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jié)
“謝謝!”葉楠禮貌的點頭,回以一笑。 若是林楓焰沒去撒哈拉,恐怕早就吐血了。 柳嘯龍剛要將自己那份送到對面時…… “多吃點!”陸天豪夾起自己的送進(jìn)了硯青的小碗里。 “你干什么?你自己吃吧!”硯青要送回。 某陸無所謂道:“我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從來不吝嗇,也從不會對她說不,更不會惹她生氣!”后瞅向柳嘯龍,帶著挑釁。 “哇!” “咳咳咳!” 幾個女人失態(tài)的噴出口中食物,天,這陸天豪太猛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表白?原來他是真的喜歡硯青,毋庸置疑了。 谷蘭的小手不斷按著側(cè)腰,并沒表現(xiàn)出痛苦,陸天豪的表白也震撼了她,眼珠子轉(zhuǎn)移不開。 “你說說你們這關(guān)系,也太復(fù)雜了!”刀疤三長嘆著搖頭,就算喜歡也不要說出來嘛,這讓柳嘯龍怎么下臺? 黑焱天只是揚起眉梢,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可以說,一句話,讓整間屋子的人都呆愣當(dāng)場,連硯青都捏緊了筷子,偏頭瞪視著陸天豪:“你發(fā)什么瘋?” 某陸又給女人夾了幾樣菜:“好了親愛的,我知道你害羞,可丑媳婦始終要見公婆,無不透風(fēng)的墻,咱們的事遲早曝光,還不如趁著大伙都在,提前預(yù)告一下!” “你皮又癢了?”這男人今天吃錯藥了?就算為她出氣也不能拿他的名聲來賭吧?知不知道這要傳揚出去,真的會名聲掃地? “你要喜歡給我松松,我也不介意,打是親,罵是愛!” 兩個人忘我的調(diào)情,完全忽略了某些早已忍到了極致的人,柳嘯龍呼吸相當(dāng)不順暢,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站起身掀翻桌子,沒錯,如此失態(tài)的事,有生以來頭一次。 ‘哐當(dāng)!’ “?。 ?/br> 隨著巨響,和碗碟倒地聲,蕭茹云驚叫了一下,還拿著筷子要去給硯青夾菜的陸天豪先是一愣,后哼笑了一聲,將筷子扔到了地上,慢條斯理的撥弄大腿上一點污漬。 “干什么?”羅保等人立馬掏槍冷漠的對過去。 云逸會的人也同時拔槍,氣氛相當(dāng)不和善。 柳嘯龍瞪了陸天豪一眼,偏頭道:“拿燙傷藥給谷蘭!”后過去拉著硯青強(qiáng)行往門外拽著走。 “混蛋,放開我,草你大爺……”硯青手腕冷颼颼的疼,這王八蛋手勁怎么這么大?剛要用腳踹時,已經(jīng)來到電梯口,有幾個住客圍觀。 男人赤紅著眼瞅著女人咬牙道:“信不信就在這里搞得你從此下不了床?”后扯進(jìn)電梯。 硯青不敢動了,她還真信,因為一個人氣到快發(fā)瘋時,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可要帶她去哪里? 包廂里,閻英姿也扔下筷子:“好了,誰都別吃了!” “真他媽的掃興!”蕭茹云邊看著谷蘭邊踢了一腳旁邊的碗碟,真想上前一刀一刀給剁碎。 陸天豪則不以為意的起身道:“走吧,換一間,我請客!” “你別跟來!”甄美麗指著谷蘭警告。 等人都離去后,谷蘭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手里握著藥膏,彎腰撩起衣服,小腹上已經(jīng)開始起水泡了,默不作聲的將凝固體抹在傷口上,剛才確實沒料到硯青會到,只是想多被關(guān)心一下,故意將開水倒在了身上,一起不慎滑倒,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圍著她轉(zhuǎn)?連阿豪都不惜以名譽來幫她。 從前,大家只是以為他是故意要阿龍難看,現(xiàn)在卻演變成愛慕了。 而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只是想要一點他剎那間的溫柔,就這么難嗎? ‘砰!’ 門被大力甩上,柳嘯龍全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危險,指著硯青冷漠道:“從今以后,你不許和他說一句話,否則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好家伙,在一起久了,說話都越來越像某些人了。 “想不到向來處變不驚的柳老大也會有這么可笑的時候!”幼稚,這種威脅,她小時候就用得不想用了。 “你不要逼我!”接近瘋狂的惱火令整張臉都猙獰起來。 硯青攤攤手:“我有逼你嗎?我和他清清白白,是,他是說過他喜歡我,可我沒有背叛過我的婚姻吧?而你呢?” “我怎么了?” “抱一起了,還沒什么嗎?柳嘯龍,捉j(luò)ian捉雙!” 男人拳頭喀吧喀吧響,自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抱一起需要燙傷藥嗎?” 某女雙手插兜,懶得爭吵:“你不用跟我解釋什么,我也不屑去聽,你的話,我已經(jīng)是一個耳朵進(jìn),一個耳朵出了,總之……我后悔了,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柳嘯龍,不是我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從前我一個人,確實很孤單,可我現(xiàn)在覺得那種沒皮沒臉,沒心沒肺的日子,挺好的,你自以為你多厲害,女人都會為你而瘋狂,呵呵!你錯了,你既無趣又死板,如果重新來,我會選擇陸天豪,他比你強(qiáng)!” 說得平淡,可也是發(fā)自肺腑,陸天豪的愛讓人覺得不真實,可很讓人向往,可惜沒有重頭來過。 柳嘯龍握著的拳頭開始顫抖,蠢蠢欲動,眼眶微紅,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生氣,也許今天真的吃錯藥了,咬牙一拳頭狠狠打向奢華的衣柜。 ‘砰!’ 硯青吃驚的抖了一下,看著拳頭將價值不菲的衣柜打得裂開便吞咽下一口唾沫,這個時候再硬碰硬,就太不識時務(wù)了,瘋子。 “硯青!”男人盯著地面平靜道:“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你真的很過分?總是得寸進(jìn)尺,你總覺你很委屈,總說我不為你考慮,而你也看看你自己,從來不會試著去體諒,我也理解,畢竟你自小父母不在,也不斷的在告訴自己,你還小,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讓著你,自認(rèn)為耐心夠包容下,可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那好啊,你受不了我,我受不了你,大家和和氣氣,一拍兩散,和氣生財嘛!”說得你有多好一樣,他媽的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這樣憋屈的跟著過一年多?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更讓人心寒,什么離婚不會讓她看孩子,這樣強(qiáng)迫,就多大方了? 柳嘯龍喉結(jié)滾動,木訥的轉(zhuǎn)頭,瞪大明目,一字一句的問:“婚姻對你來說是什么?過家家嗎?” 硯青鄙夷:“問題是我們不是相愛而結(jié)婚對吧?你不愛我,我不愛你,還立過契約呢!”反正她受夠了,只要他松口,立馬回去簽字,這日子,足以給她造成心里陰影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真的二十七歲了嗎?懂什么叫責(zé)任嗎?” “我還納悶?zāi)?,你為什么一定要綁著我?你不覺得這是流氓行為嗎?” 男人的拳頭已經(jīng)開始淌血,可沒有去在意,挑眉道:“我不想我的孩子過單親家庭的生活!” 終于說出來了,她就是個傻子,生孩子的工具,生完還得幫著他讓孩子健健康康,沒關(guān)系,孩子也是她的,無怨無悔,點頭道:“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最起碼讓我明白你為什么綁著我,不會讓我一次一次的誤會,這樣多好?相處起來就不會有矛盾了,以后我們誰也不要爭吵,你和誰在一起我也不會過問,晚上回不回家吃飯也是你的事,可我的事,你也少管!” “你就堅持要和他一起對嗎?” “沒錯!” 好似想說什么,卻又怎么也說不出口,就這么淡漠的僵持,許久后笑著點點頭:“那好,滿五歲之前,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同意分開,做為人母,也該為他們想想,但離婚之前,我不希望剛才的事再發(fā)生,不想它鬧得滿城風(fēng)雨,你能做到嗎?” 第一百五十五章 埋伏 離婚之前……離婚之前…… 硯青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氣,沒有穿警服,似乎要隨意得多,雙手揣進(jìn)牛仔褲兜兜里,轉(zhuǎn)過身,無意間看到面對著她的是一面鏡子,任何女人聽到這些話都會哭吧?為何她就是沒有眼淚呢?修煉成沒血沒淚的冷血動物了? 永遠(yuǎn)都是那么的嚴(yán)肅,確實沒有女人該有的溫柔似水,她追求的是健康之美,在這弱rou強(qiáng)食的社會,方方面面都得令自己強(qiáng)大起來,微微挑起眉頭,還是那么的自信。 拳頭還抵在衣柜木板上,血無止無休的形成兩條線落入地毯中,微微偏頭看向那個心比石頭還硬的人。 “我可以做到和他保持距離,但你不要忘了今天說過的話,莫要到時候又推三阻四!” “哼,你該不會以為我離不開你吧?”柳嘯龍不屑一顧的收回視線。 這個世界,誰離開誰會活不了?哦不,谷蘭離了他就活不了,轉(zhuǎn)身走上前,面對面的仰視,笑道:“你說得沒錯,不管怎么說,做父母的,都該為孩子打算,既然我們都說開了,以后在家里就和和氣氣的,讓他們在愛的光環(huán)下長大,五歲,也懂事了,我還有個要求!” 男人喉結(jié)再次蠕動,聲音有些沙?。骸澳阏f吧!” “離婚后,我希望我隨時隨地可以回去探望他們!”眼里第一次有了祈求。 垂于身側(cè)的大手僵硬的捏緊,點頭道:“行!” 硯青滿意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看向裂開的柜子就長嘆:“你自己賠吧,需要我給你包扎嗎?” 鳳眼瞪了一下,還是將受傷的手送了過去。 “過去坐好!”指指沙發(fā)命令,再找出酒店預(yù)備的急救箱,拿出消毒藥水和紗布,坐了過去,粗魯?shù)淖н^手掌,嘖,不會骨裂了吧?先用藥水敷上:“痛就忍著!” 某男完全不當(dāng)回事,當(dāng)刺骨的藥沾染到傷口也沒皺下眉頭,仿佛不知痛覺般。 硯青見他這樣就嗤笑:“這人呢,開心或者不開心,痛或者不痛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否則長著一張嘴做什么?”明明就很痛吧?手都顫抖了一下。 “不是不在乎嗎?干嘛又要這樣?”柳嘯龍憋了許久才瞅著傷口問。 “我覺得吧,孩子們跟著我,沒有跟著你有前途,為了他們,我得保住你的命!” 男人立刻將手抽回,自顧自包好,這才大步向外走去,到達(dá)門口時,斜睨向后道:“這里不是給你玩的,也不需要你們出什么力,明天回去!” “憑什么?”硯青不以為意。 “我們是來做生意,不是游山玩水,你是警察,不管是哪國,說不定都會引起客人的芥蒂,這次不容任何閃失!”語畢,甩門而撤離。 硯青萬分自嘲,她來就是給他添麻煩,谷蘭來就能給你帶來安全嗎?還當(dāng)她多愿意來一樣,要不是那四個女人非要來,才不屑,可不想讓她們說成沒義氣,且真要出事了,她愧對她們,悔憾終生。 肚子好餓,什么都沒吃到,現(xiàn)在柳嘯龍去交易時不帶大伙的話,那真去不了,這可怎么辦?英姿她們應(yīng)該會知難而退吧? 就在半個小時后,門敲響了,擦擦濕潤的發(fā)絲,上前打開:“你怎么來了?” 陸天豪雙手背在身后,揚唇道:“想你就來了!” “你這人,什么時候能正經(jīng)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了,男人嘛,就該明白何為正人君子!”閃身讓進(jìn)屋。 “正人君子不是靠嘴說的,猜我?guī)裁戳??”視線在睡袍上掃了一圈,對于女人的身材,再次露出贊賞,可他好像更喜歡她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總是忍不住想打趣幾句。 硯青肚子咕咕叫,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想要,就要一頓大餐,可現(xiàn)在去哪里吃? 見不會話,某陸抬起手道;“喏,晚上沒見你吃東西,給你帶回來了,且都是中國菜,兩盒米飯夠嗎?”將食物在茶幾上擺放開,細(xì)心的打開盒子,將筷子遞了過去。 女人半天沒有動,深深凝望過去,所有人,包括英姿她們都忘記了她沒吃到東西,大大咧咧習(xí)慣了,也沒當(dāng)回事,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陸天豪其實是一個非常觀察入微的人,看似不拘小節(jié),其實什么他都放在心里,很感動。 拿過筷子坐下來端起米飯大口朵頤:“恩!這米飯不錯!” “泰國香米,還行吧,那你慢慢吃,明天帶你們?nèi)ニ闹苻D(zhuǎn)轉(zhuǎn)!”整理整理西裝,要起身時…… “嗯,我不要看什么城市風(fēng)光,高樓大廈,哪里都一樣!” 陸天豪想了想,又坐好,蹺起二郎腿思考道:“其實這里和別的城市不一樣,知道嗎?這里男人引以為傲的是方格裙!” “看過了,小沈陽穿過!”還跑偏了呢,這沒什么好看的。 “還有優(yōu)美的蘇格蘭風(fēng)笛,雄偉而又夢幻的城堡,既然都來了,就應(yīng)該去親自體味一下這里的風(fēng)情,像愛丁堡城堡,是整個愛丁堡市的象征,那里曾是堡壘、皇宮、軍事要塞和國家監(jiān)獄,現(xiàn)在過去,還能看到一駕駕大炮,還有皇宮,不想去看看皇室的住所到底是什么樣的嗎?很多人來了都想一探究竟的!”極力的介紹此處的美好。 硯青卻依舊興致缺缺:“我跟你說,到了一個城市,想感受當(dāng)?shù)仫L(fēng)情,不是去這些旅游景區(qū),而是周邊的鎮(zhèn)子,沒有經(jīng)過開發(fā)商洗禮的,那才真實,你帶我們?nèi)ブ苓叺逆?zhèn)子轉(zhuǎn)轉(zhuǎn)如何?” 陸天豪無奈的笑了一下,誰來這里不是去他說的這幾個地方?居然有這么個特別的要去郊外,點頭道:“舍命陪君子!” “對了……”掙扎了半天,還是提出要求:“陸天豪,我們能跟你們?nèi)ソ灰讍??我們都打扮打扮,穿黑西裝,裝作是你們的手下!”否則這一趟不白來了嗎? 男人擰眉,可見也是來勸說她們回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