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嗚嗚嗚你沒有……你沒有,你這么孝順,怎么會殺她呢?你為了她犧牲了最重要的十年,是醫(yī)生說她沒得救了嗚嗚嗚你給我醒醒,你看看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不管我們的嗚嗚嗚……!”西門浩,你這個混蛋,怎么會有這么冷酷的人? “是我拿下氧氣罩的……她還在哭呢,她一定是不愿意,她不愿意的……”原來柔弱的雙手竟然能掙脫閻英姿的鐵臂,再次狠狠抱住了頭,怎么辦?她該怎么辦?活著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閻英姿深吸一口氣,不由分說的拉下那小手,‘啪啪啪’幾巴掌打下。 “啊啊?。 ?/br> 蕭茹云驚慌的后退,躲進了甄美麗的懷里,來不及去看是誰打的,頭一沉,昏了過去。 甄美麗抱住女孩的頭大喊道:“茹云?茹云?” 閻英姿伸手掰開發(fā)小的眼皮看了看,抿唇道:“昏了,把她背回屋里去!” “好的!”甄美麗將女孩打橫抱起,有些吃力的奔向二樓,太可怕了,西門浩太可怕了,太壞了。 看看前方撒了一地的玻璃,英姿緊捏的拳頭接近碎裂,是的,以前的蕭茹云早就死了,從賣腎的那一刻就死了,西門浩,愛情不是把一個人折磨瘋掉,那不是愛,不管你今天說的話是真是假,是不是不受控制,但因為你這些,她差點瘋了,而你…… 彎腰撿起那個小人撕碎。 陸宅 “瞧把你給餓的,為什么你就不吃別人的呢?” 邊看著寶寶大口大口吸食邊喃喃自語,指尖撥弄著那白白胖胖的臉蛋,長大了得是什么樣?妖孽嗎?配上長頭發(fā),恐怕比黑焱天還要迷人吧?就這臉盤,咋看咋女性化,見那大大的眼睛正看著她就失笑,一抹愛憐閃過,直到吃飽了才抱起來大眼瞪小眼,額頭抵著額頭,嘟嘴在那小嘴兒上大力親了一口:“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呀!” 寶寶伸手抓上女人的臉蛋,歡快的笑著,直惹得硯青心情澎湃,這也算半個兒子了:“叫阿姨!” “呀!” 嘟嘟嘴,看似很女相,但手勁卻不小,并不溫柔,而且也很調(diào)皮,不安生,繼承了父親的一絲的豪邁,瞳孔內(nèi)總是閃爍著隨性所欲,在哪里都能伸屈自如。 陸天豪一開門就看著這一幕出神,沒有打攪,而是斜倚著門框挑眉欣賞,最后視線定格在了女人的臉部…… ‘我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對我好……’ 該死!又來了,上前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揚唇道:“和柳嘯龍怎么樣了?” “就那樣唄,還能怎么樣?”說到這事,想起了大年那晚,瞪視過去:“你那信息是怎么回事?”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陸天豪聞言轉(zhuǎn)換角度,椅背對著女人,雙腿叉開直接跨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后頸抬眼凝視向那小臉:“你不會誤會了吧?我的意思是讓你用這種方式去對你的丈夫,人生短暫,在一起時就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果然如此,心里的石頭落下,抱起寶貝,一手拖著那小屁股,一手按著其后腦,點頭道:“明白,但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直要幫我們?” “因為……”欲言又止,抵住椅子頂端部位的雙臂開始使力,身體前傾,四只腳的木椅變成兩只腳支撐。 硯青沒有逃避向后仰,就這么看著男人張揚的腦袋離自己越來越近,秀眉隨著距離而不斷并攏,猜測著對方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罷休,通常這樣的算是想……親吻吧?不可能,陸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個灰姑娘,那么就是個普通小角色,如果這樣他還來……只能說明他是真的別有用心,她可不覺得她是什么香餑餑。 又近了,完了完了,要失望了,陸天豪,不要做讓人失望的事。 男人鳳眼勾魂,俊美無儔,鼻尖對鼻尖只有一厘米時,足以聞到他噴出的雄性氣息,某女坐得更加挺直,深深的看進男人的黑瞳內(nèi),試圖看到里面隱藏著的東西,奈何它卻像個深不見底的墨潭,似乎要分辨潭底里有什么根本不可能,rou眼永遠也無法捕捉,這個男人看似很容易琢磨,問什么都不會遮遮掩掩,像個透明人,可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永遠都摸不清。 “怎么?在想我會不會吻你?” 陸天豪沒有后退,保持著這過于不正常的方位,嘴角緩緩上揚,眼里有了玩味。 這表情令硯青挑眉:“你當然不……!”倏然怔住。 薄唇霸道的含住了淡粉色的小嘴,舌尖快速撬開那木訥了的牙關(guān)在里面掃蕩了一圈才退后,繼續(xù)笑道:“在你認為我不會的時候,其實我會,在你認為會的時候,其實我不會!” “陸天豪,你到底在搞什么?”硯青憤恨的伸手擦了一把嘴,這男人是來真的還是逗她的? “哈哈!”磁性的笑了兩聲,拉開距離打趣:“不要試圖去揣測一個人的想法,容易誤入歧途,你不是我,又怎會百分百肯定我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對你沒那方面的想法,我說過,心里容不下第二人!” “上次在滿月酒上是因為要幫我,這次是為了什么?” 女人形同審犯人的質(zhì)問,某陸卻沒有丁點壓力,唇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為了謝謝你照顧祈兒!” 硯青不可思議:“謝謝就要把舌頭伸我嘴里?” “你也可以回謝我!”拋媚眼。 呼!自以為是,煩悶的教育:“你這是在吃我豆腐!” 陸天豪再次湊近俊臉,人畜無害:“我的豆腐也可以給你吃!” “誰要吃你這塊臭豆腐?”真是瘋了,難道他的理解能力和思想與正常人不同?外星來的? “豆腐是越臭越好吃,不信你也嘗嘗!”說著就將棱角分明的嘴湊上。 ‘啪!’ 硯大警官立刻冷漠無情的一巴掌打在那側(cè)腦上,唾棄道:“你給我正經(jīng)點,老實交待!”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退后坐好:“交代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吻我?這話怎么這么尷尬?難以啟齒?要怎么說呢? “為什么吻你?” 吸!這男人為什么每次都能這么豪放?就不能含蓄一點嗎?冷冷的瞪著那壞笑的臉:“沒錯!” 陸天豪站起身走到茶幾上倒來一杯血燕甜湯遞上前,見不接就挑眉道:“沒關(guān)系,我用嘴來喂你!”說完就要真喝。 硯青立刻伸手奪過飲了幾口,一手托著寶寶逼問:“快說!”如果他要真說喜歡她怎么辦?那樣再來往就真的品行有問題了,不管怎么說也已婚,無名指上還戴著戒指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總是去猜測別人的想法,這樣就會誤會生誤會,人與人之間在于的是交流,有的人或許說一套做一套,對你有用的話可以聽一聽,沒用的聽完就扔,拿柳嘯龍來說好了,他要真害你,早就得手了,不要老去猜他的想法,他說什么你就聽什么,這就夠了!” 表情認真,不參雜其他的邪yin,更沒有逗弄,某女觀察了一會擰眉道:“你又知道我去猜了?” “沒猜為什么至今還讓他成天帶著一張禁欲臉?” “你管太多了!” 瞪了一眼,側(cè)身不再去看,他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一直在幫柳嘯龍說好話,不是老去猜,而是事實就在那里。 陸天豪伸手揉揉女人的頭頂,不拘的臉龐上有了一抹溫柔,像一個父親教育女兒一樣柔聲道:“云逸會和臥龍幫遲早有一場戰(zhàn)爭,那一天或許就是他的死期,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現(xiàn)在你不好好和他把握,會遺憾終生,好比李鳶!”見女人還是不說話就繼續(xù)道:“硯青,我只是不想你太難過!” 呼吸一滯,慢慢偏頭對視,先前的壓力頓時煙消云散,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她這么喜歡和他做朋友了,每次不開心了,來了這里和他相處一會,心情總是會急速轉(zhuǎn)變,從來不會給她壓力,特別是那一晚,很倒霉的一晚,一個大哥,卻陪她一起度過了一夜,那時心里有多痛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記得這個人第二天讓她笑得東倒西歪,在水榭居室門口,看著自家丈夫抱著別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很低落,害怕被記者看到拍下,自己將無地自容,這個男人卻像神一樣的出現(xiàn)解除了她的尷尬。 舞會上,丈夫萬眾矚目下,拉著他的初戀走上舞臺,跳著最優(yōu)美的舞蹈,而他卻愿意為了她這個朋友自毀形象,甚至還為了自己大打出手,每次最尷尬的時候,都會來解救,她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讓他這么付出。 某陸摸著下顎擰眉笑道:“想吃我這臭豆腐了?” “無聊!” “我覺得很有意思,你很甜,臭豆腐放點糖那是人間美味!” “去去去,陸天豪,我問你,一定要和云逸會對著干嗎?既然你把我當朋友……” 陸天豪立刻伸手制止:“我們只是朋友,以后這話不要再說,毫無意義,雖然我把你當紅顏知己,可一旦你要試圖來阻止,我們就只能各奔東西!” 硯青看出了男人眼里的不容拒絕,抿唇點點頭:“我明白了!”她有什么資格去阻止他們?兩個人都互不相讓,觀世音都化解不了吧?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傷到你我抱歉,這個恩怨也不是我說解除就能解除的,我每天處理的文件內(nèi)都有十來人被云逸會給干掉了,世界之大,自己人分布在各個角落,而敵人同樣隨處可見,有的被搞的妻離子散,有的終身殘廢,試問這些血海要如何化干戈?” “那祈兒長大后就要來殺我的孩子了?” “如果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繼承了,就是和我與柳嘯龍目前的關(guān)系!”說得很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無奈的垂頭看著早已睡著的孩子,長嘆一聲:“都很固執(zhí)!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的想法我改變不了,但是我會盡量讓幾個孩子不自相殘殺!改變是先從頭領(lǐng)開始的,慢慢的施行化解計劃,總比這樣你砍我一下,我捅你一刀比較好吧? 沉寂許久,誰也沒有再開口,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硯青起身將孩子輕柔放進了搖籃里,拍拍手整理整理警服:“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和媽去北淪山給孩子祈福,可能來不了,記得給他泡奶粉!” “硯青!” 奇怪的轉(zhuǎn)頭:“還有事?” 陸天豪看著那一身的威嚴裝扮笑笑:“你真的很甜!”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真是要瘋了,瞪眼道:“你……算了,對了,我突然覺得我家小四挺配祈兒的,你考慮考慮要不要給他們訂個娃娃親!”說完也不等男人回話就踏著正步走向了樓梯口。 而某陸卻因為這一句話硬是愣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知道生女兒是為了什么嗎?’ ‘給你說個故事,從前有個王國一分為二,兩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勝負,終于有一天,a國生了對雙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兒嫁給了只有一個兒子的b國,直接禍害了三代,最后a國統(tǒng)治了天下,其實報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殺了他,而是生個女兒嫁過去!’ 走到搖籃前看了看兒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哪怕是娶個歪瓜裂棗也別把那柳家的給弄回來,否則就宰了你個小王八蛋!” 云逸會 “那么到時候離燁你就去接待刀疤三,不管怎么說都是道上混的,記住,當初退出的幫會給我收入麾下,至于他們的頭領(lǐng),統(tǒng)統(tǒng)處理掉以儆效尤,今天接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二十三個組織入股,通知下去好好對待,阿鴻,你最近……” 柳嘯龍邊說邊偏頭看向得力手下。 蘇俊鴻沒等大哥說完就抿唇笑道:“大哥,我就干一個月,完了會把總結(jié)分給離燁他們,這業(yè)績也給他們,然后我想回法國!” “法國?阿鴻,你為什么要回法國?”皇甫離燁先是被前面的話弄得有些心虛,而后一句則有些無福消受,難道他們還是認為都要回到法國去嗎? 會議桌上,二十多個金發(fā)男人贊同的點頭,這里畢竟不是云逸會的國籍,出事了這邊也不會有人幫著說句話,也沒為中國帶來多少的福利,不管怎么說還是自己的家好,在中國一年多了,是該考慮考慮回國了。 十多個黑人表示在哪里都無所謂。 僅僅只有黑發(fā)黑眸的有著少許反對,都看向那個主宰者,擁有了一半法國血統(tǒng)的男人,一切都要他來做決定。 俊朗的五官因為一句回法國而有了細微變化,似不解,似憂煩,淡漠的看過去:“你確定?” “是的!大哥,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你們就都留下吧,法國那邊交給我!” 巧克力呼出一口氣,好在沒提議都搬回去,小可愛去了后一定無法適應,提議道:“大哥,竟然大嫂又在這里,老夫人的祖籍也是這里,您考慮將總部轉(zhuǎn)移到此處嗎?”戶籍可以轉(zhuǎn)移過來,這樣也沒多大的影響,中國發(fā)展也迅速,至于酋長的位置恐怕以后也沒多少時間管理,剛好轉(zhuǎn)移給堂弟,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兩年前就想過給他了,他更適合,江山是一起打下的,且他還是純正的非洲血統(tǒng)。 以后就安心打理云逸會吧。 肩膀上的擔子也少了,活得輕松。 而且大哥在法國也沒什么親人,上任會長的那些親戚個個都是白眼狼,沒幾個是真心待大哥的,早就都脫離了關(guān)系,這邊顯得有人情味多了,最重要的是要大嫂離開中國根本不可能,女人不讓步,那就只有男人來了,誰叫他們是男人呢?哪能處處讓女人來遷就? “會長,皇甫護法這個提議我贊同,雖說要遷移會耗費很大的精力,但萬事家為重,您一心在云逸會上,我們也希望您工作一天后,回到家里可以舒心,這樣將能更好的處理公事!” “我表示反對,歷史以來,我們云逸會主基地都處在法國,突然轉(zhuǎn)移陣地,法國將不會再擁護!” “來了中國,中國政府自然會熱情歡迎!” “問題是我們盜了武陽山,中國又怎能擁護?” “法律上,我們干的是正當生意,勢力浩瀚,他們拿不到證據(jù),我們就一直是合法商人,主基地轉(zhuǎn)移過來,那么整個云逸會的資金也會轉(zhuǎn)移,人力、物力、財力,就相當于一個王國住入,政府為何不擁護?” “反正我不贊同!” “我也不贊同,這么做對不起法國多年來對我們的照顧!而且中國講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嫂為何不能追隨會長?” “我全力支持,嫂子的性格已經(jīng)昭然若揭,她至今都沒放棄要和我們作對,在她的心里,國家就是她的命,勸說對她根本不可行,且她的干爹干媽都在此處,要她辭職跟大哥到法國,我相信她會等孩子能離開她時又會回到中國,到時大哥要想和她在一起就只能住在這里,國不可一日無君!” “我也贊同,總部在哪里對我們來說并無多大影響,但大嫂要到法國影響就大了,大哥天天面臨著后院著火,試問他又如何能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