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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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卷 第七章 第三節(jié) 一夢十年 雨持續(xù)的下著,傾盆大雨。 沈天沐浴在雨夜中,快速的飛行,此去目的地——陽夾門。 感受著自己身上培元后期那蓬勃的靈力波動,沈天再次認(rèn)識到,修為,對于修士來說,是多么的重要,這也是沈天從未有過的想要快速提升修為。 強者生存,弱者只能被強者虐殺。 正想著,突然沈天感應(yīng)到前方有修士正朝自己的方向飛來,而對方的修為只有培元中期,顯然無法感知到沈天的存在,沈天心念急轉(zhuǎn),隱蔽氣息,落到下方一座矮山上,靜靜等待。 不多時,一名修士出現(xiàn)在了沈天的視野中,飛得很急,滂沱的大雨絲毫不能給其帶來一點阻礙,沈天雙手在胸前圓轉(zhuǎn),幾縷霜風(fēng)刮起,那名培元中期的修士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凍僵,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沈天緩緩落到那名修士身邊,輕輕一腳踢去,將那修士踢得翻了幾個跟斗,也順便踢碎了附在修士身上的冰霜。 “是你?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來人是一名長相很普通的修士,看見沈天后,開始求饒。 沈天眉頭一皺,此人自己并不認(rèn)識。 “你如何識得我?” “我…我十年前曾…曾參加過那次圍捕。”那修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 沈天皺眉,那一次來剿殺沈天的修士實在太多,沈天認(rèn)不出來,也是正常。 “你說,十年前?”沈天面無表情。 “對…對的,你不知道?”那修士的情緒似乎平穩(wěn)了一些。 沈天內(nèi)心暗嘆——十年,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你們還好嗎? “說吧,都給我說說,這十年里發(fā)生了什么?!鄙蛱焐斐鍪种冈诳罩休p點記下,一陣霜風(fēng)柔和的將那名修士包裹起來。 晨曦伴雨。 雷雨交加的夜晚,很快過去,轟鳴的雷電已經(jīng)不再肆虐,而如珠簾般的大雨也漸漸變成了牛毛小雨。 “我知道的就是這么多了,已經(jīng)都告訴你了?!蹦敲奘啃那殪?,畢竟沈天問完了要知道的東西后,自己對于沈天已經(jīng)沒有價值。 沈天皺眉,思索著方才眼前修士所說的話—— 十年的時間,的確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當(dāng)年那場圍剿,沈天,終于知道了當(dāng)時自己被小飛劍穿心而過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據(jù)修士所說,沈天被那黑色的飛劍穿胸而過之后,一團(tuán)奇異的光便突然出現(xiàn),將沈天包裹在內(nèi),消失在了原地。而事實上,那場戰(zhàn)斗的主角并不是沈天,而是那三名化虛期的老頭和瞿如,那場戰(zhàn)斗真可謂打得天昏地暗,拼到最后,雙方都是各盡所能,但是結(jié)果卻是兩敗俱傷而歸,誰都沒有殺死誰,不過地數(shù)洲三名修士中,除了玉笙子外,其余兩名皆受了很重的傷,當(dāng)然,瞿如也傷得不輕。至此之后,瞿如召集了所有的血獸,聚集在沈天那一次被蒼玄等人逼得走投無路的森林里,似乎在謀劃著什么,現(xiàn)在那片地方因為被血獸以及瞿如占據(jù),修士們都稱其為浴血林。 深吸一口氣——瞿如的事情,自己并不了解,也不想去理會,沈天只想解決自己的事情。 瞟了一眼那名忐忑的修士——沈天并沒有下殺手,到了今時今日,沈天依然不會濫殺無辜,原因無它,沈天很清楚那種被人不明不白就追殺的感覺,沈天與他們無冤無仇,雖然很恨當(dāng)年追殺自己的行為,但是畢竟眼前的只是一個小角色,并非始作俑者,沈天實在不能痛下殺手。 目的地——西北方! 沈天御空而起,徑直向著陽夾門的方向飛去。 而那名修士,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飛離而去的沈天,不明所以——這與傳說中嗜殺成性的魔頭沈天并不符合,而事實上,數(shù)千追殺沈天的修士中,誰又是親眼見到沈天嗜殺的呢? 人類,往往容易被虛幻的表象和謠言所迷惑。 一晃數(shù)日。 飛行在空中的時候,時間往往過得特別快,眼下沈天已經(jīng)看到了前方的布山城。 見到布山城,沈天不禁想起了藍(lán)易——在墓xue中醒來之后,藍(lán)易也沒了反應(yīng)。如今沈天再次嘗試著呼喚,但是卻依然沒有聲響。 沈天暗暗搖頭,落在地上,徒步走向布山城。 城門的衛(wèi)兵似乎換了一批,但是依然改不了那慵懶的本性,得過且過的接受完衛(wèi)兵的盤查,沈天從對方奇怪的眼神中才意識到——自己還是**著上身。 內(nèi)心暗暗苦笑,進(jìn)城后第一件事便是稍稍向一些為富不仁的商賈借了些錢,置換了一身干凈的黑色布衣。 十年的時間,對于一座城市來說,變化并不太大,來去只不過是些許小店鋪的更替罷了。 沈天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布山城街道,沈天有種久違的感覺,畢竟,上一次享受如此閑暇的時光,已經(jīng)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哥哥,哥哥,能不能給我買一竄冰糖葫蘆?”一名吐字不清的小娃娃,毛發(fā)稀疏,滿臉臟兮兮,身穿破爛的衣服,扯著沈天的衣角,可憐巴巴的望著沈天。 沈天望著他,不禁心中一酸——人世疾苦,辛酸的人生是大多數(shù)百姓所要面對的,為的,只是那少數(shù)人的榮華富貴。 “小朋友,你該叫我叔叔了。”沈天微笑著摸了摸小娃娃的頭,心中感慨萬千——的確,如今的沈天,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只是由于修真的緣故,相貌與十年前并不太大差別。 “哦,那叔叔叔叔,能不能給我買根冰糖葫蘆呀?”小娃娃很聽話。 “狗子,快過來,對不住了,這位官人,小孩子不懂事,弄臟了你的衣服實在對不住?!币幻先僳橎堑淖哌^來,略微喘著氣,同樣是衣衫破爛,滿面污漬,拉著那小娃娃就要離開。 沈天微笑搖頭,掏出一袋銀兩,鄭重的放在那老人的手心。 “老人家,拿去,好好的過活吧,世態(tài)炎涼,我能幫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br> 那老人不敢相信手中那一袋錢是真實的,但是從手中傳來的重量卻時刻提醒自己,自己沒有做夢,那老人趕緊拉著小娃子跪在地上,向沈天磕頭謝恩,但是當(dāng)他們磕完頭起來之后,卻早已不見了沈天的蹤影。 布山城城北處,有一處嫻靜的小筑,布置得相當(dāng)?shù)溲?,并無任何府邸的牌匾掛在門口,但是卻是整個布山城最安靜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地痞流氓敢來此處造次,原因無它,此處是布山城的仙人——黑石道人的住所。 沈天打量著眼前的小筑,暗暗點頭——這個黑石道人,倒也有幾分品味,悄無聲息的,沈天潛進(jìn)了小筑中。 小筑并不大,憑借著靈力的感應(yīng),沈天很快便找到了黑石道人的居所,輕輕推開門,沈天走了進(jìn)去。 黑石道人就是當(dāng)年追殺過自己的修士,此人給沈天留下的印象便是謹(jǐn)慎,眼下此人正在打坐,感應(yīng)到門被推開,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人侵入,二話不說,抬手便打出三個黑色的圓石,直壓沈天的頭顱。 沈天一愣,這個黑石反應(yīng)倒是不錯,只是如今培元后期的沈天面對這可笑的法寶實在太容易對付了。輕彈出三股絕冰,三顆石頭便變成了三顆冰球,重重的落在地上。 黑石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沈天,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當(dāng)年與自己同樣是培元中期的修士,在眾多修士的追殺下被飛劍洞穿,但是即使這樣依然被神秘的救走,生死不知,消失十年后,重新出現(xiàn),如今居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培元后期,要知道,一個修士十年從培元初期修煉到培元中期,并不是不可能,修為越低,越容易向上修煉,但是一個修士十年從培元中期修煉到培元后期,那便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了。 沈天靜靜的與黑石對視,沒有說話。 許久,黑石嘆了口氣,手一扇,將門關(guān)上。 “當(dāng)年之事,全是我一人決定,并不關(guān)我徒兒的事情,若要尋仇,取我性命就好,還望能放過我那幾個徒兒?!?/br> 沈天一愣,旋即立刻反應(yīng)過來,微笑道:“道友何出此言,此行前來,并不是為了尋仇,何況當(dāng)年,你是被逼無奈?!毙闹袇s暗道這個黑石倒是重情義之人。 沈天此言一出,黑石沒有高興,反而皺眉道:“那道友此來所為何事?” “無甚大事,只不過找道友打聽點消息,如有需要,還望道友能夠出手相助。” 黑石嘆了口氣。 “若僅僅是如此,道友請問,在下知無不言,只不過若是要在下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恕在下斷難從命?!?/br> 沈天微笑——沈天要打聽的,自然便是陽夾門最近的情況,路上攔截下來的小修士乃是小門派里的修士,并不知道大門派的動靜,而黑石與陽夾門關(guān)系甚密,應(yīng)該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事情。 “自從那瞿如占據(jù)了浴血林后,一直在其內(nèi)沒有出來過,不知道在弄什么大動作,這些事情,我們這樣的修士無從得知,只是知道必定是要對地數(shù)洲不利的,聽玉笙子前輩說,必須要趕快阻止,所以組織過幾次進(jìn)攻,但是由于那時人心不齊,去的修士太少,都沒能攻下,五天后聽說在陽夾門舉行伐魔大典,聽說屆時所有大門派都會派人前來,共同前往浴血林誅殺瞿如,而三位化虛期的前輩據(jù)說已經(jīng)在浴血林布置什么大陣了?!?/br> 聽完黑石的訴說,沈天露出一抹冷笑,道:“黑石道友,如此地數(shù)洲的大事,沈某也想出一份力,不知道友可否引薦?” 黑石聽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魔影卷 第七章 第四節(jié) 相逢 地數(shù)洲,陽夾門。 由于距離浴血林最近,所以此次伐魔大典便選在了陽夾門舉行,一來,陽夾門畢竟是四大門派之一,威名在外,二來,令丘教接連的組織進(jìn)攻不下十次,但是卻皆是無功而返,還葬送了不少修士,所以就算令丘教之人再怎樣猖狂自大,也不敢再在令丘教舉行伐魔大典。 黑石瞇眼看著眼前巨大的青玉石上,古樸的雕刻三個大字:陽夾門。 “黑石道友,為何駐足不前?”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黑石身后傳來 黑石嘆了口氣 “沒,無甚大事,黑石只是感覺自己做了不應(yīng)該做的事罷了?!?/br> “黑石道友大可不必?fù)?dān)心,沈某的來意已經(jīng)說清,不會做那不該做的事情?!币幻^戴黑紗斗笠,身穿黑色布衣的男子站在黑石的身后。 黑石再次嘆了口氣——但愿如此吧。 “哈哈哈,黑石道友,怎么如此姍姍來遲?可把我等得心急喲?!睂ひ敉ィ幻⑴掷险?,滿面紅光,御空降落在黑石面前。 “呵呵,鄧麟道友,好久不見,此次連你都出動了嗎?”黑石勉強擠出點笑容以掩蓋自己的心事。 “那是自然,地數(shù)洲興亡,匹夫有責(zé),老朽雖然不問世事多年,但是關(guān)系如此重大的事情,老朽不可不來?!泵麨猷圇氲睦险哌呎f著,邊以探尋的目光看向沈天,再看看黑石。 黑石露出明悟的表情,讓開半邊身子,介紹道:“這位乃我新結(jié)交的好友,亦是散修,道號天沖,聞今陽夾召集修士除魔,特與我一同前來,略盡綿力?!?/br> “天沖道友修為好高,請恕老朽之前冒犯,因為此次大會關(guān)系太大,老朽對不認(rèn)識之人必須要查探清楚,這也是合袖門主給我們的命令。”鄧麟一抱拳。 “不必如此,理應(yīng)謹(jǐn)慎。”沈天聲音沙啞。 就在三人交談時,一聲洪亮的聲音在陽夾門內(nèi)傳出。 “二位,此聲是合袖門主在召集人手,我們速速過去吧?!蔽⑴掷险呦刃酗w起,沈天及黑石隨后跟上。 陽夾門廣場,號稱能夠容納一萬人,但是實際能否,卻是不得而知,因為從沒有一萬名修士同時出現(xiàn)在此過,不過今日,整個cao場倒是站了七八成的人,廣場的正前方有一高約三丈的臺子,此時合袖走了上來。 “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緊急事情要告訴大家,就在剛才,玉笙子前輩發(fā)來靈力傳書,通知我浴血林告急,具體什么事情卻并無說明,合袖感覺事態(tài)嚴(yán)重,如今三位前輩先我等后輩獨戰(zhàn)血魔,我等豈能袖手旁觀?” “灑我熱血,驅(qū)除血魔!”有一名修士喊道,這一聲吶喊,激起了在場所有修士的斗志,紛紛跟著振臂高呼起來。 但是卻有一人,沒有關(guān)心他們在喊什么,也并沒跟著大喊——沈天的雙眼一直在人群中尋找,但是卻一無所獲。 群情激昂了不久,合袖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停止。 “眾位都是有情有義之輩,愿為我地數(shù)洲平安犧牲自己對抗血魔,合袖在此深深的感謝大家,但是此次行動,不能毫無計劃的進(jìn)行,合袖不才,擬出一個作戰(zhàn)計劃,不知各位可否愿意一聽?” “合袖門主博學(xué)多才,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必定遵從!”場內(nèi)大多數(shù)修士都發(fā)出這樣的喊聲。 此時的沈天,終于找到了柔柔的位置——沈天差點無法認(rèn)出如今的柔柔,十年的時間,讓柔柔本就已經(jīng)清麗無雙的容顏比之從前更甚,但是柔柔眉宇間那股憂傷,卻似萬年玄冰般,無法化開。 此時的柔柔,正面無表情的站在蒼火等一干玄火派弟子旁邊,而玄火派或許因為跟陽夾門的關(guān)系比較特殊,居然能夠站在臺子的前排位置。 沈天如今的身份,并不好直接接近柔柔,沈天傳音給黑石,接著將一枚絕冰凝成的冰球塞進(jìn)黑石的手中,做完這些,沈天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廣場,不再理會在臺上述說著自己計劃的合袖。 陽夾門不愧為地數(shù)洲四大門派之一,單單是整個門派的規(guī)模便足足有千個玄火派那么大,沈天的識念略一搜索,便找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緩緩的向那個地方走去。 一座小小的假山,幾縷綠草,數(shù)叢小花——這便是這個院子簡單的布置,沈天不知道這個院子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是這簡單素雅的布置,卻讓沈天很滿意。 稚鳥清鳴一樹間,花開微醺動情人。 這樣的情景,的確與那血腥的修真界不同,不禁令好久沒有安靜下來的沈天入神。 就在沈天沉浸在這景色中時,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亂了沈天的思緒,沈天不需要用識念觀察,便知道來者是誰,沈天緩緩轉(zhuǎn)過身子,看著入口—— 看著那抹倩影滿臉帶著焦急,出現(xiàn)前方。 無言,卻激動。 柔柔激動的身子,微微顫抖,雙手握緊,盯著前方黑衣黑笠的沈天。 “是……你嗎?”柔柔將那要喚出的生生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