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好好好!我錯了,可您也要告訴我您要找什么人吧?”經(jīng)理擦擦汗水,要是沒逮捕令他還真不怕她,再繼續(xù)阻攔,恐怕這夜總會也就不用開了。 “根據(jù)酒保的描述,應(yīng)該是三十二號包廂!” 昏暗的包廂內(nèi),柳嘯龍邊端起酒杯邊道:“那么預(yù)祝合作愉快!”說完就仰頭一飲而盡,不動聲色的沖角落的西門浩挑眉,好似在說‘成功’。 而就在西門浩也揚起唇角時…… ‘砰!’ 包廂的門瞬間被踹開。 “不許動,警察!” “噗……!” “咳咳咳咳咳!” 四個男人還保持著掀開面紗的動作,口中的液體也因為這一句而全數(shù)噴出。 硯青邊用槍指著懷里抱著一個美麗女人的柳嘯龍邊將屋子內(nèi)的燈一一打開,視線定格在男人摟在女人腰部的大手,還有臉上的紅色唇印,握住槍的手逐漸收緊,該死的老流氓,時時刻刻不忘找女人。 視線更是變得憤慨。 柳嘯龍這才回過神來,嘴角抽了一下,立刻起身沖四位已經(jīng)變臉的客人道:“不好意思,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抓起來!”硯青掏出手銬扔給了手下。 而門外的三十多人全都將手伸向了胸口,李隆成見狀,扣下扳機道:“手拿出來,否則刀槍無眼!”還敢拘捕? 聞言三十來人不得不冷著臉將手拿出。 李英和藍子上前拉過柳嘯龍的雙手,銬上后就大力推向了門口。 樂樂還沉浸在柳嘯龍三個字里,天,那居然就是哪個世界級黑道王者,起身低吼道:“你是哪個警局的?識相的趕緊走!信不信叫老板來?” “行啊,你叫他來,快點!”硯青過去居高臨下的瞪著女孩,見她臉色難看就繼續(xù)道:“那我要不要也叫掃黃組來一趟?” 四個黑人露出了恐懼之色,這要被警察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還了得?后悔來了。 柳嘯龍掙脫開兩個女警,上前抓住硯青就往角落走,咬牙道:“立馬帶著你的人趕緊走!”眼里第一次有了焦急。 “呸!”吐了口口水,瞪了一下那臉上的吻痕,轉(zhuǎn)身凌厲的瞅著那四個人道:“都什么人?。看虬绺鷤€妖怪一樣,你們是什么人?”這就是來買毒品的人?敗類。 “我們是印度人!”中間的男人站起來,禮貌的彎腰。 硯青聞言雙手叉腰唾棄道:“戴個面紗就成印度人了?長這么黑,跟個非洲人一樣!” 男人繼續(xù)笑道:“曬的!”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總之這里是中國,要敢在我眼皮下做犯法的事,就統(tǒng)統(tǒng)見閻王去,知道嗎?”媽的,要不是害怕甄美麗有麻煩,她現(xiàn)在就想把他們抓起來,再把那個幕后買家找出來,不過找出來也沒用,人家現(xiàn)在沒有交易。 柳嘯龍見那人不斷點頭就做了個深呼吸,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客戶嗎? 西門浩也黑了臉,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我們走!”瞪了那四個妖怪一眼,推著表情難看的男人向門外走去,然而這一次卻奇怪的高興不起來,撇了一眼那個敵視著她的女孩,再次咬牙。 審訊室 “說!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販賣大批軍火了?” 柳嘯龍不屑的偏開臉,俊顏黑如鍋底灰,深邃的雙眼內(nèi)寒芒閃爍:“不知道!” ‘啪!’ 小手拍向桌面,某女一見那臉上的口紅印子就咬牙切齒:“柳嘯龍,少他媽的跟我裝糊涂,四嬸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還想狡辯嗎?” “你是不是真的很閑?”男人一見她眼里幾乎沒有半點的洋洋得意倒是愣住了,似乎對女人沒有幸災(zāi)樂禍而不解。 硯青很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來,理由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心里很煩躁,很想殺人,可表現(xiàn)得很嚴肅:“少廢話,說,是不是在金陵交易了軍火?”聲音不容拒絕。 柳嘯龍擰眉,不耐煩道:“有本事你拿出證據(jù)來!” “我沒證據(jù)!”沒好臉色的挑眉,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移向那很不想看的地方,老流氓,這么老了還這么好色。 “你沒證據(jù)抓我來做什么?” “有人證,我當(dāng)然要抓你來問清楚了!” 男人見女人每一個字都充滿敵意就試探性的問道:“除了這個,我有得罪你嗎?” ‘砰砰砰!’ 硯青突然拿起桌子能拿動的東西當(dāng)作武器向男人的臉砸去,什么書啊本兒啊的,到最后就差沒搬桌子去砸了。 柳嘯龍立刻陰下臉,青筋凸起,歷喝道:“硯青,你吃錯藥了?” “你交不交代?”硯青氣得火冒三丈,站在原地,雙手叉腰,漂亮的五官接近扭曲,氣死她了,氣死了,可惡,個老流氓。 “大哥!” 林楓焰驚慌的闖入,上前附耳道:“那四個人明日要回國了!”說完就拿出槍將手銬摧毀。 柳嘯龍做了個深呼吸,起身快速走出了審訊室。 “柳嘯龍,你一天不收手,老娘就抓你一天!”硯青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而男人卻不是往大門走,直奔洗手間,到了后解開皮帶開始小解,完事來到洗手臺,臉沉得駭人,剛轉(zhuǎn)身,慢慢轉(zhuǎn)頭看向立體鏡,該死的,什么時候多了這玩意?拿過紙巾大力擦洗干凈,這才離開。 “你們都出去,我和她單獨聊聊!” 硯青見那口紅印子沒了就冷著臉繼續(xù)坐好,翹起二郎腿,雙手環(huán)胸,一副‘最好老實交待’的模樣。 李英見這么多人,只好低下頭走出,老大,您要自求多福。 直到只剩下兩人后,柳嘯龍看看硯青,又看看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煩悶的走了過去,繼續(xù)當(dāng)犯人,聲音稍微放軟:“除了交易的事,隨便問!” “說!臉上是怎么回事?”幾乎男人尾音還沒落,就開始審理。 “我不知道!”眉宇間出現(xiàn)了‘川’字。 硯青拿起裝筆盒就砸了過去,怒吼:“少給我裝傻!” 偏頭躲開,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真不知道,我騙你做什么?” “我親眼所見!”指指自己的眼睛,還敢騙她,當(dāng)她傻子? 柳嘯龍揉揉快要爆炸的太陽xue,仰頭瞅著女人那要噴火的眸子如實交代:“客人要求在夜總會,我沒想找女人陪,可那客人說我是不是看不起她們,如果我不找個女人,就等于輕視,不就等于在輕視他們嗎?我是沒辦法,明白嗎?” 硯青的火開始減少,挑眉道:“嘖嘖嘖!就你這意思,客人讓你和她開房你也去?” “必要……不對,這個你無權(quán)審理吧?”好似想到了什么,放松下身體,淡笑道:“硯青,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愛你個大頭鬼!”硯青想再拿東西砸,發(fā)現(xiàn)沒了。 某男笑得更狂肆了:“那你干嘛這么生氣?” 硯青緩緩垂眸,是啊,自己干嘛這么生氣?腦海里回蕩著那張手機背景圖,再想想自己手機里的,不管是不是為了嘲笑他,可也是自己和他的合照,難道……不不不,這太可怕了,擺手道:“你少自戀了,是你自己坐這里讓我審的好不好?我這是職業(yè)?。 ?/br> “習(xí)慣了!”聳聳肩膀,一副也快成職業(yè)病的模樣。 “神經(jīng),快滾!”這是惟一一個讓她看不懂的男人,也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這種人,一旦真的愛上他了,那么才叫可悲,如果說他現(xiàn)在是在期待她愛上他,那么一旦真愛上了,他就有可能告訴她他心里還裝著另一個人。 手機背景圖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到時候她連抱怨的機會都沒有,明知道他還愛著別人卻還貼上去,她可沒自虐傾向。 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男人! 柳嘯龍蹙眉,再次黑了臉,起身搖搖頭開門而去。 硯青開始陷入了沉思,自己最近越來越奇怪了,狠狠的拍拍腦門。 硯青你要挺住,千萬不要受到誘惑,不要到最后生一窩小老鼠出來,這太對不起這身警服了。 翌日 清河家園 天還蒙蒙亮,而浴室的燈光就已經(jīng)通明,硯青吹著歡快的曲兒擦拭著頭發(fā),全身光裸,盛雪肌膚透著粉紅,可見剛剛沐浴過,扔下毛巾,揉了一把亂糟糟的發(fā)絲,剛要去拿吹風(fēng)機時,眉宇間出現(xiàn)了褶痕。 低頭看向肚子,摸了摸,yingying的,抿唇來到廚房驚恐道:“茹云,你看我是不是胖了?還沒吃早飯呢!”腰圍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長了這么多? 蕭茹云將慢燉了幾個小時的砂鍋放到案板上,轉(zhuǎn)頭撇了一眼,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可我肚子真的有點不對勁!”再次摸了摸,真的胖了,雖然不是很明顯,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你別亂想了,就你的運動量,想胖都難!”上前也摸了摸那平滑的肚子:“很正常,真的!” 硯青見好友這么肯定,就聳聳肩無所謂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蕭祈真的想吃你親手燉的?”曖昧的看了看砂鍋,進展不錯嘛! 蕭茹云立刻轉(zhuǎn)身打哈哈:“哦!是啊,好了,我們吃飯!”將飯菜端上桌,不敢去看好友的眼睛,否則會被瞬間戳穿,有個警察朋友,太可怕了。 南門警局 旁晚時分,緝毒組門口圍滿了穿著制服的男男女女,交頭接耳,都不斷往里看。 “你們說她到底得罪誰了?” “不知道哇,太可憐了!” “哎!太惡毒了!” 剛剛忙碌了一天的硯青放慢腳步,奇怪的看著前面的人群,冷冷道:“你們干什么?沒事做嗎?” “她來了!”大伙紛紛讓出一條路,臉上帶著憐憫。 硯青更加不解了,狐疑的進屋,立馬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見手下們?nèi)伎酀目粗土ⅠR大步?jīng)_進自己的辦公室,然而一開門,立刻捏著鼻子轉(zhuǎn)身道:“該死的,怎么這么臭?跟死尸一樣!”要吐了,滿臉嫌惡。 李英也立刻捂著鼻子:“老大,剛才您不在,有人送來了這些!” “?。俊蹦撑俅未蜷_門,捂住鼻子,見屋子里擺滿了澡盆子那么大的紅色花朵就頭冒黑線,數(shù)一數(shù),二十多朵,然而看到某一處多停留了幾眼,對著門的花朵最為顯眼,這里不是…… 雙目瞬間圓睜,瘋了一樣將那些龐大的花朵搬開扔到了別處,果真在地上看到了她最最珍貴的錦旗,驚愕的伸出顫抖的小手,拿起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的寶貝,怒吼道:“是誰干的!” 怒發(fā)沖冠的來到大廳,舉起手里的錦旗,憤怒的瞪著大伙。 李隆成嚇了一跳,遞出一個信封:“有留信!” 放下錦旗,一把奪過,粗魯?shù)乃洪_,上面沒有落款,亦沒有字跡,只有著一副鉛筆描繪的卡通圖,可謂畫工精湛到她都忍不住要豎起大拇指了,越看,表情越扭曲。 白色的紙張上,一只穿著黑色西裝的老鼠手里捧著一束玫瑰,雙手奉上,極為紳士,而在它的對面,一只穿著警服的母貓正紅著臉聞著老鼠手里的花兒,好似很享受那種芳香,所以表情還挺陶醉,咬牙將紙張攥緊,柳嘯龍,你個該死的混蛋,氣呼呼的進屋抱起一朵大步走出了警局。 看熱鬧的人們一見那花,趕緊捂著鼻子,太臭了,真的與腐爛了幾個月的尸體一樣,誰這么恨她?居然不惜從熱帶運來這么多?那辦公室估計幾天內(nèi)是無法站人了。 云逸會 “報告會長!門口有個名為硯青的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