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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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從年輕時一路走來的,雖然職位不高,可那層三十多年的感情無人能及。 李鳶長嘆:“老了,想當初,老頭子在的時候……” “老嫂子,別說這種話了,老爺即便不在,他在天上也是笑看著咱們的!”二十年了,大哥去世二十年了,這個嫂子一直拉扯著會長,真不容易。 “好!不說,今天不說,你們也進去吧!”擦擦眼淚,今天應該高興,等都進餐廳后才撫摸著那些禮物,每一樣是真的稱心如意的,仰頭望上二樓,為何還沒下來呢?是不好意思嗎?這孩子,今年忘了,來年再送也一樣。 一步步踏上樓梯,到了主臥時敲門道:“兒媳婦?” 屋子內,硯青坐在椅子內沉思,手里拿著打好的毛衣,聞言立刻將禮物藏到了身后:“進來吧!” 李鳶和藹的笑道:“怎么不下去?走,我們去吃飯,嘯龍正在招待他們,你是這家的女主人,哪能缺席?”這樣會不得人心的。 硯青捏著毛衣為難道:“媽,我……我……” “沒關系,我也經常忘了很多事情,比如你的生日,是二月一號,我也忘了!”一點也不在意的過去拉起女人的手就要往外走。 那是我自己離家出走的,就算您記得也沒辦法,其實您比我自己記得還清楚,捏緊毛衣拿了出來,面紅耳赤的低頭道:“我沒忘,只不過我發(fā)現根本無法穿,媽,我去給你買一件吧?” “哎呀,兒媳婦,這是你織的?給我的?”李鳶伸手搶過,這得織多久?好復雜的毛衣。 “媽,要我拿槍打人還行,這玩意我真不會,我到了橫店再給您買一件回來!” 老人伸手推開要來搶的手,走到鏡子前脫掉小西裝和襯衣,將毛衣給套了進去,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幸福,用力的將手伸進袖子里,半點嫌棄都看不到。 硯青感動得伸手捂住了嘴,眼眶都跟著發(fā)酸了,過去堅持道:“媽,真不行,您看這袖子,伸不進去……” “進去了!”老人終于經過苦戰(zhàn)后,全數穿戴好,對著鏡子照了照:“袖子確實有點緊,不過穿著穿著,就會松的!”真好看! “可領子好像……”不覺得緊嗎? 李鳶直樂:“不緊,我脖子細,走走走,我去給他們看看,我兒媳婦親手給我織的毛衣!”天!有點熱,都冒汗了,沒關系,她一定給穿一天,哪能糟蹋了兒媳一番心意是不是? 硯青一聽,差點跳起來,連忙擺手:“媽,不行啊,千萬別穿出去,很丟人的,要不您脫下來我再改改?”干脆直接把袖子剪掉好了。 “沒事,丟什么人?那些老頭子想讓兒媳婦親手織還沒人給他們送呢,走走走!”笑臉盈盈的強行拉著給拽了出去。 某女那個心啊,拔涼拔涼的,這可怎么辦?她自己都覺得丟人,李鳶喜歡她當然欣慰,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織,連親生父母都沒送過禮物,干爹干媽那里最多也就是一些酒和水果的,但她真不想讓李鳶過于沒面子,哎! ‘砰!’ 門被推開。 正在有說有笑的二十來人頓時啞口,就這么齊齊盯著門口六月天還穿著毛衣的老太太,甚至還帶著笑容,皇甫離燁納悶的小聲道:“老夫人也追求非主流了?” 蘇俊鴻搖搖頭,見一個袖子長一個袖子短便也道:“難道中國的審美觀是不相稱?” 連柳嘯龍都一副滿頭霧水:“媽,你這是干什么?” “我宣布,這就是我兒媳婦親手給我織的毛衣,壽辰禮物,她花了幾個月才完成的,怎么樣?”拍拍毛衣,笑得嘴難合。 一聽是生日禮物,柳嘯龍快速偏開頭,臉上有了慶幸,也捏了把冷汗,好似在說‘好在不是他過生日,否則丟死人了’。 硯青恨不得找個地洞鉆起來,早知道就直接買了,媽也真是的,她真的不覺得不好嗎?丟的可是她的人。 李鳶見無人說話,就走到西門浩面前樂道:“阿浩,你說,好看嗎?” “不好看!”西門浩實話實說,何止呢?簡直就可以用畸形來形容了。 老人的笑容僵住,可也沒冷下,和藹依舊:“呵呵,去外面站著去!今天高層都在這里,以免有人來偷襲!” “老夫人我……”見沒商量的余地便黑著臉走出去看大門。 如此這般,林楓焰見老人看向他,立馬豎起拇指:“雖說手工不是很好,但整體還算完美!” 全都形同驚弓之鳥,皇甫離燁也大聲贊嘆:“羨慕啊,大嫂,您也給我織一件吧?” 硯青有些自愧的垂頭:“你要真喜歡,我就給你織!” “嘯龍,你說呢,你有送過我禮物嗎?我到現在都沒收到,兒媳婦準備了五個月,你覺得如何?”期待性的望著兒子。 柳嘯龍吞吞口水,伸手扶了一下鏡框,陷入了猶豫。 ‘啪!’ 老太太大拍桌子,低吼:“我問你話呢!” “媽!”硯青過去拉住老人打圓場:“這就是他和我一起想的禮物,真的!” 男人卻并沒多感激,而是冷漠的拿起酒杯飲下,可見對于道館的事非常生氣,無法大度的原諒。 “原來是這樣,哎!這是我兒子和兒媳一起的成果,嘯龍啊,你怎么不早跟媽說呢?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送禮物給我,媽真的很喜歡,都說沒幾個兒媳婦會這么孝敬婆婆的,可我的兒媳婦,她和別的媳婦不一樣,說真的,這件毛衣,它確實織得不好,但是它比任何東西都珍貴,你們這些年輕人有了兒媳婦后就明白了!”一個個的,都口不對心,只會看表面,卻沒幾個是看其中涵義的。 聽了這話后,皇甫離燁有些自知理虧,起身五十度鞠躬。 林楓焰和蘇俊鴻同時瞪向皇甫離燁,你個馬屁精,可他都做了,他們不得不做,這不是承認了大伙口是心非嗎?該去看門了。 李鳶卻擺擺手:“坐下吧!” 十來個老人則都真心的羨慕,其中一位道:“哎!不是所有兒媳婦都這樣,只不過我們站在了高端,娶的都是達官貴胄,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我兒媳婦連我?guī)自碌纳斩疾恢?,而她父母的,她記得很清楚,老嫂子,恭喜你娶到一個這么孝順的兒媳!” “是啊,我那兒媳婦別說送禮物了,到現在茶都沒喝過她的!” “我那個,仗著她爸是高官,昨天還和我老婆吵架呢,說什么要搬出去??!” 大伙紛紛搖頭,能花幾個月織毛衣,說明心里才是真的把李鳶當母親,否則直接買不就好了?一件毛衣,包含了太多令人羨慕的東西,都知道會長夫人是個不貪圖名利的人,她不會因為柳家的財大氣粗而可刻意討好,這一點,他們很高興。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們看看這些年輕人,就覺得丟人了,丟什么人了?等你們的子孫結婚后就知道兒媳婦送的禮物有多重要了,比閨女和兒子送的都要珍貴,兒媳婦,來,坐嘯龍身邊,媽今天實在開心,自從你公公死后,我從來沒這么快樂過,真心的,大伙也別愣著了,都吃吧!”坐到了主位,拿過筷子遞給了硯青。 某女雙手接過,心里全是甜蜜,下一次,她一定會送個完美無缺的禮物,看老人臉上堆滿了笑意便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柳嘯龍睥睨到妻子一臉的愉悅便小聲問道:“我四月的生日,你要送我什么?” “毛衣!”條件反射的回,但立馬就后悔了,我送你一坨屎,草,好意思還來問她要禮物,現在心里亂七八糟的氣一團團的,都不知道到底在氣什么了,總之十年八年是不會消散的。 男人暗罵了一句,繼續(xù)以腹語回:“我不要毛衣!” 不要剛好,老娘還懶得再去織,但還是轉頭笑道:“那我給你織條毛褲衩,不要就算了!” “這個注意不錯!”松了口氣,鏡片后的鷹眼也微微舒展開,只要不穿在外面去丟人就好。 ‘滴滴’ 硯青剛要掏手機,就見男人已經掏出他的了,短信鈴聲怎么和他一樣?見來信人是谷蘭,就微微傾身看。 柳嘯龍剛要拿開,但見妻子正直勾勾的盯著便翻開。 ‘阿龍,我可以跟你去橫店嗎?太久沒去旅游了!’ 男人頓時呼吸沉重。 “喲!你就讓去嘛,人多才熱鬧!”硯青挑眉望向丈夫。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像會說謊的人嗎?”說完就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柳嘯龍想了想,無所謂的回道‘那你準備準備,明天下午出發(fā)!’ ‘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呵呵!機票你幫我訂!’ ‘嗯!’ 硯青捏著筷子的手沒了血色,表情依舊很正常,對此完全不在意般。 水榭居室 谷蘭七手八腳的整理著一些衣物和日用品,不過是旅游而已,卻令臉色難得的有了血色,興奮得想尖叫,終于可以和阿龍一起去旅游了,想想都覺得迫不及待了,收拾了幾個小時才拖著行李箱到了門口,再回去坐在電腦前打開qq,點開‘老公’樂道:‘我們要去橫店旅游了,我好高興??!’ ‘開心就好,記得注意安全,恭喜你了!’ 女孩雙手都在顫抖,眼眶血紅,不一會眼淚掉了下來,迅速敲擊鍵盤‘自從恢復記憶后,我從來沒這么開心過,賓利,你知道嗎?我開始不后悔遭遇過那么多了,因為只有痛過了,即便是小小的快樂,那也能讓人覺得是幸福的真諦!’ ‘看來你是真的很快樂,都開始語無倫次了,總之恭喜你贏得了他的心,對了,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就不陪你聊了,拜拜!’ 谷蘭咬住下唇阻止笑聲發(fā)出:‘拜拜!’ 就在打開網頁輸入橫店旅游方向時,那個本該灰掉的頭像又閃了,好奇的打開,是傳來了一張圖片,在看到時,捏著鼠標的小手剎那攥緊,差點將物體捏碎,就這么傻傻的看著。 ‘忘了告訴你,這是我的女朋友阿莎,她和我一樣,都是英國人,能在中國相遇,真是緣分,希望你也能快點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再見,我們要走了!’ 照片中,金發(fā)男人站在游輪上摟著一個同樣膚色的女孩,但女孩的頭發(fā)是那種米黃色,陽光下非常漂亮,冰藍的雙眼和男人很相配,而男人也正從她后面摟抱著她,深深的吻在一起,周圍很多人在為他們鼓掌…… 呆了五分鐘才從照片中移開眼,照片日期是三天前,匆忙打上一串字‘那祝福你們可以與子攜老……’,剛要繼續(xù)打時,才發(fā)現頭像早就灰了,伸手捂著心臟,腦海里全是…… ‘老婆,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永遠都記得你醒來的那一瞬間,是我見過最最美的畫面……’ ‘如果你不愛我了,我會獨自一個人,游遍全世界,身邊永遠都只會是一個人,永遠等著你?!?/br> 為什么心這么痛?不會的,一定是心理作用,一定是嫉妒心和虛榮心作祟,是太自私了,和上官思敏一樣,希望對自己好過的人只會一輩子對自己好,對,就是這樣,這不是感情,只是自私罷了…… 原來自己也會有那種病,我會祝福你的,我會的。 手卻不聽使喚的點開了男人的空間,從來沒進去過,里面還有很多他們甜蜜的照片吧?或許是在騙她?可他沒理由的,那就是真的,然而絕望的是主人設置了指定人可訪問,呵呵!怕我告訴你女友我們結婚過嗎? 還是怕我給你攪黃了? ‘啪嗒!’ 低頭一看,鍵盤上居然落下了一滴淚,伸手摸上臉頰,真的哭了,快速關掉電腦,坐在椅子內發(fā)呆,許久后苦笑了幾聲,她愛的是阿龍,怎么可以為另一個男人哭? 不能水性楊花,不能,胡亂擦干,下地開始準備去旅游時的藥物,不一會,煩惱都被選擇性忘記,繼續(xù)歡天喜地的收拾冰箱,可能很久不能回來,不要的食物都得扔掉…… 農歷六月二十六號,云逸會大門口,五個女人個個穿著運動鞋,運動套裝,款式一模一樣,除了顏色不一外,好似五胞胎姐妹,而男人們依舊是一身的黑西裝,不帶保鏢,那么大伙就只能將皮夾裝進褲兜里,檢查著卡是否能刷。 會長辦公室 柳嘯龍看著手機,好似在想要不要打出去。 “大哥,都準備好了,下午兩點的飛機,大嫂說我們先去機場,有很多咖啡廳,可以等幾個小時,還有電腦什么的我們都帶了!走吧?”皇甫離燁對待此次旅行可是充滿了幻想,合歡谷合歡谷,他未來兒子的來源地,這一天等了一年了,終于到了。 “嗯,好!”翻開手機找出‘谷蘭’,剛要打時,又想到當初硯青讓他去和谷蘭吃海鮮,結果晚上又把他踹出門外的情景,仰頭頗為猶豫的看著手下:“離燁,你覺得女人的話可信嗎?” 皇甫離燁不明白為何大哥要這么問,但揚唇哼笑道:“這就跟她們總是說我們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樣,可您信得過您的下半身嗎?”這還用問?女人的話,聽一段,信一半就夠了,小可愛就是那種特善變的人,逛街這里就能看出來,喜歡就買,非要從頭逛到尾,最后來句第一間的好,到了第一間,又說中間某家最好…… 哎! 柳嘯龍眼角抽了抽,揉揉眉心繼續(xù)問:“那你的女人讓你去照顧另一個女人……” “大哥您別說了,女人這個東西呢,是很深奧的,得慢慢去了解,哪有女人會讓自己的丈夫去照顧別的女人?說是那么說,回到家里,會要男人的命的,大哥,這您都不懂嗎?”天!大哥以前不是自稱情場浪子嗎? 連這最基本的他都不懂?當然,這些也是阿焰告訴他的,否則他也不知道女人這么善變。 柳嘯龍瞪了一眼,淡淡道:“我就是看看你是否能真的維持一段婚姻,先出去吧,我馬上就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