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jié)
周楠在一旁見張燦拆槍裝槍,手法雖是有的生澀,但這足以讓她目瞪口呆了,在周楠的印象里,張燦幾時和這些玩意兒打過交道,但想想也就釋然了,蘇雪以前是軍人出身,雖說和張燦結(jié)婚后便復(fù)員了,但要想讓張燦接觸到這些槍械,倒也不是什么難事,既然張燦懂槍,周楠又放心了許多,有他守在一旁,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為楊浩包扎傷勢。 張燦雖是明白這槍該怎么用,但這是他的心思,卻沒放在怎么保護(hù)周楠和楊浩這事上,這時張燦突然想到,在西天昆侖的時候,自己憑著一根木棍,上面沾了一些蚯蚓的體液,就可以把異能延伸到那根木棍上,只是自己沒試過,不用接觸,能不能把把異能灌注到子彈里,讓一顆顆普通的子彈變成異能子彈,那殺傷力,用來對付身有異能的人,比如眼前這個穿黑風(fēng)衣的家伙。 張燦一邊想,一邊是試,自己曾在蘇旬和自己開玩笑的時候,用異能破壞過子彈里的火藥,讓子彈啞火,但要用異能增大子彈的威力,自己從來沒試過,甚至以前想都沒想到過,該怎么做,這倒是個難題。 張燦試著把異能往子彈里灌,但這就像一個讓一根鐵釘泡進(jìn)水里,從水里取出鐵釘,鐵釘上的水也就沒了,即使鐵釘上沾了點水,那也只是少的可憐的一些水分子,一剎那之間,便揮發(fā)了個干干凈,張燦一連試了幾次,始終找不到讓異能留在子彈里的門道,自己倒是累了個滿頭大汗,眼下情況緊急,哪里有多于的時間,讓他細(xì)細(xì)的揣摩。 這個時候,高原槍里的子彈已經(jīng)打光,就在高原換彈夾那一剎那,那個穿黑風(fēng)衣的家伙,已經(jīng)緩過氣來,幾乎是狂暴不已的對高原發(fā)起了反攻,高原雖一時占了上風(fēng),但在那個家伙的反擊下,也只能自保。 好在高原識破那家伙的弱點,是在下身,所以只要稍有空隙,便全力攻向那里,那家伙有了顧忌,雖是狂怒,卻一時之間奈何高原不得。 高原也只是在苦苦支撐,張燦雖是改變過自己的體質(zhì),但這一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將近一個小時,高原的體力,早已損耗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林韻在一旁,偶爾擾亂一下那個家伙的注意力,高原早就落敗,甚至是身亡了。 那個家伙倒好像是越戰(zhàn)越勇,碗口粗細(xì)的樹木,他也只是一伸手,或者是一抬足,便將之脆生生的打斷,帶起的木屑,猶如一把把橫飛的鋼刀,不住的射向高原。 高原和林韻兩個人,不得不躲避著亂飛的木屑,又要顧著那個家伙的突襲,不一會兒,就顯得有些忙亂了。 高原不時開上一槍,目標(biāo)都是不離那家伙的要害,好歹時不時的阻上那家伙一阻,那家伙也因為高原刁鉆毒辣的槍法,不敢過分逼近,但他明白,高原身上的子彈,始終是有用盡的時候,只要等高原的子彈用光,那個時候就是高原喪命之時,至于那個林韻,那家伙倒真沒放在眼里,到那個時候,楊浩還不乖乖的落到自己的手里。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是男是女 高原和林韻這時候的處境,已經(jīng)非常危險,高原的一連換了四五個彈夾,身上的子彈都快用光了,雖是還在拼死抵抗,但也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高原壓榨出每一分智慧和潛能,不停的躲避、攻擊。 那家伙明顯的就是在等待這一刻,雖然他也累得夠嗆,但只要再多一點耐心,能擺平高原,余下的人對他來說,那就像幾只螞蟻,愛怎么捏就怎么捏。 周楠知道張燦不擅長與人斗毆,包扎好楊浩之后,二話沒說一句,轉(zhuǎn)身去幫助高原,誰知道剛剛跑近高原身邊,便被那個家伙一腳踢了回來,摔得四肢百骸好似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一下,好半天才痛苦的叫了聲:“張燦……” 張燦蹲在楊浩身邊,滿頭大汗,現(xiàn)在眼看在高原和林韻敗象漸露,以周楠的身手才靠近前去,就被踢出圈子,要是張燦也撲上去,只怕比周楠跌得更慘,但張燦想要從槍支子彈上想點辦法,一擊讓那家伙斃命,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門道,眼看著那家伙越逼越進(jìn),張燦當(dāng)真心急如焚。 張燦也不記得自己試驗了多少遍,但將異能保留在子彈里的事,一點進(jìn)展也沒有,恰在這時,那家伙一腳踢斷一根碗口粗細(xì)的小樹,木屑混著樹葉,發(fā)出尖利的嘯聲,“嗖嗖”的飛過張燦的頭頂,一路如同刀削一般,把那叢灌木上的嫩芽枝條砸了個七零八落,張燦嚇得一縮頭,這家伙當(dāng)真就像電視電影里的那些高手,摘葉飛花,皆可傷人。 “摘葉飛花,皆可傷人”這八個字在張燦的腦袋里一閃而過,自己的異能不是有水為宜,這漫山遍野的樹枝樹葉,那一樣里沒有大量的水分,將自己的異能留在水分里,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怎樣才能讓這些灌注了異能的樹枝樹葉,變成有殺傷力的武器,這又是一個難題,張燦以平時十倍的速度,開動腦筋,思索如何把灌注異能的樹枝樹葉,變成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用來解決眼前的危機(jī)。 高原和林韻兩人這時節(jié)節(jié)敗退,高原的槍里的子彈已經(jīng)打光,高原百忙中再去摸彈夾時,卻摸了個空,自己的子彈已經(jīng)全部用完,所剩的,就是身上還有一枚手雷,那是自己用來拼命的光榮彈,但想要把這個家伙,拉在一起,一塊兒同歸于盡,卻毫無可能,自己的體力越來越弱,就算想要接近那個家伙,都越來越是困難了,以那個家伙的能力,高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會引爆這枚手雷的。 林韻自小也學(xué)過一些武術(shù),只是她的身手,既不如高原,更不如周楠,全憑著張燦改變過她的體質(zhì),和留在她體內(nèi)的異能,雖然苦苦支撐,但終究是技差一籌,好多次都有機(jī)會將這個家伙造成重創(chuàng),但始終沒能得手。 林韻眼看那家伙逼著自己和高原兩人,不住的向楊浩退去,林韻有些絕望,先前還說這家伙有可能把自己抓住,來威脅楊浩,但現(xiàn)在的情況翻了個個兒,這個家伙發(fā)現(xiàn)楊浩就在這里,干脆就直接撇了自己,直奔楊浩。 要是這家伙抓到楊浩以楊浩的個性,只要自己沒有受到那家伙的挾制,楊浩肯定就會拼死不從,說不定這家伙一怒之下會把楊浩怎么樣,林韻不敢想下去,就算這家伙只用一些酷刑把楊浩折磨一番,林韻的心里也留下數(shù)十年的遺憾。 林韻和高原終于被逼得退到楊浩躺的那叢灌木旁邊,這這地方對林韻和高原來說,就是一個絕地,一個死地,兩個人再也沒有后退的路了,楊浩就躺在兩人的腳下,只要兩人再后退半步,那家伙就可以將楊浩手擒到手中。 只是那家伙逼到近前時,不由愣了一愣,在楊浩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他沒見過,只覺得他土里土氣,平平常常的,但卻在隱約間,卻有一股連這個極厲害的警衛(wèi)都沒有的氣勢,甚是奇特,那家伙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高原和林韻趁著那家伙錯愕之際,立住身形,穩(wěn)住陣腳,雙雙注視著那個家伙,這時,張燦捧著一捧樹葉,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見那個家伙注視著自己,也不由用目光迎了上去,張燦仔細(xì)打量眼前這個被黑色風(fēng)衣緊緊裹住身體的家伙,果然如同高原所說的那樣。 這個人,看不出來是男是女,起碼張燦是這樣想,風(fēng)衣的帽子,遮著這個人大部分的臉龐,只露出一雙深紫色、妖異無比的眼睛,讓人一看那雙眼睛,就忘記了要去仔細(xì)分辨這個家伙臉上其他的特征。 張燦也是一樣,見了這雙妖異的眼睛,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念頭,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眼睛?這個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張燦的心里一閃而過,畢竟還有比這個人的來歷更重要的事,所以,張燦雖是望著那個家伙,卻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就算立刻要讓我們?nèi)ニ?,希望你可以讓我們死個明白,讓我們明白為什么會死,又是死在誰手里,可以解答一下么?” 那個家伙一怔,馬上看穿眼前這個沒見過面的年輕人只不過是在想辦法拖延時間,不過稍微拖延一下時間,對他也有好處,任何事情都是有利就有弊,這幾個人早遲都是自己的手中玩物,也不必急著一時,他讓高原和林韻得以喘息,自己同樣也可以休息一下,乘機(jī)恢復(fù)一些體力和異能,好對付眼前這個看不透的年輕人。 張燦雖是臉上平靜無比,但心里卻在打著鼓,這個家伙這么恐怖,不害怕那才有鬼,自己問他問題,也只是拖延時間,好讓高原他們恢復(fù)體力,這就英雄好漢都止不斗力。 那個家伙好像挺配合張燦的想法,開口答道:“我是誰,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如果一定要叫我的名字,就叫我刑天好了……” 張燦忍不住好笑道:“刑天?就是那個神話傳說里被黃帝砍掉了腦袋,把兩乳當(dāng)做眼,把的肚臍當(dāng)作口,身軀就是頭顱,兩手拿著的斧和盾,要誓戮天帝以復(fù)仇的刑天,那可是一位大神,哪像你……” 那家伙一怔:“什么不像我,我為什么不可以是大神,我為什么不可是刑天……” 張燦嘿嘿一笑:“你說你是刑天,那你最大的不像的地方就是你有頭,而真正的刑天沒有頭,你有一雙眼,真正的刑天沒有眼,只有以乳當(dāng)眼,還能噴射出憤怒的火焰,你有口,真正的刑天是以臍作口,還可以發(fā)出仇恨的咒罵,兩手還……” 張燦胡說八道,只圖多多的拖延時間,這個“刑天”倒是跟他配合的天衣無縫:“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不用眼也看得見,不用嘴也可以發(fā)出聲音來,這頭嘛,哼,只要我找到那五塊神石,要這顆頭又有什么用,告訴你,我只要拿到那五塊神石,這副rou身我也可以不要,豈不是比刑天大神高貴多了,那個刑天還要兩手,到時候我手都不用,哼哼……” 張燦暗自吃了一驚,楊浩這家伙說的果然是真的,如果能得到五塊神石里的能量,果然就能人就是天,天就是人,達(dá)到天人合一,以這個自稱是刑天的家伙這幅德行,那五塊神石要真被他集齊,豈不是地球上的人都要跟著遭殃。 “刑天”見拖延了好幾分鐘,自己又好像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又“咯咯”一笑:“你為他們拖延的時間,也應(yīng)該差不多了,準(zhǔn)備好了嗎?我可要動手了,咯咯……” 張燦心里一抖:“奶奶的,我這么高明的緩兵之計都被你看破了,怪不得他們打不過你,那我還有什么話好說,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刑天”見張燦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他那拖延時間的什么緩兵之計高明,不由得“咯咯”笑的幾乎岔了氣,過了好久才止住笑聲,但還是一只手捧著肚子,一只手指著張燦邊笑邊問道:“你,你這小子,叫什么名,說來聽聽,咯咯,你這緩兵之計,咯咯……都差不多讓我多喘了兩口氣,還……還有,你說,你還有一件什么事不明白,看在你臨死前,可以讓我開懷大笑一場的份上,你說出來,我講給你聽?!?/br> 張燦騰出手來,抹了一把汗,嘿嘿的干笑了幾聲,這才說道:“你說話的聲音,就像一個……一個我的夢中情人的聲音,悅耳極了,讓人聽一遍,就想聽第二遍,聽了第二遍,就想這一輩子都聽下去,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我一直不明白,你自個兒說說,你到底是男是女呀?” “刑天”見張燦問這么樣一個問題,還把他的“夢中情人”都給扯了出來,不由一怔:“你,你為什么這么問?難道,難道……” “這個問題就這么難回答?。‰y道,你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哈哈,你別說我猜對了?。 睆垹N一邊笑,一邊說道,自己的緩兵之計不成,難道就不能激怒激怒你,聽說,人一旦被激怒了,就會犯下錯誤,不知道這算不算一計。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摸摸底也好 張燦一邊摸著汗水,一邊把手里的樹葉,遞給高原,嘴里還不停的說道:“你整過容?做過性手術(shù),還是從外國來的,不過,你好像不是從外國來的,說話都說得這么標(biāo)準(zhǔn),又知道我們這些人說話做事的風(fēng)格,想來也是我們的同胞,有個曹什么的,說什么來著,本是一根樹上結(jié)的瓜,什么什么煎在鍋里都著急來著,說的就是我們這種情況……” “刑天”不由脫口而出,接道:“是曹植的七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和我們,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張燦趕緊答道:“對對對,就是那個意思來著,呃!我今兒個是遇到了高人,連這么難的問題都難不住你,那個叫什么,與君一席話,勝讀三本書……” “刑天”怒道:“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這是什么難題,你這是侮辱我的智商,你,你……”這個自稱是刑天的家伙,說著就要上前動手。 張燦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不不不,你知道我一本書要讀多久,我家里有本《古玩鑒定》我都讀了四五年了,卻連一半都沒讀完,要是只讀十年,只怕兩本書都讀不完,我說聽你一席話,勝讀三本書,還是高抬我自己了?!?/br> “刑天”一時間被張燦的胡說八道堵得張口結(jié)舌,要上前動手吧,這個年輕人好像是好整以暇,就等著自己上鉤,不動手吧,就這樣耗著,一旦那個警衛(wèi)和那個女孩恢復(fù)過來,自己又要多費一番手腳,但這個年輕人自己偏偏又看不透,只怕他平平常常的外表之下,必定藏著極厲害的殺招,自己倒是不能輕易動手,想來想去,多費點手腳就多費點手腳吧,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是煮熟的鴨子,想飛,還得過我這一關(guān),就和他們玩玩,摸摸底也好。 “刑天”“呵呵”干笑了兩聲:“你是誰,叫什么名字,你還沒回答我,說說你的名字、來歷,都是干什么的。” 張燦“呵呵”一笑,干脆一盤腳坐到地上,搖晃著腦袋,說道:“也好,那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話兒投機(jī)談半年也不多,要不咱姐弟倆坐下來,好好嘮嘮家長里短,哦,我、那個、叫張燦,男的,二十四五歲,特喜歡古玩珠寶,想開家小店,做做珠寶生意,然后平平安安的生兒育女,安安逸逸的過完下半輩子,哎,大哥,你呢?” 張燦又是大哥又是大姐的一陣亂叫,誠懇里帶著滑稽,不但高原和林韻想笑,連那位“刑天”也忍俊不住。 “刑天”“咯咯”一笑:“你這人說話沒個準(zhǔn)則,一會兒大姐,一會兒大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和一個人妖談話,你說你叫張燦,是個做古玩珠寶生意的,你干嘛要攪進(jìn)這趟渾水里來……” 張燦陪著笑道:“你看,這件事,是這樣子的,這幾位,哪一位都是我的兄弟、朋友,不是我想要趟這趟渾水!實在是因為這人要講些江湖道義,你看,你把我的兄弟他們打得這么慘,我這當(dāng)老大的,也是實在看不過去,這不,我這人最好這面子,你這么做,我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刑天”不禁啞然失笑:“我也不想和你的這些兄弟姐妹過不去,但是我要完成我的計劃,想要你的那個兄弟,給我?guī)蛶兔?,就找?guī)讐K神石,可你的這幾位兄弟姐妹,一味的胡亂阻攔我,所以,我也就不客氣了?!?/br> “刑天”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也一盤腿,坐到張燦對面,那樣子當(dāng)真要和張燦拉個家長里短,只是他這一坐下來,張燦暗暗地一喜。 張燦接著話頭說道:“老兄,你看,你看,我們這不是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嗎,常言道,那個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有什么事,我們這樣坐下來,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大家和和氣氣的,豈不是很好,和氣能生財嘛,對不對!” “刑天”一邊跟張燦廢話,一邊暗地里試探張燦的根底,別的人見到他,不是敬而遠(yuǎn)之,就是滿是敵意,到是這個叫張燦的,見了自己不但沒向自己攻擊,好像還真有點和自己結(jié)交的意思,要不是想要摸清他的根底,自己早就開打了。 “大姐,說說看,你說那個什么神石,到底有什么用,能吃?能喝?還是能變出金銀財寶來,要是能找到,能不能分我一份。”張燦見這個所謂的“刑天”也坐到地上,和自己拉起家常來,索性和他神侃一番,等高原和林韻恢復(fù)好了,再想個辦法來收拾這個家伙。 “刑天”盯著張燦看了一會兒,才答道:“你不知道神石有什么用?我怎么看著你不老實,其實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也是在一個老叫花那兒知道的這件事……” 在一旁的楊浩一聽那個“刑天”一說這話,掙扎著坐了起來問道:“你說的那個老叫花,是不是,啊喲……是不是,一個經(jīng)常帶著一個紅絨帽,腰里挎著一個葫蘆的那個……” “刑天”斜斜的望了楊浩一眼:“不是他還有誰,那個老不死的臭叫花子,哼?!薄靶烫臁焙吡艘宦暎孟駥δ莻€叫花子極為不滿。 楊浩忍住傷痛,又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楊浩的言辭間,竟然充滿了對那個老叫花的關(guān)切,只是他和那老叫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知道。 “刑天”兩眼望天,說道:“我能對他怎么樣,他答應(yīng)我,他死了之后把那本手札交給我,誰知道他死到臨頭卻變了卦,我埋了他之后,得到的僅僅只有幾頁殘破不全的爛書……” 楊浩松了口氣,既然那老叫花已死,這個刑天又僅僅只得到幾頁破書,只要自己好好的想想“刑天”的異能是從書里的那一部分學(xué)來的,那自己就有辦法制他。 那老乞丐手里有一本奇異的破書,楊浩跟高原、林韻和張燦都說過,只是這三個人絕沒想到這個“刑天”僅僅只憑著幾頁破書,就學(xué)到這么厲害的異能功夫,反看楊浩,也僅僅只是在那本破書里,學(xué)到十成中的一兩成,不但身有異能,而且還能辨識百寶,看來,那本書實在是不能傳世的奇寶,好在那老乞丐一死,那部書大約除了眼前這個“刑天”還有幾張破紙之外,其余的部分也下落不明了,這樣的書要是多被幾個這樣的“刑天”得到,地球上哪里還有寧靜的日子可過。 張燦、高原、和林韻三人雖是心驚,但同時又好奇不已,這時周楠也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眼前的情形,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得一清二楚,她對這些神話傳說雖是知道不少,但哪里見過那些神奇怪異的事,張燦和楊浩他們給她說,她壓根兒就不相信,就像現(xiàn)在,聽說這個“刑天”憑著幾頁破紙,幾乎就可也打遍天下沒敵手,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要說出去,只怕誰也不會相信。 “那老不死的叫花子,騙我說,只要他死后我埋了他,他就讓我得到五彩神石,讓我可以天人合一,王侯將相,任憑我心所想,誰知道,他臨死之際,除了留給我那幾張模糊不清的破紙片,那本手札卻讓他化成了一堆灰燼。”“刑天”恨恨的說道,“我花盡了心血,才知道這個楊浩,以前看過那本書,那就一定會知道五彩神石的下落了” 張燦嘻嘻一笑,說道:“大姐,你是不是練功練壞了腦袋,楊浩就算是看過那本書,也不記得那什么五彩神石的下落啊!要不然,他豈不自己先就去取了,做個什么王侯將相,比現(xiàn)在不是舒坦多了,哪用得著這個時候還在荒無人煙的野島上,陪著你我聊天。” “刑天”一愣,張燦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能有做上王侯將相的機(jī)會,誰會跑到單槍匹馬的跑到這鳥不拉蛋的地方來啊,除非,楊浩也是還在找那五塊神石的下落,或者,楊浩也是根本不知道,不過,不管怎么說,楊浩是看過那部書的人,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把他羈押在身邊,自己的機(jī)會就大的多了,那樣的好事,絕對不能便宜了旁的人。 “刑天”冷冷的說道:“你休想要騙我,他要真不知道,那你們跑這里來干什么,還有,我看你跟他們不一樣,你說,那五塊神石是不是你得到了,你說……” 張燦連忙笑道:“我一不認(rèn)識那個什么老叫花,二沒過看什么書,要不是你說有什么幾塊破石頭,我還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什么天人合一,你現(xiàn)在這么一說,我心里倒是癢癢的,要不我們一塊兒去找!找到了,大家二一添作五,四六也行,算交個朋友,有錢大家賺,有財大家發(fā)嘛。” “刑天”冷冷的笑著說道:“哼,我原來的意思,也就只是想要楊浩入伙,誰知道那幾個保鏢一見我又是槍又是炮的,惹得我興起,當(dāng)然少不得要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那些不長眼的家伙,要是他們都像你這般識相,大家不是都少了很多麻煩。”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重創(chuàng) 張燦依舊是“嘿嘿”的一笑:“刑天大哥,我真的想知道你是男是女,你給說說,我就這點小小的要求,你是否可以滿足一下我的愿望,因為我覺得,你既是叫‘刑天’,那就是對天老爺有所不滿吧,或者是對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個世道,看不慣,這才想著要想去改變些什么,對不對?” “刑天”對這個張燦既是忌憚,又是憤怒,寒著臉怒聲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亂說亂講,我就要不客氣” 張燦正兒八經(jīng)的說道:“不是,那個大姐,你別激動,按你的說法,我們不是有可能合作嗎?你看,你也只是找我的老弟楊浩,要他和你一起去找那個什么神石,我覺得,楊浩老弟一個人幫你,不如我也一塊兒去,說實話??!老是做那小本生意,又賺不了多大的錢,還是老哥你的想法高,找到那五塊神石,你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我還想弄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可以光宗耀祖,不是嗎?” “刑天”見張燦只是一味的胡說八道,愈是憤怒不已,當(dāng)下站了起來,說道:“你叫張燦是吧,看在你與這事沒有什么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遠(yuǎn)遠(yuǎn)的走開了便罷,要是你一定要和我為敵,說不好我也只能把你和他們一起給滅了。”說著就要動手。 張燦見這個家伙越是憤怒,便越是平靜,當(dāng)下淡淡的說道:“你這人又想和我們聯(lián)手,卻一點誠意也沒有,要是你不想和我們聯(lián)手,那就拉到,我們自己去找,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先找著,倒是你如果一定要為難我們,那我們也只有先拼個你死我活,或者兩傷俱敗,讓別的人撿了便宜去……” 張燦說著,便再也不去看那“刑天”一眼,一副毫無畏懼,卻又成竹在胸,就只等著“刑天”過來動手的樣子,其實張燦心里還是挺怕這家伙突然之間就動手的,先前他在暗地里,用異能試探了一下這個刑天,卻毫無所獲,就像兩個普通人在試探對方一樣,什么信息也得不到,要是這家伙現(xiàn)在這個時候果真要動手,自己一點把握都不可能有,更不可能有什么反擊的舉動。 “刑天”一怔,其實張燦說的話,有許多地方還是比較合乎情理的,自己真要是和他們一拼,確實也不會有什么好處,再說,看樣子楊浩和這個張燦他們,也是在尋找那五塊神石,這個,無論張燦和楊浩說出個天花亂墜,自己是決不能相信他們的,“刑天”沉默了許久,終于說道:“你想和我合作,也不是不可也,不過,你……” 張燦見“刑天”神色有些緩和,當(dāng)下連忙說道:“哎,你可不要想給我提什么條件,我們兩合作,完全是出自自覺自愿,平等互利的基礎(chǔ)上,要是你又想跟我們和作,又要給我們定一些條條框框,那合作起來還有什么樣的興趣?到時候防著我,我防著你,大家就算湊到一塊兒,也沒什么意思,是不是,但是看你的意思,是想要把我們作為你的手下,那我們也絕不會屈服?!?/br> “刑天”幾乎被張燦的胡吹,侃得頭有些暈暈的,這個張燦說的話,似乎每一句里,都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說的,總的想來,確實也是有些合乎情理,但細(xì)細(xì)想來,卻是云天霧罩,天南海北的在瞎說一通。 這時,高原和林韻卻依舊站在一邊,拉開著架勢,隨時都有可能再來一場火拼,只是見張燦坐在那里,天上地下的和那個刑天胡吹海侃,知道張燦只是在盡量的為他們兩個人拖延時間,讓他們兩個人盡快的恢復(fù)體能,然后再次決戰(zhàn),然而,他們沒想到是,他們之所以能支撐這么久,完全是因為他們體內(nèi),有來自于張燦的異能,但這種異能對他們來說,卻也是有個限制的,就好像一個裝滿水的缸子,缸子里的水,如果得不到補(bǔ)充,失去一分便少了一分,不斷的失去,總有個時候會一干二凈,就像現(xiàn)在,他們身上的異能,其實就已經(jīng)是到了燈枯油楬的地步,雖說張燦改造過他們的體質(zhì),但這個時候,就算是恢復(fù)過來,也終究只不過是比平常的人強(qiáng)上數(shù)倍,但在這個“刑天”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張燦站了起來,不過他背著雙手,一步步走到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的“刑天”面前,說道:“我說大姐,要么你走開,我們河水不犯井水,要么我們合作一起去找那五塊神石的下落,但你不能對我們有任何的為難,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給個準(zhǔn)話?!?/br> “刑天”似乎想了許久,伸出一只手,對張燦說道:“好!我就信你一回,咱們?nèi)龘粽茷槭模缬蟹椿?,必定五雷轟頂,不得好死,你敢不敢發(fā)這個誓?!?/br> 張燦心中一凜,自己胡說八道的亂說一氣,為的就是給高原和林韻這兩個人爭取時間,現(xiàn)在這個家伙,把自己的胡說八道,當(dāng)了真,還要和自己擊掌為誓,只不過,要是在自己和他擊掌的時候,偷偷暗算自己,自己那可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對這樣的人,又不能拿什么江湖道義,或者是仁義道德之類的英雄行徑,來讓他自縛手腳。 張燦雖是渾身冒著虛汗,但還是“嘿嘿”的干笑著說道:“是啊,老兄早這樣說,不就是什么事都沒有了,對,我們就來個三擊掌為誓,預(yù)祝我們合作成功?!睆垹N說著,也伸出一只手。 “刑天”見張燦毫不猶豫的就要和自己擊掌,一時之間反而有些半信半疑了,他先前只道張燦只是隨口敷衍,自己也就是隨便一說,然后找個理由把那個楊浩弄到手,就萬事大吉了,現(xiàn)在,看樣子這個張燦是真的和自己有合作的意思,這豈不是太反常了。 張燦暗暗的把所有的異能,全集中到左手手上,而右手卻一絲兒異能也不留,而且,張燦伸出的是右手,只是張燦伸出右手的那一剎那,在“刑天”的眼里,看到一絲狡詐陰狠,張燦甚至想要收回右手,但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刑天”伸出的也是右手,張燦看著“刑天”的這只右手,只覺得這只手白皙細(xì)嫩,纖巧修長,而且好像柔弱無骨,應(yīng)該就是一個女人的手,怪不得他說話脆生生的像摔碎瓷片,只是任何人也沒辦法,把那么美好的事物,和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人,聯(lián)系起來,張燦在這一愣之時,“刑天”的手已經(jīng)搭在張燦的手上,那纖巧修長的柔弱無骨的小手,竟然如同一把鋼爪,一反手,便將張燦的右手扭住。 兩個一直都在虛以委蛇人終于在這一刻,交上了手,而且,一交手,便是貼身相斗,以死相搏,張燦咬著牙關(guān),忍住右手就要斷裂一般的劇痛,左手卻在那一瞬間伸指為刀,直直的戳在“刑天”的心口之處,心口那是人身上的一個死xue的xue位,張燦這一下,本意就是自己拼著一條右臂不要了,只要自己左手能夠擊中“刑天”,在他的心口大xue只上猛擊一下,這個刑天就非死即殘,只要這家伙稍有殘廢,在一旁的高原和林韻又怎會錯失良機(jī)。 “刑天”也是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自己只要把這個高深莫測的張燦一招制住,剩下的幾個人反抗能力不大,翻不起什么大浪,但這個“刑天”卻忽略了一件事,他和高原林韻交手之時,都是憑著自己的蠻力,以及自己的異能,到處都站著上風(fēng),再說“刑天”對人身xue道的了解、運用遠(yuǎn)遠(yuǎn)不及張燦。 張燦這一下重重?fù)粼凇靶烫臁钡男乜谥?,“刑天”雖是把一只有異能的左手也擊在張燦的身上,但由于“刑天”的注意力還在張燦的右手的時候,張燦就擊中了刑天的胸口,令得刑天頓時失去了不少的力氣,他那只左手也因為身體的劇痛,手上的異能迅速縮回他自己的身體,令張燦絲毫未受到更大的傷害。 高原早在張燦和“刑天”將要擊掌的時候,就蓄勢待發(fā),這時,見“刑天”和張燦兩人均好似受了重傷,自然不會怠慢,“刑天”才后退一兩步時,高原就接連在他的胸口踢了七八腳,至此,一路追擊過去,“刑天”的胸口上,再次重重的吃了高原的百十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