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小珮說道:“我這個,算不得什么……”小珮話還沒說完,只覺得頭上一痛,接著兩眼發(fā)黑,在她最后的意識里,她只看到老徐微笑著的那張臉,離她好近,但又覺得好遠(yuǎn)。 海哥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竟然開始了采集食物比賽,但每一次都輸給了張燦,一個個不服氣的圍著張燦又鬧又笑,拉著張燦非要比試一番。 就在張燦把毛小弟比輸之時,楊浩一路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老遠(yuǎn)就大叫:“張大哥,海……哥……出……出事了……” 張燦抱著剛從海里采出來的一抱海帶,猛的聽到楊浩帶著哭音的叫喊,立時把海帶一丟,幾下就爬到岸邊,問道:“浩子,慢慢說,怎么回事?” 楊浩喘息著說道:“張大哥,小珮……小珮……被人打……打……” 張燦一聽這話,馬上明白過來,一定是小珮出了事,小珮出了事,不要說楊浩這家伙會驚慌失措,就算是張燦,也一時慌了手腳,別看張燦和楊浩在小佩面前大大咧咧的,但從心里,兩人還真把小珮當(dāng)成親妹子,常言說:“受人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陳叔算是救過楊浩一次命,小珮又是跟兩人一塊兒出生入死過,于情于理,兩人都不愿小珮出事,這時,張燦見楊浩幾乎是帶著哭音來叫他,豈有不手忙腳亂之理。 張燦幾下就爬到楊浩身旁,連聲問道:“在……在哪,人在哪……” 楊浩見張燦跑到他身邊,驚慌的一把抓住張燦,又伸手指了指停船的那個地方,答道:“就在……在那里……” 張燦甩開楊浩,幾個大步就跑到停船的地方,這時,恰好看到那一艘救生艇,跑得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小點了,而小珮卻躺在水里,任由著海浪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身軀,她卻一動不動。 張燦的眼眶都差點瞪裂了,嘴里長長的嘶吼了一聲:“小珮……”然后不顧一切的跳下水去這時海哥、毛小弟等人也趕到,見救命的小艇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終,小珮又還躺在水里一動不動,生死未卜,顧不得大罵是誰這么狠毒,立即跳下海去,和張燦一起把小珮抬到巖坎上。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 求救信號 還好,也算是小珮命大,張燦把她撈出水的時候,小珮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但對張燦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把小佩從閻王爺那兒給搶回來了,張燦甚至連小珮吸進(jìn)氣管的水,也不給小珮排出來一下,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用異能將小珮體內(nèi)多余的水分化去,又將小珮受傷的地方用極的速度修復(fù)好,小珮的傷勢其實并不嚴(yán)重,只是在水里憋得久了,但在被水淹之前恰恰又是暈過去了的,說以沒用多久便被張燦救活了過來,不過,張燦也是賭的海哥他們幾個人,不知道什么是異能,只以為是小珮本身并沒受到多大的傷害。 小珮醒過來,見張燦緊緊的抱著自己,其它的人都圍在自己的身邊,都是一臉關(guān)切的望著自己,尤其是張燦和楊浩,兩人眼里紅紅的,一副恨不得以身相替的表情,小珮流出兩行淚水。 海哥見小珮醒過來,第一句話竟然就是:“仙人板板的,是不是那個姓徐的家伙干的,格老子的,他龜兒子硬是不要命了,他媽的,我找到他,不砍他一百刀,也要砍他八十刀,妹子,放心,這仇我給記下了?!?/br> 張燦見小珮醒了過來,松了一口氣,也問道:“小珮,告訴哥,是怎么回事?” 小珮流了一會兒淚,突然爭扎著說道:“張大哥,是那個姓徐的……張大哥,快,快,小武,小武危險……” 楊浩一聽,馬上想到,既是那姓徐的能對小珮下手,對小武也自然不會放過,于是楊浩對張燦說道:“張大哥,你先照顧一下小珮,我去看看小武那邊”,其他的人見楊浩這樣說,自然全都跟了過去。 此時,這里就張燦和小珮兩個人,張燦放開小珮,讓小珮坐好,這才問道:“小珮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珮低低的抽泣了半晌,這才說道:“當(dāng)時我回來放食物,看到那個姓徐的拿著水回來,我就問了聲為什么小武沒跟著一起回來,那姓徐的,就幫我往船上放東西,又和我閑聊了幾句,就要我給他看我們采到的珍珠……” “珍珠!”張燦馬上聯(lián)想到,先前大家一塊兒吃東西的時候,小珮拿了一粒珍珠出來,給海哥看過,想來一定是珠寶露了白,那姓徐的見財起意,所以對小珮下了手,好在小珮身上僅僅只留著小武留給她的那幾粒不大的珍珠,小珮在火山管里得的那塊真正值錢的綠鉆石,一直都是楊浩給保管著的,小珮后來一直昏睡,一直當(dāng)是自己做了一個夢,所以并不知道那塊綠鉆石還在楊浩手里,那姓徐的并沒得手。 張燦想了片刻,勸道:“小珮妹子,算了,不就是幾粒珍珠么,那個不值什么錢,以后有機(jī)會,哥送你更好的?!睆垹N在這個時候,并沒有開玩笑,后來,他回到京城之后,特地托人給小珮帶了一份禮物,小珮在接到那份禮物之后,一直感激了大半輩子。 這時海哥、楊浩等人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和張燦預(yù)想的差不多,小武果然已經(jīng)遭了毒手,張燦把小珮帶得遠(yuǎn)遠(yuǎn)地,不讓小珮去看小武的慘像,聽楊浩說,小武的腦袋,都已經(jīng)被那個姓徐的用石頭給砸扁了,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和著白花花的腦漿,看得所有在場的人都嘔吐不已。 楊浩檢查了一下小武的尸身,發(fā)現(xiàn)小武原本裝珍珠的那個布袋也不見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就是那老徐見財起了意,借著和小武一起接水的機(jī)會,將小武殘忍的殺害,搶走了小武身上的珍珠,本來要直接劃走小艇,遠(yuǎn)遠(yuǎn)地逃開,后來恰好見到小珮,又貪戀小珮身上那幾粒珍珠,于是又起了歹心,但他也怕楊浩回來,所以急切間只把小珮打暈,并取走小珮身上的那六七粒珍珠。 小珮見回來的幾個人臉上,都是一片陰沉,不用說也猜測得到,小武是遭人毒手了,于是想要過去看看,但張燦和楊浩死死地攔著小珮,說什么也不讓她去。 海哥見小珮哭泣不已,也大是揪心,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將老徐抓回來,丟到小珮面前,親手剮上老徐幾刀,怎么說也是自己帶過來的人,要是不上這島,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禍?zhǔn)?,無論如何,老徐也算是自己的一名手下。 毛小弟更是暴跳如雷,一個勁的破口大罵老徐喪心病狂,不得好死,獨自一人劃走了小艇,把所有的人都丟在這小島上,讓這些人自生自滅。 原本見海哥來到這里,還只道大家都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海南,想不到這下子不但大家都沒了希望,還弄出了人命,張燦和楊浩兩個人,背了眾人,長吁短嘆了一陣,說到底,這事還是因為兩個人而起,兩個人心里也不住的自責(zé),但自責(zé)歸自責(zé),人死不能復(fù)生,活人還得有活人的事。 張燦說道:“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們只能主動的發(fā)出求救信號了,浩子,等下我們?nèi)ジ8缢麄儙讉€商量一下,看用什么樣的辦法,能發(fā)個信號出去?!?/br> 楊浩卻說道:“張大哥,不如我們帶上小珮,游水回去,避開海哥他們這一伙人,不然的話,只怕小珮更加的不安全?!?/br> 張燦搖搖頭說道:“其他的辦法我也想過了,原本相等明天蘇雪來找我們,現(xiàn)在看來是個行不通的事,現(xiàn)在島上除了這樣的事,我們誰都會防著對方,海哥那幾個人也怕我們報復(fù)他們,說實話,我也怕他們再次見財起意,不知不覺的傷害到你和小珮,所以,我想我是無論如何不能撇下你們兩個人,這樣吧,我們等下過去商量一下,記住你和小珮一定隨時都不能離我太遠(yuǎn)?!?/br> 楊浩點點頭,看了看還在遠(yuǎn)處破口大罵的海哥那一幫人,便和張燦一塊兒走了過去,海哥和毛小弟見張燦和楊浩兩人過來,又是沮喪,又是尷尬不已,一時間也不這道說什么好,諾大兩個男人,這時居然就像兩個怕羞的女人一般,低著頭,不停地搓著雙手,連正眼也不好看兩人一下。 張燦勉強(qiáng)擠出一點笑意,說道:“海哥,其實這時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也怪不得誰,只是現(xiàn)在我們老是呆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發(fā)個信號出去,你們有什么樣的好辦法嗎?” 海哥一怔,斯斯艾艾的說道:“在這種地方,要發(fā)求救信號,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做,要不,我們聽你的” 毛小弟說道:“我也正在想,不如我們找個平坦的地方,找些石頭,擺上一個國際救援信號‘耶實、喔、耶實’一定就會有人看的到的?!?/br> 海哥轉(zhuǎn)頭向毛小弟問道:“啥,啥叫‘野屎、窩、野屎’,沒看出來!你龜兒像是懂得不少啊,說說看,你那‘窩野屎’是搞啥子名堂的,有用沒得,是不是科學(xué)上的東西,格老子別盡整些沒用的東西出來,誤了大事。 張燦沒心情去計較海哥的胡說八道,只是對毛小弟點點頭,說道:“哪也可以,這樣吧,我們盡可能多的想幾個方案出來,我的想法是看能不能收集一些可以發(fā)煙的東西,等下也可以用著求援信?!?/br> 海哥當(dāng)然贊成,而且這個發(fā)煙的辦法應(yīng)該更穩(wěn)妥,當(dāng)下便說道:“張老弟,你就說吧,該怎么辦,你發(fā)話,我們一切都聽你的,你說咋辦,我們就咋辦,仙人板板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也一起干了” 張燦說道那好:“我們分兩撥人,你帶一撥人,到頂上去找個平整的地方,去搬石頭擺那個‘耶實、喔、耶實’我?guī)~樔ハ朕k法找能發(fā)煙的東西,找好之后,就來支援你們,對了把你們身上的衣服、褲子等等一切能燃燒的東西,都脫下來,到時候有用?!?/br> 海哥見其他的三個人還在猶豫,馬上說道:“格老子,都還愣著干啥呀,脫啊,使勁的脫……龜兒子的,只要能活命,干啥都行?!闭f著,帶頭把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脫了下來。 毛小弟在一旁有些顧慮的說道:“海、海哥,要、脫、脫多、多少?” 海哥大嘴一咧:“盡可能的少穿些,就,就每個人就穿一條褲衩就夠了,鞋子啥的,都不要留,全交給你張大哥!” 毛小弟斯斯艾艾的說道:“海哥,我,我沒穿短褲,咋辦呀?” 海哥大不耐煩的說道:“說你龜兒子不懂科學(xué),你還‘窩野屎’這辦法都想不到啊,去,找個人看不見的地方,把外面的褲子脫下來,把兩根褲腿給老子弄下來,說不定就差你那兩條褲腿,等下有救援的來了,你們還愁沒衣服穿?” 阿坤和阿生兩人,見海哥自己都主動的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了,也只好把身上的衣物全脫下來,交到張燦手里。 毛小弟四處看了一下,見小珮并沒在視線之內(nèi),當(dāng)即脫下褲子,只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沒穿,毛小弟蹲下身子,把褲子放在地上,撿了塊石頭,截下兩條褲管,扔到海哥面前,又慌忙不迭把那褲管變得一長一短的自制短褲穿上,這才像個英雄似的說道:“同志們,跟我走,去擺那個‘野屎、窩、野屎’去”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三章 救命的打火機(jī) 小珮因為頭部有傷,不要說張燦和楊浩兩人不讓她動,就算是海哥和毛小弟等人也一再勸說,要她多加休息,決不讓她參加任何勞動,小珮也因為這兩天來,不斷的遇到變故,已是心力交瘁,坐在那邊,癡癡的望著小武身亡的那個方向。 看著癡癡的小珮,張燦一時間也明白過來,小武那幾十粒珍珠,才值多少錢!充其量幾百來萬吧,還要cao作得好,就為這點錢,就搭上了兩條人命,看來,自己要是沒那個實力,賺點小錢還可以,真要是遇到好東西,自己的這條小命,也就是別人的了,怪不得,楊浩當(dāng)初把那四季花香酒杯賣給林韻時,會向林韻提出那樣古怪的要求,那樣價值連城的奇寶,要真是普通的人拿在手里,那確實就是一道催命的靈符,估計楊浩這家伙,對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話,是有太深刻的理解。 張燦一邊想著,一邊把收集來的衣物放好,又讓楊浩好好地照顧小珮,自己卻下到海里,去撈取一些海草,用著需要的時候,來增加煙霧的來源。 五六個人各自忙碌了近兩個小時,這兩道巨大的求救工程,總算是告一段落,張燦和楊浩爬上海哥他們擺求救符號的地方,只見在方圓近五十個平方的地上,那醒目的“sos”三個巨大的字符旁,還被額外加上五顆星星。 一旁的海哥,赤著身子,正紅著臉,在和毛小弟爭辯:“……奶奶的,我就加上這幾顆星星,代表的就是我們是中國人,誰一看都明白,是有幾個中國人在求救,你憑啥子說我這么做不行,格老子,你說不行,總得給個理由不是,總得要有個科學(xué)的依據(jù),對不,你啥子理由都不說,先人板板的,你不是欺侮人,說我不懂……” 毛小弟在一旁又好氣又好笑:“海哥,不是誰要欺侮你,我真的沒見過這樣的求救標(biāo)記,你說你這樣一加,是不是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不不不,我是說,別人見了,會以為我們是在搞什么行為藝術(shù)……” “你還沒聽說過吧,美國的衛(wèi)星,在天上,看得見你手里拿的香煙盒是啥牌子的,要是那煙好抽的話,就回去告訴他們美國人,中國人都是喜歡抽的啥煙,就花大價錢研究這煙為什么會那么好抽,要研究出來,回頭再造出來賣給我們中國人,懂不,這就是科學(xué)?!?/br> 海哥瞪著眼想了半天:“這跟我們擺求救信號,有什么關(guān)系,他美國衛(wèi)星再厲害,它還會伸只手出來,把我們提回去?我求我的救,干誰屁事,要是他美國人來救咱,格老子,我還不鳥球他呢,啥叫‘畫蛇添足’,啥叫‘行為藝術(shù)’,你、你別以為我沒讀多少書,我就不懂,那四腳蛇不是蛇啊,要不添上四只腳,那叫四腳蛇?你龜兒懂個屁的藝術(shù),我在這個啥求救信號旁邊,加上幾顆星星,就是一種藝術(shù)……” 阿坤和阿生兩人,見慣了海哥和其他的人擺論“科學(xué)”,這時只是躲到一旁,見兩人說得好笑的時候,悄悄的笑上一下,畢竟現(xiàn)在這里有人是被自己這一伙的人給殺死的,這事,回去了,還會有許多麻煩,這兩人生性膽小,尤其害惹怕麻煩上身,要不然在漁船上的時候,他們大多時間不吭聲。 張燦懶得去理采海哥和毛小弟的爭論,現(xiàn)在他心里所想的,反而是能盡快的回到海南,能盡快的通知警方,處理小武遇害的事,抓到那個兇手老徐,自己也算是對小珮有個交代。 于是,這小小的島礁上,便形成了兩撥人,張燦和楊浩、小珮三個人,自然而然的就不和海哥他們處在一塊,張燦不知道海哥會怎么想,但他自己心里是先筑起了一道厚厚的防護(hù)墻,時刻提防著海哥他們那一幫人,見海哥他們已經(jīng)擺弄完畢,便又遠(yuǎn)遠(yuǎn)地退到一旁,海哥他們也是知趣,能不過來打擾張燦他們,就盡量的避開,只是海哥遠(yuǎn)遠(yuǎn)的問張燦,那發(fā)煙的信號要什么時候給點上,張燦回答說,現(xiàn)在還是先等等,有機(jī)會的時候自己會給點上,只是現(xiàn)在要想辦法找到點火的工具才行,毛小弟從褲兜里摸出一個氣體打火機(jī),交道張燦手里,說這是他們那邊四個人身上唯一的一個打火機(jī)了,希望由張燦好好的保管。 張燦結(jié)過打火機(jī),和楊浩還有小珮三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走到一邊,靜靜的等待機(jī)會出現(xiàn),這一等,就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剛初升,便聽到遠(yuǎn)遠(yuǎn)地一陣飛機(jī)的轟鳴,這時島上的七個人,全都飛快的聚集到那堆發(fā)煙物的地方,一個個聲嘶力竭,又叫又跳,興奮不已。 張燦拿出打火機(jī),點燃一塊衣物,不一片刻,便引燃大量的引火物,并產(chǎn)生出一道濃煙,然而,讓眾人失望的是,那一架飛機(jī),應(yīng)該是一架偏離航線的國際航班,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飛過,恐怕連這座小島都看不大清楚,更別提在薄薄的晨霧里分辨出那股煙霧,所以幾個人只得看著那架飛機(jī)拖著一股粗粗的尾巴,消失在天際。 待那架飛機(jī)消失不見,張燦他們辛辛苦苦準(zhǔn)備的發(fā)煙燃燒物,也燃燒得差不多了,張燦看著還在燃燒的那些海草衣物,長長的嘆了口氣,倒是楊浩,馬上招呼大家,要把這所剩不多的東西保留下來,不然下次就算還有機(jī)會,也會因為沒有能發(fā)煙的燃燒物,而錯失良機(jī)。 待張燦他們醒悟過來,七手八腳的弄滅火堆,搶出來的,海草、衣物,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幾個人這才明白,這樣將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碼放在一起,一下點著,也不是什么好的辦法,于是,張燦在大家群策群力的指導(dǎo)下,又將所剩的燃燒物分成三堆,這樣,就能讓發(fā)煙的時間更加持久。 只是這樣一來,大家一直等到中午,也再沒見到有飛機(jī)或者是船只經(jīng)過,原本興奮不已的幾個人慢慢地也就無精打采了,大半天沒吃東西,一個個也不覺得餓,倒是張燦,跳到海里,找了幾只紅蝦回來,硬塞到小珮手里,小珮只怔怔的望著張燦,不停地流淚,卻一口也不吃。 到了下午,張燦想起,就在今天,蘇雪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到了海南,只是不知道蘇雪見不到自己,會不會趕到陳叔家問清自己的去向,自己在陳叔家給蘇雪打過電話,要查到陳叔家的電話,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自己已經(jīng)沒在原來的那片海域了,這茫茫大海里,不知道蘇雪要找到自己,要等到何時。 然而就在張燦彷徨不已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海面上有兩個小小的黑點,在不斷地移動,海哥眼尖,指著黑點大叫起來,說那是兩條船,就在這時,天際再次傳出來飛機(jī)的轟鳴,這一次飛機(jī)的轟鳴聲,消失得并不快,而且,好像還不止一架飛機(jī)。 蘇雪到底還是來了,張燦有些激動,連忙摸出打火機(jī),就要去點那些衣物,然而,那打火機(jī)好似故意和張燦作對,張燦一連摁了數(shù)次,卻連半點火苗也沒有,海哥拿過打火機(jī)一看,大叫道:“完了,這打火機(jī)沒氣了。” 原來,張燦不抽煙,不知道這種氣體打火機(jī),在溫度較高的情況下,外殼極易破裂,導(dǎo)致氣體泄漏一盡,張燦呆呆的看著那只外殼已經(jīng)破裂的打火機(jī),不知道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倒是毛小弟,從海哥的手里搶過打火機(jī),口里嚷道:“快找點最最最最易燃的東西,我們還有一次機(jī)會……”說著,小心翼翼的開始扳拆打火機(jī)上的零件。 海哥滿頭大汗的問道:“毛小弟,你、你、你格老子說清楚一點,現(xiàn)在還有啥子?xùn)|西是最最最最易燃的東西,我,我有沒有……” 張燦靈光一閃,說道:“有有有,那個衣物上的布紗子,快快快,大家伙兒一起都來抽……”說著,找了一布片,開始一股股的抽那細(xì)得跟頭發(fā)差不多的紗子,其他的人也一起動手,人多力量大,沒幾分鐘,便抽出來好幾十根,和在一起,足有筷子頭粗細(xì),其他的人還在不停地抽出一絲絲的紗子,以備急用。 張燦把筷子粗細(xì)的紗子在手上捻了捻,伸到毛小弟面前,毛小弟這時也擺弄好那只破打火機(jī),眾人圍在一起,都屏住呼吸,緊張之極的看著毛小弟,仿佛這幾個人的生死,這個時候都交到這個年紀(jì)只有二十歲,卻有十二年煙齡的老煙民手里。 毛小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緊緊的握住打火機(jī),過了片刻,才對張燦說道:“張大哥,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張燦這時也尤為緊張,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拼住呼吸,點點頭,示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毛小弟這時才松開手掌,只聽見微微的一聲電子打火的聲音,一粒比米粒還細(xì)火豆,出現(xiàn)在那破打火機(jī)細(xì)細(xì)的彈簧出口,不過,還不到一秒鐘,那比米粒還細(xì)的火豆便熄滅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初見高原 所有的人卻發(fā)出一陣歡呼,毛小弟用那破打火機(jī),將張燦手里的那點布紗點燃,楊浩和另外一個人,也將手里的紗子湊在張燦的那根布紗上,一時之間,星星之火,漸漸的可以燎原了。 煙霧發(fā)出不久,幾個人便看到兩架直升飛機(jī),朝這座小島飛過來,見到那直升飛機(jī)上有一個大大的紅五星,所有的人再一次發(fā)出一陣歡呼,甚至有人開始不停地抹著淚。 那兩架直升飛機(jī)在島上一陣盤旋,由于能降落飛機(jī)的地面,無法一起降落兩架直升機(jī),其中一架便先降落下來,另一架便懸停在空中,飛機(jī)剛停穩(wěn),就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其中一個,看樣子,級別還不低,應(yīng)該是他們的頭兒,那幾個軍人先攔住幾個就要上飛機(jī)的人,那個為首的,看樣子是個少校軍官模樣的人,幾個大步來到張燦他們面前,略一打量,便對張燦敬了個軍禮,比較客氣的說道:“你就是張燦?我奉命來接你,請你馬上登機(jī)?!甭曇翮H鏘有力,一看就是久經(jīng)訓(xùn)練的精銳。 張燦一怔,但還是笑了笑說道:“謝謝,不過,請你們先安排一些這幾個遇難的漁民兄弟,還有這里出了一起命案,希望你們能用通訊器,通知一下警方。”張燦知道,這個軍人他不認(rèn)識,再說這些軍人也不會管理這些民間的案件,所以張燦只是要他們的通知一下能管這事的部門。 那個軍官略一沉思,回身對另外幾個人打了個手勢,那另外的幾個人便將海哥他們接上飛機(jī),輪到小珮的時候,小珮卻不愿跟海哥他們一起,堅持要等張燦和楊浩兩人,這時小珮心里對張燦的疑惑,大過了對小武的傷感,這個張燦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些看起來有些嚇人的軍人,對張燦和楊浩兩個人不是一般的客氣?那自己看能不能央求張燦,要他們幫著把小武的尸體一并給帶回去了,也算是對三叔他們有個交代。 那個軍官用詢問的眼神看了張燦一眼,張燦明白,小珮是想把小武的尸體一并給帶回去,只是她沒見過這些全副武裝的軍人,心里有些害怕,所以才想要自己幫忙,張燦對那個軍官把這個情況說了一遍,那個軍官想了一下,再次向后一揮手,守候在直升機(jī)下面的其中兩個兵,便跑了過來。 那軍官對其中一個吩咐了一下,便對張燦說道:“那個人在哪里,請你們帶個路?!?/br> 楊浩應(yīng)了一聲,主動的上前,帶著那個軍官和一個士兵,去抬小武的尸體,不過片刻,三個人便一路小跑回來,那個士兵把小武的尸體往直升機(jī)上一放,便又退到一旁,靜靜地等候。 這時那個軍官再次客氣的對張燦和小珮說道:“張燦先生,我接到的命令,只能允許你和楊先生單獨乘坐一架飛機(jī),這位小姐,我們沒辦法帶在一起,希望你能勸說一下,我們是在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已經(jīng)是在盡最大的努力在幫助他們了,希望這位小姐也能理解” 張燦笑了笑,對小珮說道:“妹子,我想我們還有其他的事,你放心跟他們一起回去吧,以后有機(jī)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張燦說完,有對楊浩說道“浩子,把小珮妹子的那塊石頭給她?!?/br> 楊浩早就準(zhǔn)備好,這事,這時把一個拳頭大小的布包,遞到小珮手里并叮囑道:“妹子,在路上千萬不要打開,記住,財多招人眼,金銀不能顯白,回到家里,也不能聲張,如果實在要換錢用,就到京城,找最紅火的張氏古玩店,那是你張大哥開的?!?/br> 小珮拿著那個布包,見隱隱透出一絲似翠如碧的綠意,便記起這正是自己和張楊浩三個人在火山管里取得的那塊彩鉆,想到自己和張燦、楊浩一起出生入死,現(xiàn)在分別在即,忍不住又是一陣淚如泉涌。 那個軍官在一旁又是勸又是哄,再加上張燦和楊浩兩人不停地安慰,小珮這才收好那塊綠鉆,依依不舍的上了海哥他們那架直升機(jī)。 待海哥他們乘坐的那架直升機(jī)遠(yuǎn)遠(yuǎn)的飛走了,另一架才緩緩的降落下來,那個軍官和張燦,楊浩三個人,這才上了飛機(jī)。 張燦他們這架飛機(jī),跟在海哥他們那架飛機(jī)后面,一路編隊飛行,不久,就看到先前看到的那兩艘船,兩艘都是公務(wù)船,那個少校軍官一上飛機(jī)就向他們通知了這里的情況,這里的情況,原本也是屬于他們管轄,其中一艘,自然就接待了海哥他們,并向有關(guān)方面明通報了老徐的身份情況,畢竟這是張燦要求那個少校軍官要辦的事,那個少校軍官知道張燦的身份,一句“首長交代的”,那自然沒人敢怠慢。 說來也巧,這里海哥他們上到那艘公務(wù)船上,剛把老徐的情況說清楚,那邊就發(fā)過來照片,說是叫海哥他們辨認(rèn)一下,海哥和小珮一見那張照片,立馬就認(rèn)出來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是老徐,只是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快就落盡法網(wǎng),順理成章的,老徐就等著法律的審判,這是后話。 張燦他們在飛機(jī)上也知道了個一清二楚,楊浩不禁拍手稱快,這家伙這么快就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當(dāng)真是報應(yīng)不爽,倒是張燦,坐在直升機(jī)上一言不發(fā),自己在那艘沉船里,辛辛苦苦的帶出來的那箱黃金,和那幾副翡翠手鐲,還有那小木箱子里的那塊木頭一樣的東西,那可是價值上千萬的東西啊,就這么沒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到手的銀子,給化成了水,想想真是有些rou痛,不過還好,那些東西和自己到手的這些珍珠、鉆石比起來,那只是西瓜上的一粒芝麻而已。 張燦原本想問那個少校軍官,這是怎么回事,一來這飛機(jī)的聲音太嘈,二來未必會知道這里面的究竟,都只是奉命行事,問也有可能是白搭,所以張燦忍住好奇,事情到時候總會有個解釋的。 楊浩上直升飛機(jī)不久,又開始暈了起來,張燦搞不懂,楊浩這家伙,看起來壯實得不得了,為什么一上這些現(xiàn)代化的交通工具,便暈,上車,暈車,上船,嘔得一塌糊涂,上到飛機(jī)上,連坐也坐不大穩(wěn)了,好在這架飛機(jī)上,還有幾個士兵和那個少校軍官,對這樣的事見得多了,只是緊緊的抓著楊浩,不讓他摔倒,至于楊浩要嘔要吐,到?jīng)]人去計較。 這兩架飛機(jī)飛了一陣在空中有又繞了一個巨大的圈子,繞得張燦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到了地球上的那個地方,張燦便看到海里有一塊三角形的小島,現(xiàn)在飛的較高,看起來,僅僅只有巴掌大小,但張燦知道,那座小島方圓起碼也有十幾二十平方公里,這個經(jīng)驗,是上次他和蘇雪,在幫老丈人蘇正東解決天外輻射體的時候,見到那個小島時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