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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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更加如履薄冰,云光方不拿她當女兒,繼母對她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只有繼母帶來的弟弟林彥對她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 云裳也不記得自己在夢里哭醒了多少次,終于熬到開學的那一天,她幾乎喜極而泣。云光方不想讓她上大學,一分錢都不給,甚至要她留在家里打工養(yǎng)家,還是林彥幫著她逃出了家,這才讓她趕上了開學報到。 大學四年,她從未回過家,更沒跟云光方要過一分錢。最困難的時候,她在三九天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涼水充饑,卻到底還是挨了過來,有了一個不錯的工作。 她以為她人生的霉運從此便走到了盡頭,誰想到將將工作半年,便因為出車禍瞎了眼睛,不得不被送回了家。 云光方對她整天呆在在家不干活非常不滿,好幾次都想將她趕出家門,說是自己不養(yǎng)白吃飽。 也是林彥護著她,這才讓她瞎著眼睛在家里呆了幾個月。 所有的轉(zhuǎn)折都出現(xiàn)在那次林彥醉酒之后,他將她壓在身下一邊扒她的衣服一邊說喜歡她,云裳拼了命的反抗,卻怎么也敵不過一個大男人的力氣。 其實她是應(yīng)該感謝云光方的,關(guān)鍵的時候,本來外出的云光方忽然回來了,看見他們的情況愣了一下,過來朝著云裳就是幾個耳光,直接將她打成了輕微腦震蕩。 雖然她和林彥沒有血緣關(guān)系,名字卻在一個戶口本上。 她的父親,親生父親,對著她一口一個婊*子的罵,不但罵她,還罵她媽。 云裳這才知道,云光方之所以對她和她媽這么不好,就是因為懷疑她媽在他坐牢期間跟別人有私*情,到了最后竟然懷疑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云裳并不知道云光方是如何跟陸夫人聯(lián)系上的,等到她知道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她被她的父親賣了,賣了二十萬。 并且在被帶走的那天,他還親口告訴她,以后就算要飯也不要來找他,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算斷了。 所有的回憶都像是一張血淋淋的面具,一揭開就能看見里面受傷的血rou。云裳只要想到此時此刻她跟云光方離得如此近,心里的憤怒便如滔天火焰,熊熊燃燒起來。暴躁的恨不得將云光方出現(xiàn)的一切痕跡通通抹掉! “我不認識你,你走吧?!痹粕训纳眢w顫抖的厲害,卻還是死死壓抑住自己的爆發(fā)的情緒,低下頭淡漠的道。 “哼,離家?guī)滋炀屯死献恿??”云光方冷哼一聲,“我也不要多,拿個兩三萬就行,云裳,我白養(yǎng)你一回了?” 云裳幾乎要被他氣笑了,“你養(yǎng)我了?我是我媽養(yǎng)大的!你養(yǎng)的都是外面那些野女人!” “你!”云光方氣的直接抬起了手,眼看著就要落到了云裳臉上,卻想起自己現(xiàn)在有求于她,便悻悻的放下了手。 “云裳,我知道你不把我當爸,你給我五萬!不,三萬,我馬上就離開,再也不來找你了,你看怎么樣?” “我沒錢。”云裳的音調(diào)不變,冷的幾乎能結(jié)成冰。“一分錢都沒有!” “云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云光方的聲音狠戾,仿佛對著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仇人,“你也不想讓陸家知道你和林彥的那些事吧!” 云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只覺的渾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去,巨大的沖擊力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 她死死捏住拳頭,好不容易讓自己保持住了現(xiàn)在的姿態(tài),“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云光方?jīng)]料到她竟然軟硬不吃,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看著云裳秀氣的小臉,右手癢的恨不得直接揮上去! 然而,當余光瞥向超市的方向時,他還是壓住了自己心里的沖動。匆匆的繞過荷花池走了,只留下一句帶著狠意的話, “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給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xù)感謝基友的地雷,么么噠~╭(╯3╰)╮ 27第二十一天(一) “心情不好?”早上的例行檢查完畢,陸燁動了動身子,瞥見云裳正坐在床邊發(fā)呆。 云裳不高興的時候并不會拉著臉,也不會將不好的情緒轉(zhuǎn)嫁到他人身上。唯一做的就是發(fā)呆,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腦袋里瞎想些什么。 陸燁已經(jīng)將她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這會兒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云裳從思緒中被打斷,沖陸燁笑著搖搖頭,“沒有,你傷口還疼不疼了?” 陸燁心知她在岔開話題,也沒戳破,“早就不疼了,沒事。”這點傷其實并不算什么,只不過位置特殊,才會顯得嚇人了些。 “對了,”陸燁剝了一個杏仁塞進云裳嘴里,“一會裴軍和簡遠堂他們會過來?!?/br> 云裳一愣,連嘴里的咀嚼都停了下來,“他們都過來?” “恩,”陸燁也有些無奈,又不是什么大事,哪有得著這么大驚小怪,不過這是哥們的一片心意,也不好拒絕。 “估計阿姨他們都會來,”陸燁瞅著云裳嘴里的杏仁咽了下去,又給她塞進去一個,“可能會有很多人,你別怕,該怎么樣就怎么樣?!?/br> 這話說的,云裳哭笑不得,她有什么可怕的。只不過,那個裴文文也回來?云裳覺得心情頓時又差了一分。 她并不是沒有容人之量,陸燁確實很出色,很容易就會引起女人的好感,這沒什么可吃醋的。 可是喜歡到裴文文那么明目張膽的地步就有些太過分了。 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只憑著自己的喜好就隨便亂說話,又目空一切,囂張到了讓人牙根癢癢的地步,這樣的女孩子,無論她是不是喜歡陸燁,云裳都會對她敬而遠之。 “我知道?!痹粕殉槌黾埥聿亮瞬敛恍⌒牟涞阶旖堑奈逑惴?,“不過……”她遲疑了一下才繼續(xù)道:“我前幾天去過裴家?!?/br> 陸燁皺皺眉,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裴家那個刁蠻丫頭的身影,“媽帶你去的?” “恩,”云裳點點頭,臉上升起一抹薄紅,看樣子是難為情到了極點。 陸燁正奇怪,就聽見云裳有些吶吶的聲音,“那個……裴文文喜歡你。” 咳,陸燁差點被嘴里的杏仁嗆到。他見過裴文文的次數(shù)其實不多,只在過年去裴家拜年的時候才會遇見,看那么一兩眼。 誰知道那丫頭忽然發(fā)生什么瘋,一直追著他說喜歡他。 雖然兩家是世交,裴文文又是哥們的meimei,但是陸燁對她的印象并不太好。他不喜歡太過吵鬧的女孩子,而且裴文文被裴家眾人寵的太過了,太以自我為中心,簡直像是活在自己的象牙塔中一樣。 不過,陸燁黑亮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云裳現(xiàn)在跟他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吃醋了? 這么一想,陸燁只覺得整天躺在床上的郁悶感刷的一下全都消散了。 在心里偷偷的樂了一陣,陸少校這才板著臉裝模作樣的道:“哦?我不知道?!?/br> 哎?他竟然不知道?以裴文文的性格居然能不表白?這怎么可能!云裳的臉上明顯表現(xiàn)出了懷疑的神色。 陸燁自然注意到了她的不信,連忙補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沒看清她長什么樣子,你跟我說說?!?/br> 男人的情商一般都要比女人低,陸少校若是只說第一句,不加上后面那幾句,云裳都幾乎都要相信了。 但是那補充的后一句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云裳立刻就明白了,陸燁這是在撒謊呢! 陸少校還不知道云裳已經(jīng)識別了他的謊言,還在心里樂滋滋的想,他雖然三十多歲了都沒談過戀愛,但是也照樣有人喜歡他嘛!云裳這下子會不會更加吃醋了?那他今晚可以不可以提點更過分的要求? 可惜陸少校高興的太早了。 “原來你不知道?!痹粕研Φ臏厝?,黑潤潤的杏眼里水波蕩漾,“那就當我沒說?!?/br> 不對?。〔粦?yīng)該是這樣的!陸少校傻眼了。云裳難道不應(yīng)該一邊吃醋一邊勉強跟自己說裴文文的事情么?然后自己就可以再次堅定的告訴她,他對裴文文一點印象都沒有! 明明應(yīng)該按照這樣的套路來的! 陸少校糾結(jié)了,正想著怎么樣能把跑偏的劇情掰回來,病房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你可真夠可以的啊,陸燁。”蔣彬衛(wèi)走到床頭在陸燁的肩頭輕輕錘了一下,笑道:“常年打雁還能被雁啄了眼,嘖嘖,丟人吶!” 陸燁還沒等回話,裴軍就插嘴道:“看看這可憐的,坐都坐不起來了?!?/br> “你們兩個行了!陸燁夠可憐了?!焙嗊h堂走到床頭將帶過來的補品和水果放了下去,“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挺好。”陸燁被這樣調(diào)侃卻仍舊面不改色心不跳,面癱著一張臉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聽說弟妹懷孕了,恭喜?!焙嗊h堂轉(zhuǎn)頭看著云裳,“若是女兒就可以給蔣彬衛(wèi)的兒子當媳婦了。” 蔣彬衛(wèi)的媳婦懷孕已經(jīng)八個月了,很早之前就檢查出了肚子里的嬰兒是個男孩。 “閉嘴?!标憻詈莺莸闪撕嗊h堂一眼,他家寶貝還沒出生就被人惦記著了,這怎么行! 這護食護的,簡遠堂咂舌,剛想再跟云裳說點什么,就聽見門邊傳來一個高亢興奮的女聲。 “燁哥,我來看你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裴軍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他看了一眼云裳,偷偷對陸燁道:“拉不住,就跟過來了?!?/br> “燁哥,你還疼不疼?”裴文文一來就直奔床頭,各種噓寒問暖,“我早就想來了,但是我媽一直不讓我來?!?/br> 她撇撇嘴,都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所以她媽才不讓她來,可是她又沒有說錯什么。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因為錢才嫁給燁哥的! “挺好?!标憻钸€是雷打不動的兩個字。 裴文文掃視了一眼病房四周,忽然大叫道:“怎么都沒有傭人用來過來伺候你?”她有些憤恨的瞄了一眼云裳,聲音低了幾度,卻足夠讓周圍的人聽見,“要一個瞎子在這里能干什么?!” 話音剛落,陸燁的臉攸的就變黑了,裴軍暗叫不好,知道陸燁是真的生氣了,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將話題岔開,就被陸燁打斷了。 “你是誰?”陸燁的眸光銳利,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著裴文文,“我媳婦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 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裴文文是誰,也知道裴家二老一向?qū)氊愔@個來之不易的女兒,然而那句瞎子真的是徹徹底底的觸到了他的底線。 云裳的眼睛看不見這件事,一向是他心里最痛苦最無力的存在。陸家的哪個人不小心翼翼斟酌詞句,生怕傷了云裳的自尊心。 然而現(xiàn)在,裴文文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這么大刺刺的諷刺、侮辱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陸燁的心里的火頓時如潮涌一樣來勢洶洶,當著裴家二老和裴軍的面,直接就出口諷刺,言語間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裴文文留。 裴文文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難堪的幾乎下不來臺,怎么也沒想到陸燁竟然會這么說她! 但是她想不明白,陸燁明明就不喜歡陸夫人安排的那些女人,為什么偏偏對云裳那么好?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嗎? 病房里的氣氛陡然變得尷尬無比,剛才還其樂融融的氣氛霎時間降到了冰點。陸燁卻像是完全沒有發(fā)覺一樣,眸光依舊犀利,一點都不肯讓步。 “好了,”裴軍上前一步將裴文文揪住,“我?guī)奈南瘸鋈チ锪?,你們聊?!?/br> 他倒不會因為這樣就對陸燁生氣,畢竟自家meimei是個什么脾氣他還是知道的,因此對云裳笑笑便領(lǐng)著裴文文出了病房。 “別到處給裴家丟人現(xiàn)眼了!”一出病房,裴軍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你也快大學畢業(yè)了,該懂點事了?!?/br> “我怎么了?!”裴文文抹了一把眼淚,“是我先喜歡燁哥的!憑什么讓她捷足先登了!而且還是個又瞎又勢利的女人!” “別人怎么樣和你沒關(guān)系,管好你自己。”裴軍淡淡瞥了裴文文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話,“爸媽不能護著你一輩子。” 裴文文的臉燒的厲害,對裴軍的話根本一句都沒聽進去。她覺得自己沒錯,哪里錯了?她喜歡一個人就大膽的去跟他說,礙著誰了? 她既氣憤又羞惱,抹了一把眼淚順著走廊就要往外面走。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看見一個穿著邋遢的中年男人正在陸燁的病房門口鬼鬼祟祟的打轉(zhuǎn)。 裴文文心里一梗,悄悄走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個中年男人的胳膊質(zhì)問道:“你是誰?” 雖然陸燁對她說的話很過分,可是她還是喜歡他,自然不會讓這個看起來很可疑的人在他的病房門口徘徊。 云光方一大早上就偷溜到了高護病房這一層,他逃賭債逃的多了,躲人眼線的事情做得那叫一個順溜,滑溜的像泥鰍一樣,連放高利貸的人都抓不到他,更何況是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護士。 本以為能趁著云裳出來的時候,通過威逼利誘弄幾個錢花,誰知道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逮到了。 裴文文的性格向來不是省油的燈,見云光方不說話,便沉下聲音,“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報警了!” 裴文文的段數(shù)自然和云光方差了很多,然而現(xiàn)在云光方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了,估計在街上看見個乞丐都能從人家身上搜刮出幾塊錢,因此也不掩飾,睜開裴文文的手,一揚臉道:“我是云裳的父親,陸燁的老丈人!” 他看裴文文的穿著打扮就知道,這一定是個有錢家的丫頭,而且既然能到這里來看陸燁,也說明和陸家的關(guān)系不錯,那么自己能不能從這個小丫頭身上榨到點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