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大哥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那女人不會是沖他的錢和地位來的吧?”莫紫嫣重新戴好帽子,臉上有著擔憂。 “想什么呢?大哥不過是玩玩她而已!”林楓焰勾了一下干meimei的鼻梁,也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揚長而去,莫紫嫣開始原地打轉(zhuǎn),眼里有著憎恨,想了想拿起電話。 “喂!夫人,聽說大哥在追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聲音帶著不滿。 ‘是紫嫣啊,是有這么一回事,呵呵,那孩子是個警察,叫硯青,你放心,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人品也好!’ 莫紫嫣暗自思索了一下,還是搖頭:“大哥從來不主動去追女人,不會真的愛上了吧?阿焰說是玩玩而已,您趕緊去切斷他們吧!” ‘胡說,那我孫子怎么辦?我告訴你,硯青都懷孕快四個月了,我的寶貝孫子就等著她給我了!’ 女人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后結(jié)結(jié)巴巴道:“您……是說……大哥要當?shù)??”這會不會太突然了?見電話里全是合不攏嘴的慈祥笑聲就又暗沉下來:“夫人,會不會……又來個谷蘭?我怕大哥他承受不起!”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我會盡快想辦法讓他們生孩子之前給我結(jié)婚,免得再重蹈覆轍,你要當姑姑了!’ “呵呵!我想當姑姑很久了,可大哥喜歡她嗎?總之剛才大哥說這個女人他到手了,說明……哦!硯青喜歡他了,但我看大哥的眼神,不像當初對谷蘭那樣,真跟玩玩差不多!” ‘是嗎?你真聽到硯青喜歡你大哥了?你沒騙我?’ 老人的聲音明顯很激動,都能想到她此刻一定興奮得站了起來,且雙手顫抖。 “恩!聽到了,我相信夫人的眼光,您說那硯青好,那就好,不管他們能不能結(jié)婚,都要把孩子保住,最近我也沒事做,學會了繡花呢,我親手給我未來的侄子繡幾雙小鞋兒!”小手兒扯下帽子,后面無表情的抓抓用最普通發(fā)夾夾住的長發(fā),當姑姑了,這也來得過于突然,她該怎么做呢? 想著想著,唇角微微揚起,她居然要當姑姑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呀你,盼了這么多年,終于盼到了,我這老婆子現(xiàn)在就恨不得手里抱著的不是洋娃娃而是大孫子!’ 莫紫嫣干脆找了個石頭,叉開腿坐了下去,一股屬于強者才有的氣勢攝人心魂:“能盼到總比沒有好!” ‘你也別老說那臭小子,你都二十七了,沒想過再嫁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像我閨女這樣的,找個婆家好找,雖說結(jié)過婚,可不也還是個大姑娘嗎?跟沒結(jié)婚沒區(qū)別的,媽給你介紹個?’ “夫人,您說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莫紫嫣眼里一抹逃避閃過,快速轉(zhuǎn)移話題。 ‘我倒是希望是個男孩兒,但是女孩兒也行,現(xiàn)在都追求男女平等,女孩兒將來繼承了家業(yè),同樣做個大姐頭!’ “說的也是,以后就我負責教孩子武功,好歹也是九屆拳擊手呢!” ‘行行行,我再去想辦法打探打探那臭小子的口風,看看他有沒有結(jié)婚的意思!’ 莫紫嫣想了想,摸摸下顎道:“如果那硯青真有那么好,我倒是支持,不過夫人,大哥雖然對她有興趣,可也只是玩玩的話,您得來點苦rou計,否則依照大哥的性子,我估計懸!” ‘苦rou計?我用了苦rou計了,沒用!’ “呵呵!”莫紫嫣再次失笑,無奈的搖搖頭:“你那苦rou計,對付我都沒用了,來點狠的,而且以前沒用過的,容我?guī)湍阆胂氚?!”這老太太,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都看膩了,大哥那么精明,又怎么不會發(fā)現(xiàn)? ‘是哦,怎么說我閨女現(xiàn)在也是首席秘書,與那四個臭小子平起平坐,想個能瞞過他們的主意肯定行,閨女,你侄子未來有沒有幸福家庭,就勸靠你了,一定要想個最毒的,一招就中的,不要來幾次,那樣會被戳穿的!’ “夫人放心,這事我包了,好了,您保重身體,有空我回去看您,拜拜!”按下結(jié)束鍵,后淡淡的望著周邊雜草,秀眉深鎖,主意,又能瞞騙大哥的,太難了,可為了侄子,難也得想。 繁華都市某人流涌動的街道上,馬路兩旁的法梧為喧囂的城市增添了不少美感,處處高樓大廈,名車隨處可見,而越是繁華之地,一些靠偷雞摸狗發(fā)財之人多不勝數(shù)。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少年單手插兜,吹著口哨沖前方的女人撞了一下,后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前行。 硯青站住腳,見剛才旁邊是有輛自行車經(jīng)過,少年撞她也是理所當然,可根據(jù)抓慣壞人的警察來講,被撞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身上的貴重物品,一摸褲兜,嘴角抽了一下,好你個臭小子,這次算你倒霉,居然偷到警察身上來了。 指著前方的男孩大吼道:“站住,別跑,警察!”立馬向前沖去。 “喂!” 也就在同一時間,一個穿著修女服飾的美麗女子彎腰撿起地上一個錢包追向那個自稱‘警察’的女人,她親眼看到這個雕刻著警察的錢包被人從那女人褲兜里給撞出來的,提起黑色長袍就開始追。 少年聞言驚愕的轉(zhuǎn)頭,好家伙,看著一個女人正瘋了一樣追他就趕緊掉頭就狂奔,典型的做賊心虛。 媽的,還敢拘捕,某女剛要跟上事,發(fā)現(xiàn)男孩可以去參加國家隊長跑選手了,而醫(yī)生說她不可以大幅度動作,見一個自行車經(jīng)過就趕緊攔?。骸熬熳贩溉?!”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一把推開騎著車就開始狂騎。 “喂!你的錢包!”全身僅僅只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頭發(fā)被白色及腰長的白紗包裹,黑色的修女袍子連腳都給遮擋了,寬大的黑色袖子露著五根指尖,右手高高舉起,拿著警用錢包跟在自行車后快速跑動,左手干脆提起袍子以便加快速度。 胸前大大的十字架隨著劇烈運動而瘋狂搖擺,精致的五官讓人紛紛覺得做修女太暴殄天物了,可眸中還真看不出丁點的雜質(zhì),澄澈得仿佛世間最潔凈的天水,善良仿佛就是為她而生,否則也不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舉著錢包猛追了。 左眼角內(nèi)側(cè)下,一顆無法忽視的淚痣惹人憐惜,但三步并兩步的速度,要說這是個柔弱女子,那么就大錯特錯了。 路人們就這么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伙子以‘劉翔’式奔跑,不時的向后看去,很顯然,是在逃命,‘嗖’的一聲,甚至超過了一個正常速度的摩的。 “師傅,看您這車慢的,人家跑著都比你快!” 摩的司機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不是吧?跑這么快?轉(zhuǎn)頭笑道:“呵呵,我加快速度!”踩了踩油門,加快了一點。 結(jié)果又‘嗖’的一聲,一輛自行車眨眼間把他甩在了后面。 “師傅,你這車真的太慢了,我真趕時間,自行車都比你快了!”老mama不高興的跺腳。 “大姐,再快就超標了,會被罰款的!”奇怪,今天是怎么了?人跑的比車快,連自行車都這么猖狂。 老mama指著外面一個修女道:“你看看看,人家修女都跑得比你快!” 果然,又‘嗖’的一聲,人就遠了,摩的司機停了下來,低頭看看車,憤恨道:“他媽的,這車剛買的,說什么很快,快什么快?大姐,您打別的車吧,我這車有問題!我去找賣家算賬去!” 一定要退貨,太坑爹了,連人跑步的速度都比不上。 “被你害死了!”老mama下車,沖向了馬路上開始打開一個出租車門,消失在了人前。 硯青咬緊牙,使勁騎,錢包里有她的銀行卡,身份證,這要丟了,再辦可要浪費很多時間的,咬牙繼續(xù)大喊道:“臭小子,你他媽給我站住,否則老娘抓到你了,非扒了你的皮!”呼呼!累死了,這小子咋這么能跑? 修女被拉得很遠,可還是不辭幸苦的狂飆。 呼呼!少年也被追得要吐血了,臉部憤恨的扭曲,咬牙使勁跑,仿佛被抓住后就完蛋了一樣,轉(zhuǎn)頭大罵道:“你他媽的沒事找事……呼呼……”仰頭不要命的跑。 死小偷,還敢罵她,呼呼!氣死了,太囂張了,看抓到了你將你關(guān)起來。 蹬風火輪一樣,呲牙咧嘴的追,就不信追不上,這樣跑下去,他的體力很快就會流失的。 然而硯青錯了,對方是真的堪比劉翔了,追了一個半小時,穿過了無數(shù)條街道,超越了無數(shù)摩的,那小子還在吐血的跑,而她已經(jīng)累得快騎不動了,腳都抽筋了,好小子,太能跑了,可惡。 少年跑進了一個死胡同,見前面的路堵死后就癱坐在地,張著嘴拼命喘息,額頭汗珠滾滾,臉頰通紅,仿佛都能聽到自己那心在狂跳。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呼呼……有種……呼呼……繼續(xù)跑!”硯青翻身下車,確保車子不會倒后才同樣猛喘著彎腰,雙手抵在膝蓋上,這給她累的,呼吸都有點困難了,怒瞪著那個同樣沒好臉色的少年。 男孩咬牙爬起身,伸手道:“不呼呼……不跑了……呼呼……實在跑不動了!” 硯青掏出手銬過去給拷了起來,沒力氣說話一樣,就這么一手抓著他走,也不騎了,直接推,她發(fā)誓,這是她這輩子最累的一刻,要命了,比上警校時還苦澀,好在小偷終于抓到了。 南門警局 “砰!” 緝毒組大門被推開,老局長和眾多組員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該休假,卻灰頭土臉,腦后綁著的頭繩要落不落女人推進一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少年進屋,氣喘如牛,發(fā)生什么事了? 少年一見那么多警察就有些膽怯。 硯青還趴在桌子上喘息,指著男孩道:“小偷!” “啥?”少年見其他人一副了然就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看著硯青:“小偷?”他什么時候偷東西了? “少廢話!”硯青一副不耐煩,一手扶著桌子,一手伸到少年面前搖了搖,甚至眸子還盯著地面:“拿來!” 少年苦不堪言,束手無策,爭辯道:“我沒偷東西,拿什么?”竇娥都沒這冤枉吧? 硯青剛要打人,但見這么多人在又忍住了,低吼道:“我的錢包,拿來!” “噗,你偷誰的不好,偷我們隊長的!”李隆成忍俊不禁,這小子膽子不小。 李英也跟著附和道:“小子,識相的趕緊拿出來,爭取個寬大處理!” 少年恨不得吐血了,焦急的看著大伙:“我沒偷,我可以發(fā)誓!” “這里最不相信的就是誓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拿來!”再次伸手,視線凌厲的轉(zhuǎn)向男孩。 “我冤枉啊,我真沒偷,真的沒偷,你要我拿什么啊?”少年急死了,怎么辦?他沒偷啊,他都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出現(xiàn)的,這可怎么辦? “你他媽……”硯青暴怒的揚起一只手,剛要打下時…… 也就在男孩伸手擋住頭部時,門又被大力的推開了,這次大伙更加驚訝了,老局長看著一個修女闖進來,后虛軟的趴在了桌子上,仿佛起不來一樣,累得快要休克,只是來調(diào)查一下,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出,最后目光移到了修女手里的錢包,目光木訥的轉(zhuǎn)向還保持著要打人的硯青。 修女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舉起顫抖的錢包道:“你……你的……呼呼呼呼……你的……錢包!” 硯青緩緩收回手,驚訝的看向一身黑的女孩,徹底的傻了。 “噢!”少年立馬憤恨的指著硯青道:“你追得我差點得支氣管炎,我要投訴她!”殘忍的轉(zhuǎn)頭看向屋子內(nèi)最年長的局長。 “葉楠?”硯青沒有理會少年,而是走到葉楠面前,搬去一張椅子給她坐好。 葉楠坐下后還趴在桌子上,太累了,要死人了,轉(zhuǎn)頭看向女孩,也有短暫的微愣:“硯青,居然是你,你的錢包被人撞掉了呼呼,我真快累死了!”狂奔將近兩個小時,鐵打的身子都吃不消了。 “硯青,這是怎么回事?”老局長怒視向干女兒,除了會闖禍,你還會干什么? 硯青為難的看向那少年,見他要得理不饒人就冷冷的上前逼問:“你沒偷,你跑什么????你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一定干了別的壞事吧?” 少年果然眼神一閃,后煩悶的取下帽子抓著頭發(fā)。 “說!到底干什么缺德事了?一見警察跟耗子見了貓一樣,是不是殺人了?”就算沒偷,也一定不是好東西。 “我沒殺人,是這樣的,昨天我路過隔壁秋寡婦家時,她跑出來罵我流氓,非說我偷看她洗澡了,你說她都四十好幾了,我才十九歲,身邊追我的女孩也不少,犯得著去偷看她洗澡嗎?還說要告我,我以為她還真告了,所以才跑的,我爸是干部,萬一你們來個黑白顛倒,我會被我爸打死的,我能不跑嗎?” 聞言全體呆若木雞,硯青也傻傻的看著他:“就為了這個?”見他點頭就狠狠拍了一下腦門,這尼瑪叫什么事兒? 少年繼續(xù)看向老局長:“一看你肩膀的花,就知道這里你最大,現(xiàn)在我一定要投訴她,你都不知道她有可惡,追得我肺都要出血了,幾條街,我警告你們,如果以后我真出了問題,就找你們負責!” “小伙子,別生氣,來,坐坐坐!”老局長一見少年不依不饒就趕緊笑臉相迎,轉(zhuǎn)頭道:“倒水!” “是!” 喝完后,少年依舊堅持:“我要投訴!” “好吧!”老局長嘆氣:“我接受投訴,給她記上一過!” “哼!”聞言少年這才瞪了硯青一眼,大搖大擺的離開。 十分鐘后,局長辦公室 ‘啪啪啪’ 資料在那發(fā)絲凌亂的頭頂連蓋三下,后訓斥:“你說說你,這么大個人了,腦子長哪里去了?長腸子里都拉出去了嗎?” “我也是無辜的好不好?”某女憋屈的摸摸腦袋,低著頭,仿佛也知道犯錯了,休假都沒給記上一過,太倒霉了:“當時被他撞一下,我就摸了摸褲頭,哪里知道錢包被他給撞掉了?” “你還挺有理!”老局長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拿過一個投訴簿道:“你看看你,整篇全是投訴,看看!”指指表格上叉叉,除了一個優(yōu)。 硯青一看,也擰眉,怎么這么多叉子?后指著那個優(yōu)笑道:“局長,您看,這樣才顯得這個優(yōu)明顯唔……” ‘啪!’ 又蓋了一下,老人已經(jīng)氣得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她還覺得很光榮不成? “您干嘛老打我???這一個案子就可以把所有的叉叉給掩蓋了!”那可是好幾個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