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停!” 硯青剛要制止時,男人已經(jīng)先她一步喊卡,天,這四個女人太厲害了,陸天豪都能制服,撿到寶了,知道陸天豪認輸了,所以沒有同情,而是邪笑著過去慢慢蹲下身子打趣:“還要繼續(xù)嗎?” 陸天豪額頭青筋突突的跳,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擰眉回以一笑:“經(jīng)過我剛才深思熟慮,我覺得跟他合作百利無一害,死也能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有個伴也不孤單!”可惡的女人,哪里弄來這些人的? 是他小看她了,還是發(fā)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 文四腦門已經(jīng)轉(zhuǎn)紫,沒等主人說話,來了個先下手為強,依舊揮下拳頭打向了男人的肩窩。 “嗯哼……”某陸呲牙,大力抽回手拔出手槍扣下扳機怒吼道:“放開!”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們下去吧!”硯青深怕擦槍走火,趕緊命令。 四個女孩也不是太莽撞,甩開手一同又站到了座椅后,一副方才只不過是虛幻一場的模樣。 陸天豪很想撒手不管,可硯青那賠禮道歉的態(tài)度很到位,正在給他整理服飾,只能忍下這百年不遇的窩囊,納悶道:“你從哪里找來的?她們是什么人?”穿的都是警服,可一眼他就感覺到是同道中人,反正不相信是警察。 “她們啊,是我的四大神將,沒事別去惹,她們脾氣不是很好,沒見過什么市面,你別見怪!”這給打的,肯定很沒面子,沒關(guān)系,她不會嘲笑他的,柳嘯龍更不會,烏鴉笑話豬黑,只會自討沒趣。 “富洋島來的?” 硯青詫異的抬眼,他還知道富洋島?狗腿道:“是是是,您老也有個富洋島吧?”小手不忘極力的給其順亂了的發(fā)絲。 陸天豪白了一眼,拉開門,黑著臉走向了更衣室。 硯青趕緊跟上,等到了更衣間,見門已經(jīng)被反鎖,而外面圍了十來個女警,好似在爭議什么,過去加入。 “我賭柳嘯龍,他的氣質(zhì)就很有警察的味道,一定比陸天豪像!” “我賭陸天豪,他的狠勁才適合警察!” “硯隊,你賭誰更像警察?” 硯青摸摸下顎,后搖頭:“這個我還真不好說,不過他們畢竟不是我們的一份子,你們都躲著他們點,直接無視就好,免得找麻煩!” 李英樂呵呵的攤手:“我無所謂,反正他們是在幫我們,不管怎么說,我也會多多照顧他們的!” “局長來了!” 老局長容光煥發(fā),今日穿得特別的精神,頭型也是剛剛經(jīng)過理發(fā)師特意修剪的,這另硯青很是無語,她就不明白為什么干爹看到這兩人,總是會有一股低聲下氣的味道。 “你們都圍在這里做什么?很閑嗎?” “局長,我們就是想看看他們穿我們的衣服是何等模樣!”藍子第一個舉手,眼里有著無法言語的期盼,一定帥得掉渣了。 老局長深吸一口氣,瞪眼道:“不還是那個樣?有什么好看的?” 硯青見都不想走,只好過去沖老人道:“局長,您為什么來?”而且還特意去剪頭發(fā),天,本來就沒幾根鋼絲網(wǎng)了,咋還剪得更短了?警服也是新訂制的吧? 又不是什么國家主席。 “你知道什么?”老人壓低聲音,輕嘆一聲,很是苦惱:“上頭來電話了,要我把他們像神一樣供奉著,你收收暴脾氣,不許對他們大呼小叫,知道嗎?”要是干女兒沒嫁過去,他也伺候得心甘情愿,問題是那是他的女婿,哪有老丈人伺候女婿的道理? 偏偏命令不得不從。 硯青揉揉拳頭,根本不當回事:“我管上頭有沒有吩咐?只要他們胡來,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我就不明白上頭還怕他們不成?” “現(xiàn)在是官大壓死人,你就是太心高氣傲,不懂什么叫人外有人,就拿柳嘯龍來說,也就你敢跟他時常對著干了!”教育的口吻。 “切,云逸會我已經(jīng)摸透了,要想拿下,我也能!”女人嗤之以鼻。 “你還是太年輕!”老局長走到木椅內(nèi)落座,見干女兒也過來才道:“別說你了,就是云逸會內(nèi)部高層都不知道幫會的全部,更何況是你!”見她不信,便再次嘆息:“這次我也不敢置信,是中央來的信,他們要在這期間出了任何問題,我得拿命去換!” “中央?中央還保他們?”不能吧? 蒼老的大手揉揉額頭,也不是很知情的樣子:“我查了一下,云逸會當初的上一任會長也有四個護法,因為柳嘯龍年少,都被臥龍幫給搞過世了,幾乎德高望重的元老一個不留,但沒人知道還活了一個,叫文革,至今五十六歲,在非洲一代專門收那些退伍軍人做雇傭軍,個個驍勇善戰(zhàn),人數(shù)龐大不詳,且買下了個島嶼,那個島上有著六萬家住戶,看似都是平民百姓,實則全是云逸會用來培養(yǎng)人才的地方,文革現(xiàn)在就是一個國王,經(jīng)過聯(lián)合國認可,他的那個國家是全球認同的,雖說人數(shù)不多,袖珍王國,可人家來中國,國家領(lǐng)導(dǎo)都會親自去接待,選主席,他都有發(fā)言權(quán),這種人,居然是柳嘯龍那小子的手下,嘖!我都不知道這些,你知道嗎?” 硯青張口結(jié)舌,對這些也不是很懂,只明白了一句,選主席他也有發(fā)言權(quán),只有六萬住戶的國家相當小了,再說了,又不在中國,更沒怎么聽說過,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能出入大會堂的人那都是不容小覷的。 云逸會到底還有什么是大伙不知道的?柳嘯龍不至于這么可怕吧?怪不得總是耀武揚威,那么自信國家奈何不了他,死也只會死在黑道上,現(xiàn)在她也信他永遠不會被國家征服,這等勢力…… “七年……我他媽的當了七年的小丑!” 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話,可惡,七年想抓住他的夢,剎那間破碎,當初那股熱血,那股沖進,那股自信……一直以為可以抓到他,費盡心機的想讓其伏法,結(jié)婚后,才了解到根本就是她這輩子辦不到的事,找到證據(jù)又如何?即便他在當街殺個人,國家能乃他何? 上次英國那么多官員來,最后都灰頭土臉的走了,雖然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可事實擺在眼前。 心里很不好受,發(fā)現(xiàn)越在一起久了,當初就越像個傻逼,當然,也很慶幸,他越是厲害,柳家就越安全,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他媽不好受。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看別的女人,哪個抓不住丈夫的心?這么厲害睿智的男人,做了你的丈夫,就該想方設(shè)法的抓住,別因為一個谷蘭而失去一個這么難得的人,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種會亂來的負心漢,干爹不會害你,別總是吵架,嘯龍這孩子很穩(wěn)重,他雖沒結(jié)過婚,可也懂婚姻是負責,這不,人家一寸光陰一寸金,還是來幫你了,要是不在乎,會管你嗎?話我就說到這里了,好好想想,知道嗎?” 某女心里更委屈了,為什么每個人都覺得那人好?你們不是我,又哪里懂我的難處?誰喜歡自己的丈夫總是和一個初戀情人成天孤男寡女的膩在一起?難道就因為他是宇宙超人,她就失去了說‘不’的資格嗎? 兩年了,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護在手心里的疼愛,人家美麗和英姿,那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皇甫離燁連別的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為的不就是怕美麗難過嗎?或許是身邊的人太過幸福,總是喜歡拿來對比,稍不滿意,就會難受異常。 她也知道柳嘯龍對她很好,即便再生氣,折磨他自己也不會弄她,生活物質(zhì)上,還是需要用得到他的時候,都不會吝嗇,這些都是對待二奶的,什么都給,唯獨感情,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很窮,只要公公婆婆把她當女兒,孩子健健康康,丈夫一心一意,就這么簡單,為什么這么難? “我知道了!” 老人欣慰的拍拍女兒的肩膀;“孩子,再過幾年,你都三十了,不要再像個孩子,婚姻是終身大事,你也不要再去討厭他,要懂得去愛他!” “他又不愛我,我憑什么要愛他?” “你看看你,他要不愛你,會天天都以退為進嗎?你這小孩脾氣,更像他女兒,人家懂事,不跟你一般計較,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進尺,有什么話不要憋在心里,都告訴他,夫妻就是一體的,什么話都不說,他怎么知道你值不值得他付出一輩子?” 硯青頭疼腦熱,有些不耐煩:“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主張,你們就不要cao心了!”真是的,搞得她就是個無知孩童一樣。 老局長聞言除了嘆氣就是嘆氣,一個比一個傲慢,嘯龍也是,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女兒吧,愛上了也死不承認,哎!老硯也不說顯顯靈,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聽到他們再次擁有孩子。 更衣室的門這時打開,柳嘯龍恰好將警帽戴好,原本議論紛紛的空間霎時鴉雀無聲,就連老局長都站了起來,屏住呼吸,看著人生中第一個能將警服穿出最別有風味的人,這仿佛就是為他而出生,更是警服的最佳模特。 女警們都不由捂住了嘴,防止尖叫出聲,失了態(tài)。 硯青瞳孔猛漲,忘記了身在何處,眼里只存在著一人,莊重合體的服飾穿在他身,猶如正義的化身,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著軍人獨特的氣質(zhì),不茍言笑造就了不怒自威,所有的陰狠都完好無缺的隱藏在眸底深處,不敢相信一個黑道份子也能因為一套服飾就能完全變身。 潔白無瑕的面龐,深刻的五官,高大的體魄,無法媲美的整體,墨黑色的布料,如此明目的對比……帥,帥得有些過分,男女皆嫉妒。 感覺到有熱液順著鼻翼滑出,下意識的伸手擦擦,沒有去看是什么東西,要將男人生吞活剝的盯著,熱液越來越多了,再次擦擦…… 柳嘯龍還低著頭一顆一顆扣上紐扣,仰頭要扣上最上面一顆時,看到了妻子凄慘的一幕,擰眉道:“硯警官是不是要先去看看醫(yī)生?” “嗯?”藍子不明白為何男人會這么問,轉(zhuǎn)頭一看,大叫道:“老大,您怎么了?”天啊,好多血。 “出什么事了?”陸天豪抖抖衣角,也跟著走出。 還來不及去慰問的藍子再次站住腳,目不轉(zhuǎn)睛,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人真的是要靠衣裝的,要警服來裝,今天受太大的刺激了,擦擦鼻子,也流血了,好在即時捂住,沒像老大那樣滿手,甚至胸膛上都被織染,血淋淋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倆超級混蛋[文字版手打vip] 硯青只覺置身一片夢幻花海中,四周蝶兒紛飛,百花齊放,處處散發(fā)著青草別有的沁香,四周荒無人煙,只有兩個獨一無二的男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胖瘦適中,一個擁有著一頭飄逸的短發(fā),警帽正被他比女人還要修長的五指扣上頭,藍色的襯衣打著一條抹黑的領(lǐng)帶,打得不規(guī)不矩。 神圣的外套也大敞,襯衣角塞進了皮帶內(nèi),露出了頃長的雙腿,黑色皮鞋擦得發(fā)亮,單手插兜,站姿歪歪斜斜,右手還夾著一支香煙,裊裊氤氳正緩緩上升,正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兩只袖子也挽置肘部,如此令人吐槽的著裝,在他身上卻成了筆墨難以形容的無邊風情。 陸天豪見周圍女人有三個都在噴鼻血,并沒多想,理所當然的覺得是出了什么事情,緊張的走到硯青面前彎腰直視著,見女人的眸子也順著他而移動,傻了一樣,伸手先是摸摸其小額頭,后蹙眉道:“什么時候大姨媽流行向上冒了?” ‘啪!’ 硯青大力打開那手,也徹底清醒,只記得剛才頭腦發(fā)熱,渾身的血液都在滾動,無法移開視線……很是淡定的回道:“上火,不行嗎?” 該死的,丟死人了,居然看著這兩王八蛋流鼻血了,真恨不得扇自己倆耳光,幾百年沒看過帥哥一樣,這要傳出去,還要不要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因為他們的美色而不抓捕呢,所以不能露出丁點花癡的表情,伸手掏出兜兜里的一袋餐巾紙低頭快速擦干。 柳嘯龍只是唇角上揚了一下,楚楚衣冠的走向緝毒組,即便看到妻子大出血也沒關(guān)心。 “上火?要不要看醫(yī)生?” 擔憂的眼神可看出完全相信。 硯青囧得一塌糊涂,瞪了一眼冷冽道:“回你的崗位去!”說完立馬轉(zhuǎn)身走向了衛(wèi)生間,不一會傳出了甩門聲。 這搞得陸天豪莫名其妙,見柳嘯龍正一副無關(guān)緊要便過去好奇的問:“她怎么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柳嘯龍垂眸瞅瞅死對頭痞子的著裝就揚眉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末了對其的穿著再次冷笑一聲,充滿了譏諷。 陸天豪滿頭黑線,想了想,也沒想明白這夫妻倆到底在打什么啞謎,沒有進組,而是向外大門走去。 廁所內(nèi),某女使勁的撮臉,恨不得搞下一層皮,從來就沒這么丟人過,沒事長那么好看做什么?從來就不信看一個男人能看到流鼻血,更不知道這鼻血從何而來,可惡,至今臉都這么紅,心跳一百八,腦海里全是兩個頂級美男的幻影…… ‘啪啪!’ 狠狠拍了兩下臉蛋,雙手撐在臺子上喘息,柳嘯龍一定看出來她是犯花癡了,一定,否則他不會選擇不理會走開的,這男人夠識趣的,也摸準了她的脾氣,知道過來會被罵,貌似這就是所謂的了解? 別的事沒見他這么了解她,看他看得流血,此刻那混蛋一定很得意,這糗出老大了。 好在別的人都沒看出,無比的慶幸。 不行,這事定要當作沒發(fā)生,想工作,不能分心,見藍子也進來洗臉就無語了:“這事你最好不要讓羅保知道!”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看別的男人看得忘乎所以?回去指定吵架。 藍子洗臉的動作停頓,驚訝的偏頭:“老大……您在說什么?”難道……她知道她那晚的風流事跡了?誰說的?羅保不像是個會口舌的人,而且認識這么久,都是私底下會面,從未公開過,不想別人知道她和黑社會來往,可老大是怎么知道的?還是全警局都…… 越想越害怕。 硯青也回過神來,這嘴,越來越像英姿了,尷尬道:“我是無意間看出來的,你放心,就我自己知道!” “哦!”狐疑的繼續(xù)洗臉。 “藍子,你沒必要太在乎別人的眼光……” “我沒有!” 沒有還不讓別人知道?既然對方這么在乎被說閑話,那她也無權(quán)多管,這是手下的私事:“沒有就好,那我走了,一會你去通知大伙,立刻開會!” “我只是想能成為像老大您一樣的警員!” 已經(jīng)準備開門的某女握住門把的手緊了緊,抿唇輕聲道:“那你喜歡他嗎?” “不知道!”或許只是把他當朋友,或許有一點吧,可是他們是不可能的,人言可畏,不是所有人都不去在乎別人的眼光,老大是因為臥底才進去,可她清楚自己不是,如果有一天她和羅保在一起了,就是因為感情,那一刻,她就背叛了這個職業(yè),背叛了國家,背叛了自己的信念,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興許還會失去這份最愛的工作。 這個職業(yè)她喜歡,超越了所有,甚至是父母,要她放棄而和黑幫在一起,她做不到。 不知道……也就是說不是完全不喜歡,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藍子是最愛這個職業(yè)的人,為了工作,情愛可以不要,羅保一直任由她不曝光,也是一個不會講話的人,不會處理感情問題的人,那會不會一輩子他們就這么偷偷摸摸? 還是忍不住勸:“看看阿成和紫嫣,都商量好結(jié)婚,他們在一起這么久,也沒出現(xiàn)……” “那只是人們表面不說,背地里很多人說他不配繼續(xù)在警局!” “是嗎?”這她還真沒聽到過,藍子知道,李隆成就一定知道,但他一直裝作不知,在他心里,比起這些流言蜚語,紫嫣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不在乎,你也可以不在乎!” 藍子站直,揚唇笑道:“這事您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問,好嗎?”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點點頭:“好,不過勸你一句,有些東西,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那是非常痛苦的!”語畢,無所謂的離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思想都不一樣,如果都一樣了,世界也就會太枯燥,太單調(diào)。 “都來了,那么就開始……”講到一半,發(fā)現(xiàn)不對勁,視線自手中資料中抬起,冷漠的歪頭看著坐在屬于她位置上的男人:“柳先生,你是不是坐錯地方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