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節(jié)
“硯青,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也不會阻止你,但我說過的話,句句發(fā)自肺腑,如果哪天你沒了,我不敢想……” 某女立刻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聳肩道:“彼此彼此,柳嘯龍,不管如何,就算有一天,云逸會沒了,什么都沒了,我只要你的人還在,明白嗎?”她要的不多,就算哪天大伙都窮得去撿破爛了,可只要彼此都還在,撿破爛也是一種福。 柳嘯龍慎重的頷首:“我會注意的,好了,去吧!”掏出車鑰匙,將那輛黑色轎車開出。 寬闊的道路上,一黑一白,一前一后,消失在豪宅前。 看得大伙忍不住紅了眼,總算合好了,不容易啊。 夜間,大排檔,五個女人點了一桌子的小食,幾瓶啤酒,邊喝邊互相慶賀,礙于葉楠是孕婦,只給其點了一碗水餃,和一些無刺激性的食物,寶寶已經(jīng)三個月多,最為主要的階段,雖然大伙都拒絕她來參加聚會。 可她真的沒她們想的那么脆弱,所以拒絕了勸告。 “硯青,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滿臉的春光無限!”英姿喝下一杯啤酒,后打趣。 硯青白了一眼:“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怎么?難道這不是你們期待已久的嗎?” “是是是,我們看著心里舒坦,來,你最愛吃的生蠔,多吃點,你們也別客氣,這家伙請客,不吃白不吃!” “英姿,你說愛情是不是很奇妙?”硯青邊嚼著生蠔邊問。 蕭茹云大口朵頤,山珍海味吃多了,還是街邊小吃最可口,沒等英姿開口就道:“廢話,愛情是什么?不可褻瀆的神物,沒有了愛情,不就成動物了嗎?任誰都可以交配!” 甄美麗立刻吞咽下一大口的魷魚,贊同道:“為什么人類沒有亂了生存的秩序?不就是有愛情存在嗎?倘若所有人都可以拉來過日子,女人不再忠誠,跟一個男人下一個小崽,又和另一個男人那啥,是會得病的!” “可不是嗎,自古以來,宣揚愛情的,都是一男一女,后羿嫦娥,牛郎織女……所以說這個愛情,那是成雙成對的,一旦介入了第三個人,就不叫愛情!”英姿拍手叫好。 葉楠挑眉斜睨了茹云一眼,也看著大伙道:“愛情能使人得到無上的快樂,古有妲己禍紂王,都說男人薄情寡義,但那也是個別,有的男人,為了無數(shù)女人而爭奪江山,有的男人,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手河山,不是所有男人都無情無義,被一個女人摧毀的男人比比皆是!” “可不是嗎?愛情是美好的象征,為何親情,友情,愛情,所有的情字都在最后?因為走到最后才算情!” “其次就是友情,友情是什么?那就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不管她有什么事,都會義無反顧的伸出援手,如果她要是不開心了,她身邊的那些朋友,都會跟著悶悶不樂!” “愛情是自私的,必要的時候,可以選擇果斷一點,如果選擇一個你不愛的人,那么你不是在幫他,哪個男人受的了自己的老婆心里存放著另一個男人?除非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不懂愛,要是我老公,他心里敢放著別的女人,你們也看到了,老娘跟他耗個五六年也不乖乖就范!”硯青說得理直氣壯,事實就是嘛,如果當初就忍氣吞聲跟那男人相親相愛,只能說她不愛他。 蕭祈要真能容忍蕭茹云心里存在著西門浩,那真不是愛,陸天豪說愛她,可他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娶她,無論哪個男女都做不到,她也不明白這蕭祈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相信他會不明白茹云和西門浩此刻已經(jīng)王八綠豆看對眼了,為何不選擇放手呢? 蕭茹云這才明白大伙說的居然是她,被朋友們無時無刻的惦記,確實很有觸感,可她們這是要她選擇傷害蕭祈:“如果將自己的快樂加諸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茹云,我問你,你覺得你這輩子能因為蕭祈忘記西門浩嗎?茹云啊,你老實回答我這個問題,不要有所保留,咱們都是朋友!”英姿捧起好友的小手,她知道她此刻心里一定很痛苦,可她們都希望她選擇對的路去走,而不是將來遺憾終生。 繼續(xù)道:“萬一這西門浩成天在水火中掙扎,不是所有人都像柳嘯龍那么堅強的,還可以安安生生活個四年,要是哪天倒下了,可怎么辦?” 硯青立刻敲擊桌面,冷聲道:“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愛谷蘭好不好?如果我現(xiàn)在走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活四年?” “啊呸!”英姿立刻干嘔,指著發(fā)小唾棄道:“他要不愛谷蘭,當初會跟你鬧嗎?你還真以為他心里沒有谷蘭的影子了?知道當初為什么說你小人嗎?還不是以為你把谷蘭趕走了?若不是我把他拉去金陵海岸,他會去找你?做夢吧……” “英姿,英姿你在說什么?”茹云驚愕的掐了一下某個還在大言不慚的人,這才剛剛和好,我的天! 葉楠和甄美麗一同擰眉垂下頭,英姿這大嘴巴,怎么就是管不住呢?這下完蛋了。 閻英姿呼吸變得急促了,伸手拿過一杯黃色液體,咕咚咕咚灌下,再次恨不得將這嘴縫制起來,她苦心守了幾個月的秘密……柳嘯龍,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硯青沒有勃然大怒,抿抿唇,笑道:“繼續(xù)吃吧,過去的事咱先別提,茹云,今天大伙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一個道理,你覺得和蕭祈結(jié)婚,就不是在傷害他的話,那你就錯了,倘若你真的忘不掉西門浩,那你就是終日在他心口捅刀子!” “他說他會令我忘記西門浩的!”茹云苦笑著垂頭,這件事,她完全沒了主見。 “如果愛一個人,那么容易就忘記,還叫愛嗎?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快樂嗎?或許真如英姿所說,西門浩因為你抑郁了,消沉了,累垮了身子,到時候,因為你的一念之差,傷的是三個人,倘若蕭祈因為你的離去,而痛不欲生,那么他也不配被稱之為男人,真正的愛是成全,情愿你心里存放著西門浩而過一輩子,不顧你是否難過,也不叫愛,叫占有!” 都看不出硯青是否有生氣,連葉楠都看不出貓膩,柳嘯龍這段感情怎么這么多事呢? 甄美麗舉手表決:“他一定是比不過西門浩,技不如人,所以潛意識的覺得搶走他的女人,就很滿足,反正我是不會和一個心里放著另一個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就算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也不行!” “你們要我怎么去跟他說?我開不了口!”茹云按按刺痛的太陽xue,為什么西門浩自己不來解決這個問題?哦不,她不希望他來解決,那個人生性殘忍,萬一把蕭祈搞得家破人亡,太可怕了。 “那我去說!”英姿起身,剛好可以逃離現(xiàn)場,硯青啊,你不要恨我,太冤枉了。 茹云立刻拉?。骸澳銈儾灰?,我……我決定了,婚禮照常舉行,如果真會后悔,那我也認了!” 硯青輕蔑一笑,抬起一只腳踩在凳子上,吊兒郎當?shù)目粗糜眩骸叭阍?,如果你要這么說,那么你根本就不配說愛,西門浩確實做了很多不是人做的事,對你堪稱不是個東西,但這一切也是你賜予給他的,當初那孩子多老實?多單純?因為你一句話,他遭遇了多少?他承受了所有男人無法去承受的,尊嚴被踐踏,走投無路,若不是他遇到了柳嘯龍,你信嗎?他現(xiàn)在不知道會是個什么鬼樣子!” “他傷害的你同時,我就不信他心里好受,況且他對你好的,對你不好的,不都是在為了你而改變嗎?是你自己讓他失去了信心,讓他恐懼,你自己想想,他從追逐你的到至今,近三十年了,而你一句若后悔也認了,茹云,我相信,用不了幾年,這個男人就會逐漸被逼瘋,那時候你要怎么認?” 西門浩,大伙依舊很厭惡,可茹云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會明白幸福的真諦,倘若她非要走死路,大伙也愛莫能助,畢竟當初確實是她們撮合她和蕭祈的。 以前那些男人們說她們做事不思想顧后,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 那個時候怎么沒想著留一個后手? 光顧著去氣西門浩了,沒想過茹云跟一個不愛她,而她也不愛他的男人在一起的后果,更沒想過西門浩若有一天迷途知返后會如何,硯青一直覺得自己這段感情最艱難,其實所有人里,就茹云最苦澀。 西門浩為了她,放棄了尊嚴,放棄了所有,她們也不知道該不該選擇去相信他,可柳嘯龍如此重用,從不曾想過逐出,就說明有他的過人之處,人嘛,誰沒有犯錯的時候? 茹云拿起包包,笑道:“你們的話,我記住了,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大伙沒有再阻攔,也不再勸阻,因為沒有一個人敢肯定,西門浩會不會再犯,決定權(quán)還在茹云手里,也不小了,她們相信她回慎重考慮的。 “硯青,我剛才……”英姿不知道能說什么挽回,很是焦急,希望她不要放在心里才好。 硯青笑而不語,也拿起包包道:“我也走了,美麗,你一會送葉楠回去!”頭也不回的離場。 甄美麗瞪著英姿訓斥:“你看看你,每次都這樣!” “我……我就是無意中的脫口而出,真的,你們相信我,并非有意!”英姿痛苦難當,怎么辦?硯青生氣了,這家伙生氣了,破嘴破嘴。 葉楠安慰:“順其自然吧,都過去了,我想硯青不會太在意,好了,都走吧!” 夜半時分,柳嘯龍才忙碌完正事,揉揉后頸,走回主臥,見妻子還沒睡,正坐在茶幾上不知道寫著什么便笑著上前,彎腰將其環(huán)在懷里:“在寫什么?” 柳青,大大的紙張上,只有兩個字,更讓某男不知所謂。 硯青盯著紙張笑笑:“曾經(jīng),我發(fā)誓,再也不攻擊你,否則就跟你姓!”完全不給男人反應(yīng)的空間,直接使力一個過肩摔。 ‘砰!’ 某男身軀騰空,后沉重的撞擊地面,疼痛使俊顏完全猙獰,剛要翻身而起問個究竟時,腦門一疼,緊接著,腹部,大腿,胸口…… ‘砰砰砰!’ 硯青跟吃了大力丸一樣,朝著不足以致命的地方瘋狂襲擊,下手何其狠辣?丁點不留情面,完全跟打一個巨型沙包。 “噢……硯青……你冷靜一點……唔……該死的,我翻臉了……” 不說還好,這下子,某女打得更起勁了,一手提起衣襟,一拳沖著下顎骨打下。 砰!側(cè)腦撞擊向硬實地板,短暫的昏眩,血液順著鼻孔滑出,正才幸免,艱難地起身站直腰,垂眸咬牙道:“我可以知道為什么嗎?” 硯青毫無保留的一一道出。 這個該死的閻英姿,柳嘯龍委屈至極,低吼道:“她用人格保證不說的!” “人格?”硯青雙手叉腰,就差沒哈哈大笑了,不可思議的仰頭問:“她有人格嗎?你是第一天認識她還是根本不認識?” “我怎么知道?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喂……硯青,你聽我說,我知道錯了,真的,硯青……” ‘砰!’ 鼻頭差點磕在閃來的門扉上,被趕出來了,才復合兩天,感覺鼻血越留越多,快速仰頭,察覺到什么,轉(zhuǎn)頭一看,十來個傭人正眼巴巴的望著他,銀牙咬咬,解釋道:“那個……硯青說飯后不好消化,切磋幾招,結(jié)果輸了不認賬,都回去吧!” “哦!”大伙明白的點頭,原來如此,可少爺太可憐了吧?少奶奶怎么能輸了不認賬,反而把少爺打成這樣?少奶奶太不懂事了。 柳嘯龍惱火的想再敲門,但唯恐女人再次離家,搖搖頭,走回第三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滿屋子的廢棄家具,一猜就是老太太干的,那他睡哪里?來到三樓,幾乎每一間都對方著雜物,搔搔后腦,回到了書房,得,睡書房吧。 有哪個男人像他這么窩囊?這個女人啊,真不能慣,否則渾身的毛病,膽子越來越大,堂堂一家之主,成何體統(tǒng)? 無表情的坐在皮椅內(nèi),望著天花板出神,這就是女人,雞毛蒜皮的事都能夸大其詞,說什么再也不讓他rou疼:“嘶!”摸向接近碎裂的下顎,總結(jié),女人的話信不得! 臥室內(nèi),硯青也氣呼呼的坐躺在床頭,雖然手里并未夾著香煙,但是還是學著男人那樣,吸一口,后吐納出,氣死了,居然是這事,可惡,居然把她想成這種人,沒看英姿說這話的時候多不屑嗎? 分明就是在所有人眼里,那混蛋心里還想著谷蘭,叫她如何在朋友面前立足? 為了這事說她小人,就算她真做了又如何?早知道就真那么做了。 不生氣不生氣,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媽的,要是別的事,還真不會在意,主要是這谷蘭存在在生活中幾個年頭,現(xiàn)在一聽那男人提起那女人,就一肚子火,還為了人家來說她小人,能不氣嗎? 是不是哪天她真的失手殺了她,他也會認為她是故意的?然后老死不相往來?呸! 還有閻英姿,早不說晚不說,這個時候來說,都搬回來了,要她立刻搬出去?多丟人?這算什么朋友?哪壺不開提哪壺。 再缺心眼,他也得有個限度吧?拿起枕頭抱在懷里倒頭大睡,她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口氣會消的,一定會的。 蘇宅,閻英姿聽到了丈夫的聲音,所有的不快都拋除,還是等他回來了再問吧,明天就到家了呢,笑道:“老公,我們再也不要吵架了!” ‘只要你相信我,自然就不會吵架,怎么?想我了?’ “有點,明天幾點到家?” ‘差不多下午兩點吧,聽話,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我等你!”一個月,終于熬過去了,其實才走幾天時就后悔了,恨不得立刻奔到他身邊去,可不行,無論是工作還是孩子都需要她。 好在明天就回來了。 翌日 這一夜,似乎有太多的人無法入眠,臥龍幫內(nèi),陸天豪倒在床上愁眉苦臉,腦海里重復的播放著被推開的一剎那,柳嘯龍居然救他,想了幾天,都沒想明白,父母也并非他所殺,其實兩大幫會這么斗下去,不見得是好事。 保不準哪天就給外來人鉆了空子,算起來,和柳嘯龍個人并沒多大的恩怨,這些年,一起聯(lián)手擊敗了所有挑釁者,打倒了人們試圖推翻他們的敵人,或許是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硯青說過一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彼此太過了解,而他,也三番五次的救那人,不管為了什么,也下不去手,當然,他依舊不喜歡那人,一個獨斷獨行的家伙。 幾乎他的做事方式都是他不屑一顧的,但他的能力,他從沒小覷過,不管自己如何做,就是超越不了云逸會。 兩大幫會這么成天的你死我活,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不覺得沒有了臥龍幫,云逸會真能一輩子坐享其成,無敵手,更不覺得沒有了云逸會,自己的幫會能支撐到永久,但兩大幫會保持友好關(guān)系,可就不一定了。 端過紅酒一飲而盡,舔舐過唇瓣,思考了幾天,這是最終結(jié)論,可兄弟們那里,要如何交代?或許可以找那家伙仔細的談?wù)劻恕?/br> ‘嘟……嘟嗚……’ 反手抄起電話,皺眉沒好氣道:“什么事!” ‘大哥,a市出現(xiàn)了異象!’ “異象?哼,說來聽聽!” ‘您不是讓我去找回陳月兒嗎?今天我剛到她的軍需品店,就看到有人在她門外交易了毒品,是一個老年男人,挎著一個軍用包,到處發(fā)放,我跟蹤他一天,他居然交易給了數(shù)十人,后他回到了一個酒店,我發(fā)現(xiàn)還有不少和他這樣的挎著包,到處發(fā)放毒品,您知道一公斤收入的價格是多少嗎?’ 陸天豪摸摸下顎,搖頭:“繼續(xù)!” ‘僅僅需要兩萬塊,這根本就不可能,且都是純正的海洛因!’ “兩萬?兩百萬的東西賣兩萬?” ‘是啊,所以說是異象!’ 陸天豪仔細的想想,坐起身:“會不會是有人交易時,為了保命放棄,而被這些人撿到?所以以如此低的價格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