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只是兩女出現(xiàn)時,臉上帶著極大的驚恐之色,心驚膽顫的四處張望,似乎在被人追殺一樣。 戰(zhàn)場空間的里面,塵埃霧極大的阻礙靈識的探尋,除非圣階強者,否則根本無法看到遠(yuǎn)處。 半響,兩名少女目光驚恐之意一閃,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聲商量了幾句之后,窈窕的身影一閃,便立即又隱沒在虛空深處。 片刻過后,十幾道身影閃爍著出現(xiàn)在這片區(qū)域中。 這一次出現(xiàn)的,是十幾名神態(tài)冷峻的青年男女。 這些人雖然面貌不同,但是卻男的英俊如斯,女的貌美如花,每張面孔都如同最標(biāo)準(zhǔn)的五官拼湊在一起,有種說不出來的完美。 只是在完美中,每個人都透射出冷酷而無情的目光,仿佛看見什么都無動于衷,看見什么都會顯得高高在上,有著無盡的蔑視一般。 這十幾名男女,就如同神祗一樣威嚴(yán)、完美、高貴不可褻瀆。 即使是在昏暗廢墟的戰(zhàn)場中,也能突顯出來他們的卓爾不群,仿佛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一樣。 看上去,這十幾人就象是一幅黑白色圖畫中的彩色人物。 但是這股神態(tài)如果只是一個人還好,十幾個人在一起均是如此,仿佛模子里刻出來一般,就顯得極為生硬而詭異,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一般。 為首的青年四處看了看,靈識一掃,眉頭輕輕的皺起:“奇怪,那兩個人族女子明明就在這里消失的,怎么會不見了的?” 其他人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神色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一名有著炫目金發(fā)的少女道:“她們沒有逃走,肯定是使用了隱匿的神通,我們在這里靈識無法及遠(yuǎn),所以很難找到她們?!?/br> “是嗎?”為首的青年問道,“左拉,你確定?” 金發(fā)少女道:“不敢確定,我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她們的修為只是七階層次,就算神通再強,也絕不可能甩脫我們的追捕,所以我推測,她們肯定還在這里,只是無法確知在哪個方位?!?/br> “你說得也有道理,那我就試一試!” 為首青年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然后平伸出手臂,一道熾烈的藍(lán)光瞬間以他手臂為中心,擴散成一個巨大的藍(lán)色光球。 這藍(lán)色光球擴散到足有數(shù)百丈大小,不但將那兩名少女的位置包括在內(nèi),就連一些廢墟碎片也包含其中。 “神言,現(xiàn)身!”為首青年冰冷的喝道。 藍(lán)色光球頓時泛起了奇異的變化,就好像是處在一個奇妙的水晶球內(nèi)部般。 很快,塵埃狀的霧氣便消散而去,藍(lán)色光球內(nèi)瞬間變得清明透亮起來。 那兩名少女身上一陣幽幽發(fā)光,頓時現(xiàn)出身形來,看到隱匿神通杯破,兩女頓時驚恐的靠在了一起,瑟瑟發(fā)抖著看向那為首的青年。 她們雖然也是七階強者,但是在世紀(jì)里同樣都是紈绔子弟。 哪曾遭遇過這等兇險的追殺與反追殺,能使出神通就算不錯了,面對十幾名冷酷的青年,別說有勇氣反抗,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為了你們兩個,我們耽誤了一個時辰的向主神祈禱的時間,所以,你們應(yīng)該付出更多的代價來償還我們神族的損失?!睘槭浊嗄昝鏌o表情的道。 他虛手一抓,便將兩名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少女直接提到了面前。 看著兩女,他眼中露出輕蔑而厭惡的神色:“骯臟的人類,我根本不愿意碰你們一下,甚至和你們說話,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褻瀆,但是為了彌補我們的損失,你們的意境和思想要完整而毫無保留給我們,準(zhǔn)備為偉大的神靈獻(xiàn)身吧!” “陳思!這兩個人族女子交給我吧,清掃戰(zhàn)場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殺的都是男子,還真沒有碰過人族的,我這次想嘗嘗新鮮!”一名紫發(fā)青年忽然說道。 即使是話里帶著yin褻的意味,他的表情依然充滿了威嚴(yán),口氣依然神圣,不由得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扭曲的印象,就象是一個木偶正在生硬的表演。 其他人聽到他這么一說,頓時都露出厭惡的表情。 那金發(fā)女子左拉道:“駱靈,想不到這么惡心的種族你也要碰,難道你嗜好變態(tài)嗎?主神在上,以后你少和我說話吧,我不想跟一個神體被褻瀆的人在一起!” 駱靈道:“你們這些未覺醒的神祗,哪里會懂得我的樂趣?我這是在拯救兩個迷途的羔羊,神是仁慈的,而不是專司毀滅,讓我們神族多兩個異族的信徒不是更好嗎?如果聽我的,這一路上,我們也會擁有不少人族的信徒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神族 陳思道:“駱靈,真神的指示是讓我們來打掃戰(zhàn)場的,而不是發(fā)展什么信徒,你既然都沒有覺醒,要這異端的信徒有什么用處?還是為了滿足你那變態(tài)而惡毒的興趣吧?你真是夠齷齪!” “呵呵……”駱靈淡淡的一笑,“你們不了解沒關(guān)系,我只是覺得就這么殺了她們,有些可惜!” 他從陳思手里抓過兩名少女,一手一個提了起來,里露出yin褻的目光,雙手伸出,就要抓向兩名少女高聳的胸部。 正在這時,一名白發(fā)青年突然道:“咦,你們看,那是什么?似乎有點古怪!” 眾人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就連駱靈也停住了手。 只見一道數(shù)丈大小不規(guī)則形狀的塵埃團正緩緩的飄浮過來。 這樣的塵埃團在戰(zhàn)場上隨處可見,似乎也沒有什么希奇之處,但是在藍(lán)色光球之內(nèi),卻顯示出塵埃團核心處的一團陰影。 眾人都是七階以上強者,靈識一掃,便知其中有異。 “難道是人族的漏網(wǎng)之魚?看看是不是女的。”駱靈松開兩名早已放棄了抵抗的少女。 相比起費勁心機抓捕到的毫無反抗的獵物,偶然遇到的獵物反而讓他興奮。 “看看就知道?!弊罄林樌渎暤?。 她突然一揮手,那團塵埃瞬間散開,露出里面的一具瘦削的身影。 這身影是名少年,相貌堂堂,臉色紅潤,只是緊閉著雙眼,似乎正在沉睡之中。 他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是眾人靈識一掃,卻看不出這少年的修為幾何。 眾人均是一愣,不禁一起打量著少年,同時感覺了一絲古怪! “他死了?”那白發(fā)青年道,“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人族?” “應(yīng)該是人族,我們神族沒有長得這么丑的家伙,何況神族負(fù)責(zé)打掃戰(zhàn)場,又有誰會無聊到躲到塵埃團里面?真是讓人受不了?!?/br> 陳思厭惡的看了成陽一眼,淡漠的道:“這人族也算是狡猾,居然藏身在塵埃云里,也許知道我們神族喜愛潔凈,打掃戰(zhàn)場都會避開塵埃團,但是以為這樣就奈何不了你?” “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骯臟的人族,給我去死!”陳思眼中迸射出寒光。 他眼中一尊血月突然閃爍而出,立刻便有無數(shù)刀鋒憑空出現(xiàn),狠狠砍向少年的身體。 砰! 刀鋒砍在少年的身體上,就象是砍中了鐵石,幾道燦爛的火花閃出,血色刀鋒立刻碎成了無數(shù)截。 那少年卻連動都沒動,甚至連身上穿著的淡黃色衣衫都沒有斬破一絲。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陳思這一擊雖然不是很用力,但是想要殺死一名七階強者卻是再容易不過,怎么這少年看上去平平常常,卻是毫發(fā)無損? “這是神器戰(zhàn)甲!”陳思一愣,隨即雙眼放光的叫了起來。 他這猜測僅僅是猜對了一半,這少年正是成陽。擋住刀鋒的可不是輪回。 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無法激發(fā)起輪回的防御,僅憑成陽神體的堅硬,便足以將刀鋒震裂成無數(shù)碎塊。 “神器?”其他人齊聲驚道,頓時,每個人的目光都射出道道貪婪。 神器珍惜之極,即使是圣階強者也難得擁有一件神器,更何況只是他們這些普通的七階強者。 頓時,所有人都動了異樣的心思,能在廢墟戰(zhàn)場上檢到神器,可是無法形容的運氣??! 但是問題在于,這么多人,這神器應(yīng)該歸屬誰? 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陳思身上,他是眾人的頭目,自然凡事要以他馬首是瞻。 陳思想了想,卻搖頭道:“神器只有一件,我們別說無法分配,就是分配給誰,以你們的實力,還能保住神器嗎?還不是要被那些八階神族搶走,沒準(zhǔn)有真神也會眼紅,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保不住神器,還不如把它交上去,換些實實在在的好處?!?/br> 眾人都是默然不語,雖然心中十分不甘,但是陳思說得卻是實情,如果強留下神器,非但不會留住神器,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左拉道:“那我們就殺了這少年,然后把神器拿到手里,再回去向神族交代?!?/br> 正在這時,那沉睡中的少年忽然發(fā)出一陣輕微的響聲,隨即緩緩的張開了雙眼。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成陽居然會在此刻醒來,不由得都是提高了警惕看著。 成陽緩緩睜開眼睛,沉睡了數(shù)十年的意識終于再一次回到腦海中,在蘇醒前的一刻,立刻,成陽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 幾十年沉睡,體內(nèi)的種子居然消失了,在原來是種子的地方,現(xiàn)在只是一個虛影。 這虛影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間,而且始終不停的變幻著,似乎在世間萬物中來回轉(zhuǎn)換。 只是每一次轉(zhuǎn)換,都透出清晰的意義輸送給成陽,那意義只有兩個字:本源! 感覺到萬物本源,成陽也產(chǎn)生一種融入本源的感覺,似乎自己已經(jīng)成了本源的一部分,不死不滅,與道長存,更有一種威嚴(yán)的俯瞰一切眾生的力量在身體里面。 看著十幾名明顯有些驚愕的青年男女,成陽的目光立刻變得清澈而透明。 他一眼便看出,這十幾名神族男女都擁有神體,只是他們的神體和成陽比起來不值一提,沒有任何可比性。 在十幾人的體內(nèi)深處,本該是種子的地方,并沒有種子,而是一枚神格。 這神格和陀神神格同樣沒有任何可比性,也沒有絲毫光彩,就象是未成熟的種子,還在發(fā)育過程中一樣,當(dāng)然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成陽忽然若有所悟,他以前雖然從未見過神族,但是卻隱隱猜出了這十幾人的身份。 當(dāng)然,對這些人想要殺人奪器的心思,成陽也是一清二楚,即使是處于沉睡之中,成陽也能對于預(yù)發(fā)生的危險清晰地感知。 陳思等人依舊呆呆的看著成陽,從成陽蘇醒的開始,他們的心神就不由自主的被成陽吸引了過去。 這少年依舊普通,似乎十分平凡,但是他的眼神掃過自己的時候,卻有種頃刻間被看得通透的感覺,仿佛什么秘密都在此人面前遮掩不住。 而且在成陽面前,眾人忽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就好像是再華美的瓷器,在一塊普通的鉆石面前,也會失去光輝。 這種低人一等的感覺,不由得讓剛剛還嘲笑成陽骯臟的眾人突然感覺到一陣難言的屈辱和憤怒。 “人族,報上你卑賤的名子,我神族勢必要掃清象你們這樣的垃圾!不殺無名鼠輩!”陳思憤怒的喝道。 “神族?”成陽看都沒看他,象是自語,又象是回憶,“你們這群螻蟻,也敢妄自稱神?” “你說什么?你這卑賤的人……”陳思指著成陽憤怒的喊起來。 但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憤怒就變成了無邊的恐懼。 從他指向成陽的指尖開始,突然開始寸寸成灰,就仿佛他的身體突然變成了塵埃,又要飄散開來一般。 “啊,混蛋,你對我做了什么?。 标愃加质强謶钟质菓嵟暮鹬?,剛剛的高貴和蔑視已經(jīng)全然不見。 “神言,鎮(zhèn)壓一切!” “神言,萬物終止” “神言,恢復(f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