂在椅子下,暗暗緊抓著椅腳。 常凡輕笑,“他怎么會找我麻煩?如果我的計劃成功的話,他自身都難保,那時的榮哥怕是反倒要求我日后協(xié)助他重拾鼎盛大業(yè),哪里還來得及找我麻煩?不過呢,這次是讓榮啟城搞砸了,春落山莊的事我承認(rèn)有我的一份,不過,這起車禍,顧總,我不會輕易認(rèn)罪,你也別想輕易把我送進(jìn)來,我們常家的人都還是幫著我的,反倒是你,常家沒一人站在你那邊,你能得意多久?” 他說完這些話時,顧適心里已一片清明,雖然常凡沒有說透他的用心,但,顧適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他的所謂計劃。 如果我的計劃成功的話,他自身都難保! 照常凡這句話的意思分析,前世的整個車禍?zhǔn)录?,即跟榮思城無任何關(guān)系,不但沒有,很可能還是起陰謀,推理成立的話,自己俯在雪地里,風(fēng)雪中三五米開外所見的那個絕情男人,也并不是他。 那么,那么自己壓在心底遲遲無法解脫的那些仇恨,又怎么能發(fā)泄那個男人身上? 而這時,坐在對面一直冷笑的常凡卻冷不丁地說了句話:“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提前告訴你也沒什么大不了,三天前,榮少已經(jīng)來看我了,他說,他會幫我出去,雖然我不知道警方那些證據(jù)有多少,但我確實沒干,有人想陷害我,可惜不高明,榮少說了,他會幫我擺平,過不了幾天,我就會重新回常家,重新回常鑫?!?/br> 他身子緩緩探前,唇角狡黠一笑,溢出抹妖媚邪氣,“你以為他對你有多少真心? 說到底,我也是他自小暗戀到大的凡凡,顧適,別忘了當(dāng)初你是因為什么才引起他的注意,是因為你長得像我啊,你懂嗎?!等我出去后,鹿死誰手,還不知!” 話語擲地有聲,顧適聞言瞳孔猛地一縮,心如同直落深淵,又是一擊! 榮思城竟背著自己來看常凡,還說要幫他脫罪出去! 顧適突然感到周身無力,緊緊抓著椅手,稍稍平喘了幾口氣,而后,才緩緩地站起來,臉色蒼白,唇角緊抿。 機(jī)械著轉(zhuǎn)身的那會,他頓了頓,又回過頭對常凡道:“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常凡,你既然做了,就必須負(fù)出代價,不過,你父親并沒有你所說的那么無情,至少在這次事件中,他為了你,居然對我提出的要求妥協(xié),現(xiàn)在常鑫70%的股份都是我的,你就算出得了獄,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 常凡一聽此言,臉色頓時大變,這倒是他不知道的事實,不怪得這幾天常浩生來看他時都吱吱唔唔,面色沉悶,原來竟是如此!他憤怒地砸桌而起,“顧適,你這個混蛋!你究竟想怎么樣?!” 他的怒吼聲在顧適耳里像遙遠(yuǎn)不可聞的風(fēng)聲,恍恍惚惚,顧適木然地走了出去,此時他的心里全是那個男人痛絕的表情,桌上閃耀的男戒,自己狠心一擲扔出去的弧線,本來心里對那人還有負(fù)罪感,可常凡剛剛的那些話又將顧適拖進(jìn)了新一輪的無底深淵。 榮思城,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前世恩怨已了,而今世,卻一再在他心尖上落刀,榮思城竟要幫常凡脫罪,這個混蛋! 他胸口疼得幾乎難以呼吸,快步走出警局,行至自己車前時,顧適終于一手撐著車身,一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就在這須頃間,他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他想再去見見那個男人。 前世的所有疑點已經(jīng)解開,他心里對榮思城或許沒有那么多恨意,但正如他曾對榮思城所說的那樣,既然知道了常凡那么多不堪的手腕和心思,卻遲遲不愿將他繩之于法,而是一再的隱瞞,如果不是自己提出請求,恐怕榮思城也不會對常凡做出什么懲罰,而現(xiàn)在又背著自己去幫常凡開脫,他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難道自始自終,常凡仍是榮思城心里那朵少年時的白蓮花? 走進(jìn)鼎盛大廈時,顧適還在想著該不該見他,見了,又要怎么開口?是審問還是質(zhì)問?事至如此,破鏡終是難圓,橫在他們的恩怨起起伏伏,反反復(fù)復(fù),一波未平又是一波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再來見榮思城一面,或許是為了平息心底那層因誤會帶來的不安,又或許,是想質(zhì)問他為什么幫常凡,再或許,是為了一個愛或不愛的答案。 愛或不愛,現(xiàn)在這幾個字還重要嗎? 自己明明昨天已經(jīng)將這個男人徹底清掃出自己的空間,而不料只是隔日,竟會爆出這些更為困惑的事,顧適的思緒很亂,步伐猶豫卻又無法停滯。 經(jīng)過前臺時,他頓了一下,想到上次被前臺小姐輕視的阻攔,他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前臺小姐一見是他,花容霎時失色,忙站直身子,微微躬身道:“顧,顧總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原來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是常鑫的顧總。 顧適微微瞇起眼,她馬上拿起電話,“我?guī)湍ㄖ獦s少的行政秘書,她會馬上接待您,請顧總稍等?!?/br> 不過一會,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從vip高層專用電梯里走出來,他正是榮思城的生活秘書菲力,他快步走到顧適身邊,欠了欠身,道:“是顧總,你找榮少是嗎?請跟我來?!?/br> 顧適一路跟著進(jìn)了電梯,他心神不寧,一言不發(fā),只是輕抿著嘴唇,恍惚間,電梯慢慢直升到二十八樓,在上升過程中,菲力用力按了下電梯按鍵,電梯突地靜停在半空中。 “顧總,有些話我必須在這里跟你說一下,也許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想再聽我一個秘書說這些話,但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他見顧適抬起頭來,便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榮少從你們常鑫回來后,他喝了整整一晚上的酒,在酒吧里打了幾個人,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難收場,而我跟在他身邊幾年,從沒有看過他有這樣失態(tài)的一面,顧總,我知道現(xiàn)在跟你說這些沒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你為什么突然?底抽薪般不給自己和他留一條后路,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我實在不清楚,但我現(xiàn)在要跟你說的是,榮少他昨晚受了傷,在酒吧里鬧事時,有人趁機(jī)捅了他一刀?!?/br> 顧適驀地一驚,睜大眼睛看著他,菲力神情平靜地繼續(xù)道:“相信你以前也知道,鼎盛榮氏走到今天這個規(guī)模,是做了不少損人利己的事,商場上、黑道上、政界里,不乏許多想置榮少于死地的人,一直以來,榮少都是小心行事,不隨意出門,昨晚是個例外,因為你,他一個人在酒吧里喝得爛酒如泥,還惹上了黑道,如果不是身手了得,恐怕早就橫尸街頭?!?/br> 顧適咬著下唇,將頭扭開一邊,透亮的電梯窗外,繁華一片的鬧區(qū)里,車流如織,只看得人心更亂。 這時,電梯門開了,菲力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就說這么多,該怎么做,還請顧總多想想,請?!?/br> 顧適轉(zhuǎn)身走出電梯,菲力突然在身后又說了一聲:“對了,還有件小事我想提一下?!?/br> 他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但卻是屏心靜氣地去聽,菲力道:“我昨晚找到榮少時,他一身都是血,你知道他第一句話是什么嗎?” 顧適垂在褲邊的手微微顫抖,他仍沒有回頭,菲力悲哀地望著他的背影,輕聲道:“他說,帶我去見小顧。我問他為什么?他居然說,如果就這樣死了,怕是再也見不到你?!?/br> “夠了,你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鄙钌钗丝跉猓欉m提步快速離開電梯,他走的飛快,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路走到二十八樓的行政區(qū)域,這時一位容貌精致的女子快步迎上來,傾身問:“請問是常鑫的顧總嗎?我是行政秘書米麗,我?guī)闳ヒ姌s少,他現(xiàn)在正在開會,你請隨我來?!?/br> 顧適聞言心里暗顫,不是剛受了傷嗎?還參加會議? =============================== 作者有話要說: 帶著大姨媽還要碼字的苦逼作者求留言, 求花花啊啊啊,大家別死沉了啊啊啊,老實話我也想快點完結(jié)掉這篇文, 真他娘的越寫越憋屈, 越寫越煩躁, 好幾次都想停更休息一下,好好調(diào)整思路,可是又不想就此斷更, 雖然全勤是沒有多少錢,但我還是想做個有始有終的好作者, 請大家投個花花吧!! ☆、62·一個承諾 行政秘書米麗說完后,神態(tài)恭謹(jǐn)?shù)貙⑺I(lǐng)進(jìn)最里面的會議廳,兩人站在門口停下,在米麗抬手即將叩門的剎那間,顧適突然說道:“不用了,如果榮少在開會,我就不打擾了?!?/br> 說罷,他轉(zhuǎn)身想走,米麗忙道:“等一下,顧總,如果你這樣離開,被榮少知道了,他一定會解雇我,麻煩你就見一下他好嗎?” 顧適一怔,他倒沒想到會有這種事。 米麗叩響會議室的門,里頭很快傳來一聲輕淡的聲音,“請進(jìn)?!?/br> 輕輕推開門,米麗示意顧適稍等,爾后自己先側(cè)身進(jìn)去,不過一分鐘時間,她腳步急促地走出來,對顧適輕聲道:“顧總請進(jìn)。” 踏進(jìn)這間規(guī)模不小的會議室,一眼就看到榮思城端坐在為首的主席位,十多位鼎盛最高層股東正目光悄然巡索在榮思城與他之間。 今天的顧適身份不同一般,人人都知道他是常鑫最近上任的新掌權(quán)者,而其間不乏有好事者也知曉,他的另一個身份正是榮思城的隱秘情人。 榮思城墨眸輕斜,淡淡地對米麗道:“你可以出去了。” 米麗應(yīng)了一聲,立即退了出去,悄然合上門,其它股東都不約而地望向榮思城,而那個氣勢冷凜的男人卻看也沒看顧適,而是從容不迫地重新討論接下來的話題:“關(guān)于下一個工程項目,各位還有什么意見?” 股東見他這般,只得收斂心神,不過一會,會議室里又響起各種議論交談聲,仿佛顧適從來沒出現(xiàn)過般。 刻意將自己輕視,這個榮思城是存心想發(fā)泄心中的恨意嗎? 顧適靜立在會議室門邊,會議室沒有多余的椅子,他頗有些尷尬,熱烈討論的會議桌上,不少人向他投來探究或微諷的目光,甚至還有人抿起唇角,收不住的諷笑。 身為常鑫新一任掌權(quán)者竟被榮思城這樣晾在一邊,像個小丑般站著,顧適頓感不是滋味,有人突然叫了一句:“常鑫的顧總,你對這個工程項目怎么看?” 這一聲將全部人的注意都轉(zhuǎn)移到顧適身上,人人臉上露出興災(zāi)樂禍的神情,榮思城微蹙眉頭,顧適注意到他的手按在左下腹,心里一緊,便道:“我對貴公司的工程項目沒什么興趣,自然也沒什么意見,不過,我找榮總有些私事要談,可否建議榮少這個會議提前結(jié)束?!?/br> 此話一出,又有人發(fā)出諷笑,低低地碎語:“什么私事啊,別不是床上那點事吧?” “呵呵,幾天沒見忍不住了。”有人低聲附合。 榮思城銳目一掃,底下霎時靜若無聲,他隨即看向顧適,淡淡地道:“鼎盛里,還沒有哪個人能讓我提前結(jié)束會議,顧總,請問你的私事會比我的公事重要?” 這話說的……顧適臉上一陣紅白,榮思城分明是成心的! “說的也是,鼎盛榮氏的公事當(dāng)然非同小可,既然如此,又何必讓秘書放我進(jìn)來,榮少沒時間談,那我就先告辭了?!?/br> 說罷,他轉(zhuǎn)身走過會議室門,剛伸手拉門時,突聽到有什么聲音響起,顧適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電子門鎖,一道極淡的光線在門把一閃而過,他再拉,門已鎖上。 顧適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榮思城手上拿著一個遙控器,正對著門的方向,不用說,這是他有意為之,讓自己進(jìn)來,又不放自己走,榮思城,是想看自己笑話,以解當(dāng)日被自己拋棄之辱。 這樣想來,顧適倒覺得自己賤了,明明將這男人狠狠利用后拋掉,憑什么還要來這里見他,想說什么?還是想求個什么結(jié)果? 握著拉不開的門,顧適哭笑不得,他回頭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卻在這時發(fā)現(xiàn)榮思城按著左下腹的手似乎更為用力,清俊的面孔波瀾不驚,優(yōu)雅的無懈可擊。 顧適緊了緊唇角,已不由自主地向他走過去,他行至榮思城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個男人,明明已經(jīng)痛的額角冒汗,還硬撐著坐在這里,兩人對視片刻,顧適拿起他面前的話筒,對各位股東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我突然有重要的事要跟榮總秘談,各位,對不住?!?/br> 眾人目光又落在顧適身上,每個人眼里都流露出不滿的神色,顧適沒有理會,而是微傾身,抓住榮思城按著左腹的手,這個動作令所有人都暗暗抽了一口氣。 榮思城目光落在他握著自己的手上,神色復(fù)雜,似在思索著什么。 “你的事,菲力已經(jīng)跟我說了,不要太為難自己?!鳖欉m輕靠他面前,低聲道。 榮思城驀地一怔,抬眸望向他,嘴唇動了幾下,終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然后,他突而對其他人道:“如果沒有什么別的意見,本次會議到此為止。散會?!?/br> 電子鎖又發(fā)出聲細(xì)小的聲響,會議門已自動打開,股東們面面相覷,都不再說什么,魚慣而出,會議室里只留下他和榮思城兩人。 顧適動了動,榮思城馬上反手抓緊他,目光炯炯地望著他道:“我沒說讓你走?!?/br> 顧適漠漠地道:“你放心,我現(xiàn)在不會走,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br> “你想說什么?上次在常鑫,你不是已經(jīng)把話說死了嗎?”榮思城輕諷道,手上卻抓的更緊,他眸色幽暗,唇邊掛著不甘地苦笑,“小適,你為什么非得這樣對我,我不怕被你利用,只是,我對你而言就沒有一點可留戀?” 他一手抓著顧適的手,一手按著自己的左下腹,兀自默默地道:“你記得春落山莊時,我對你說過什么,我要你出去等著我,我不明白是什么使你這么決絕的對我,如果只是因為對常凡的寬恕,那么真的不值得?!?/br> 顧適唇邊啜著澀笑,視線再度移到榮思城的手上,卻岔開話題:“不說這些,先讓我看看你的傷?!?/br> 榮思城的身子幾不可覺地微微一震,他諷笑:“有什么好看的,菲力那家伙又自作主張地跟你說了我什么笑話?” “沒有,他沒說什么,只是簡單的跟我說清了昨晚你發(fā)生的一些小事,不過既然榮總不想給我看傷,看來是他在說謊,我也不久留了?!鳖欉m受不了這男人的驕傲,既使是他自己賤了來找他,也并不能說明自己就會回頭。 他說完,返身快步往門口走去,不料榮思城的動作比他更快,鐵般的手臂已強(qiáng)硬的將他扳過來,只一瞬間,顧適看到了站起來的榮思城左下腹敞開的黑西裝下,一抹鮮紅浮于白襯衣上,觸目驚心。 而下一刻,榮思城已猛地扳過他的臉,guntang的唇便覆了上來,來不得及的溫柔纏綿,來不得及說不要走,只有用最原始的強(qiáng)硬手段死死困住這個男子。 顧適一時接受不了,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可對方卻狠狠撬開他的唇齒,像最初一樣粗暴而瘋狂的吻著他,幾近窒息的吻讓顧適站不穩(wěn)身子,很快被榮思城推按在墻上緊緊啃著,咬著。 吻了不知多久,顧適周身疲軟,終是狠狠咬了他一口舌尖,淡淡的血腥立下漫進(jìn)口腔里,榮思城吃痛的停了動作,這才稍稍松開顧適。 顧適推開他,面帶怒容,若不是看他下腹那抹鮮紅,他真想給這男人一拳。 榮思城邪肆一笑,啐去嘴里血沫,抹了抹嘴角,剎那笑容妖艷絕麗。他伸手到顧適脅下,突然將他一把架起,放在會議桌上,圈進(jìn)懷里,深深地凝著他,墨眸如靜海般溫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