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張燦來到第五間艙室,不想那間艙室的門,竟然還緊緊地關(guān)閉著,這就要張燦向辦法打開這扇門,張燦四下搜尋,還好,就在前面不遠(yuǎn),那把消防用的斧子,雖是銹跡斑駁,但估計(jì)還可以用上一下。 張燦取下消防斧,又游到那第五間艙室門前,一個翻身,猛地向那扇門砍去。 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章 取珠 但張燦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人仰著向上,本來就發(fā)不出多大的勁,張燦又是平躺著,這斧頭在那門上一擊,門沒打開,反作用力卻把張燦彈得撞在下面的走道壁上。 張燦借著水的浮力,鍥而不舍,堅(jiān)定不移的反復(fù)數(shù)次,好歹將那門上的鎖頭砸開,如此一來,張燦倒是明白了,要敲開那扇窗戶,自己不知道還要用多久,不知道還要費(fèi)多少力氣。 張燦輕輕的打開那扇門,進(jìn)到艙室里,四下環(huán)顧了一下,居然發(fā)現(xiàn)這件艙室里有不少的好東西,最讓他感興趣的,是落在艙室一角的一口不大的木頭箱子,那口箱子里,裝著不少的好玩意兒,張燦憑感覺,就知道里面有不少的黃金,還有幾對翡翠手鐲,以及一個小木盒子里裝著的一塊木頭一樣的東西。 這箱子里的東西,在張燦的異能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想來,在這艘船發(fā)生災(zāi)難的那一刻,這些東西的主人,拋棄了它們,獨(dú)自逃命去了,若不是張燦誤打誤撞,只怕這些東西,再難有見到天日的可能了。 張燦雖是身處險境,但是見了這些東西,他腦子不由又熱乎起來,自己先前想要發(fā)誓,幸好,沒說自己以后不能再發(fā)財(cái),要不然,天老爺不會再個自己這個機(jī)會,看來這誓,果然是不能亂發(fā)的。 張燦原本也不想再這么貪心,但現(xiàn)在,他用異能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那窗戶上面的泥沙,發(fā)現(xiàn)那層泥沙,比那氧氣筒吹開的地方還要薄得多,距離那垮塌的礁石洞門,也有不短的距離,可以說是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再說,這窗戶打開的面積不大,應(yīng)該不會引發(fā)大的災(zāi)難。 所以,張燦橫下心來,自己不是刻意的來尋找這筆價值不菲的寶藏,只是打醬油路過,但老天爺一定要賞給自己這個臉,自己硬著心腸不要,那就是有違天意,要不然,干嘛非要逼著自己走這條路。 張燦花費(fèi)了不少的時間,才將那個窗戶打開,又躲在一旁,等那上面的泥沙漏個干凈,這時,張燦發(fā)現(xiàn)外面海水也是一片漆黑,他只道是自己耽擱很久,外邊天色已黑,所以看不到絲毫亮光。 待他拖著兩只夫妻貝,和一木箱財(cái)寶上浮到海面一看,他頓時手足冰涼,這個時候,正是楊浩他們船破人暈的那一剎那,要不是張燦及時趕到,三個人不被鯊魚吃掉,也會被海水灌飽。 張燦又嬉皮笑臉的說道:“浩子老弟,說實(shí)話,你今后就跟哥們兒我干吧,以你的能力,好歹我也認(rèn)你做個二當(dāng)家的,咱們有福同享,這有禍嗎,嘿嘿,你能當(dāng)就幫當(dāng)上一下,哥哥我不會虧待你的。” 楊浩噗的一笑:“跟你混?嘿嘿,你還真當(dāng)你是老大呀,呵呵,不過也好,說罷,你那夫妻貝藏哪兒,拿出來,我這二當(dāng)家的的,也瞧個稀罕?!?/br> 張燦把楊浩的肩膀一拍,“你得仔細(xì)點(diǎn),你這二當(dāng)家的,現(xiàn)在還是試用期呢,呵呵?!闭f著,把張燦帶出小山洞。 楊浩出了洞口,這在才發(fā)現(xiàn),小武和小珮還緊緊的相互摟著,躺在一塊大礁石上,此時還睡得正香,想來,是落水之后,想到要喂鯊魚,兩個人不肯分開,所以相互摟著,共同赴難,看樣子張燦的確實(shí)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將兩人弄上岸來。 張燦見楊浩停在小武和小珮面前,似有話要說,便搶先說道:“不用看了,等我們二掌柜辦完事,我保證他們會活蹦亂跳的,到時候你可不能嫌煩” 楊浩笑道:“我倒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想,這蛇島之上,他們這樣躺著,會不會不安全,萬一我們要是一個疏忽,來上一條兩條的毒蛇,那豈不是害了他們?!?/br> 張燦說道:“你還說這里是什么蛇島,我怎么連鳥毛都沒看到一根,要是真有蛇,我倒想煮上一鍋龍鳳湯,好好地喝上一頓?!?/br> 楊浩搖搖頭,微笑著說道:“大哥,這事兒容不得半點(diǎn)馬虎,我們得以人為本,不是嗎?” 張燦答道“呵呵,這好人全都叫你做光了,我雖不是好人,但也不會做壞事,既是二當(dāng)家的發(fā)了話,我豈有不遵從的道理,二當(dāng)家的,你就只管吩咐,咱該怎么就怎么辦?!?/br> 當(dāng)下楊浩和張燦兩人又是抱又是抬,把小武和小珮抬到自己目所能及的地方,這才去看那張燦從海里撈出來的寶貝。 張燦打開箱子,只見滿眼的黃金閃閃發(fā)光,稱映著那碧綠的似水的翡翠手鐲,晃得人一陣眼花繚亂,楊浩卻對那些黃金翡翠,看也不看一眼,獨(dú)獨(dú)拿起箱子里,那只巴掌大的小木盒,放在鼻息聞了聞,有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這才放回箱子里。 張燦得意的一笑:“就知道你不會在意這些黃金珠寶,那你說說,這小盒子里裝的啥玩意?!?/br> 楊浩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個嗎,我是不知道,不過,你得好好的保存住,人家給多少錢,你都不能買,更別送人,這玩意兒說不定對你有莫大的好處?!?/br> 張燦見楊浩不愿說,也不再追問,既是楊浩說出這小盒子里那塊木片,對自己有莫大的好處,那就是跟自己所知道的一樣,當(dāng)然就沒必要廢話了。 看完箱子,張燦把養(yǎng)在水里的那對夫妻貝提出水面,楊浩這才發(fā)出一聲驚呼,說道:“怪不得,張大哥,你會被困在那洞里那么久,我以前也說過,大凡異寶,必有異象,得到手的人,不管怎么樣,都會遇到一些想不到的麻煩,你動了這對貝殼,海上海下,都是一片混亂,這就是破了這個地方的靈氣,使這個地方失去了陰陽調(diào)和的能力,怪不得我們都差點(diǎn)淹死在海里?!?/br> 張燦見楊浩說的凝重,知道他不是在說笑,想想自己的遭遇,現(xiàn)實(shí)看不出這夫妻貝體內(nèi)的情況,緊接著又莫名其妙的被一股暗流撞得差點(diǎn)被活埋在海底,最終雖是得以逃脫,但其中的艱辛,那自是一言難盡。 楊浩說道:“張大哥,你一定要取這貝內(nèi)的珍珠,我倒是可以幫忙,但你得依我一件事,咱們先說好,你不能一定要求要取出多少,還得給它們留下一條命,怎么樣?” 張燦毫不猶豫的說道:“那當(dāng)然,我又不是什么嗜殺成性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開殺戒的,再說,你是二當(dāng)家的,你怎么說,我還能不依,放心吧,你怎么說我就怎么依,可以動手了嗎?” 張燦想到要親眼目睹楊浩神奇的取珠之法,當(dāng)時興奮,一疊聲的只教楊浩動手,自己則在一旁,打打下手,當(dāng)當(dāng)學(xué)徒。 楊浩從那箱子里取出一塊小金條,捏在手上,對張燦說道:張大哥,你想取出一只來,將它放到平處,再取一塊布料墊在貝唇下面,。“張燦,依言將取出一只夫妻貝,找了個平處,將那只貝殼平平的放在上面,但這荒島之上,人眼都不見一處,那里有多余的布料,張燦想來想去,見自己的一身衣裳,反正破爛不堪,順手就吃的一聲,撕下一大副褲管,又拿到海水里,細(xì)細(xì)的清洗數(shù)遍,這才墊到那貝殼下面。 楊浩見一切準(zhǔn)備妥帖,這才拿起那塊金條,在拿貝殼上仔仔細(xì)細(xì)的找了個地方,輕輕地敲了一下。 那貝殼離了海水,原本微微的張露出一條rou、縫,但楊浩在那個地方輕輕一敲,那貝殼立時,受到巨大的驚嚇,立時將兩片硬殼閉合的緊緊的,并在閉合的那一瞬間,噴射出一股水來。 張燦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楊浩,倒不是怕其他的什么,而是想要跟這樣好學(xué)學(xué)這種神奇的剖珠之術(shù),不曾想,那貝殼噴出的那一股氺液,毫無防備之下,張燦躲避不及,被射了個一頭一臉,連嘴里都進(jìn)去不少。 那股貝殼噴射出來的水液,又黏又腥,張燦聞到鼻中禁不住,發(fā)出一陣干嘔,楊浩在一旁笑了個前仰后合,自己在這之前,知道這貝有這一招,只是忘記提醒張燦,不可看得太過入神,以免上這不大不小的惡當(dāng)。 張燦也顧不得那許多,返身“咕咚”一下,躍進(jìn)海里,足足洗了上十分鐘,這才從新上岸,楊浩在張燦下海之后,倒也沒有動手再去敲擊那貝殼,只是等張燦再次回到身旁的時候,又才開始。 楊浩這次還是敲在那同一個地方,只是下手的力道輕多了,而且,一敲就是百十來下,張燦只聽得一陣輕微的“咯咯”聲,其中的快慢輕重,極是有序,那手法,就像是一個高明的音樂家,在彈奏一章優(yōu)美的樂曲。 奇怪的是,那只貝殼的兩片硬殼,竟然隨著楊浩的敲擊,極其快捷的小幅度煽動,似乎是在和著楊浩敲擊的節(jié)拍,不停地抽搐、顫抖,到了后來,楊浩停下手,它還獨(dú)自在不停的煽動,似乎還意猶未盡。 楊浩抹了一把汗水,笑著說道:“你這家伙,真不老實(shí),不就是取你幾顆珠子嗎,又不會要你性命,犯的著這樣寧死不屈嗎?” 張燦雖是瞧得一頭霧水,但他深知,這天下之大,各類奇門異術(shù),數(shù)之不盡,尤其是像楊浩這種取珠之法,能親眼見到一次,實(shí)屬三生有幸。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 真正的珍珠 楊浩笑完,再次敲起來,這一次,卻是敲得又快又急,如同一陣急雨,打遍新荷,聲聲不絕,那只貝殼在楊浩的敲打下,好似挺不下去了,貝殼扇動的幅度大增,只是越來越慢。 張燦注視著那貝殼,一張一合之間,竟然從里面泄露出一片朦朧的毫光,好似里面藏了一只發(fā)這銀光的燈泡,光彩奪目。 楊浩再敲得一陣,那只貝殼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今天不吐出珠子,怕是過不了這關(guān),萬不得已之下,那貝殼發(fā)出“咕唧”一聲,一顆白而稍帶玫瑰紅色,直徑超過兩公分的珠子,被那貝殼艱難的吐了出來。 張燦激動不已,拿起那粒珠子,放到眼前,細(xì)細(xì)的觀看,只見這粒珠子,有一種奪目的珠光寶氣,但絕不刺眼,也絕不晦暗,“珠圓玉潤”這個詞,用在這粒珠子上,那是最貼切不過了,以前,見到林韻做耳墜那對珍珠的時候,張燦就一直感嘆,那珠子的尺寸之大,顏色之好,無一不顯示著這類珠子無比的珍稀,那個時候。他心里就一直盼著,自己要是能有一天,也拿著那樣一對耳墜,給蘇雪戴上,看看那又會是什么樣的效果。 現(xiàn)在他終于做到了,至少,這珠子是找到了,雖說是自己差點(diǎn)在海底被活埋,但擁有這樣的珠子,經(jīng)歷一點(diǎn)險境,那也是值得。 楊浩見張燦拿著一粒珠子呆呆的出神,不由笑道:“大當(dāng)家的,你那眼神,怎么就跟我以前的那個老板一樣,都是癡癡呆呆的,你可得小心啊,別一高興,就過了頭,還有,你要是想,讓你手中的那粒珠子,也能變成夜明珠的話,就趕快把它藏進(jìn)不見光的的地方,不然,這一顆絕世的寶貝,就會在你的手中,折騰得一錢不值了……” 張燦一個哆嗦,趕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在我的手中變得一錢不值,你不是還有方法,可以把它制成那種最好的夜明珠嗎” 楊浩得意的一笑:“那當(dāng)然,但這珍珠,一直都是女子所愛之物,因而有陰柔之氣,古人說這珍珠乃是蚌貝取其明月精華所生,既是明月精華所生,就必帶有一股靈氣,凡有靈氣之物,必會吞吐天地精氣,你想讓它暴露在陰晦的天地中,吸取這陰晦之氣?” 張燦聞言,連忙把那粒珠子緊緊的捏在手心,不過他一向不大相信鬼怪陰靈之說,見楊浩說得神秘,不由脫口說道:“你說的,那只不過是古人不懂科學(xué),見到這普普通通的蚌貝,居然能生出這么美麗的寶物,不以神跡解釋,那就解釋不過去,你我都是現(xiàn)代人,又怎會不明白,這珍珠是小顆粒異物偶然進(jìn)入貝類殼中時,貝類就感到不舒服,為了排除這種異物刺激引起的不適,它就本能地分泌出珍珠質(zhì)把這異物包裹起來,日子長了,就形成一顆顆晶瑩可愛的珍珠,這才是科學(xué)的解釋,哪里會有什么靈氣,還會吞吐天地精華,說得跟成了仙似的?!?/br> 張燦開口科學(xué),閉口科學(xué),不但和老黃的口吻極為相像,更讓他想起那個當(dāng)班長的海哥,他說的那句頗為經(jīng)典的“科學(xué),科學(xué),就是要擱桌子上學(xué)?!蹦蔷湫υ?。 楊浩搖搖頭,笑道:“是不是成了仙入了魔,這個我不知道,但珍珠在佛教七寶之中,位居第五,可以穩(wěn)定情緒、去除雜念、消除煩惱、調(diào)養(yǎng)身心平衡,趨吉避兇,這卻是不爭的事實(shí),你能說它真的沒有靈性……” 張燦不禁咂舌,“看不出來,你這家伙,還會引經(jīng)據(jù)典,好、好,那你說,我該怎么做?” 楊浩一笑,“尤其是這夫妻貝,這里面取出來的珠子,一定好好的保養(yǎng),按說在取珠之時,一定要上好絹綢,將之包裹,不能暴曬,不能淋雨,不能近陰郁穢氣,要沐浴焚香,齋戒禱告,并有得道高僧,在其一旁,為其做上法事一場,那樣取出來的珍珠,聚天地之靈氣,受佛法禮尊,那才是真正可以養(yǎng)生練氣,護(hù)身平安的絕世異寶……” 楊浩滔滔不絕,說著取珠之法,張燦聽得眉頭大皺,取個珠子怎么就這么麻煩,要是普通的珍珠,只需要學(xué)著小武,一刀插進(jìn)去,割開貝殼,用手一掏,倒也干凈利落,但張燦皺眉?xì)w皺眉,但他卻明白,楊浩說的這些,都是不傳之秘,能對自己說出來,那絕對是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看待。 但對張燦對楊浩提的那條要上好的絹綢,來包裹這取出的珍珠一事,卻是無能如何也做不到,要用塊干凈的布料,墊住貝唇,不讓那貝把珠子吐在地上,都還是自己咬牙撕下的褲管,現(xiàn)在又要找不一般的絹綢,來包裹珠子,自己到哪里去找去。 張燦眼睛四顧,突然盯住楊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楊浩見張燦緊緊的盯著自己,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由一怔,問道:“大掌柜的,我臉上長花?還是我頭上長草?有什么想法你就說,你怎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別用那樣的眼神望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br> 張燦呵呵一笑,“我就愁找不到好的絹綢,來包裹這些珍珠,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有個地方,有不錯的東西,一時高興,一時高興,別見怪,我看你那襯衣,作這包裹珍珠之物挺是不錯,是你動手,還是我?guī)湍恪?/br> 楊浩這才發(fā)出一聲驚呼,“你,你,你自己不也是有嗎?何必非要我的?!?/br> 張燦搖了搖身子,一身襤褸不堪的衣褲,頓時布片飄飄,“再怎么說,你比我都穿得整齊,對不,我要是再脫,那就只剩下短褲是完好的了,等下,怎么去面對小珮小武,對不?!?/br> 楊浩故意嘆了口氣,說道:“遇到你,怎么回回都是我吃虧,這老天爺太不公平了吧?!闭f過說,楊浩還心不甘情不愿的脫下自己的襯衣,遞給張燦,不過他又吩咐道:“既然這樣,你就拿去再細(xì)細(xì)的洗上一回,別讓我的一聲汗臭味,玷污這珍貴的稀世明珠?!?/br> 張燦自然是高興無比的接過楊浩的襯衣,答應(yīng)了一聲,飛快的跑到海里,使勁的將楊浩的襯衣洗了十七八遍,這才會回來,還將洗好襯衣拿給楊浩檢查,看看自己洗的合不合格,這事關(guān)一批絕世珍珠,張燦自然不敢稍有大意。 這時,那只夫妻貝,見好久沒人理它,竟然伸出絲足,想要立起身子逃跑,但有哪里有它的機(jī)會,楊浩見那貝殼想要逃跑,只是用手里的金塊輕輕的一碰,那貝就一個翻身,依然躺回原來它躺的地方。 張燦將那第一顆珍珠,仔仔細(xì)細(xì)的包好這才催促楊浩繼續(xù)施法,取那里面其余的珠子,楊浩也好像是有意要張燦看清這種取珠之法的每一個步驟,所以張燦不在的時候,他絕不去動一下那珠貝,現(xiàn)在見張燦又一心一意觀看自己如何取珠,便一邊敲擊貝殼,一邊對張燦說要取這種夫妻貝之珠的秘法。 “要是運(yùn)氣好,能取到這種夫妻貝,這取珠之法極是重要,取珠之時,一定要是金器,否則,要使用其他之物,就算是把這貝殼敲碎,也取不出珠來,我不知道為什么只能用金器,而不是其他金屬之物,但想來其中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楊浩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夫妻貝,也算是奇珍異寶中的一種,見了其它金屬器物,它們要么就緊閉硬殼,就算敲破硬殼,也不會張開絲毫,要么就會生出一種體液,使珠毀貝亡,但惟獨(dú)見了這黃金,它便會任憑擺布……” “以往,也有采珠為生的先民,采到這種夫妻貝,但那個時候,采的珍珠,全是上交國家,采珠的人,又不知道這種取珠之法,更因?yàn)椴芍闉樯娜松钍鼙P剝,鮮有金器,就算是采到這種夫妻貝,也只是當(dāng)著一般的珠貝處理,結(jié)果,自然就取不出珠來,這就是前朝古時,為什么極其罕有這種貝珠的原因……” “還有就是這取出來的珍珠,一定要用特制的秘法,加以炮制,如若不然,那也只是暴殄天物,當(dāng)著一般的珠子,而失去應(yīng)有的價值,實(shí)在可惜……” 這時,那貝在楊浩的不斷敲幾下,張口一連吐出三顆一般大小,一般渾圓的珍珠,顆顆均散發(fā)出一陣奪目的光采的珠子,那貝殼吐完三顆珠子,便好似剛剛生產(chǎn)過的女人,疲憊至極,緩緩的將那硬殼閉住,不再張開。 楊浩見那貝殼狀似極其疲憊,便停下手來,笑呵呵地說:“張大哥,你覺得這種取珠方法神奇嗎?還有更是神奇的呢!” 張燦一邊細(xì)細(xì)打量手里的四顆珍珠,一邊有些惆然的問道:“按你先前所說,我們雖是知道這些秘法,也懂得其中的奧妙,但既沒齋戒淋浴,又沒燒香禱告,更請來得道高僧,為它們坐上一場法事,手里的這些珠子,豈不是沒了所謂的靈氣,更不能算得上十全十美的奇珍了?” “十全十美?”楊浩淡然一笑:“這世上哪里會有十全十美的事,要是有個十全十美,那也會身遭天嫉人妒,世所不容……”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 同林鳥 張燦身子一震,楊浩說的這話,好似意有所指,在自己以往的經(jīng)歷看來,楊浩除了和林韻的那件事還沒完結(jié)之外,一切應(yīng)該還算美好,為什么他會說出這種話來呢,難道他又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楊浩見張燦有些詫異,有些故作輕松的一笑,“照我估計(jì),這個家伙肚子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不少的珠子,我們還是繼續(xù)取珠?!闭f著,又拿起那塊金塊,輕輕的敲擊那塊貝殼。 張燦雖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楊浩,但他感到楊浩敲擊那貝殼的手法,時時刻刻在不斷地變換,張燦不禁問道:“二掌柜老弟,你這敲擊貝殼的手法很是奇特,能跟我說說其中的奧秘?” 楊浩頭也不抬,答道:“做過和尚,撞過鐘,敲過木魚,念過經(jīng),就是那種手法,心和神,神合氣,氣與之相關(guān),便是這種敲擊的手法,不能輕不能重,輕不能催生,重破甲……”楊浩的話,雖是說得清清楚楚,但張燦卻若墜五里云霧,聽得稀里糊涂。 那貝在楊浩的再一次敲擊下,只得又一次吐珠,這一次一共吐了四粒,珠子的大小,色澤跟先前的一模一樣,好似機(jī)器上的一個磨具印出來的,張燦暗暗計(jì)算了一下,就是這八顆最上等的珍珠,其價值以然不菲了,可是看情況,楊浩還沒有罷手的意思,想來,還可以敲出來不少。 果然,楊浩在那只貝殼喘息一陣之后,又繼續(xù)敲擊,只是,這一次楊浩雖是沒敲幾下,那貝殼就連續(xù)不斷地往外吐珠,只是它吐到第七顆之時,好似疲累以極,連兩片貝殼也無力撐起,連吐珠的珠口,也無力收縮回去。 楊浩笑著問張燦:“這一陣子,一共吐了多少?” 張燦隨口說道:“第一次一粒,第二次四粒,這一次,吐了七粒,一共十二粒?!?/br> 楊浩想了想,說道:“它應(yīng)該不止這么少,別是它想瞞我,裝著這樣可憐,讓我就這么放過它,可惜,它不知道我是誰,今日里它不老實(shí),看我怎么收拾它?!?/br> 說著,楊浩拿起金塊,不緊不慢的敲打在那貝殼上的另一個地方,果然,那貝殼是不老實(shí),這時見楊浩在那個地方,沒敲幾下,這貝殼便乖乖的投降,將兩片硬殼開得大大的,并發(fā)出一陣“咕嘰咕嘰”的聲響,好似叫楊浩檢查,自己千辛萬苦孕育的珍珠,已經(jīng)所剩無幾,并哀求楊浩放過它。 楊浩笑道:“你這樣就投降了啊,我還以為你一定要頑抗到底呢,也好,我們一向優(yōu)待俘虜?shù)??!睏詈普f完,在那里面的一塊硬rou上,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那貝殼抖了抖,似乎對楊浩極為懼怕,只得在楊浩收回手后,再次稍稍閉上硬殼,咕嚕一聲,好似使出全身的力氣,要吐出最后幾粒珠子。 只是這一次,那貝殼一粒比一粒吐得慢,吐到最后,一粒稍大的珍珠,被吐了一三分之一,便又被吞了回去,過了片刻,又稍稍吐到一半,便再次被吞了回去,在哪粒珍珠被吐到一半的時候,張燦和楊浩均看到,那粒珠子和前面的珠子大是不同,不但色澤更是深潤一些,那個頭兒,也足足大了一圈。 張燦屏住呼吸,如同看著生小孩一般,只盼這一粒珠子能盡早落地,那種心情,實(shí)在是緊張不已,倒是楊浩,看著正在努力想要把那粒最大的珠子生出來的貝殼,笑了笑,對張燦說道:“張大掌柜的,那已經(jīng)是他最后一粒珠子了,也就是它的內(nèi)丹,價值隨時無比,但失去了它,這貝殼也就沒久的生命了,你是不是一定要……” 張燦有些惋惜的答道:“別這樣問我,你看到?jīng)]有,那可是這些珠子了面最大最好的,就這么白白的丟了,實(shí)在是好可惜啊!你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既能保住它的命,又能把那粒珠子拿到手?要不是先答應(yīng)了你一切由你做主,我還真舍不得那粒珠子?!?/br> 楊浩搖搖頭,見張燦這么說倒是安心了不少,一般的人見了這樣的的事,尤其是看到貝里的那最后一粒珠子,只怕想起一切辦法也要得到,絕不會僅僅只是惋惜一番就算了,但張燦也僅僅就是一句“好可惜呀”,就做了罷,這份氣度,確實(shí)少有。 當(dāng)下,楊浩笑著說道,“沒有,但這就是萬事萬物,一定不能十全十美的一個體現(xiàn),要么,你得到它的內(nèi)丹,讓它死,要么就放棄它的內(nèi)丹,讓它活,不會再有其他的辦法來兩全其美?!睏詈普f著,在那貝殼的頭部的一個地方,輕輕的敲擊了一下。 那貝殼好似如逢大赦,將兩片硬殼關(guān)閉得緊緊的,過了片刻,好似恢復(fù)了些力氣,又伸出絲足,原本不能站立的貝殼,這時竟然立了起來,慢慢蠕動著,向海里爬去。 張燦一笑說道:“這家伙看起來還挺聰明的,看來是怕你我改變主意,所以拼命的要先逃到海里再說?!?/br> 楊浩嘆了一口氣,“這世間萬事萬物,莫不有情,這只貝殼,得了性命,其實(shí)倒也不是在急于逃命,我估計(jì)他是想先到海里,去和它的另一半?yún)R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