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節(jié)
從相識到至今,挺浪漫的,為何會這么說?再說了,浪漫那都是小男生和小女生的戲碼,老夫老妻的,要什么浪漫,話雖這么說,卻還是思索起何為浪漫,為了那句表白,付出再多也值了。 可究竟在她心里,浪漫是哪種定義? 此時此刻,硯青早已躺在軟床中翻來覆去,注定是個無眠夜,猛地坐起身,揉揉一頭散亂的頭發(fā):“真是要瘋了,那混蛋心高氣傲的,不會一頭撞死吧?”不會吧?問向窗外星空,早知道就給他留條內(nèi)褲了。 依稀還記得那流氓說過,就算要死,那也是死在道中人手,絕非警察,再說了,為了孩子他也不會因此胡來的,否則還是不是男人了? 這不能怪她,誰叫他老是送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個人都會生氣好不好?還把她說成是yin婦,不生氣才怪,而且他會不會報復(fù)她?哇,該不會也把她扒光光,扔到廣場去吧?不會的不會的,這太可怕了,要是以前,在孩子還沒出世之前,她相信他做得出來。 現(xiàn)在嘛…… ‘谷蘭的事是我處理不當(dāng),我也承認(rèn)我有錯,那你到底又為了什么而鬧氣?硯青,凡事都得有個限度,非要我顏面掃地,你才肯罷休嗎?’ “噗!”掩嘴噴笑,終于知道承認(rèn)錯誤了呢,不容易啊,五年了,開始有點(diǎn)人性化了,這叫什么?惡人自有惡人磨,就看誰技高一籌,至于顏面掃地的事,她根本就沒想過要他抬不起做人,那會給孩子們的成長階段帶來影響,可偏偏總是來招惹。 不會活躍氣氛,那就買一束玫瑰花,有那么難嗎?臭菊花哪里像她了?這么多年,過生日沒送過禮物就算了,其余時間,都沒給過一件像樣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拿不出手,著實(shí)讓人崩潰,給谷蘭他怎么就送得出? 還月中仙子,怎么沒見他給她取過優(yōu)美的外號?谷蘭的名字也是他取的,空谷幽蘭,那她硯青算什么?可惡。 拿起枕頭拼命的揉捏,全當(dāng)是某人的臉,恨不得扯出一個洞來,難道這些還要她自己去要求嗎? “柳嘯龍,給我取個外號!” “柳嘯龍,以后送我玫瑰花!” “給我唱情歌……” 天,哪有女人腆著臉去要求這些的?最不濟(jì)的,人家英姿還有人洗腳呢,她不奢求他能做到這一點(diǎn),普普通通就滿足,普普通通而已,為何他就做不到?什么不會追女孩,以前追谷蘭的時候,不是挺積極的么? 這么多年的鳥氣,一句抱歉就打發(fā)了?想得倒美,就算有可能失去這段感情,她也不會罷休,不給個再也不犯的保證,休想復(fù)婚,萬一剛復(fù)婚,又來妮妮紅紅的,那時候離婚了就真的毫無機(jī)會了,丟不起這個人。 說什么會改變,分明比以前更惡劣了。 長嘆一聲,倒進(jìn)枕中,晚上吃得很飽,加上屋中不冷不熱,俗話說,飽暖思yin欲,天花板上好似都是男人動情的一幕,身如玉樹,光裸的強(qiáng)悍身軀沁出一層薄汗,令原本過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迷離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一張朱紅唇似啟非啟,齒如含貝,蠱惑著異性前去一親芳澤,只不過是報仇,卻還是沒忍住,吻了下去。 一點(diǎn)點(diǎn),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追悔莫及,當(dāng)時費(fèi)盡了心思才把持住,甚至至今還小腹下還殘留著貼服著他那啥的感覺……那么的灼人,婆婆是怎么生的?就不能丑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嗎?也是,他要是個丑八怪,谷蘭也不會追逐這么多年。 不是真心愛,便是被那張皮迷惑,金子多得可以造就一棟房,票子更是高過珠穆朗瑪,位高權(quán)重,這種男人,恐怕真的沒幾個人能抗得住,現(xiàn)代版白馬王子,只可惜她不是灰姑娘,不溫柔,沒有惡劣的jiejie后媽,反而從小在蜜罐子中浸泡,父母離去,老天又給了她另一個家,姐妹至死不渝,工作不順也有個局長干爹在背后撐腰。 如果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又如他所說,真的會改變,那么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很快樂,是不是上輩子做的好事太多了?嫁給黑社會,不但要背負(fù)罵名,另一半的生命也無法掌握,像藍(lán)子,最后空剩下一堆能揮霍的錢財有何用? 買得到金銀,買得到奢侈,就算能買到全世界,能買到一個肯再次為你而死,將所有的錢財遺留給你的人嗎? 她更希望他就是個平凡人,一日三餐溫飽,共同賺錢養(yǎng)家糊口,最起碼不用擔(dān)心隨時送命,曾經(jīng)妄想著會有漂白的一天,久而久之,到再也不提,因?yàn)樵谒睦铮榱x大于天,幾乎都不再想阻止孩子們有繼承的想法。 一句句大嫂,讓她也不忍心撒手不管,任由他們因?yàn)橘Y產(chǎn)虧空,被仇家殘害,如果不是警察,恐怕早就幫著他同流合污了,這也是上頭為什么明知道她和柳嘯龍糾纏不清,卻眼不見為凈的原因,能做到讓人全面信任挺不容易,可她做到了。 不知不覺畫面再次轉(zhuǎn)到了男人的**上,食指蠢蠢欲動,順著胸膛一路向下,指尖傳來溫?zé)?,越過肚臍…… 抵達(dá)叢林時,全身僵直,溫?zé)??怎么可能?抖動著唇瓣垂頭一看,緩緩抽搐小手,她……居然……天,怎么饑渴成這樣了?不就是幾年沒感受過男人的味道嗎?怎么這么可怕?‘噌’的一下坐起,瞠目瞅著小手無法動作。 這種狀態(tài),如何抗戰(zhàn)到底?遲早禁不起誘惑,一步錯步步錯:“我有這么色嗎?”顫抖的手兒告訴她‘有!’ “真是要瘋了,不能想,不能想,睡覺睡覺!”鉆進(jìn)被子里,抱著抱枕嘟嘟囔囔的進(jìn)行催眠。 一輪紅日似羞澀的少女,羞答答地自云朵中慢慢露臉,灑下的光輝好似guntang的巖漿,大地沉寂一夜,逐漸復(fù)蘇。 走廊中,皇甫離燁邊儀表堂堂的拿著一份檔案為兩位好友解說:“瞧瞧阿浩,如日沖天呢,這么短的日子,就令大半族名倒戈,那些百姓果真有奶就是娘!” “你懂什么,如果能讓我們不再被條子sao擾,乞丐做總統(tǒng),我也極力贊成,人都沒多大區(qū)別,只要吃得飽,過得安逸,誰做國王又有什么區(qū)別?”林楓焰整理整理妻子親手佩戴的領(lǐng)帶,滿心歡喜。 蘇俊鴻將手肘搭在了林楓焰肩上,附和道:“什么正規(guī)血統(tǒng),有用嗎?耶穌正規(guī),問題是他除了會縱容手下搜刮民脂民膏,從不為那些人著想,阿浩就不一樣,雖然暗地里干了見不得光的事,殺了那些亂臣賊子,可他對老百姓好啊,一住進(jìn)王宮就立馬拿錢家家戶戶分撒,那就是天女散花,老百姓吃得好了,穿得暖了,不用賣兒賣女了,得到了尊重,怎能不倒戈?英國收了他們,還不見得有這待遇,我真佩服阿浩,他怎么想到給那些人分錢財?shù)模俊?/br> “只能說明他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唄,一家分個幾百塊,拿個幾千萬買人心,將來再百倍的賺回,嘖嘖嘖,要是我,我就不會這么做,大哥派他過去派對人了!”皇甫離燁很是欣慰有這么一個聰慧的手足。 “要懂的何為有舍有得!”蘇俊鴻拍拍巧克力的肩膀。 “哼!”黑皮不滿的打開,他要過去,不見得做得就比阿浩差,有的是辦法令那些人臣服,先讓那些亂臣繼續(xù)打擊,都出來裝好人,照樣拿下,推開門道:“大哥……” 柳嘯龍冷冷的抬眼,透著警告,更有著釋然,仿佛進(jìn)來的是皇甫離燁相當(dāng)讓他松懈。 果然,皇甫離燁一見被綁在皮椅上的柳嘯龍后,立刻轉(zhuǎn)身將大門合并,反鎖,隔阻了另外兩人的踏入,開門到關(guān)門,僅僅只在一秒鐘之間,如此迅速的反應(yīng),恐怕也只有他了。 ‘啪啪啪!’ “離燁,搞什么?” “開門啊,大哥怎么了?” 皇甫離燁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怵,撇開頭不敢去看,做夢還是?怯生生的再次看過去問道:“大哥,我是在做夢嗎?” “唔?”柳嘯龍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聞言更是凌厲。 巧克力顫了顫,怎么辦?這太意外了,完全沒給他空間去思考,值得憑反應(yīng)過去快速解開束縛。 ‘咔咔!’ 某柳扭扭僵硬的脖頸,立刻傳來骨骼脆響聲,揭開膠帶,掏出那‘內(nèi)褲’狠狠攥緊,表情相當(dāng)?shù)碾y看,仿佛等待著手下打破僵局。 果然,離燁并沒想多久就豎起大拇指:“大哥真是新一代好男人!” 柳嘯龍一挑眉,心里的氣雖還在,但臉色明顯好了不少:“怎么說?” “看這樣子,是大嫂弄的吧?大哥,這女人啊,很善變的,我就經(jīng)常被美麗搞得苦不堪言,您這還是輕的,稍微一得罪,直接打開窗戶,褲衩子都不給我穿,直接扔下去,那可是二樓??!”苦澀的彎腰將腳踝的襯衣解開,哀聲長嘆。 有這事?某柳同情的搖搖頭:“這些女人,太無法無天了!”顯然有人比他更慘,也沒那么的惱火了。 “是??!”巧克力驚心動魄的拿過急救箱,邊給男人上藥邊繼續(xù)道:“但大哥您要知道,什么是弱小,既然您比大嫂有能耐,就不可以跟她計較!” “哼,這能不計較嗎?下一次說不定就上房揭瓦了!”男人卻不以為意。 皇甫離燁擺手:“不是的,大哥您想啊,大嫂一個女人,是弱小,她敢對您如此放肆,還不是料定您很愛她,不會跟她計較嗎?那就代表她承認(rèn)您的愛了,哪能去計較?” 柳嘯龍大力抽回手,自行上藥:“這叫恃寵而驕!” “呵呵,話是如此,說出去也好聽是不是?誰不說咱云逸會會長是個疼老婆的好男人?寬宏大量,女人成天盼星星盼月亮,不就盼著一個可以任由她撒嬌的好男人嗎?” “撒嬌?” 離燁非常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這就是撒嬌,她怎么不去脫光其他男人的衣服?就對您?大哥,她脫您衣服的時候有厭惡眼神嗎?” 柳嘯龍仔細(xì)想想,搖搖頭:“這倒沒有!” 嘿,就算有,您老也不會說吧?巧克力咧嘴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齒:“這不就得了?說明大嫂看您裸露的身子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有妻子對丈夫,才不會反感,您說是吧?” “你這意思?這事就這么算了?” “當(dāng)然得算,否則您還要去打她一頓不成?大哥,大嫂這不也沒對您下毒手嗎?說不定昨晚就沒睡好,擔(dān)心了一宿,就怕您在這里凍著,不信您就去警局看看,大嫂指定狀態(tài)不佳!”嘖嘖嘖,那女人他敢斷定一夜未眠,肯定在想大哥會不會報復(fù)她,亂七八糟一大堆,她也不敢安寢。 柳嘯龍呼出一口氣,皮笑rou不笑:“給你面子,饒她一回!” 離燁擦擦冷汗,豎起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心胸比我們這些人要雄偉得多,您知道嗎?那天被美麗扔下去后,我第二天就掀桌了,她哭了兩天,說什么‘女人偶爾失控的任性兩回怎么了?我這不是也只敢跟你鬧嗎?你都不給我發(fā)發(fā)脾氣,我多委屈?’看著嚇得動也不敢動,我這心啊,疼著呢,您希望大嫂天天看都不敢看您嗎?” “去去去,越說越嚴(yán)重了!” “事實(shí),別看大嫂咋咋呼呼的,您要真弄她,還得不嚇得她魂飛魄散?喜歡她,不就是因?yàn)槟枪蓽喨惶斐傻男愿駟??真的心疼她,就不要去試圖令她變成個傀儡,那就不是咱最先喜歡的人了!” 終于,柳嘯龍一副釋然的模樣,點(diǎn)點(diǎn)頭,眸子瞅向了手下的衣物。 皇甫離燁會意,趕緊將外套褪去,襯衣,西褲,恭敬道:“大哥您先去里面換上,這里我來清理!” 柳嘯龍也不拒絕,拿過衣物走進(jìn)了浴室,留下巧克力清場。 擦干血跡,整理好桌面,等大哥衣冠楚楚的步出后才識相的開門。 在門外來回走動的兩個男人還來不及問理由,便像是被當(dāng)頭棒喝。 離燁渾身除了鞋襪外,僅剩一條灰色四角底褲,沒有像女人那般抱胸,反而沒事人一樣走向自家辦公室,看都沒去看呆愣的木頭。 林楓焰半天才對著巧克力漆黑的背影道:“搞基呢?”怎么進(jìn)去一趟,衣服還被扒了? “什么是搞基?”蘇俊鴻反問。 “背背山!”林楓焰瞪了一眼,剛要進(jìn)屋時……就被蘇俊鴻拉到了身后:“你也不正常?” 某蘇摸著下顎打算盤:“大哥此刻心情一定不錯,還在跟離燁玩游戲呢,你先去忙吧,不用請安了!”目送走好友,這才抬頭挺胸,整理整理衣襟,大步走進(jìn),到達(dá)目的地時,立刻彎腰道:“大哥!” 這時,一位手下走入,將一封信擱置桌面:“大哥,您要的我處理好了!” “效率不錯,下去!” “是!” 蘇俊鴻挑眉瞅瞅封閉并不隱秘的信封,難道是要給他的禮物?是什么呢?其實(shí)沒必要這樣,會議上夸一句就心滿意足了,大哥真會來事,從來沒有過的呢,哎呀,一定是昨晚和硯青搞一起了,只是他干嘛穿離燁的衣服? 柳嘯龍面無表情,清俊得令人捉摸不透,亦沒有掩藏的怒火,一如既往的極具品味,統(tǒng)一的制服相當(dāng)合身,瀏海全數(shù)后梳,金邊眼鏡也黯然抵在鼻梁中,對待工作向來自我要求苛刻,早就了內(nèi)斂穩(wěn)重的性子。 左手拿起信封,漫不經(jīng)心的打開。 “大哥,昨晚玩得開心嗎?”蘇俊鴻按捺不住的問。 “你說呢?”柳嘯龍?zhí)а鄯磫枴?/br> 都會開玩笑呢,一定不錯:“那大哥是不是有為小的準(zhǔn)備點(diǎn)小禮物?”太好奇里面裝的是什么了,一定有他想象不到價值吧? 柳嘯龍點(diǎn)點(diǎn)頭,抽出一張類似于支票一樣的東西扔了過去:“確實(shí)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拿去吧!” 蘇俊鴻的激動拿起來一看,航空公司?他的大名,一看出發(fā)地,a市,目的地……差點(diǎn)癱坐下去,撒哈拉?驚慌的仰頭,見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可怎么會這樣?大氣膽子道:“大哥,我可以問理由嗎?” “理由就是我被脫光綁在這椅子上一整夜,嘴里塞著你給的內(nèi)褲!”‘內(nèi)褲’二字,說得極為沉重,咬牙切齒,恨不得這兩個字幻化為兩把利刃,直接刺入眼前人的心臟,當(dāng)然,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 某蘇石化了十秒鐘,做著垂死的掙扎,趴在桌沿極力解釋:“大哥您一定是誤會了,這真是英姿最喜歡的,真的,我沒有要害您的意思!” “我知道是她!”柳嘯龍勾唇,但牙齒不自覺的咬緊:“出去!”垂頭開始處理公務(wù)。 “大哥,去一天行嗎?那邊最近也沒什么特殊狀況,一個月我……”回來還不成煤球了? 柳嘯龍不溫不火的瞅著手里的資料道:“再廢話,就永遠(yuǎn)也不要回來了!” 如此的無情,蘇俊鴻不得不走出,行程是下午三點(diǎn),到辦公室做了個簡單的收拾,硯青的喜好到底是什么?和英姿相差如此大嗎?回到家里,還沒進(jìn)大門,就聽到兩個女人在院中哈哈大笑,豎起耳朵一聽,瞬間滿頭黑線。 “哈哈哈哈我真的還沒來得及穿著那玩意跟他親親我我,沒想到連老天都在幫我們,這么快就給送出去了,笑死我了,剛接到電話,被派過去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閻英姿捧腹倒在了石桌上。 葉楠對此很是無語,剛要問什么事,欲言又止,扯扯好友的袖子:“別笑了,他回來了!” “啊?”英姿直起腰,一見提著小包袱的丈夫,完全不同情,挑眉倒茶遞給了葉楠:“喝茶!” 蘇俊鴻努力做著深呼吸,沒有再去看妻子一眼,進(jìn)屋收拾細(xì)軟,不一會臭著一張臉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不忘冷聲道:“記得照顧好女兒,晚上別忘繼續(xù)泡腳!”這才頭也不回的將皮包甩在了肩上,步向馬路邊,見手下早已等候就過去道:“立刻去機(jī)場吧!” “這么早?” “走!” 蘇宅內(nèi),葉楠見英姿笑容顯得不自在便打趣:“怎么?這么快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