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因為太小太貴重,唐淵的手下放到桌上時,還用了一個小錦盒裝了起來,錦盒里面放有厚厚的綢緞,以免摔碰到小瓶兒。 在最前面的,依然是張燦,唐淵也的確是讓張燦最先看,張燦先是看了一眼,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盯著張燦的表情,尤其是老蘇,從外表看,這是汝瓷,但他還想看張燦的表情,因為張燦表現(xiàn)得太奇特了,自己這次跟著來,已經(jīng)是很小心很仔細了,但依然還是沒有注意到,也后悔得不得了,當時怎么就沒想著也要跟著張燦出一筆錢,然后就能分一份了,一百萬的現(xiàn)金,四個人分擔,也只需要出二十五萬而已,分則能分兩千五百萬啊,所以老蘇才后悔得要死,現(xiàn)在就是緊緊的盯著張燦了,但凡要入得了他的眼,自己也過得了眼,一定要分一份,否則自己豈不是白來了這一趟? 張燦初時一眼眼睛一亮,但隨即就又將驚喜的表情隱藏了,然后把錦盒子輕輕推到老蘇跟前,讓他看了再往后傳。 老蘇注意到了張燦的表情,雖然張燦轉(zhuǎn)變得快,但沒有逃脫掉他的觀察,把錦盒子拿到手中后,再慢慢細看起來。 這時在眼前的東西,自然就可以看得清楚了,這小瓶兒如青天里露出絲絲白云,又如早晨稀稀的星辰,又精致又養(yǎng)眼,紋理如蟬翼。 “真是好東西!”老蘇禁不住心里暗贊一聲,手都微微抖起來,這汝瓷在中國的名瓷中居于首位,素有汝,鈞,官,哥,定等五大名瓷之首的稱號,有天藍釉,天青釉,月白釉,黑釉,花釉,棕釉,掛采和白釉等等,汝瓷最有名氣的就是釉色,而不是瓷器,汝瓷的土質(zhì)細潤,壞體如侗體,釉厚,明亮不刺目,有“梨皮”,“蟹爪”,“芝麻花”等特點,“似玉,非玉,而勝于玉”這一說。 汝瓷的釉色貴重,那是因為用的釉原料是以瑪瑙為種的古老作法,器表呈蟬翼一般的細紋小開片,從北宋起,汝瓷就為宮廷用器,內(nèi)庫所藏,民間不得私用,其貴重之處,可以跟商彝周鼎比貴重,有“縱有家財萬貫,亦不敵汝瓷一片”的說法,可見汝瓷的貴重! 老蘇看得心驚rou跳的,這是個好東西,但別人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吧?既然別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只怕也不好弄到手吧? 老蘇看完后,也不敢表露出形色來,然后將錦盒子遞到旁邊的人鑒定。 這一次的鑒定大約花了四十分鐘,大家都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去鑒定,因為人多,當然也只是想出手的人才會去鑒別。 等到大家都看完了,鑒定完了,唐淵才微笑著說道:“大家什么看法沒有?” 一眾人都沒有出聲,唐淵便笑笑道:“既然大家都沒有話說,那我就出個低價了,三百萬起,怎么樣?” 臺下面都靜了一下,然后有一個人舉了手,“三百二十萬!” “三百三十萬!” “三百四十萬!” …… 叫價聲此起彼復(fù),老蘇臉紅耳赤的,他根本就不敢叫價,他全副身家加起來也只有二百五十萬左右,就連這個底價就不夠,更別談跟別人競爭了,忍不住拿眼瞄了瞄張燦。 張燦看了看老蘇,然后又看了看王前和朱森林,然后低聲說道:“王先生,老朱,老蘇,這一次我們四個人聯(lián)手好不好?我想每個人都賺一點,否則來了空手回去的沒意思!” “對對對,對的,空手回去沒……沒意思……”老蘇趕緊接了口,說話都有些激動得結(jié)巴了,張燦開口讓他也占一份,他哪有不高興的?只要能賺到錢就是好事,再說了,有張燦出面,信任他的王前和朱森林自然會代替出錢,可能連錢都不要他掏出來就能掙一大筆錢回來,哪有不同意的,心里面對張燦的看法又不同了,看來張燦還是想著他的,有報答他授藝恩情的念頭,否則不會記著他。 張燦又低聲道:“那好,我就出面叫價了,不過我先說一下啊,玩這個,也沒有絕對的賺錢,所以是有風(fēng)險的,如果虧錢了,我只想說我盡力,但我也不敢肯定這東西就是值那么多錢的……” “盡管放手去做就是,不用說這些,贏虧都無所謂!”王前是無所謂的口氣。 “放心放心,我們都以你為榮,賺了虧了都不會怪你!”朱森林也是爽快的回答著。 老蘇當然不會持相反的口氣了,也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你拿主意就好,虧賺都是大家一起嘛!”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好大一個坑啊 張燦笑了笑,說道:“那好,有你們在我背后支撐,我就放手干了!” 這些話說得極為低聲,別的人也都在相繼加著價,也沒有人注意他們。 “三百九十萬!” …… “五百萬!” 張燦驀然開口,聲音很大,一下子就把眾人弄得愣了起來! 其他人愣,當然不是因為張燦的聲音大,而是別人都是十萬十萬的加著價,他卻一下子加到了五百萬,把眾人搞得很意外。 王前微微一笑,張燦的做法倒是有些合他的心意,越是膽小謹慎的人,就越是小心,張燦這么猛一加價,定然讓那些人心里有了防備,有了害怕的心理。 其實這些人,無論哪一個,身家財富都遠比張燦強,要說單獨來競價,或者是跟朱森林兩個人一起,那都是不行的,但張燦身后還有一個人:王前王先生! 這個人是在場所有人都忌憚的,如果王前動一動口,出一出價,可就不是他們能應(yīng)付得了的,所以張燦一出價,他們都在思慮著。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件汝瓷上,還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就一直沒出聲。 終于還是有一個人加了一下價錢:“五百一十萬……” 張燦正愁不會有人再加價,否則他也不好再提價,一見有人加了十萬塊,甚至都不等唐淵說話就又大聲說道:“八百萬!” 這也太猛了吧? 其中幾個想競爭的人都疑惑的盯著張燦看了看,這個年輕人,剛剛露了一手,平白賺了一個億,讓他們的心思久久不能平息,現(xiàn)在又出手了,可不知道這一次他會出什么價呢? 再看他加價的速度,實在是迅猛,讓這些人都心驚rou跳的,這家伙不知道是真正的高手呢,還是一個有運氣的莽徒而已,如果是魯莽之人,運氣遲早會用盡的。 遲疑了一下,還是有一個人又加了價:“八百一十萬!” 唐淵瞄著張燦嘿嘿一笑,說道:“小張老弟,八百一十萬,又出價了,小張老弟有什么想法沒?” 張燦毫不猶豫的就說道:“一千萬!” 面不改色,聲不顫手不抖,給其他人一種氣勢,非得到這件瓷器不可,如果再有人加價,估計他肯定加價到一千幾百萬。 “一千萬,有人再加價沒有?一千萬,再問一次……”唐淵眼掃著眾人問著話,當他正要宣布第三次決定的時候,對面還是有一個人再加了價。 “一千零十萬塊!” 不多不少,就是只加了十萬塊。 “一千三百萬!”他的話聲才落,張燦便直接又大聲加了價,不容別人分說,迅猛之極,如果再有人加價,下一次肯定就是一千五百萬以上了! 張燦的勇猛,讓其他人都怔下來了,不敢再開口,這件汝瓷的價值可能在兩千萬左右,這是在國內(nèi),在國際上可能還要高一些,但那是靠運作,跟商業(yè)一樣,也是要花錢做的,現(xiàn)在叫價到一千三百萬了,如果再加價,張燦肯定再加價到一千五百萬以上了,那個價錢,再拿回去,就賺不到多少了。 老蘇自己還是懂的,所以對張燦雖然跟著王前和朱森林兩個人爽快的答應(yīng)了,但還是緊張起來,這個價錢再加價的話,賺資就少了,當然,以王前的運作能力,肯定還是能賺個幾百萬的,一人也能分一百兩百萬的現(xiàn)金,對他來講,那也不錯了,在老朱的店里,一年才二三十萬的收入呢! “一千三百萬,還沒有人加價?一千三百萬,兩次,一千三百萬,好,成交!” 唐淵把手一拍,宣布了這件汝瓷瓶兒歸張燦所有了。 王前越發(fā)欣賞張燦了,這樣的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按照常理來講,一個人的心胸魄力,那是跟他自身的環(huán)境和財富成正比的,假如你有一千萬,那么去超市里買家電啊,或者買個幾十萬的家用車啊,那都是輕描淡寫的,但如果讓你去買一棟價值四五千萬的別墅,那你就會患得患失了,那是力不能所及的事,所以會有舉不起挪不動的感覺。 而張燦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屬于這種情況,縱然有王前和朱森林在背后頂著,但同樣要花他自己的錢,因為有他一份,賺了有他的,但虧了同樣也有他一份,如果弄出幾千萬的高價來,那也不是小錢了,還是不應(yīng)該那么無節(jié)制,跟賭錢的賭徒一樣,嬴了一把一萬塊的,也許就認為他運氣好了,但沒想到不過是再一次下注,便全部又輸出去了! 只是還好,運氣還在張燦這邊,老蘇盡管是很想很想張燦倒霉吃虧,但這一局他也千保佑萬保佑的希望張燦賺到錢,等到下一次,沒有他參與的時候虧死他好了! 一千三百萬成交,四個人平分,老蘇自己算了一下,一個人要出三百二十五萬塊錢,他自己的總財產(chǎn)存款只有兩百五十萬,還差七十五萬,這錢,老蘇想著從朱森林那兒扣除今年的二十五萬年薪,平時他都很少拿錢,拿一點生活開支而已,剩下的錢到年底一次連同獎金拿完,好存整數(shù),王前笑著把電腦打開,說道:“我一次性把錢轉(zhuǎn)到老唐的帳號上吧!” 張燦當即一口拒絕道:“王先生,不行,生意歸生意,這錢歸錢的事,自己的那一份,就由自己來付,剛剛賺的錢,不都是分給我們自己了嗎?” 王前一怔,頭先他說的轉(zhuǎn)帳方面的事,張燦都是毫不在意,任由他支付,前面那個玄武龜?shù)囊话偃f買價,也是他支付的,事后王前分錢時半點就沒提那個錢的事,張燦并不在意,這一次怎么忽然較起真來,一定要自己付錢呢? 王前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張燦的的表情有些不對頭,但他也只是隱隱覺得如此,并沒有看出到底有什么不同,想了想,忽然就壓下了自己想問的話,點點頭隨和的道:“好,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按你說的辦!” 王前說完率先轉(zhuǎn)了自己的三百二十五萬,然后是老朱用他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轉(zhuǎn)了帳,張燦和老蘇沒有電腦,只能用朱森林的電腦轉(zhuǎn)帳,張燦帳號上有四千多萬,三百二十五萬,只是個零頭,無關(guān)緊要,臉不紅心不顫的轉(zhuǎn)了帳。 最后是老蘇,老蘇錢不夠,先低聲對朱森林說道:“老朱,我錢不夠,只有兩百五十萬,把我的年薪二十五萬算上,還差五十萬,你借給我,出手后你再扣除?!?/br> 朱森林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這點錢當然沒問題,不是還有那件汝瓷頂著的嘛,反正有錢賺,老蘇在電腦上轉(zhuǎn)了兩百五十萬后,他再幫老蘇轉(zhuǎn)出了七十五萬,至此,一千三百萬的款就全部轉(zhuǎn)到了唐淵的帳上。 張燦把汝瓷瓶兒錦盒子拿回來,然后遞給老蘇,又囑咐道:“老蘇,你是老師傅,你來保管它,等會兒回去由王先生處理,賺的錢大家分?!?/br> “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看管好,你們再接著拍就是!”老蘇激動不已,雙手緊緊的把錦盒子抓在胸口。 張燦看看唐淵又要準備再讓手下拿出古董出來拍售,笑了笑,然后歪頭到左側(cè),問一個一直沒有出聲的鑒定師傅,那個人是錦城一個大古董商的鑒定掌柜,掌眼大師傅,很有名氣,張燦也認得他,名字叫劉金權(quán),只不過劉金權(quán)認不得他而已,其實也不是認不得,只是張燦以前太無名,見過不記得。 “劉師傅,我看您老似乎有些不以為然,我想問問劉師傅,這件汝瓷價值幾何?” 唐淵本要讓手下拿出古董件出來,見張燦這么一問,當即又止住了,玩這個的,都喜歡聽聽別人的眼光鑒定的。 劉金權(quán)看了看唐淵,又看了看王前,微微有些為難,沉吟著沒有說話。 張燦又沉聲說道:“劉師傅,您有什么話就說吧,不用為難,玩這一行的,誰不知道呢,起起落落的的,常事,常事!” 老蘇一聽話有些不對頭,趕緊也說道:“劉師傅,這件汝瓷,我看再怎么也要值兩千萬左右吧?” 劉金權(quán)看了老蘇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老蘇,你我也是熟識之人,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有一些地下黑窯,利用高科技設(shè)備,再加上老瓷碎片,再加上老釉彩,燒制出來的瓷器能以假亂真,即使是高科技的儀器設(shè)備也檢驗不出來,你聽說過嗎?” 老蘇一聽,頓時臉色“嘩”的一下就白了,霍然就站起身,急急的道:“劉……劉師傅,咱現(xiàn)在不說那個,就說說……說說我們這件汝瓷瓶兒的事吧……” “我說的就是它!” 劉金權(quán)嘆了一聲,然后說道:“玩古董這一行,老蘇,你也不是新手菜鳥,規(guī)矩你是懂的,這件瓶兒,我見過一模一樣的,當時我也沒鑒定出來,我認為是真的,但那是我侄子從平頂山的黑窯里花了兩萬塊買來的,是仿制品……”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老蘇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吼著! “沒什么不可能,我還騙你嗎?老蘇,你也明白,在這一行的規(guī)矩,一步生,一步死,一步可能成為富翁,一步同樣可能就傾家蕩產(chǎn)了,但這個風(fēng)險,是自己承受啊,在做生意的時候,我是不能插嘴的,否則就是壞了規(guī)矩,怪只怪,這位小哥的眼力壞了!” 劉金權(quán)嘆了一聲,然后瞧著張燦有些奇怪的又說道:“這位小老弟,剛剛那一手驚才絕艷,壓倒眾人,我怎么也想不到,你會接著就栽在了這汝瓷上面,當然,這汝瓷做得實在夠真,上當也不是奇事,再說你們剛剛也從唐老板那兒賺了一個億,這才還給他一千三百萬,也不算過,只是……呵呵,只是老蘇就……” 這話的意思,誰都明白,開始賺錢的只是張燦,王前,朱森林他們?nèi)齻€人,老蘇并沒有被加入進去,但現(xiàn)在這一筆虧錢的生意,卻是把老蘇叫上了,張燦他們?nèi)齻€人一人賺了三千萬多,這掏出三百二十五萬自然是小事,但老蘇卻是白白的虧了三百二十五萬!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傾家蕩產(chǎn) 老蘇幾乎是竭斯底里的叫了起來:“不可能……這汝瓷瓶怎么可能是假的?……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想騙我的錢而已……” 張燦冷冷道:“老蘇,還是別鬧了,你是老師傅,古董這一行的風(fēng)險,不需要我們來告訴你吧?再說,這一筆生意,我們也都虧了!” 老蘇怔了怔,忽然間跳了起來,伸手指著張燦的鼻子罵道:“哦……我明白了,就是你公報私仇,你陷害我,你在報復(fù)我,這……這是你設(shè)下的陷阱?” “陷阱?”張燦當即冷笑道,“你說是陷阱,你說是報復(fù),那你倒是說說,我憑什么要報復(fù)你?你哪里得罪我了?” “你……你……” 老蘇頓時漲紅了臉,張口結(jié)舌的說不出話來,他陷害張燦的事,又怎么能說出來?再說了,話是這么說,他也不敢肯定,張燦就一定知道自己陷害他的事,此時雖然急怒攻心而口不擇言,但心底里還是想著盼著,希望張燦能夠能挽回這個局面,自己兩百五十萬的老本都賠進去了,還欠了朱森林五十萬的欠債,無論如何都是受不了的事!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朱森林和王前兩個人也算是旁觀者吧,縱然他們也虧了三百多萬,但這點小錢與剛剛張燦為他們賺的錢,不過是十分之一的數(shù),只要不再虧錢,還賺有兩千七百萬,對王前當然是無所謂,但對朱森林來講,那就是發(fā)了大財,沒有什么不滿意的了,但是對張燦的舉動和現(xiàn)在的表情,卻都是懷疑起來! 尤其是朱森林,他覺得張燦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上了當,而是極為冷靜,老蘇口不擇言的說出張燦陷害他的話,朱森林心里就一動,細細想起來,當真覺得有些問題了。 王前似乎也有些察覺,也就閉了嘴不說話,看著張燦。 老蘇全身都顫抖起來,又對劉金權(quán)幾乎有些哀求的問著:“老劉,這汝瓷瓶兒,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吧?” 劉金權(quán)幾乎是有些可憐的看著老蘇,這個老蘇,幾乎有些瘋狂了,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尤其是瑞麗采購翡翠毛料的時候,一刀生一刀死,好多人一轉(zhuǎn)眼間就傾家蕩產(chǎn)了,老蘇吧,有可能是把身家全部搭上了,所以才會這副模樣,人一失去理智,所有的技能經(jīng)驗,就當是沒了。 劉金權(quán)嘆了口氣,然后又說道:“老蘇,我明白你的心情,這種仿制的汝瓷,我想在座的至少有五位老友見識過,吃過虧的,我也就不說了,用我們錦城古玩行業(yè)所有的設(shè)備儀器來測驗,得出的結(jié)論確實是真品,但用高精度的儀器,比如某些大學(xué)實驗室的粒子加速器來測定,那么就能測出有新有的分子了,這些地下私窯的業(yè)主主要就是制作這些仿制品,用窯坑挖出來的千年殘片打成粉末,然后再加少許新泥混和,汝瓷最重要的其實不是瓷,而是釉,用來燒的釉也是千年前的釉粉,瑪瑙粉末特制,這一切加起來,再加上窯主的高超技術(shù),也就制成了高仿真的汝瓷了……” “不……不可能……”老蘇艱難的嘀咕著,臉上又痛苦又難受,青筋直冒,表情極是嚇人。 張燦根本就沒有半點可憐,自己當被陷害了要尋死的時候,比老蘇只有更可憐的,但誰來同情他? 老蘇的現(xiàn)在,就是罪有應(yīng)得! 王前眉頭一皺,然后對身后的一個保鏢吩咐道:“你把蘇師傅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