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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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咳出一大口鮮血,強行打出一式怒嘯,之后連續(xù)拋出幻旗和雷旗進行阻擋,但是最后還是有一條鎖鏈抽在沈天的胸口。 兩次攻擊都沒能讓沈天死去,甘素覺得非常丟人,大吼一聲,七根鎖鏈出現(xiàn),同時攻向沈天。 沈天望著攻來的鎖鏈,心頭升起一陣無奈——盡力了,如今的自己,彈盡糧絕,無法再抵抗了。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光從遠處射來,打碎了甘素攻向沈天的七根鎖鏈。 甘素和沈天同時望向黑光射來的方向,都是滿腹狐疑——誰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相救? 不多時,一個白眉紅發(fā)的老者從天邊快速的飛到近前,貪婪的看了一眼沈天,之后對著甘素冷笑道:“識相的自己滾,若我出手,你今日必死?!?/br> 甘素用識念觀察著蒼燁,皺起眉頭,道:“蒼燁?!哼,你可知道此人是誰?你如此維護,可知道后果是什么?你已墮落,但是或許還有后路,不要放棄自己!” “廢話,老夫的事情,輪不到你過問!”蒼燁說著便拋出迷仙杯,一道仙人露打向甘素,與此同時,蒼燁掐了一訣,三道火圈便將沈天牢牢的捆住,無法動彈。 甘素見蒼燁攻來,迅速變陣,一個巨大的龜殼擋在甘素的面前——轟,龜殼應(yīng)聲破裂。 “哼,有兩下子,不過今日老夫不得空陪你玩,待老夫突破桎梏之后,再回來取你性命?!鄙n燁說著,連續(xù)打出三道仙人露,甘素見狀只能防守,堪堪防下來后,空中卻已經(jīng)不見了沈天和蒼燁的身影。 戰(zhàn)斗發(fā)生得很快,結(jié)束得也很快,待后面的人追上來時,蒼燁已經(jīng)帶著沈天逃跑了。 “甘道友,沈天呢?”陽夾門那位老者道。 甘素沒有回答,手一伸,柔柔便被她抓到手中。 “你要做什么!”李易峰吼道,說著便要上前攻去。 “易峰!不得無禮!”那老者喝止李易峰,轉(zhuǎn)頭皺眉看著抓著柔柔的甘素,道:“甘道友,不知你如此,是所為何事?” “哼,此人與沈天關(guān)聯(lián),說不定知道沈天的事情,方才沈天被一個玄火派叛徒蒼燁救走,你們陽夾門與玄火派交好,說不定也是同黨!”甘素冷冷道。 “你…!”那老者揮手制止了想要沖上去的李易峰,強忍著怒氣,道:“甘道友,此事方才已經(jīng)說了,單憑一介散修的一面之詞便下決定,未免太過武斷,還請你將人交還我陽夾門,我們自會給出一個交代,但是如果你就此帶走她,難免你我兩派會出現(xiàn)誤會,到時候甘秋教主追問起來,可是個大罪?!?/br> 甘素其實深知這個道理,只是剛才被蒼燁將垂死的沈天救走,心中不忿才會做出如此動作,她冷哼一聲,放開柔柔,帶著令丘教一眾修士,繼續(xù)向北面追去。 而那陽夾門的老者,深深的看了柔柔和李易峰一眼,暗嘆一口氣,也追了上去。 魔影卷 第六章 第二十七節(jié) 出虎口入狼圈 地數(shù)洲,非山北面。 “小子,老老實實交代藍易的去向,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他法寶的氣息,他究竟去了哪里?”蒼燁在天空中疾馳。 “藍易?喔,他已經(jīng)死了,不然你覺得他會那么好說話把法寶給了我嗎?”沈天嘴角帶著鮮血,全身無力,被蒼燁的三個紅色火圈困在內(nèi),一股力量推動著沈天,跟著蒼燁飛行。 “哼,你以為老夫是剛踏入修真不久的小修士嗎?魂修的物品,如果不是其主親自解除認主,你又如何能用?我勸你還是說實話, 免得到時候到了老夫藏身之處后遭受無盡的折磨,那就無謂了?!鄙n燁嗤道。 “喔,你這老匹夫懂得還挺多的嘛,藍易的確還活著,也被我放走了,東西是他心甘情愿給我的,不過他的下落我不會告訴你,你殺了我一了百了,反正我也不想給你吞噬?!鄙蛱祀m然渾身無力,但是嘴上依然不饒人。 “好好好,好你個嘴硬的小家伙,老夫希望等會你遭受到老夫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酷刑時,你還能如此嘴硬,那可不是rou體上的痛苦,嘿嘿嘿…”蒼燁說著便冷笑起來,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哼,沒用的老匹夫,趁火打劫算什么英雄,有種的讓我把傷勢恢復(fù)之后決一死戰(zhàn),如果我輸了,我心甘情愿的告訴你藍易的下落,如何?”沈天道。 “小子,在老夫面前,你不必再想耍什么花招,老夫折磨到你精神崩潰,你始終都會告訴老夫的,老夫何必要多此一舉,與你玩什么公平對決?修真界,本就是爾虞我詐,待老夫踏入化虛期之后,在這地數(shù)洲,就算是公平對決,老夫又懼誰?哈哈哈哈…”蒼燁說著便放聲狂笑,仿佛看見了自己踏入化虛后的模樣。 “呸,你能走出這非山再說吧,令丘教出動了不少人來捉我吧,如果我估計得沒錯,在東面應(yīng)該會有令丘教的人攔截,你雖然活得像王八那樣久,但是別人可是老龜,你還差一點兒呢?!?/br> “哈哈,老夫既然能夠進來,便自然能夠安全的出去,老夫為了你,如今也是地數(shù)洲的危險人物,你認為老夫是直接飛進來的么?” 說到此處,蒼燁突然向下飛行,進入了那片黑色的低矮山脈中,四周荒涼的石山幾乎一模一樣,蒼燁在石山群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在一座上前再次向下飛去,不一會,就飛到了山腳,徑直撞向地面,但是當(dāng)他們碰到地面時,卻沒有撞上,而是仿佛進入了水面般,泛起一陣波紋,待穿過那陣波紋后,蒼燁便帶著沈天進入了一個漆黑的通道。 沈天皺眉——這個蒼燁知道的事情還真多,連非山這種平時沒人會來的地方有隱秘的地道他都知道,原本還希望令丘教的人能夠在東面將蒼燁堵死,看來沒希望了,難道我最后的結(jié)果不是被萬法轟死,而是被這個老匹夫吞噬?!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沈天沒辦法,沈天心里早已想過自己會死——被令丘教的人殺死,至少死得轟轟烈烈,如今落在蒼燁手里,卻淪為他的口糧,這叫沈天如何能夠甘心? 地道很深,飛了許久才飛到底,蒼燁開始向前飛。 “嘿嘿,怎么樣,這個秘道夠隱秘吧,這也許是天意,那時我正要硬闖令丘教的營地進入非山,但是有一種奇怪的靈力反應(yīng)引起了我的注意,待我去查看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這個秘道中發(fā)出的,我猜想非山以前一定發(fā)生過什么,而這個秘道中殘留的靈力反應(yīng)便是當(dāng)時留下的?!?/br> 沈天心中暗罵沒有天理,蒼燁這樣的人渣居然也會有這樣的好運氣,要不是這個秘道,蒼燁也不會那么容易的進入非山,也許待蒼燁進入之時自己已經(jīng)身亡,總比被他吞噬強。 就在沈天心中不停的咒罵老天爺?shù)臅r候,一陣滄桑的聲音,再次突兀的響起,仿佛自古長存,傳頌至今。 沈天聽到那奇怪的聲音后不禁皺眉——這聲音,與沈天在進入那奇怪的地方后開始領(lǐng)悟霜風(fēng)時在耳畔響起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依然還是用那令沈天聽不明白的語言,依然是那平穩(wěn)的語速,這個地道并不是只有一條通道,四周四通八達,有許多的分岔路,但是那黑漆漆的洞口雖然悄無聲息,卻傳來一陣令人靈魂顫抖的感覺,仿佛那奇怪的聲音便是從這分岔路口中傳來。 蒼燁說出這些原本用意便是來氣沈天,看著沈天忿忿的樣子蒼燁就很開心,但是沈天突然間皺眉的轉(zhuǎn)變,讓蒼燁不解——這小子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陰謀詭計? “沈天,你還是收收心思吧,現(xiàn)在的你,就像砧板上的rou,無論你想什么辦法都是跑不出去啦。”蒼燁陰沉著臉道。 沈天聞言后回過神來——看蒼燁如此表現(xiàn),顯然是聽不到那奇怪的聲音,為何只有我能聽到呢?非山果然不簡單,但是這又有什么用呢,如今自己就要被蒼燁吞噬,死到臨頭,這聲音莫非是來為我送行的? 念及至此,沈天不禁苦笑,道:“老匹夫,有句老話說得好,煮熟的鴨子都能飛走,何況我現(xiàn)在還是一塊生rou呢?”沈天反駁道。 對于耍嘴皮子,蒼燁與沈天修為上的差距就像是培元期和化虛期的差距,所以蒼燁很適時的冷哼一聲,閉上嘴不再說話,沉默的飛著,大約飛了十個時辰,地道到了盡頭,蒼燁開始帶著沈天往上飛,隨著頭頂上光線越來越強,終于,蒼燁帶著沈天回到了地上,飛到了空中。 此處已經(jīng)是非山之外,沈天記得這個地方,之前逃命時也曾經(jīng)過,附近還有個凡人的鎮(zhèn)子,沈天看著地面那栩栩如生的泥土——誰曾想過在這樣平凡無奇的地方,有一塊地面居然能夠通向非山? “哈哈,小子,老夫能耐如何?令丘教又如何?在老夫面前,還不是被耍得團團轉(zhuǎn)?”蒼燁說著又狂笑起來。 “好狂的氣焰?!币宦暲淇岬拇蠛葢{空響起。 一把靈力凝聚而成的巨劍出現(xiàn),直劈蒼燁的頭顱! “咒法護體!”黑色的咒法石出現(xiàn),開始快速的旋轉(zhuǎn),射出一道粗如兒臂的黑光,迎向那如小山般的巨劍。 轟! 黑光在撞到巨劍后發(fā)出了一聲巨響,但是那巨劍只是稍微變淡了一些,卻沒有如蒼燁預(yù)料般灰飛煙滅,此時巨劍又向蒼燁砍來,蒼燁大吼一聲,一口精血吐到咒法石上,咒法石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三道粗如兒臂的黑光同時射向巨劍。 轟! 三道黑光的攻擊下,巨劍終于消失,而一個身穿藍衣,面色陰沉的中年人慢慢從樹林中飛了上來。 “甘秋!你非要壞我的好事嗎???”蒼燁看著甘秋,惡狠狠的道。 甘秋只是掃了一眼滿臉猙獰的蒼燁,并沒有搭話,而是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被蒼燁困住的沈天,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甘秋開口道:“嗯,果然不凡,雖然有入魔的嫌疑,但是能夠短短八年達到培元中期,也的確是需要過人的天資與比常人多的付出才能達到,這兩樣我都從你身上看見了,可惜,可惜?!备是镎f到最后,竟有些惋惜。 “少廢話,你可惜什么,今日這小子我一定要帶走,就算是你,也無法阻我!”蒼燁大吼。 “聒噪。”甘秋一甩手,一張怪異的臉譜便飛向蒼燁,那臉譜非常奇怪,一邊是憤的樣子,呈紅色,另一邊則是哭泣的樣子,呈藍色,雙眼皆是綠色,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大喝跟一聲凄涼的笑聲,蒼燁還沒來得及防備便口吐鮮血,倒飛出去,而咒法石也是應(yīng)聲粉碎。 沈天驚訝的望著那怪異的臉譜——沈天沒想到會有威力如此巨大的法寶,在沈天原來的認知里,培元后期在地數(shù)洲已經(jīng)算是高手,就算同樣遇到培元后期的對手,斗法時應(yīng)該也需要各出絕招之下才能分出勝負,但是眼前這個名為甘秋的中年男子只是使出了一件法寶,那法寶甚至只是發(fā)出聲音而已,同為培元后期的蒼燁便吐血倒飛。 “切,不過是一件仿制品罷了,比這個仿制得更像的老子都見過,這算什么,小子,你見識的太少了,老待在這地數(shù)洲沒什么出息,不過那非山倒是有些意思?!眽櫶炝_似乎感受到沈天內(nèi)心的震撼,不屑道。但是沈天沉浸在驚訝中不能自己,并沒理會墮天羅的嗤之以鼻。 甘秋除了剛開始時掃了蒼燁一眼,之后由始至終,都沒再看過蒼燁一眼,就算是使出法寶時,也是看著沈天,當(dāng)看到沈天驚訝的表情時,甘秋很是滿足,嘴角微微露出笑容,道:“沈天,我念你是個人才,就允許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后再死去?!?/br> 沈天聽到甘秋的聲音回過神來,皺眉望著甘秋——這一句話,立刻令沈天對此人厭惡無比。 “說吧,你在cao控魔獸群將陽夾門以及玄火派幾名修士趕走后,你神秘的消失,而那魔獸群也停止了四處的肆虐,只是在你消失的那個森林附近出沒,仿佛那里是他們的據(jù)點般,你在策劃什么陰謀?”甘秋冷冷道。 沈天一愣——魔獸不再攻擊人類?沈天也是第一次聽說,看來自己重傷昏迷之后的確發(fā)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清醒過來之后,立刻又被人追殺,根本沒能打聽到信息的途徑。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修煉了幾十年上百年的修士是不是都是傻子,要是我能夠cao控魔獸,我現(xiàn)在還會被你們追著打?我早就叫上萬只魔禽把你給扒皮拆骨了,傻子?!鄙蛱斓馈?/br> 甘秋聞言大怒——貴為地數(shù)洲修真界中最受人敬仰的幾人之一,甘秋何時受過這樣的謾罵,只見甘秋雙眼一瞪,一甩手,一把靈力劍便直刺沈天的心臟! 魔影卷 第六章 第二十八節(jié) 折磨 地數(shù)洲。 “甘秋小兒,你休想,你別以為你是令丘教的掌教老夫就怕了你,老夫修真之時,你娘都還沒出世!”一聲怒吼從沈天的身后響起,一個道綠色的光眨眼間便從后方射來,擊中甘秋化出的靈力劍——一聲巨響,靈力劍和綠光同時煙消云散。 甘秋怒視蒼燁倒飛出去的方向——今日的甘秋可謂是被氣得七竅生煙,在以前,從來沒人敢如此對他說話,但是今日卻同時被兩個實力弱于自己的人出言侮辱,怎能叫甘秋不生氣? “好好好,蒼燁,沈天,本座今日就讓你們知道與令丘教為敵,與我甘秋為敵的后果!”說著,甘秋大喊一聲,那詭異的面具雙眼原本泛著微弱的綠光頓時大盛,整個面具仿佛活過來一般,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面具里發(fā)出兩種聲音——怪異的怒吼跟凄涼的笑聲。 “怒!”甘秋發(fā)出的大吼似乎都已經(jīng)與面具中發(fā)出的那怪異的吼叫如出一轍。 噗! 隨著甘秋的一聲大吼,蒼燁再次被擊飛,噴出大口鮮血,但是卻沒對沈天起到任何效果。 “哭!” 那凄涼的笑聲開始漸漸大聲,壓過了那怒吼聲,直到怒吼聲完全消失,起初沈天還沒感覺到什么異樣,只是感覺在那笑聲下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但是隨著笑聲越笑越大聲,沈天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仿佛每一聲笑聲都在沖擊著自己的心臟,而自己心臟跳動的規(guī)律已經(jīng)開始隨著笑聲而跳動,似乎那笑聲一停止,沈天的心臟便也會停止跳動一般。沈天面色鐵青,已經(jīng)不能維持飛行,重重的落在地上。 此時甘秋手一抓,將同時也受到哭聲折磨的蒼燁抓到沈天的旁邊,兩人額頭均布滿冷汗,在地上盤膝打坐,似乎想用靈力屏蔽這哭聲。 “哈哈哈,沒用的,這件法寶的威力豈是爾等能夠抵御的,慢慢在此接受折磨吧,我要發(fā)出訊息,讓所有人來此,讓你們在地數(shù)洲所有修士面前羞辱的死去?!备是飵е鴦倮奈⑿?,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天與蒼燁。 “虛偽,你是想讓所有人來此看你如何同時捉到了兩個魔頭,把你和令丘教的名聲推到頂點,說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話,還不是為了名利,你就如凡人界中唯利是圖滿身銅臭的jian商,只不過如今貨物變成了我而已。”沈天艱難的說,簡單的幾句話,但是說出來已經(jīng)耗費了沈天許多力氣。 甘秋沒說什么,只是聞言雙眼一瞪,那笑聲頓時比剛才大聲了一倍,沈天立刻閉上眼睛,用心尋找那笑聲的規(guī)律,還讓自己不那么難受。 “慢慢享受吧,如果再多話,本座便加大笑聲的效果,這個笑聲不會要你們的性命,只會慢慢的折磨你們的身體和元神,直到你們支持不下去為止,但是可惜,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估計連自殺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繼續(xù)承受這煎熬,只到靈力耗干,身體慢慢枯竭,變成干尸。”甘秋說得很平淡,但是卻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說完,甘秋便拿出一顆黃色的丸子,向天山一丟——砰,一聲爆炸聲后,黃色的煙霧散開,在天空中形成一個黃色的令字。所有在非山搜索的令丘教弟子看到那黃色的字后全部放下手上的任務(wù),趕往那個地方,而其它門派在尋找沈天的人雖然不知道那個字代表了什么,但是看見令丘教的人全部往那個地方趕,也跟著在他們后面向黃色字的方向飛去。 地數(shù)洲,禽山山腳。 “爺爺,我看那個叫非山的地方好熱鬧喔,好多修士都在那邊,我們?yōu)槭裁床蝗ツ沁呉獊磉@里呢?”可愛的童子拉著枯瘦的老者問道,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呵呵,爺爺不是為了湊熱鬧才帶你出來的,一會爺爺要介紹幾個老朋友給你認識,那都是爺爺這一生認識最久的人了…”老者說著眼中露出追憶。 “哇,爺爺?shù)睦吓笥眩遣皇嵌几鸂敔斈阋粯雍??不過到時候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智兒呢,沒關(guān)系,就算他們不喜歡智兒,智兒也會好好對爺爺?shù)睦吓笥训??!蓖犹煺鏌o邪。 老者聞言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慈愛的摸了摸智兒的頭。 “哈哈,苦老鬼,如今的你,怎么落得如此落魄?嗯?爺慈孫孝,還真是讓我這個孤家寡人羨慕呢?!币粋€陰沉的聲音憑空響起,之后一個身穿粗布麻衣似農(nóng)夫般的老者出現(xiàn)在枯瘦老者的前方。 “呵呵,毒老頭,別來無恙?!北粏咀骺嗬瞎淼睦险邔χ媲暗睦险呶⑿Φ馈?/br> “哼,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打招呼的方式,算了,不說這個,這小子天資極佳,你從哪里撿回來的?”那農(nóng)夫打扮的老頭道。 智兒聞言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但是由于來人是爺爺?shù)睦吓笥?,所以沒敢說什么,那枯瘦老者看出了什么,笑呵呵的摸了摸智兒的頭,道:“智兒乖,不要生氣,這位是爺爺?shù)睦吓笥眩筇柡魏?,在地?shù)洲一般沒人叫他這個名字,也幾乎沒人記得他叫這個名字,熟悉他的叫他毒老頭或者老毒,不熟悉的,只知道他道號是猛毒老人?!?/br> “喔,明白了,那你是我爺爺?shù)呐笥眩褪俏业呐笥芽?,所以我們算是相識了,也算半個熟人,所以智兒以后也叫你毒老頭好了?!敝莾簺_著枯瘦老者點了點頭后,笑瞇瞇的對著何洪道。 雖然智兒是有些調(diào)侃何洪的成份在內(nèi)——這在平日,何洪早就施以懲戒了,他在地數(shù)洲也是亦正亦邪的存在,不愛遵守什么規(guī)則。但是現(xiàn)在看見智兒可愛的笑容,居然感覺有些無力感,苦笑著搖了搖道:“老了,老了,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年的脾氣咯,以后修真界是你們的,小娃兒,要記住老夫的話,聽到?jīng)]。” 智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發(fā)現(xiàn)樹叢中有些奇怪的花草,便一蹦一跳的過去看新鮮去了。 剩下枯瘦老者和何洪站在原地,枯瘦老者慈祥的看著智兒走遠,突然臉上變得憂郁,輕聲道:“老毒,這次我總有不好的預(yù)感,我苦燈一生沒求過人,今日有托與你,如果這次我不幸…你要幫我好好看著智兒,將他撫養(yǎng)成人?!?/br> “苦老鬼,你說什么呢?咱們認識那么久了,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這一次的確是有不尋常的感覺,但是沒你說得那么糟糕,雖然我叫你老鬼,你真把自己當(dāng)成死鬼了?”何洪聞言皺眉,但是心里似乎不想苦燈說的事情成真,卻是將話題引開。 “答應(yīng)我?!笨酂裘嫒菀幻C。 何洪看著嚴(yán)肅的苦燈,先是愣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苦笑道:“好,答應(yīng)你便是,但是誰能保證死的那個不是我呢?” “無妨,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劑定心丸,或許真的是因為老了吧,又可能是因為有了牽絆,做起事情來,不如以前那樣瀟灑了,玉笙子道友,你說是不是?老鬼我剛才的托孤,你也聽見了,到時候可不要將我智兒拒之門外喔,令丘教,可是所有年輕修士都想拜入的地方?!笨酂艋仡^看著后方的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