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賓果,正中下懷,立馬點頭:“好啊好啊,去哪里吃?我請你!” “隨便,我請你!晚上見!”后是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隆成激動的抱拳,因禍得福了,紫嫣,我太愛你了。 柳宅客廳里,所有下人都被喚道了后花園,留下兩家人談判,李鳶pk老局長和鳳知書。 硯青看著三個老人坐在沙發(fā)里對決就忍不住捏緊小手,瞧瞧,三個老人都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互相仇視著,不會又要打起來吧? 老局長拿出孩子名字的名單:“柳盈盈,柳書環(huán),柳寶釧……” “這什么名字?一聽就沒霸氣,看我的!”李鳶立馬把對方取的名字推一邊,扶扶老花鏡拿出紙張念道:“柳凰,柳蝎,柳豹,柳虎……不管男孩女孩,抽到哪個用哪個!” 某女聞言擦擦汗水,沒一個聽著順耳的。 “我不同意你取的名字,好家伙,怎么?你兒子培養(yǎng)了四大護法,你也要培養(yǎng)四大金剛不成?”老局長看看那些虎啊豹啊的,極力反對。 李鳶大拍桌子:“這怎么了?我柳家的孩子,即便是女的,那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名字當然要響亮!” 老局長瞪起眼,唾棄道:“我看你就像個漢子!”粗魯?shù)脽o法形容。 “你說什么?”李鳶不敢置信的柳眉豎起,起身開始挽袖子。 “說你了怎么著?女孩子家家叫柳豹,你有病吧?”鳳知書起身一把將老公按倒,然后也開始挽袖子,誰怕誰一樣。 “我打死你個臭婆娘!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癢!”李鳶立馬一拳頭打了過去。 鳳知書沒躲開,干脆不躲,然后一腳踢向李鳶的肚子,然后就是拳腳相加,扭打成一團。 “這是怎么回事?”柳嘯龍一進門就驚愕的看著兩個老人在地上滾來滾去。 硯青瞪了一眼,后不得不過去指著她們道:“因為取名字,又打起來了!” 柳嘯龍見拉誰都不對,老局長過去拉架也被兩人打得倒地不起,趕緊摟著硯青道:“肚子疼,快點!” “啊……我的肚子好痛,干媽,我肚子痛!”硯青捂著肚子立馬倒了下去。 “硯青!”柳嘯龍瞠目,慌忙打橫抱起放到了沙發(fā)上。 “別打了,兒媳婦肚子痛了!”李鳶一腳踹開鳳知書,然后蓬頭散發(fā)蹲在硯青面前緊張道:“兒媳婦,還痛嗎?” 硯青氣喘吁吁,后捂著肚子道:“你們別打了,我一著急,孩子就踢我!” “不打了不打了!”鳳知書萬分緊張的拍拍那肚子。 某女這才笑笑:“好很多了,這樣吧,其實我一開始就答應了茹云,孩子生了,名字給她取,可以嗎?”這樣最好了,誰也不幫。 三個老人面面相覷,后互相冷哼,但都點頭,似乎都明白這樣下去為難的是孩子。 柳嘯龍見一個下人也沒有,就大步走到冰箱前拿出飲料,再拿出杯子放到了茶幾上,一人倒了一杯:“岳父岳母,你們喝點解渴,媽,你也喝!” “拿開!”老局長雙手環(huán)胸坐在沙發(fā)里,完全沒接受的意思:“柳嘯龍,有你這樣做丈夫的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看看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你柳嘯龍包養(yǎng)女人,硯青就是個被你利用完后甩了了個可憐女人,全都把矛頭指向了她,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每天警局門口都有記者攢動,你在搞什么????”最后一個字,那是站起身大吼出來的。 李鳶這次沒說話了,自知理虧,不過說到這事,也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指著不孝子道:“你聽聽,你聽聽這些,像話嗎?啊?丟人嗎?養(yǎng)女人,很光榮是嗎?” “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立刻離婚,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鳳知書也放大音量。 柳嘯龍喉結滾動了一下,就這么瞅著三個老人全都怒哼哼的看著他,求救似的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妻子。 “哼!”硯青雙手環(huán)胸,鄙夷的偏開頭,裝作看不見。 “你說話啊,你對得起我們嗎?當初是你自己要娶的,娶回來就不珍惜,你算什么男人?”老局長越說越氣,上前直接抬手一巴掌打到了女婿的后腦上。 ‘啪啪!’ 緊接著,李鳶和鳳知書一同上前一人甩了一巴掌,負心漢,女人的天敵,沒必要同情,打打就醒了。 硯青抖了一下,這下,只能裝作看不到了,因為再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太狠了。 “跪下!”李鳶滿腦子都是‘離婚’這倆大字,這可不行,抬腳踹向兒子的膝蓋窩。 柳嘯龍剛要發(fā)怒,就見老局長那一臉的決絕,咬牙點點頭,就那么跪了下去。 這下子,老局長和鳳知書才心情好點,閻王一樣坐到了對面,李鳶也坐了過去開始進行‘政治課’。 “你說說你,做的這是人事嗎?”老局長還保留著一張報紙,直接扔了過去。 某男低垂著頭,表情里寫滿了無可奈何,一句話也不說。 李鳶看著報紙上兒子親吻谷蘭的一幕,發(fā)現(xiàn)血壓又要升高了,這下不會真的離婚吧?想想,立馬起身走到書房拿過一根一米長的藤條,過去送到硯青手里:“我們柳家的家法,兒媳婦,去打吧!” 柳嘯龍嘴角形同羊癲瘋發(fā)作,不停的抽筋。 “我……我不能太用力的運動!”這可是云逸會的會長,就算再恨,為了以后的日子,她也不敢,有心沒膽。 “我自己來!”李鳶有一絲心疼,但為了平息‘離婚’,不得不這么做了,繞到男人的背后,直接大力的揮起,后‘啪’的一聲打到后背上。 某男立刻皺眉,卻沒痛呼出聲。 “喂喂喂!你還真打啊?”老局長見李鳶又要揮,不得不過去阻止。 鳳知書則抱住了李鳶:“別打了,他都快三十了,說出去多丟人?” “放開我,今天我就打死他嗚嗚嗚放開我……!”李鳶一見他們來拉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不停的掙扎,后一藤條直接揮向兒子的大腿。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 柳嘯龍一直保持著低頭,一副認錯的模樣,什么也不解釋。 硯青見他這樣,就知道代表默認,抿唇吸吸鼻子:“柳嘯龍,我說過,眼里不揉沙子,今天既然都來了,我們就把話說開了,我也知道媽離不開孩子,要不這樣吧,生完后,我們離婚,但是不可以阻止我回來看孩子,行嗎?” “我不同意!”柳嘯龍冷淡的拒絕。 “硯青,你說過嗚嗚嗚要一直陪我的嗚嗚嗚你現(xiàn)在這么說,對得起我嗎?”李鳶一把扔掉藤條,后哀傷的坐下,為什么一個家這么快就要散了? 鳳知書坐到硯青身邊同樣淚流滿面,緊緊把干女兒抱進懷里:“這樣叫我們拿什么顏面去見你爸媽?” “柳嘯龍,你立馬跟那女人斷了聯(lián)系,聽到了嗎?”老局長單手叉腰指著男人低吼。 鏡片后的鳳眼慢慢瞇起,后搖搖頭:“不行!” 硯青仰頭,將眼淚盡量逼回去,他媽的,這過的是叫日子嗎?好笑的看著男人哽咽道:“你這樣就是在耍無賴,你叫我臉面往哪里擱????一出門就面對記者嗎?” “我都說了我跟她沒什么!”站起身怒吼完就氣沖沖的上樓。 “哎喲,我的心……”李鳶忽然倒下,伸手緊緊按著心臟,后直接陷入了黑暗。 “媽!媽!”硯青嚇了一跳,快速沖過去抱起老人使勁掐著人中。 柳嘯龍聞言臉色大變,沖下樓蹲在了老人身邊:“媽?” “親家母!親家母?”鳳知書見不是裝的就大喊道:“快叫救護車!” 李鳶手指動動,后虛弱的睜開眼道:“沒……沒事,老毛病了,嘯龍啊,媽活不了多少年的,我求你,不要老來刺激我好嗎?”滄桑的手撫摸向兒子的臉,老淚緩緩流淌:“你爸死了后,我就只有你了,媽希望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谷蘭救了你,可是你也不能因為她而不顧你的老婆,她才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媽知道你和谷蘭沒什么,媽了解你,可是……你這樣做也不對,實在不行,你把她給我……我給你好好照顧行嗎?” “媽!我知道,以后……我不去見她!”幾個字,咬得很是沉重。 “你要說到做到,否則我……我就讓硯青跟我們回去,你要強來,就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老局長見到這最大的臺階,只好下,不管怎么說,女婿的身份過于特殊,不能太過分。 “這就好,這就好!”李鳶點點頭,后虛弱的坐起,念叨道:“做丈夫的……”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 兩個小時后,三個老人已經(jīng)坐好,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說,仿佛都要搶話了,一大堆的教育說都說不完。 柳嘯龍坐在硯青旁邊,偶爾點點頭,一副很認真聽一樣,這令三個老人很是欣慰,而他越是贊同他們的說法,就說得越利索。 硯青痛苦的垂頭,兩個小時了,他們不累嗎?做子女的,‘政治課’就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大人們每次一說,就不會停,不樂意聽還不行,必須得等他們自己覺得說得累了,不想說時,折磨也就算完了,否則他們能說一輩子,就只能聽一輩子。 “硯青你也是,男人出軌,女人也有責任,你要多學學怎么抓住自己老公的心!” “我贊同!”柳嘯龍立馬舉手,聽了這么久,就這句最靠譜。 某女咬牙,你贊同個求,怎么現(xiàn)在開始來說她了?聽著吧,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就對了,你要對他百般呵護,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要滿足他,爭取讓他沒時間出軌,聽說你們結婚后一直在鬧矛盾,前幾天還分居了?”鳳知書責備的看著干女兒。 柳嘯龍再次舉手:“她搬隔壁房去住了!”嚴重的控訴,一下子來了精神。 老局長拍拍桌子,指著肇事者低吼:“你瞧瞧你,分居是能當兒戲的嗎?還有,離婚,我們能說,你不能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動不動就拿離婚做威脅,說一次,起到作用了,說多了男人還會當回事嗎?” 某男見硯青低垂著頭,偶爾點一點,就立馬起身為兩位老丈人倒飲料:“潤潤嗓子!” 完全顛覆,剛才說柳嘯龍時,硯青憤恨的推推他的腦袋,現(xiàn)在輪到她點頭,柳嘯龍得意了。 “好女婿,你坐下,你有什么不滿她的,都說出來,我們一起好好教育教育她!”女婿這么熱情,老局長滿心歡喜,反正對方都說了新聞事件是誤會,一個黑社會大哥,怎么也不可能敢做不敢當,這點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當然,他要不客氣的話,這點看人的本領也就沒了。 鳳知書也接過,笑道:“坐下,工作一天也累了!” 柳嘯龍揚唇笑道:“其實今天我就讓阿浩為二老買了一些禮物,明天就能送到府上了,象牙骨做的棋子,紫檀木做的棋盤,還有岳母您的,素聞您飽讀詩書,我恰好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跡,唐伯虎的親筆之作!” 兩位老人倒抽冷氣,這……天啊,這誘惑太大了。 李鳶呼出一口氣,不離婚就好了。 硯青狠狠蹂躪雙手,好你個柳嘯龍,你他媽的居然這么陰險,來這套。 果然,鳳知書指著硯青道:“你說說你,從小就跟個男孩子一樣,女人對待丈夫就要溫柔,丈夫是你自己的,每天幫他洗澡……” “嗯!”硯青再次點頭。 “她還沒喊過老公,岳母,還有一本李白的真跡!”柳嘯龍雙手環(huán)胸,坐姿優(yōu)雅,嘴角掛著掩飾不掉的jian笑。 李白……真跡……鳳知書按捺下心里的興奮,擰眉道:“他是你老公,你為什么不叫?” “是啊硯青,你根本就不把他當老公,又怎么期望他把你當老婆?”老局長也語重心長,女婿太會做人了,不愧是生意人。 硯青咬咬下唇,這到底是在教訓誰?出軌的不是她。 柳嘯龍摟住硯青道:“老婆!” 咦!rou麻死了,某女偏頭伸手惡狠狠的掐著男人腰部的rou,我叫你陰險。 某男一副無所謂,額頭開始流汗了,挑釁道:“快叫??!” “硯青,我們說了這么多,你聽不到嗎?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聽我們的話了?”鳳知書不滿。 “老公!”叫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低頭捏拳,你惡心不惡心? “這就好了,硯青啊……”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三個小時后,夜間十二點。 “這個夫妻之道是要互相尊重,相敬如賓,你對她好,她對你好……” 柳嘯龍看著老人們隨著他們的速度點頭,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