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谷蘭仰頭看著男人笑了:“你知道嗎?伯母以前很喜歡我的,她說將來一定讓阿龍娶我的,現(xiàn)在她也變了,所有人都變了,就我一個人還原地踏步,我感覺我昨天還在念書,還在和阿龍一起有說有笑的,快樂得就像泡在糖水里,我記得很清楚,昨天他說陸天豪在挑釁了,就在天臺,然后他們都去了,我也去了,真的就在昨天,你相信我嗎?賓利,你信嗎?” “谷蘭,不是昨天,是七年前了,別想了,否則你會瘋掉的!” “是昨天!”谷蘭一把甩開男人的雙手,大吼完后抱住頭蹲了下去:“我們早上吃了雞蛋,喝了牛奶,我買了榨菜,阿龍說中國的榨菜很好吃,我說以后天天給他弄,中午我們吃了日本料理,他一直拉我的手,下午就出事了嗚嗚嗚嗚為什么一覺醒來,變化會這么大?為什么會有我結(jié)婚……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在一起的記憶?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液順著鼻孔涓涓而下,劃過脖頸,滲進(jìn)衣襟。 賓利看看周圍看熱鬧的人,沒有轉(zhuǎn)身離去,彎腰抱起女孩走向遠(yuǎn)處的車子。 “你放開我,我要去問問他嗚嗚嗚我要問問他這么做對不得起我嗎?放開!” 大手打開車門將女孩放了進(jìn)去,見其想沖出來就嗤笑道:“有意思嗎?問了又能如何?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現(xiàn)實?” 女孩緊緊按著頭顱,妝容已花,仿佛呼吸都開始痛了,現(xiàn)實?那是你們要強加給我的現(xiàn)實,讓人無法接受的現(xiàn)實:“我要見他,我要見他,賓利,你閃開,我要見他!” “對不起,為了所有人,我不會再讓你見他了!”說完就將車門關(guān)好,全部鎖上。 谷蘭傻了一樣看著前面開車的男人,視線開始模糊,好似承受不住這突來的打擊,閉目倒了下去。 賓利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沒有去看,也沒有去止血,失去了理智一樣瘋狂踩油門,面無表情,帶著駭人的冷冽。 而云逸會某洗手間里,還在狠打,兩個男人邊閑聊邊推開廁所的門。 本來對打的兩人立馬收手,一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等兩個男人走了后又立馬一同出拳…… 外面僅僅只剩下了一桌人,硯青看著黑焱天和丘安禮道:“我賭合!” 黑焱天伸出修長的五指道:“賭你老公贏!” “賭陸天豪!”丘安禮自信滿滿。 而站在旁邊的四大護(hù)法也紛紛開賭。 “喲!聽說你們兩個不對盤,原來是真的?”硯青奇怪的看著丘安禮和黑焱天,兩個人她都不討厭,丘安禮將九鳳護(hù)心給柳嘯龍,沒有敗壞云逸會的名聲,所以真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見兩人都只是笑笑就拿出存折道:“一千萬美金,還要加嗎?” “三千萬!”黑焱天很是闊氣,當(dāng)然,贏了也是不小的數(shù)目。 丘安禮無所謂的聳肩:“五千萬!” 硯青口水直流,發(fā)財了,碰到兩個金主,立刻舉手道:“一個億!” “三個億!” “五個億!” 黑焱天聞言偏頭道:“為什么不是四,不是六,而是五?” “因為想送你個二!”丘安禮笑容可掬。 硯青無語,不是一般的不對盤。 黑焱天并未生氣,等待著結(jié)果出來了收錢。 終于不知道打了多久,兩人都倒在了地上,陸天豪伸手道:“好了好了好了,別打呼呼呼了,到此為止呼呼呼呼!” “呼呼……!”柳嘯龍也氣喘如牛,修養(yǎng)什么的這一刻也蕩然無存,就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洗手間瓷磚地面上:“陸天豪……你給我離她遠(yuǎn)點!” “哼,憑什么?”不屑的冷哼,還很完整的五官幾乎令人看不出有跟人毆打過,瀏海早已被汗珠染指, 柳嘯龍爬起身來到洗手臺清洗了一番,后開門走出。 黑焱天挑眉道:“拿錢吧!” 硯青和丘安禮都苦不堪言,尼瑪五個億的美金…… 就在丘安禮要寫支票時,門又開了,陸天豪也一副毫發(fā)無損的走出,硯青立馬拍手笑道:“哈哈哈哈我贏了,拿錢拿錢,通吃!”十個億啊,天吶,和有錢人在一起的感覺真不錯。 林楓焰和西門浩還有蘇俊鴻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皇甫離燁,怎么每次都是他贏? 皇甫離燁也激動萬分:“我就說是打和吧!” 丘安禮和黑焱天并未失落,而是慢條斯理的掏出支票,寫了個五,后面一串零,看似在笑,實則表情都不是很好,‘嘶啦’扯下遞了過去。 “哇!你們太有錢了!太大度了?!背幥鄻泛呛堑膶⒅毖b進(jìn)了包包里。 黑焱天搖頭道:“哪有行長大度?” 丘安禮嗤笑:“黑先生也不錯,都能將未婚妻送到別人床上,這一點我望塵莫及!” “那你也得有福消受才行!”黑焱天不再笑了,邊扣上筆蓋邊淡漠的回。 硯青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摸摸下顎,看了看,爭女人呢,絕對沒錯,知道再不勸架肯定也要和陸天豪和柳嘯龍一樣打起來,趴在桌子上笑道:“二位,你們也要打嗎?要打我就去和柳嘯龍他們賭了!” 兩男人嘴角抽了一下,起身道:“我走了!” “走!” 等都走了后硯青才看向站在洗手間門口正以一種極度危險的目光看著她的男人,連陸天豪都眼睛噴火,完了完了,剛才收錢時他們一定看到了,趕緊上前查看了一下,見陸天豪正捂著胸口喘息便頭冒黑線。 柳嘯龍站得很是平穩(wěn),單手插兜,頭型整整齊齊,臉上也無半點受傷的跡象,沒有說話。 “贏了不少吧?”陸天豪皮笑rou不笑。 “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柳嘯龍冷漠的看著。 硯青倒退一步,舉起拳頭戒備道:“想怎樣?” “大哥!”羅保和鐘飛云上前攙扶著自家主子,看樣子傷都在身上。 陸天豪已經(jīng)沒力氣再逗留,撇了硯青一眼,后閉目道:“走!” 柳嘯龍等人走完了才捂著胸口扶著墻道:“離燁,快帶我去醫(yī)務(wù)室!” “大哥,您受傷了?還以為您沒事呢!”皇甫離燁上前攙扶著快步離開。 硯青看看手表時間,婆婆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孩子們都到家了,這下子名聲真是……毀于一旦了。 見三位護(hù)法和三個好友紛紛陰郁的看著她,尷尬的走到一張圓桌前落座,這下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等大伙都坐她對面后就很是認(rèn)真道:“你們相信我嗎?” 林楓焰陰郁的捏拳道:“我情愿相信日本會統(tǒng)治世界!”見葉楠和蕭茹云等人都站在他們這條線上就很是欣慰。 甄美麗瞇起眼道:“老實交待,這是怎么回事?” 硯青沉默了,水性楊花,不守婦道……他們一定是這么想的,連蕭茹云都滿臉黑氣。 “說,是不是和他有一腿?”蕭茹云大拍桌子。 “沒錯,大嫂,你這樣讓我們大哥很丟人!” 葉楠看看蘇俊鴻,后笑看向硯青:“別想狡辯!” 既然如此,某女無所謂的攤手:“沒錯,我和他有一腿,你們想怎么樣?” 就在三個男人要發(fā)飆時,蕭茹云卻笑了起來,欣喜道:“真的啊?硯青,你太厲害了,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說什么嗎?兩個黑道大哥因為你大打出手,那些一開始罵你的人都羨慕死了,我都羨慕死了,雖然有一些個別分子說得很難聽,但不要緊,證明咱有魅力就夠了,說!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是啊,隊長,你好厲害??!魅力無窮!” 三個男人滿頭黑線,不是站一條線上的。 硯青也傻了,她們不是應(yīng)該罵她嗎?揉揉眉心笑道:“我都說不是真的!” “硯青,我們是好姐妹,你沒必要瞞著我們的,快說,是怎么勾搭上的?”蕭茹云興奮異常,硯青太厲害了,一下子拿下兩個,誰能做到? “隨便你們怎么想吧!”起身走了出去,真是有理說不清,再解釋他們都不會相信,還不如不解釋呢。 西門浩捏捏蕭茹云的鼻子:“你們都在想什么?覺得這很光榮?” 甄美麗拍拍桌子:“不是光榮,而是以牙還牙,我這心里終于舒坦一點了,放心,隊長是不會和陸天豪真胡來的,我相信她不是那種人!” “我也相信硯青,應(yīng)該是陸天豪喜歡硯青,否則她不會來解釋!”蕭茹云點頭,陸天豪是什么時候喜歡硯青的?二龍戲珠?哇!無法想象未來的日子是怎樣的景象,一定很激烈吧?生活就得多姿多彩才有味道。 蘇俊鴻長嘆一聲,不再說話,這些女人簡直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思考她們,本來以為她們會生氣時,人家偏偏高興著呢,最讀不懂的生物。 “那你們是希望她和大哥和好還是離婚?”林楓焰急了,大哥是愛硯青的,否則不會不顧顏面的和陸天豪就開始爭風(fēng)吃醋,臉都丟沒了。 “當(dāng)然是希望和好了,不過柳嘯龍?zhí)恐袩o人了,這是什么場合,居然就拉著谷蘭去跳舞,當(dāng)時我都想沖上去把谷蘭給殺了!”蕭茹云忿忿不平。 “拜托你們長點腦子,谷蘭天天和賓利在一起,見大哥和賓利打過嗎?自從我認(rèn)識他后,第一次見他為一個女人打了一次又一次,當(dāng)初有人調(diào)戲谷蘭,大哥都是讓我們上的,從來不親自出手,更別說這么大的場合了!”蘇俊鴻剛說完,就見甄美麗和蕭茹云全都瞪著他,長嘆道:“大哥對谷蘭是愧疚,你們怎么這么小心眼?” 葉楠一直保持著最純潔的笑,看向蕭茹云道:“去告訴英姿,阿鴻贊同他大哥和谷蘭來往!” “別別別!”蘇俊鴻立刻阻攔:“她馬上就生了,現(xiàn)在她一生氣跳起來給我十九刀,我是沒關(guān)系,她吃不消!”這些女人沒一個善岔。 甄美麗雙手托腮:“不是我們女人小心眼,而是日久生情的例子太多了,沒有保障,你們懂嗎?安全感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重要的,隊長她是隊長,和我這種小警員不一樣,相信我,谷蘭的事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不會和會長好好相處的,她不會讓步,一旦她讓步,會長就覺得她很好說話,然后開始提一些無理的要求,只要讓了第一步,后面就會有第二步……!” “大哥能讓大嫂讓什么步?”西門浩不解了。 葉楠挑眉道:“柳嘯龍不會,但是谷蘭會,現(xiàn)在硯青不讓步是對的,告訴著谷蘭她不是她能欺負(fù)的人,人都有一種自我保護(hù)意識,而硯青的顯然很強烈!” “那也不能總是這樣下去吧?” “就是,萬一大嫂真的喜歡上陸天豪怎么辦?” 蕭茹云舉手:“如果真那樣了,我支持硯青,她覺得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我也支持隊長!” 西門浩干笑兩聲,后拉起蕭茹云道:“我們走吧!” 林楓焰也拉起葉楠:“走!” 蘇俊鴻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對面的甄美麗:“還好有你陪我!” “美麗,走了!”皇甫離燁在門口招手。 甄美麗不好意思的彎腰:“護(hù)法,抱歉,我也走了!” 某蘇煩悶的揉揉額頭,望著空蕩蕩的大堂,為何這么孤單呢? 病房里,硯青環(huán)胸斜倚在床頭看著受傷嚴(yán)重的男人,嘖嘖嘖,還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就不明白了,他怎么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雖然她也很愛面子,可不會跟身體過不去。 某男只是瞅著屋頂發(fā)呆,一言不發(fā),雖然猜不透正在想什么,但一定是一些令人憎恨的事。 “今晚臉我已經(jīng)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她都忍住了,他自己忍不住的。 柳嘯龍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眉頭都沒動一下,就這么平躺著,鳳眼半瞇:“不解釋嗎?” “我解釋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信就信,不信拉倒!”一屁股坐在沙發(fā)里,他也知道要解釋?當(dāng)初他給她解釋過幾次? “硯青,你有分寸嗎?”眼珠移動過去,充滿了慍怒。 “是他強……柳嘯龍,你有什么資格來問我?當(dāng)初你和谷蘭的事都鬧到媒體上去了,我有說什么嗎?” 男人深吸一口氣,后閉目不說話。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某女接起手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