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jié)
“你給我等著!”五個字,以腹語道出,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又不知道真是這樣,你好好消化吧!” 又一大漢喊道:“東方人咋長得這么精致呢?” 柳嘯龍仿佛找到了一個脫身的機會,揚唇道:“我并非東方人!” “哦?黑眼睛,黑頭發(fā)……??!仔細一看,是挺像歐洲人的,不管你是哪里的,下來,陪我們玩玩!”不耐煩的拍打水面。 陸天豪感覺到旁邊的搭檔開始捏拳就樂道:“他們對我沒興趣,我先撤了!噗!”轉(zhuǎn)身就噴笑出,結(jié)果還沒走兩步,臉色頓時冷下,掩藏在最深處的狠冽頃刻間爆發(fā),因為一只手臂正摟著他的腰…… 一絲不掛的金發(fā)男人癡迷的看著陸天豪的側(cè)臉yin笑道:“我就對粗獷的感興趣!” 柳嘯龍先前憤恨的心情消失,偏頭好笑的瞅了陸天豪一眼,少許的鄙夷,一副‘怎么不繼續(xù)笑了?’ 某陸做了個深呼吸,掩蓋住狠辣,無奈的沖柳嘯龍?zhí)籼裘肌趺锤悖俊?/br> 某柳伸手摸摸下顎,薄唇開始做出幾個不同角度的動作‘除了干掉還能怎么搞?把他推下去,然后我們跳下去,一人一半!’ 陸天豪粗魯?shù)囊话褜⒈е哪腥私o狠狠推向了水池,后狠狠拍了一下側(cè)腦‘真他媽的晦氣,碰到一群喜歡搞基的變態(tài),上!’ 兩條矯健的身軀同時落水,在一只大掌剛要色情的摸向柳嘯龍的臀部時,男人立刻反手抓住,后殘忍一擰,‘喀吧’聲穿透了其他人的耳膜,忘記了動手,而是瞠目結(jié)舌望著那個目光如劍的男人呢,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森然氣息。 “唔!”又一個男人的天靈蓋被陸天豪一拳打碎。 “媽的!” 其中一人終于意識到來人非善類,然偶剛罵了一句…… 柳陸同時拔出手槍,背靠著背對準了所有人,在大伙還來不及舉起手來,一連串的悶響散發(fā)出,槍法快得rou眼無法撲捉,因為此刻周圍已經(jīng)無一幸免,甚至連那五個可憐的男孩都成了槍下亡魂。 陸天豪扯掉胡子,吐了口口水道:“惡心!” “要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我勸你還是把尸體藏起來后再走!”柳嘯龍頭疼的將懸浮著的尸體扔到了叢林中,忽然耳朵一動,突地偏頭將武器對了過去。 “饒了我……我是被他們抓來的……求求你們!”漂亮的男孩捂著噴血的胸口求饒,臉色煞白,求生欲卻那么強烈,忍著劇痛跪起來磕頭。 柳嘯龍沒有絲毫的同情,而是擰眉道:“就算我們放了你,你也逃不出去!” “跟他廢話那么多做什么?小子,我們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不容有閃失,所以……”陸天豪舉起槍毫無人性的令槍子無聲的穿透了男孩的腦門,見柳嘯龍帶著若有所思的望過來就聳肩道:“你敢保證他這樣出去,那些布勒多人不會起疑?” “可以讓他在山中自生自滅,或許最后他能逃出去!” 陸天豪抓起一具尸體直起身不可思議的看向死敵,十秒后才樂道:“怎么?娶了個警察,性子也變了?柳嘯龍,不要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而且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去同情人?別人回頭是岸,你回頭就是地獄,你的雙手已經(jīng)紅得整個太平洋都洗不白了!”不為所動的將尸體也拋了出去。 某柳揚唇,譏諷道:“管好你自己吧!” “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但我最起碼知道自己該走哪條路,選擇了,就會無怨無悔的走下去,壞就壞到底,永遠不會搖擺不定!” “呵呵,有時候我覺得我們還是挺像的!”柳嘯龍半天說出了這句話,即便聊得很來,但也不會閃過那種會做朋友的念頭,拋去深仇大恨不說,這個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和他做對而來的。 陸天豪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啊,像得連喜歡的人都一樣……”還未說完就怔住了,已經(jīng)被拉起的尸體滑落,是說了喜歡吧?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他怎么不知道?該死的,煩悶的掏出香煙一看,早已被水浸濕,更是看到柳嘯龍正以一種兇狠的目光看著他,調(diào)笑道:“很意外嗎?” “我警告你,不想再死一次,就給我離她遠點!”晶亮的雙眼瞪到了最大,代表著認真。 “哼!”某陸卻完全不當回事,自顧自的忙碌,發(fā)現(xiàn)都搬了十來具了,死對頭還在那里杵著瞪著他,拍拍雙手訓斥:“你搞清楚現(xiàn)在的處境,是內(nèi)訌的時候嗎?” 柳嘯龍胸前大力起伏了數(shù)下,不再開口,彎腰跟著忙活。 兩個人都逐漸壓制著欲要沖天的憤恨,都知道此刻身處險境,唯一能做的便是同仇敵該,而不是給敵人制造機會將他們擒獲。 陸天豪看似無所謂,卻因為那句‘再死一次’早就爆出了青筋,嗜血的殘暴也被低垂的眼瞼覆蓋,如果他有他的陰險,早不知道殺他幾回了,扔完后,怒火也微微消退:“耶穌這會會在哪里?” “每一處都有可能!”柳嘯龍恢復了平常,上岸換下那些男人們?nèi)拥桨哆叺姆?,再看看滿池子的鮮紅:“一小時后估計才會全部消退!” “所以說我們只能在外面守一個小時了?任何人不得進入?” “否則你有辦法把水復原?” “……” 比起其他人,硯青的進展卻異常的順利,果然在巖石下最陰涼處找到了目標任務,瞪著坐躺在沙發(fā)里,十來個美人爭相俯視的男人,拳頭幾度接近捏碎,指甲侵進了皮rou中,幾滴血珠順著指關節(jié)滑落,腦中閃爍著王濤被殘害的一幕,恨不得立刻沖過去一刀一刀的將他捅死。 血絲在眼白處蜿蜒,不知道這樣看了多久,仇恨也沒消退多少,甚至越看那人享受就越是痛恨,忽見兩個男人押著一個婦人越過,這才拉回了思緒,是她?那個人質(zhì),她在這里,那么英姿現(xiàn)在在哪里? “跪下!” “啊!” 婦人被狠狠推倒在地,倔強的不肯跪下,就那么癱坐著,狠狠的瞪著隨意踐踏她的男人。 耶穌看著這種憤恨的眼神頗為舒心,尖銳的鞋尖挑起了女人的下顎,笑道:“很快你就要跟阿朗到別的國度了,少拿這種眼神看人,不要忘了你兒子是一個人人嘲諷的孬種,要敢耍什么花招,那么我會讓他連走路的資格都失去!” “呸,你就是個畜生!”女人偏開頭,看都不屑去看,雖說長得不怎么樣,但那一身骨氣卻令人刮目。 ‘啪!’ 婦人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卻還是很快坐起狠狠的瞪著。 耶穌擺手,示意手下們不要沖動,好奇道:“你們中國人為什么總是這么奇怪?說為了兒子賣器官的是你,現(xiàn)在給你錢,你又不愿意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帶個尸體太麻煩,我現(xiàn)在就會殺了你!” “我是賣器官,不是賣我的良心,要我?guī)椭氵@個畜生出賣我的國家,除非我死!” “有骨氣,不過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做讓你出賣你國家的事?” 蕉氏冷哼一聲,不理會,一個王子,搞這么大陣仗,能不是做禍害中國的大事嗎?雖然讀書少,可也懂得愛國的道理,國家亡了,家也就沒了,想要保護的人也會遭殃,可有什么辦法?老天只給她這一條死路。 他說得沒錯,就算自己現(xiàn)在死了,他們的交易還是會繼續(xù),只不過會麻煩點而已。 耶穌確實有點頭疼,每個出口都有陸天豪的人,唯一能走的只有正常渠道,正常渠道都有安檢,憑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無法光明正大帶著一個死人離開而不被懷疑的,如果這個女人一直不合作,到時候安檢時突然大吼大叫…… 不,這是不被允許的,且芯片一取出來,她就會立刻喪命,對于這種人來說,死對她早已毫無威脅了,忽然想到什么,得意道:“這樣告訴你,我們交易的不過是一種錢幣的制作方式,并不是你想的那些什么幾大軍區(qū)的弱點,只要你乖乖的配合,等你一離開,你的兒子就會在這里擁有一棟奢華的別墅,從此穿金戴銀,但如果你不配合,我會立刻要他從此失去走路的資格!” 蕉氏立刻呆住,脹大的瞳孔內(nèi)凝聚了水汽。 “你說一個人,失去了雙臂和雙腿,他還能活嗎?” 媽的,硯青實在看不下去了,抽出槍就要沖過去挾持,卻猛然被拉進了一個硬實的胸膛中,心中大驚,一轉(zhuǎn)頭,居然看到是柳嘯龍那種冰糕臉。 “后悔往往來自于沖動!”柳嘯龍說完就輕輕推開,查探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陸天豪也輕輕翹了硯青的天靈蓋兩下,以示責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沉不住氣了?” 硯青懊惱了一下,該死的,剛才差點就沖出去了,關鍵是這個人太可恨了,死不足惜,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可恨,剛才確實忘了四周還有幾千人在轉(zhuǎn)悠,一門心思的關注里面,還以為就只有里面那一群呢,恐怕還沒沖過去,就翹辮子了。 命不該絕啊,柳嘯龍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在她失控的時候出現(xiàn),就說吧,閻王都在幫她,這次定能大獲全勝。 “你們沒事吧?” 陸天豪一聽,立刻暗沉了臉,暗罵了一句,憤憤道:“怎么沒事?我差點就和柳嘯龍一樣了!” “他?你什么意思?” 硯青看看同樣一臉不知所謂的柳嘯龍,再看看心情不佳的陸天豪。 “菊花不保!”陸天豪毫不吝嗇回答。 某女石化,他他他他怎么知道的? 柳嘯龍向來正定的表情崩裂,偏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天豪,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太陽xue更是跳躍得厲害,恥辱、痛恨、羞憤種種情緒慢慢表現(xiàn)出。 陸天豪卻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同樣張口半天說不出話來,指著柳嘯龍吱吱唔唔道:“你你你……你真的被人玩過后面了?”這這這……真的假的?只是隨口開開玩笑,逗逗他而已,怎么歪打正著了?只不過是看他好似很反感前不久的畫面,所以才打趣的,天啊,柳嘯龍被人……被人…… 看他的表情,一定是真的! 凝視著死敵那看似驚恐,卻透著幸災樂禍的眼神,柳嘯龍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干脆不再去看。 如此不否認,陸天豪更加百分百確定,愣是站了三分鐘才消化過來,拍拍對手的肩膀輕嘆道:“節(jié)哀順變!”末了瞅瞅那軍褲下的曲線,頓時厭惡露出,誰這么沒品味?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喜歡玩男人好了,那也玩?zhèn)€奶油小生,而不是這種身高馬大,全身肌rou發(fā)達的壯男,思即此,很有義氣的瞪眼道;“告訴哥,是誰這么大膽,我一定帶人去還他百倍!”心里想的卻是他一定好好款待他一番。 “省省吧你!”柳嘯龍不耐煩的看向前方。 硯青縮縮脖子,還以為會打起來呢,不愧是大哥級別人物,這個時候還忍得下去:“那個……沒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轉(zhuǎn)身才走了一步,不對啊,她能走到哪里去?而且目標人物就在里面,卻還是挪動腳步避開了十米遠。 可謂是此地無銀,陸天豪一眼就看了個透徹,呲牙道:“真看不出來,柳老大居然好這口!”這硯青也夠開放的,更明白柳嘯龍定是自愿,憑硯青無法強迫到他。 或許是知道陸天豪并非是個嘴碎的人,所以柳嘯龍依舊是不搭話。 “你說你的手下們要知道,他們最最敬仰的大哥,居然是個喜歡被自己老婆玩后面的變態(tài),會是什么表情?”這要傳出去,何止顏面掃地?恐怕從此就要退出江湖,隱居山林了! “滾蛋!”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想她難過 “如果你騙我呢?” 終于,掙扎了許久的蕉氏無力的抬眸,等待著答案。 剛才還萬分佩服的硯青頓時屏住了呼吸,還以為是個巾幗英雄,看來還是逃不過威逼利誘,世界上又有幾個寧死不屈的人?一抹失望自眼底稍縱即逝,就算真是中國各大軍區(qū)的結(jié)構(gòu),重心弱點,她也會點頭吧? 可她不能說什么,保護自己的孩子,是每個母親的職責,沒有理由做到像她丈夫一樣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有的時候,女人確實不如男人有報復。 耶穌沒有得意忘形,只是輕微揚了一下唇角,點頭道:“不要試圖來跟我談條件,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帶下去!” 離去時,硯青看到了蕉氏默默落淚,或許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能真的做了什么背叛國家的事,所以此刻心里一定很痛苦,可她還是愿意以全國人的安慰換做她兒子的一世衣食無憂,她應該慶幸她有一個讓她硯青愿意豁出命去救她的丈夫。 柳嘯龍倒是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狠絕了,精明睿智,殺伐果斷,只可惜……冷笑一聲,看向同伴們:“走吧!” “走去哪里?”硯青湊過來,盡量避開周圍人的目光,一舉一動都萬分小心。 陸天豪不需要問,便開始向人質(zhì)消失的地方跟去:“你不是要救人嗎?” 望著兩個男人越走越遠,硯青再次佩服他們的心靈相惜,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加大步伐跟上后就不滿道:“我怎么感覺我這么多余?” 兩人都沒有停步,依舊各走各的,一副根本就不屑回答般,有可能是不想過于打擊人,柳嘯龍看著前方的地形慵懶道:“你很重要!” 陸天豪也尋找著切入口,同樣附和:“你是我們的主心骨!” “沒有你不行!” 硯青立刻挺直腰板,振振道:“那當然,我先找到的!” 某陸本以為女人會看出他們是在敷衍,沒想到……終于肯轉(zhuǎn)身瞇眼開始打量,他明白什么叫給點顏色開染坊的意思了,繼續(xù)開始觀察四周。 “我不是自夸,在我們警局,無論把我安插在哪個組,只需要一個月,絕對可以坐到隊長的位子上,無人不臣服,就拿刑事組來說,那些什么殺人案的,我只要一看尸體,就知道兇手是誰,交通組……倘若我有你們的背景,早就當上副主席了,再憑我三分天賦,七分努力,二代武則天就現(xiàn)世了!” 陸天豪推了柳嘯龍一下:“喂!她從什么時候開始患有妄想癥的?” “從我認識她時!”某柳早就見慣不怪。 硯青不知道他們在竊竊私語什么,再次小跑跟上,狠狠的拍了兩個男人的肩膀一下:“我跟你們說,這次你們帶我來是正確的,真不是我吹,事在人為嘛,只要給我一個指點,我就能撬起整個地球,我……” “撬地球的事咱先不談,還是看看眼前的難關怎么度過要緊!”陸天豪很紳士的沖女人笑笑,扭頭之際,立馬恢復了平日,認真的回憶著人質(zhì)去往的路線會是哪個落腳點。 某女干咳一下,整理整理軍服也開始揣摩,后指著一條路道:“應該是英姿要去的第三個點,附近搭建了十六個遮風擋雨的木屋,各占一角,是西南角的屋子!”即便有如此多的木屋,但她相信就耶穌那嬌生慣養(yǎng)的軀體,絕對住不習慣,所以一旦接到阿朗的來電,會立刻打起帳篷,到時候要找就容易得多,反正現(xiàn)在不方便出手拿下,光天化日,太顯眼。 啊……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擋在了兩個男人面前緊張道:“你們先去救人質(zhì),或許還能和英姿會和,我得回去!”說完就要原路返回,卻被陸天豪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