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jié)
“那行,賭一把,但要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必要時,可放棄,不要逞強!”硯青吩咐完后,見不少的漂亮女孩已經(jīng)開始進場,立刻整理整理妝容,露出嫵媚一笑:“怎么樣?可以嗎?” “呵呵,老大就是不顯老,很棒!”李英豎起拇指,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算中上等。 硯青滿意的下車,李英也同樣一身艷妝,上前挽住硯青的手腕,開始有說有笑的進大堂,跟隨著大票人來到一個燈光曖昧的大型包間,里面俏女郎比比皆是,個個身材高挑,美得驚人,更是打聽到這些美人是最近幾日才到。 也對,能放肆賣海洛因之地,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自然選擇這里,美人們一聽他們轉移了陣地,自然跟來,有幾個好似還是電視里常見的模特,指尖的鉆石戒指最大堪比鵪鶉,嘖嘖嘖,小姐做到這份上,也算一種成功了。 “老大,你看她們,好有錢哦!”英子羨慕不已,想她,現(xiàn)在穿的用的,只要是名牌,統(tǒng)統(tǒng)都是嫂子莫紫嫣所贈送,就她個人那點收入,別說房子,買車都是異想天開,十來位傾國佳麗渾身珠寶都夠換幾十套豪華型別墅了,她要不要干脆跟她們干算了? 當然,她沒她們那般婀娜動人,更不會討男人歡心,只是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 好吧,開個玩笑,比起用青春換取利益,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工作更有價值。 硯青笑而不語,都是一群金絲雀,她并不歧視她們的工作,只是這種工作,容易讓人喪志,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等不再青春了,又該如何是好?吃不得苦,賺不到錢,就開始去走更歪斜的路,哎,人啊! “別說話,來了,跟我走!”小姐,在馬來西亞當過,見那經(jīng)理經(jīng)來挑人了,立刻不請自去,跟在了一票人身后,保持著最尾數(shù)的距離,來到一個極為隱蔽的包間,果真見到不少人在吸食毒品,還一副飄飄欲仙,看穿著,非一般人可比,很想問一句,玩這些有什么意義? 當然,這個問題很白癡,視線始終停留在蘇科偉身上,盡量不被人挑選到,落選后,跟著回原位,就這樣跑了十多個包廂后,時間已是夜間四點半,似乎沒有要打烊的意思,那蘇科偉笑得花枝招展,哼,恐怕數(shù)錢數(shù)到手發(fā)軟了吧? “切!還當多厲害呢,不還是沒人要?” “就是,看她那清高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消費的呢!” 硯青瞅向左方,幾個女孩正擠在一起盯著她冷嘲熱諷,伸手摸摸臉,清高?有嗎?立刻換上一張笑顏,媽的,最討厭這種場所了。 五點整,果然看到他脫離了人群,走向了后門,立刻尾隨。 見是昨天那個男孩子,看來事情比想象的還要順利,拿出手機發(fā)出信息。 ‘跟著他!’ “哈哈,蘇哥,這次又要大賺一筆了,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要是每天都有這么多貨自動上門該有多好?”一小弟看著蘇科偉手里的袋子流口水,那些老板出手大方啊,兩天而已,居然賺了上千萬,六百萬的貨,雙倍賣出,太劃算了。 蘇科偉也興致高昂,這樣一個月,他就可以退休了,和十多位兄弟道:“反正跟著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到時候一分,大伙就都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蘇哥,干脆咱們就一直干這行算了,跟著那老板去干?” “是啊,聽說他的貨多的幾輩子都賣不完呢,且后門多的是!” 硯青聽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錢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沉迷,得了個幾萬,就想要幾十萬,慢慢的,走向不歸路,見蘇科偉在思考,便冷哼一聲,到達一間廁所時,站了出來:“恐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是誰?” “該死的,這女人怎么會在這里?” 十多人紛紛要上前將人直接打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告,統(tǒng)統(tǒng)完蛋。 硯青也是料定了他們不但不會跑,反而還會窮追不舍,畢竟在他們眼里,她只是個女人,利用這一點,一腳踹開廁所大門,跑了進去,做出一副要逃跑的趁勢。 蘇科偉早已嚇得冷汗直冒,低吼道:“別驚動客人,抓住她!”一群人跟著隱身廁所,將門堵死。 門口的李英早已將裙擺撕破,一腳踹向蘇科偉的后腦。 硯青也彎腰躲過兩個男人的攻擊,借力打力,抓住兩人小腿狠狠一拽,在兩人倒地之時,小手兒狠辣的抓住了其的頭發(fā),直接給碰撞到一起。 ‘砰!’ 兩個腦門互相受到重擊,昏眩倒地。 見又一人掄拳重來,也不躲開,差不多時抬腳踹去。 ‘??!’ 男人沒站穩(wěn),倒向了后面若干弟兄,集體躺倒。 硯青見還要來,就掀開裙擺抬起右腳抽出槍支對準,陰郁道:“就這本事,還想出人頭地,怎么?還要打嗎?”扣下扳機,一招都抵不過,飯桶。 蘇科偉腦袋還因為那一擊昏昏沉沉,清醒后,立刻爬起來跪在地上舉起雙手,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是什么人?”道上的還是……? 李英也扣下了扳機,只要食指一勾,子彈必定出鞘,擋在門口,堵去了一群人的退路。 硯青邊看著男人那驚慌失措的目光邊伸手在胸口內衣里一掏,舉起證件道:“蘇科偉,你被捕了!” “???警……警察,警察jiejie,饒命啊,我剛干兩天而已,真的,我也是誤入歧途,請您別抓我,賺的錢我全給您行嗎?”蘇科偉擦擦一頭汗水,嚇得渾身哆嗦,怎么會是條子?這下完了,要是黑社會的話,還是可以將功補過的。 可到了警察手里,不死都難。 李英唾棄的看著跪了一地的男人,就這膽子,還要去干大事,嚇也嚇死他們。 硯青上前,單膝蹲下,瞪視著男人道:“蘇科偉,這里還真有一個可以讓你將功補過的機會,別跟我玩游戲,你玩不起,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調查得清清楚楚,老實交待,剛才跟你交易的是什么人?他幕后的是什么人?” “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 ‘啪!’ 小手完全失控的拍向了男人的天靈蓋,低吼道:“我告訴你,我是一個極度沒有耐心的人,最后問你一次,到底是什么人?” “警官,奶奶,姑奶奶,我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找上我的,問我要不要貨,我一看沒有危險性就買了,誰知道被他們給坑了,您要相信我,我給您磕頭了!”說完就要磕頭。 硯青揪住男人的耳朵,提起那腦袋,挑眉道:“不知道還要去跟著人家干?那老板到底是誰,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還有你們這群人,我記住你們的臉了,很快,你們的祖祖輩輩都會出現(xiàn)在檔案上,不想立刻跟我回警局受審,還是乖一點,干得好,誠心改過,我便不會再找你們,明白嗎?” “真的不再找我們?”一個男孩怯生生的抬頭。 “我的目標不是你們,說,那個所謂的老板是什么人?” 蘇科偉知道無路可走了,不想在家人面前抬不起頭吧,把心一橫,擰眉道:“要說他是誰,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這一伙人全部自云南而來,他們的老板有五個人!” “叫什么?長什么樣子?”硯青追問。 “我哪里知道?他只說他來自云南那邊的三不管地帶,說只要我賣的好,往后會每天送貨,而且聽他的口音,就是那邊的,我在那邊待過!” 硯青暗自摸索,三不管地帶?不就是金三角嗎?專門盛產毒品,可這么多,他們是怎么運出來的?看來還有人跟那些老板里應外合呢,狐疑道:“確定來自金三角?” 蘇科偉發(fā)誓:“那口音,絕對是,您相信我,我騙誰也不敢騙您是不是?而且我祖宗十八代都被您查出來了!”憤恨的垂頭,看來他不是賺錢的料啊,早知道就不要接了,這些好了,保不準還落得可被槍斃的下場。 “這樣,蘇科偉,我相信你一次,今天你就當我們沒來過,繼續(xù)跟他們交易,不要露出破綻,時機成熟時,我會來處理你的!”起身裝好槍,金三角,那可是個真正混雜的地方,在那里,殺個人,都有百種脫身方式。 看來她必須得跑一趟了。 “???真的假的?警官,您在跟我開玩笑?”蘇科偉站起身,該不會是在試探他是不是真的改過自新吧? 硯青拍拍男人的肩膀:“我說過,我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那個幕后人,你小子敢出賣我,有你受的,好了,出去吧!” 蘇科偉明白了,笑道:“那我這些天賺的錢……” 李英也拍了男人的后腦一下:“最后全部充公,只給那些走不出賭癮的客人,敢禍害新人,我就斃了你!” “你們總不能讓我冒著生命危險白干吧?我不干!”可惡,幫警察賺錢?冤不冤? 大局為重,硯青瞪了男人一眼:“這樣,只要你好好配合,賺的錢自己拿走,可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找過你,知道嗎?”切!他不知道黑社會和警察打交道,警察的話最不可信嗎?再說了,這種錢,他花得能心安理得? 蘇科偉眉開眼笑,掩飾不住貪婪:“好好好,您放心,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好了,為了避免麻煩,我們先出去,你們過幾分鐘后再走!撤!” 等人都走了后,李英才鄙視道:“還真有大哥的風范呢,呸!” “安檢處,出了叛賊,這么多毒品,我就不信那么容易運得出!”硯青來到洗手臺,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 “這有什么?陸天豪在世界各地到處都有人給他出貨呢,柳嘯龍運出時,必須通過他,各個線路沒有走不出去的,這投毒老板有內線也不足為奇!”這么多錢,多的是人淪陷。 另一頭,李隆成等人一路尾隨到大豐酒店,又是這里,可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里面沒有窩藏毒品,警犬逛過幾圈,沒有破綻,這些人是只住這里,還是埋地三尺?無意間聽到幾個嫌疑人的談話,云南口音,算是有所收獲:“撤!” 局長辦公室 硯青不再隨意,站得很筆挺,與這新局長并不熟悉,還是規(guī)矩點的好,他不是干爹,報告道:“局長,請您指示!” 辦公桌后,坐著一位近五十歲的長著,五官端正,身材較好,并非宋局長那般臃腫,甚至偏瘦,翻看完資料后,仰頭好笑道:“來時就聽說南門有位硯隊長,不懼兇險,聰慧過人,屢破大案,果真不假,硯青,能做你的上司,我感到很榮幸,只不過這人呢,還是要有點自我衡量的意識,槍打出頭鳥知道嗎?” “回局長,我沒明白您的意思!”只過是批準一下去云南,有這么難嗎?還有,為什么每一個局長,都這么老?年輕有為的甚是少見,她好像知道為什么自己做不了局長的原因了,不夠老! 趙復想了想,繼續(xù)道:“如今總局正在著手此案,你應當把這份資料給他們送去!” “局長,這可不行!”硯青立刻反對,很認真的看著老人:“我查出來的,憑什么要讓給他們?而且這才只是個開頭,萬一他們辦不好……” “硯青啊,雖說野心成就未來,可也得服從上級吧?” 硯青苦不堪言,是啊,服從,但還是搖搖頭:“局長,您是不相信我的實力,是,我平時做事很不靠譜,不是曠工就是帶手下們胡來,可案子上,我可從不掉鏈子,真的,您看到我手里的案子,有幾樣是以失敗告終的?就算總局為大,但咱也得靠實力說話是不是?他總局的緝毒組那么厲害,怎么兩天了也沒查出個究竟?能者居上!” 趙復哭笑不得,點頭道:“那么下一句是不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怎么知道她想去總局?干咳道:“局長,反正我們要相信自己,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幕后人是誰,就算他們知道他們在金三角,去了查不到,那邊還那么亂,丟了命,就該來找我的事了,說謊報軍情,我怎么辦?” “你確定那伙人在云南?” “千真萬確!”李隆成也說那些人有云南當?shù)乜谝?,那就沒假。 “可金三角那地方非常紊亂,警方不管,國家不管,法律不管,可想而知,即便是被歹徒襲擊,也無申冤處……” 硯青不怕死的擺手:“沒關系,我有辦法自保!”想要她的命,哪有那么容易? 趙復長嘆,開始認真的思考,辦成了,確實光宗耀祖,但也代表著會失去一名出色的警員,早看出這孩子有意投奔總局,看來是留不住了,點頭道:“好,我批準你過去,帶哪些人,到時候給我個話,也會讓云南當?shù)鼐絽f(xié)助你!” “呵呵!謝謝局長,我立刻去準備!” 嘖嘖嘖,去冒險還這么開心,天生的警察命,走之前給他立個大功也不錯,誰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如龍似虎? 城隍基督教 “根據(jù)你這意思,硯青啊,你這確實被柳嘯龍在戲耍呢,他是那種將時間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怎會有時間商討交易殘次品?且那些人更能瞬間知道是你,代表著是故意等你呢!” 硯青不斷的點頭:“是啊是啊,我就覺得納悶,你說他在玩什么?” 葉楠高深莫測的笑笑:“這件事我已有眉目,但等你此次回來后我再告知你,現(xiàn)在不可有二心,聽我說,到了云南,不可直接奔往金三角,要一路順著旅游路線游玩過去!” “???我現(xiàn)在哪有心情玩?”這又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那些人能避開如此多的追捕,想必本事相當了得,有緝毒警離開市區(qū),他們又豈會不知道?你要做的便是去散心,并非為了他們!”充滿智慧的雙眸閃閃發(fā)光,拿出手機道:“你有什么麻煩,要立刻給我打電話,我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即便我現(xiàn)在跟你去,恐怕身子也熬不??!”摸摸小腹。 還是葉楠考慮得周全,笑道:“那行,我這就回去準備,我只帶李英和藍子,恰好三個女人,難以引起人們的主意!” “這個主意不錯,金三角一代向來龍蛇混雜,那里駐扎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黑幫團伙,你可別意氣用事,越是危險的時刻,就越是要保持冷靜,你和柳嘯龍在一起多年,我想你也應該學會了不少,萬事小心!” 硯青起身,很是自信的拍拍腦門:“你就等著給我慶功吧,走了!” 云南,旅游,那也不錯,正好去一趟玉龍雪山,來到一座墓園,放下兩束花,沖墓碑道:“爸媽,女兒來看你們了,來帶你們去曾經(jīng)沒來得及去的地方,現(xiàn)在女兒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唯一未了的心愿便是這一趟的旅途,此次后,希望你們可以瞑目!” 抓起兩把土,放進了一個小瓶子內,嘴角保持著微笑:“這柳嘯龍,還算是個好男人,好吧,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雖然沒干多少人事,但對女兒真的很不錯,希望二老可以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不要比她先掛,敬禮完畢才瀟灑的走下山,每次來這里,都會覺得心情沉重,這一次,卻很平淡,或許到至今才接受了他們死去的事實吧,小時候,總是騎在父親的肩頭,窩在母親的懷中,那是無法形容的美好。 爸爸說過,跌倒了,得用最快的速度站起來,不可以給敵人趁虛而入的機會,漸漸的,從小養(yǎng)成了一種超人的恢復能力,幾乎很少有人看到她頹廢的時刻,這些都是父母教育的,而他們卻不給她回報的機會,真的好想為他們做點什么呢。 莫要失去了再來后悔,這話一點也不假,很想把這些道理交給茹云去聽,可她不會聽,生性懦弱的人,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對她來說,欠蕭祈太多,便不會去傷害。 情愿選擇去傷害西門浩,這件事,也讓她明白了內人和外人的區(qū)分,茹云將西門浩當成了內人,所以覺得選擇傷害他是理所當然的事,就像當初柳嘯龍照顧谷蘭,而不顧她的感受一樣,內人是什么?就是自己。 但那個內人哪一天再也見不到了,她是不是又該后悔當初的選擇了?人不論什么時候,都會尋找各種理由,責怪別人,責怪自己,不覺得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