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那三個人,在一旁見那大個子的慘象,一個個不由得汗若雨下,連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哪里還有先前那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他們這些人,其實(shí)就是這樣,殘忍的殺害,殘害別人的時候絕不手軟,看到比他們?nèi)跣〉膶ο笸纯?,他們就高興,一旦要是同樣的痛苦降臨在他們自己身上,他們又覺得自己比誰都可憐,比誰都冤,這個時候他們看張燦,覺得張燦比他們自己還要?dú)埲淌叮膳乱话俦?,恐怖一萬倍。 到了這個地步,人人都想好好的配和張燦,人人都想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只要是張燦想聽到的、愛聽到的,一股腦說出來,說實(shí)話,就算自己被逮到公安局里,就算自己被判死刑,那也能得到一個痛快,落到這個張燦手里,想死,都不能好好的去死,那自己再去逞英雄還有什么意思。 三個人想說,想向張燦投降,但此時一個個見那大個子在幾分鐘之內(nèi),就被張燦折磨得像鬼魅一般,嚇得一個個牙齒“格格格”的直打架,哪里還有力氣開口向張燦哀求。 張燦這個時候見那大個子的一副慘象,原本也是于心不忍,哪怕是對頭,哪怕是想要取走自己的小命,但終究還是沒對自己和楊浩造成傷害,至于持槍等等什么的,他們自會受到律法制裁,和自己也就沒多大相干。 只是這人好運(yùn)氣來時,門板也擋不住,霉氣臨頭時,捧著佛像也躲不了,那大個子,也就是這樣,他還不是一般的倒霉,張燦第一次點(diǎn)他xue道的時候,他的心理防線就完全崩塌了,在最后那一秒鐘,他想到要和張燦合作,就算張燦要他把自己的十八代祖宗挖出來交給張燦,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堅(jiān)決執(zhí)行,只求張燦能放過自己,或者,能讓自己痛痛快快的了斷。 剛一接觸,原本就敗下了陣,但他偏偏在醒來的那一剎那,因?yàn)樽约罕稽c(diǎn)了啞xue,不能出聲,只好瞪一下眼睛,希望張燦能理解他已經(jīng)愿意合作,不想再受那種說不出來的痛苦了,偏偏張燦以為那是還在向他示威,于是毫不猶疑的再給他來了一下,那大個子心里的那個冤,只盼六月天里,能下上一場大雪。 偏偏這還算沒完,大個子再次醒來的時候,見張燦還蹲在自己面前,他連絕望的念頭都沒有了,只道張燦見自己不肯合作,要將自己折磨致死,但他卻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起一點(diǎn),只是出于本能的向后退去,可是好死不死,一把手槍恰恰就被他抓到手里,張燦原本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既然他們一個個都是鐵打漢子,實(shí)在不說也就算了,正準(zhǔn)備將他們交給警方來處理,卻看到那大個子隨手拿起一把槍,那樣子好像是意圖報(bào)復(fù),那還了得,我都打算放過你了,你還不想放過我,不服氣是吧,那對不起,我還得治治你,讓你服氣為止,張燦意到神到,神一到異能也跟著就到,一連串又封了大個子好幾道xue位。 大個子原本瞪裂的眼眶里,滿是淚水,一口牙齒差不多全吞到肚里,他拼起老命,緊咬幾顆僅剩的牙齒,死命的往床架上撞去,這個時候他別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求一個痛快。 然而,偏偏張燦這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自己點(diǎn)過那大個子的啞xue,他想要說什么,那是說不出來的,現(xiàn)在看到那大個子憋住最后一口氣,想要自殺,那自是不能讓他得逞,張燦的手一伸,立即將那大個子拖離床架,同時將他身上所有的xue道解開。 那大個子一臉青灰,在身上xue道盡皆解除的同時,他有氣息沒力氣的喊道:“和……,作……,我,坦白?!??!芭赃叺哪侨齻€人也緩過神來,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喊道:“我們都坦白,我們都坦白,求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把我們交給警方處理,我們愿意自首……” 楊浩原本不忍看那大個子的慘象,他把頭腦袋夾在大腿中間,這時猛的聽到幾個人,都在哭著喊著,愿意合作,愿意向警方自首,愿意坦白,楊浩不由得大奇,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怎么就感覺到那么不真實(shí)。 張燦見一個個舉手投降,那自是連忙先將那大個子的傷勢治好,又把其他三個人的禁制解除了一半,上半身讓他們能動,下半身依然讓他們坐在床前,然后說道:“好,既然你們都愿意坦白,那就一個個的說,記住,別太大聲了,不要妨礙左鄰右舍的休息,那個誰,來,你先說對就是你” 第一個被張燦點(diǎn)名的,就是那瘦瘦的小個子,那小個子誠惶誠恐的說道:“大爺我姓徐?!?/br> 楊浩打斷小個子的話:“什么大爺我姓徐呀,你誰大爺呀?” 那小個子先前踢過楊浩幾腳,又朝他開過一槍,這時生怕楊浩隨便找個茬子,就來收拾自己,當(dāng)下連忙向楊浩道歉:“對,對不起,是,是我大爺,你姓徐,哦,不,不,我錯,錯了,是你大爺,我姓徐,啊,我的媽啊……姓徐,徐……” 張燦先是不忍,但聽到那小個子語無倫次,一會兒是我大爺你姓徐,一會兒又是你大爺我姓徐,又不由得笑了起來。 楊浩雖是也想笑,但還是拼命的忍住了,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算了,別說那些沒用的,說重點(diǎn)?!?/br> 姓徐的那小個子如逢大赦,抹了一把汗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大爺啥叫說重點(diǎn)?能給點(diǎn)提示嗎?”,…… 楊浩禁不住有些擔(dān)心,轉(zhuǎn)頭對張燦說道:“張大哥,完了,這小子給嚇成傻子了?!?/br> 楊浩還沒說完,張燦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怎么一個個都傻得不行了,一個個說的話都是顛三倒四的,“什么叫張大哥完了,你張大哥有完了的像嗎?完了你張大哥,像是要完了的樣子嗎?張大哥你完了是這樣子的啊……”說著說著,張燦也弄不懂自己是不是要完了,反正怎么說,自己也繞不明白了。 楊浩見張燦自己把他自己也給說繞進(jìn)去了,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蹲到桌子下面,盤腿坐下,然后一雙手按著肚皮,這哪里還像是在刑訊,根本就是在說笑話。 過了許久,楊浩才從桌子下爬起來,對那姓徐的說道:“你給說說,是誰找你來的,有什么目的?” 姓徐的那小個子,這個時候口齒清楚多了:“大爺是這樣的,昨天,有人給我們老大打電話,說有一單生意,要我們老大接了,我原本不想來,但,但,人在江湖,我、我、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br> 張燦不大耐煩:“我只問你,知道是誰給你們老大打的電話嗎?你們老大是誰?” 小個子急聲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啊我知道,我們老大就是和我們一起的小妹。” 楊浩說道:“亂七八糟的,你閉嘴,一邊去,那個你來說,對對就是你” 挨著小個子身旁,一個四十來歲有點(diǎn)小胡子的人,說道:“俺叫李貴娃,人稱瓜娃子,四十三歲,山東人,因殺人犯案,流落到此,投靠了我們老大小翠花,大家都是犯過命案的人……” 張燦和楊浩越聽越心驚,奶奶的,這幫人竟然個個都是在逃犯,看來自己收拾他們,其實(shí)也是在為民除害,為無辜的人出了一口氣,可惜,自己出手還是輕了一點(diǎn),早知如此,一個個廢了他們才好。 瓜娃子繼續(xù)說道:“昨天,我們老大接電話,對方是誰,我們確實(shí)不知道,他只告訴我們,說張大爺你的錢不少,在京城還有幾個億的產(chǎn)業(yè),他說只要我們能把大爺你制住,他可以給我們每個人一百萬,另外,他可以把我們身上的命案給消了。” 張燦和楊浩均想,難怪這幾個家伙這么拼命,對方給的條件實(shí)在太誘人了,每個人一百萬,這點(diǎn)錢倒是不多,但干完這樁生意,一個個又可以光明正大的逍遙法外,恐怕這才是這幾個人主要的目的。 張燦想到這里,心里好似被火給燙了一下,能在京城窺視自己的產(chǎn)業(yè),又能幫人輕而易舉的銷除命案的,除了圈子里那幾家的后人,還有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楊浩看著年紀(jì)比自己大了接近一半的的瓜娃子,問了一個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知道最近,有不少人去過石林看風(fēng)景,游玩,都有哪些,知道他們的去向嗎? 瓜娃子道:“聽他們當(dāng)?shù)氐娜苏f,那是一個地獄入口,不祥之地,我沒去過,也不知道有什么人去過?!?/br> 楊浩對張燦說道:“張大哥,我們的逼供的經(jīng)驗(yàn)太差,但現(xiàn)在又不好去麻煩別人,我們這樣問,也問不出什么來,再說這個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還把這些事留給當(dāng)?shù)鼐絹砉馨桑覀冞€是趕路要緊?!?/br> 張燦點(diǎn)點(diǎn)頭也答道:“此地確是不宜久留,我們應(yīng)該即刻啟程?!?/br>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 犧牲品 張燦本想去找輛出租車,但楊浩卻出了一個主意,悄聲向張燦說道:“這幾個家伙,想害我們,我們就用用他們的車,省的去麻煩別人,算是沒收他們的作案工具,一舉兩得,豈不是更好?!?/br> 張燦想了想,這個主意還不錯,就開口向瓜娃子問道:“你們來的時候,誰開的車?車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車?車牌號碼多少?” 瓜娃子一怔,他雖不明白張燦的意思,但絕對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苦著臉說道:“來的時候我們是坐的車,但是,我……” 張燦以為這家伙還會對自己有什么要求,接口道:“你不用跟我們提什么條件,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說也就算了,我不想逼你,但像你們這種人,既是招惹到我了,我不再報(bào)復(fù)你們,但不代表我就會放任不管。” 瓜娃子點(diǎn)點(diǎn)頭,落到這個地步,也實(shí)在是沒什么話好說了,張燦雖是說不報(bào)復(fù),也只是說不再動手折磨人,但自己犯下的罪行,自己還是要負(fù)責(zé),最終還是逃不出律法制裁,自己一時間又不明白這位張大爺?shù)囊馑?,生怕一開口說出來,有惹惱這位張大爺?shù)牡胤?,會有所不妥,所以,只好閉嘴不再說話。 楊浩想了想,再跟幾個人耗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便對張燦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問問那女的。” 張燦“嘿嘿”一笑,“好是好,而且直接問她,是可以知道好多東西,但是,……但是,我不想去招惹那家伙,要不,你去問問?!?/br> “一起問吧,我一個人面對著她,心里發(fā)慌?!睏詈埔幌氲?,自己看到那女人走光的部位,心里就像有只兔子,不停地在蹦跶著,所以還是少去跟她面對面的好,免得搞得自己心猿意馬,腦袋里一片混亂。 其實(shí)兩個都是這樣的想法,兩個大老爺們,還是正常的大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要對一個女的動手,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那個心,自己不忍心也就罷了,最讓兩個人擔(dān)心的,是怕那叫小翠花的女人,不顧一切的發(fā)動糖衣炮彈的攻勢。 對女人,張燦和楊浩都有一種奇特的憐憫和寬容,兩個人都怕到時候那小翠花,好話一說,眼淚一流,自己的心腸就硬不起來了,說不好到時候,就會大手一揮,算了,看你也不容易,記住,下次別再碰到我……。 要是那女的再跪到地上,一番大哥兄弟的哀求,兩人不但會把她給放了,再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送她兩樣也說不一定,要不然,兩人也不會見那小翠花走光之后,一個個手忙腳亂的將她扔到床上,還用被子見她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而且,無論如何,也不去問她一句,動她一下,扔在那邊,就置之不理了。 “行,這樣吧,我去拉開她的被子,你去讓她坐起來,我們好問話。”楊浩說。 張燦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也好,只要她開口,我們的事情也許就好解決的多了,她要是不合作,嘿嘿……” 兩個人說著,兩個人嘴上說著,卻沒一個人往前走上一步,更沒人真的要去動手揭那被子,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尷尬不已。 這時那個姓徐的小個子,開口說道:“兩位大爺,來的時候是我開的車,獵豹車,鑰匙在我這兒,就停在旅館門口,牌照號碼,后面是三個六,車子是一部舊車,值不了幾個錢,車況也不是特別穩(wěn)定,還有,我們老大接那個電話的時候,我也在旁邊,聽老大叫對方什么羅老板,其他的我們就真不知道?!?/br> 張燦和楊浩兩個人一喜,都長出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原本窮兇極惡的家伙,意志崩潰到了這個地步,只怕這個時候,要問問他老婆愿不愿意改嫁其它的人,他也一定會極力撮合的這樁美好的姻緣的。 張燦不再理會這幾個家伙,將自己該拿回來的東西收拾好,對楊浩說道:“該走了,再耽誤下去,也不是好事,這幾個家伙,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臨出門時,楊浩還是有些擔(dān)心,悄聲向張燦問道:“就這樣不管他們,會不會暴露你的秘密?這個時候可是敵暗我明的時候?!?/br> 張燦微微一笑:“全部是點(diǎn)xue的手法,這個他們是知道的,其它的,相信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査不住來?!?/br> 楊浩嗯了一聲,兩個人帶上房門,悄悄的下了樓,出了小旅館,找到那小個子說的那輛獵豹車,發(fā)現(xiàn)這車倒不是沒那小個子說得那么舊。 張燦取出鑰匙,正準(zhǔn)備去開那車門,楊浩隨手一拉,車門卻應(yīng)手而開,張燦一怔,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車牌號碼,沒錯,明明顯顯的,后面三個六,車是這部車了,難道是這幾個家伙,急著找自己的麻煩,連車門都忘記鎖上了? 張燦一個激靈,馬上想起電視里的一個情節(jié),別人會不會在車?yán)镅b上一顆炸彈,自己一不注意,這車開不了多遠(yuǎn),就會轟隆一聲,連人帶車,消失得干干凈凈,或者,被對方安上了跟蹤器,自己不管怎么跑,始終跑不出對方的手掌心。 張燦掃了周圍一眼,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又用透視眼看了一遍車子,就連看不到的地方,也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也沒什么定時炸彈之類的可疑物,這才放心的上了車,但他還是忽略了一個細(xì)節(jié)的地方,這車的馬達(dá)開關(guān)上,插著另一串鑰匙。 張燦看看自己手上的鑰匙串,只道是那小個子沒把這事告訴給他,也不在意,扔掉手里的這一串鑰匙,直接就發(fā)動車子,掉頭離開了這個旅館。 其實(shí),張燦和楊浩到底不是干刑偵之類的工作的人,他們沒想到這車,是被人掉了包的,只不過是將那后面是三個六的車牌,調(diào)換到這輛車上而已。 見張燦他們離開,黑暗之中,一輛隱蔽的很好的車?yán)铮粋€年輕的警察,問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有些發(fā)福的老警官:“局長,我們就這樣讓他們離開,會不會違反原則,要是上面追究下來,這……” 那老警官答道:“小程,你還得歷練歷練,上面要是問起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這個不用我教你,知道吧,我會自己把寫一份報(bào)告交上去,你們也要當(dāng)著什么也不知道,這趟水,深得很,不是你我們能夠趟過去的”,那位老警察平靜的說道:“通知路上的卡子,一律撤回,支援抓捕小組,另外,立即對旅館實(shí)施封鎖,抓捕那五個嫌犯,記住,告訴抓捕組的同志們,嫌們都有武器,讓同志們要注意安全。” 小程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通話器,對其他的人說道:“各單位注意,一號命令,撤回所有的外圍警力,支援抓捕小組,嫌犯手里有自動武器,殺傷力極強(qiáng),各單位注意安全,遇到拒捕,可以擊斃,立即行動!” 老警察對小程下達(dá)出去的命令,不置可否,只是平靜的盯著那家小小的旅館,他的心里卻久久不能平靜,自己能做到的,也就這些了,出了自己的轄區(qū),自己就在也幫不上什么忙了,至于自己以后的日子好不好過,那就不是自己現(xiàn)在能左右的了的。 次日,某報(bào)頭條報(bào)道;“近日,我相關(guān)部門根據(jù)線索,破獲一起持槍搶,劫案,在實(shí)施抓捕過程中,遇到嫌疑犯強(qiáng)烈抵抗,意圖拒捕,我神勇的公安干警,開槍還擊,經(jīng)過近一分鐘的激戰(zhàn),我英勇的公安干警,當(dāng)場擊斃持槍拒捕嫌疑人五名,繳獲自動手槍五只,子彈四十余發(fā),贓款若干,……,上級授予該部門集體一等功旌旗,……,該局贏得廣大市民好評?!?/br> 抓捕嫌犯,打擊犯罪,遇到拒捕,當(dāng)場擊斃,廣大市民自是拍手稱快,只是在擊斃嫌犯的現(xiàn)場,有好幾處的疑點(diǎn),明眼的人一眼就瞧得出來,比如說,這么危險(xiǎn)的抓捕任務(wù),最英勇的抓捕小組,僅僅只有兩個人,比如說,抓捕現(xiàn)場,并沒聽到激烈的槍響,嫌犯就已經(jīng)被全部擊斃,比如說,大部分的支援人馬,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卻被告知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 總之,雖有疑點(diǎn),那也是部門內(nèi)部的事情,外人不得而知,也管不了,所有的人依然生活在太平盛世里,誰還去管那些,這地球上少了誰,還不照樣轉(zhuǎn),不過,倒霉的只是小翠花他們五個人,不論是他們的老板,還是那個老警察,都沒有讓她們活著出來的意思,雖是他們五個人犯下的罪行,本身就是百死莫贖、死有余辜,但卻在不知不覺中,莫名其妙的成了那兩派相爭的第一批犧牲品。 此時,張燦在車?yán)锞尤话l(fā)現(xiàn)了幾樣?xùn)|西,一本地圖冊,很詳細(xì)的那種,一只手表式的指北針,兩疊錢,大約十多萬,在很隱蔽的地方,還發(fā)現(xiàn)了一支手槍,兩個彈夾,彈夾里的子彈滿滿的,一部用得很舊的手機(jī),但電池卻很新,而且是兩塊,看樣子電都是給充好了的。 有這些東西,不論是野外,還是在都市里,都足足可以生存不少的時間,想不到,那幾個家伙,準(zhǔn)備的還挺充足。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 幫助 張燦一邊開車,一邊對楊浩說:“浩子,把那把手槍給扔了吧,我們用不著,也不想用槍,要解決事情,光有槍也沒用,帶在身邊,反而是個累贅,弄不好,還說不清?!?/br> 楊浩也有同感,應(yīng)了一聲,拿起那把槍和彈夾就準(zhǔn)備往外扔,張燦連忙說道:“得找個橋?qū)捄由畹牡胤?,這樣隨便一扔,被別人撿去,會出禍?zhǔn)碌摹!?/br> 楊浩一想也是,現(xiàn)在這類的東西管理的嚴(yán)格,自己隨便一扔,若是被人撿去,禍就是從自己手里出去的,害了別人,當(dāng)下便依言重新收好,等待時機(jī),到了合適的地方再扔出去。 說實(shí)話,張燦的駕駛技術(shù),并不是很好,雖然在京城那么大的車流量的道路上,耀武揚(yáng)威的跑過幾趟,但在路況和車況和都不熟悉的情況之下,倒也不敢開得太快,本想要楊浩來開,誰知道楊浩一開口,問的卻是,張大哥,剎車在哪? 楊浩說:“張大哥,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也就是開過拖拉機(jī),不過,我開拖拉機(jī),還是在礦場里偷偷學(xué)的,沒上過公路,這車太高級,我開不了。” 張燦苦笑道:“這么說,我這個車夫,倒是當(dāng)定了,也好,不過,你得不停的跟我說話,別讓我睡覺,我也是第一次,跑這么長的路程,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br> 兩人一路說笑著,照著地圖冊上的路線,選了一條最繞的路前往海南,張燦不大明白,為什么楊浩要有這么個選擇。 楊浩解釋說,自己和納多說過,先要到貴州的貴陽,如果自己是小翠花的老板,也會有幾手安排,不但會雙管齊下,更會三管、四管,甚至十管、八管一齊下,走貴陽這邊,雖是要近得多,但風(fēng)險(xiǎn)絕對也大了不少,現(xiàn)在敵暗我明,我們只能用智慧、用戰(zhàn)術(shù),化被動為主動。 兩人一路風(fēng)餐露宿,七彎八繞,足足跑了一個星期,累了,找個偏僻的地方,把車一停,兩個人在車?yán)锞砩弦凰?,醒來,又繼續(xù)趕路,餓了,就在路旁的小店里,隨便買的什么,填飽肚子,又開車出發(fā),這一路,兩人露面得少,大部分時間又在趕路,也不去住什么店,也就沒遇上麻煩,一路倒是順順利利。 這一日,終于到了湛江境內(nèi),只要從??谶^了瓊州海峽,就到了海南,臨到這個時候,張燦又有些發(fā)愁了,自從給蘇雪打了那一個電話,被蘇雪一通大吼之后,就再沒通過話,也不知道她安排自己到海南干什么,更不知道會在什么地方接頭,海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漫無目的的找一個人,絕對是件傷腦筋的事,要是不急倒也罷了,偏偏這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然而,兩人剛剛才進(jìn)城,立時感覺不對,一路上不但警燈長明,更是多了不少的武警,幾乎是層層把關(guān),處處設(shè)卡,有點(diǎn)如臨大敵的味道。 張燦和楊浩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地圖,把車駛進(jìn)一條偏僻的小巷子,把自己的東西帶好,便棄了車,在大街上打了一輛的士,原路退了出來。 按張燦和楊浩的商量,既是這一路上到處都是關(guān)卡,想來要出海,那就很是困難,自己又不明了情況,萬一瞎耗子碰上死貓,不死也會嚇瘋,所以兩人決定,看能不能在附近的魚村,去找條出路。 開出租車的是一位大姐,三十多歲的樣子,人雖不是很漂亮,但很是健談,張燦和楊浩要找的也就是這種人,說不定還會從她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張燦旁敲側(cè)擊的問道:“大姐,這里有出海的漁船不,我和我兄弟以前干過出海捕魚的活,現(xiàn)在剛出內(nèi)地出來,想找點(diǎn)那樣的活干?!?/br> 哪知道那大姐笑著說道:“你們不是來找打魚的活干的吧,而是有什么事要出海的,對吧?還說打過魚的,連現(xiàn)在是休漁的季節(jié),你們都不知道,再說,你們這身打扮,看樣子就不是吃那飯的人,你們能吃得了那份苦,要我看,你們是有什么事,想要出海才對吧,走海關(guān)又不貴,到海南也就三二十塊的輪渡錢,你們不會是沒錢吧?” “不是?!睏詈七B忙說道,又拿出兩百塊錢:“你要不放心,喏,這是車費(fèi),你先拿著,到了地方,我們再給余下的。” 那大姐不客氣地把楊浩遞過去的錢接住,“不是我信不過你們,坐白車的,我遇到過不少,不就看我一女的嗎?實(shí)話說,現(xiàn)在的生意難做,油料翻著跟斗往上漲,稅費(fèi)保險(xiǎn)的什么一除,我們辛辛苦苦跑一天,賺幾個辛苦錢,也就只能養(yǎng)個家糊個口?!?/br> 張燦連連點(diǎn)頭稱是,同時也表示同情一切勞動者,畢竟現(xiàn)在是經(jīng)濟(jì)社會,物價(jià)天天往上漲,老百姓的腰包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外鼓,但大多數(shù)人鼓腰包的速度,趕不上物價(jià)的上漲,就像我們,以前出過海,也賺過不少,但回到內(nèi)地,沒幾天,錢花光了,這不,還得再出來找事做。 那大姐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其實(shí)我也不瞞你們說,現(xiàn)在雖是休漁季節(jié),但還是有船出海,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是遠(yuǎn)海,你們要真是想干那活,我倒是知道一個,但這事不可以張揚(yáng),要不,我給你們問問?!?/br> 楊浩連忙說道:“謝謝大姐,能幫我們介紹一下,我們感激不盡,你看我們這剛出來,連一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身上帶的錢也快用完了,要實(shí)在找不到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流落街頭?!?/br> 那大姐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一連打了兩三個,這才對張燦和楊浩說道:“地方倒是有一個,但是工資比較低,你們愿做嗎?” 張燦假意問道:“他能給多少,太低的話,大姐你看,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說除吃除喝,怎么也不能太少是吧,我知道,打漁的活,靠的是多出海,多撈魚,只要有事做,我也不愁工資,對吧!” 原本不大相信兩人的出租車大姐,見張燦和楊浩一唱一和,倒也相信了不少,殊不知張燦和楊浩雖是沒打過魚,但他們都有一段打工的經(jīng)歷,所以說出的話,也就是大多數(shù)打工的人說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