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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鄭屠在線閱讀 - 第334節(jié)

第334節(jié)

    原來完顏阿骨打派往宋國的特使,錫刺曷魯和大迪烏二人率隊費勁了周折后終于被他們找到機會,從金地最東邊的海邊乘船繞過了登州水師的封鎖,在合整整漂浮了十幾天后抵達了滄州港,此時,恰逢大宋討逆軍準備進攻京東路的時候。

    滄州知府宗澤已率領滄州軍去往了齊州與討逆軍會合,不過留在替宗澤行使權力的人對錫刺曷魯和大迪烏來說倒不陌生,那人就是在第一次宋金談判中代表大宋去往金地轉交宋帝國書的馬政。

    錫刺曷魯和大迪烏等人的船一靠岸就被宋軍發(fā)現(xiàn)了,消息很快傳到了馬政的耳朵里,馬政急忙趕往海邊,一見二人還真在金國見過,好像一個叫錫刺曷魯,一個叫大迪烏,馬政還以為二人來此是代表金帝前來繼續(xù)就結盟繼續(xù)談判的,誰料,錫刺曷魯和大迪烏一見到馬政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馬政的鼻子就用金語嘰里咕嚕的罵了起來。

    馬政雖并不懂金語,也不知道他們在指著自己說著什么,但從他們二人的表情中可以猜出絕對不是什么好話,這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懂金語的人,只能被罵的一愣又一愣。

    過了好一會,錫刺曷魯和大迪烏終于罵痛快了,這才cao著生硬的漢語怒問馬政為何你們大宋要背信棄義出兵幫助遼國攻打我們?

    馬政大驚,什么?我們大宋什么時候攻打過你們?!

    錫刺曷魯見馬政還裝糊涂,隨即就從使團眾人中喚過一個人來,此人是完顏婁室的手下,不但在利州戰(zhàn)場上親眼見過天道軍,還在攻城戰(zhàn)中與天道軍將士交過手,此次來宋帶上他也算是帶了個“人證”,接下來,此人就把利州戰(zhàn)場上所有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一口咬定自己見到并交過手的絕對就是跟你們長得一個涅,說著一樣的話的宋人,除了穿的不是你們宋國的軍服,而是穿的你們故意掩蓋身份所用的黑色軍服!

    馬政一聽“黑色軍服”這四個字心中就是猛地一跳,剛剛他眼見錫刺曷魯和大迪烏二人那么激動,后來這人又說的有理有據(jù),其實就已經信了幾分,心中暗道莫不是朝廷出于什么別的考慮真的派軍去幫助遼國對付金國了?上面的心思千變萬化,這種事真的很難說,假若真是這樣,那也肯定不是自己這種級別的小官員能知道內幕的。但此刻一聽“黑色軍服”這四個字,不知怎地,他猛然就想起了那群人!

    如今天下身穿一身標志性的黑色軍服的還有誰?!

    馬政立刻問起了那人有關那群身穿黑色軍服之人的更加詳細的情況,當聽著諸如“能射幾百步遠的神秘弓弩”、“會爆炸發(fā)出巨響的圓形東西”等等后,馬政立刻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沒錯,那群正在幫助遼國進攻金軍的一定是京東賊寇!

    馬政心中無比驚駭,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京東賊寇怎么又跟遼國扯上了關系,甚至還千里派軍去了遼國?!這怎么可能呢?!

    不過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只驚訝是沒用的,馬政隨即反應過來,此事非常重要,必須立刻上報給朝廷!至于金國那邊,為了防止破壞兩國的盟約,也必須立刻給予解釋,消除誤會!

    馬政想定后,他先是將錫刺曷魯和大迪烏等人請進城好生安頓下來,然后立刻給朝廷寫好了奏折派人緊急送往東京,最后重返錫刺曷魯和大迪烏等人面前,對他們保證說在遼地攻擊你們的絕不是我們大宋的軍隊,他們其實是……。馬政便將京東賊寇的前因后果都詳細的說給了他們聽。

    錫刺曷魯和大迪烏等人聽了后都愣住了,全然沒想到了大宋境內居然還有個國中之國,但他們依舊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問馬政你小子該不會是騙我們吧?

    馬政拍著胸膛說絕對沒有騙你們,此事我已經上報了朝廷,相信很快朝廷就會降下旨意查明一切!

    錫刺曷魯和大迪烏多少有些相信了,不過他們仍舊非常的惱怒,斥責道雖然那些什么京東賊寇不是你們派去的,但也是你們的人,你們打算怎么來懲罰他們?!

    馬政一笑道這個你們就放心好了,不瞞你們,如今朝廷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鏟除他們,此刻已布下了幾十萬大軍正準備進攻他們,就連我們知州大人也奉命領兵去平叛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傳來擊敗他們的消息,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幫你們報的!

    錫刺曷魯和大迪烏這才滿意,既然在沒有得到宋廷的答復以前他們哪也去不了,于是就耐心的住在了滄州。

    誰料,僅僅十幾天后就傳來了一件震驚了所有人的消息,討逆軍副元帥、二十五萬岐山軍主帥朱武突然叛變,引京東賊寇鄭臨風三十萬大軍對討逆大軍發(fā)動了突然的進攻,討逆軍近乎全軍覆沒!

    馬政驚呆了,錫刺曷魯和大迪烏也驚呆了,馬政像瘋了一樣拼命派人出去核實消息,接下來,一個又一個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大宋的大片土地在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的淪陷著,同時,大宋的河北禁軍也在慌亂的朝邊境集結,聽說似乎是因為京東賊寇要往這邊進攻了!

    錫刺曷魯和大迪烏不敢再待在滄州了,再多待久一些,只怕就要成為那些京東賊寇的階下囚了!二人不顧馬政的勸阻,隨即帶人乘船離開滄州,帶著這個消息返回了金國,并用最快的速度去報告給了完顏阿骨打!

    完顏阿骨打與勃極烈眾人得知后也都是大吃一驚,他們既是驚訝于想象中無比強大的大宋帝國居然敗得這樣徹底,更是驚訝于天地間不知何時居然多了這樣一個強橫的勢力,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些人看起來已經與遼國站在了一起,正在對付金國!

    完顏阿骨打等人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那些神秘的京東人實在太可怕了,他們先是幫助原本不堪一擊的遼國擊敗了自己,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打敗了宋國的幾十萬大軍,霸占了宋國的半壁江山!他們突然崛起的速度比之曾經的自己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關鍵的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除了那支強大的合艦隊和出現(xiàn)在利州的那一支騎兵外,那些京東人還派了多少軍隊在幫遼國對付自己,萬一他們派出了許多的軍隊,那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金軍勢必要遭遇不可想象的困難,這一點已經從上一次大戰(zhàn)中得到了驗證!

    完顏阿骨打與勃極烈眾人原本想盡快恢復對遼的作戰(zhàn),但這個突發(fā)的情況讓他們改變了主意,如今敵人的實力尚未可知,不可輕舉妄動,最好的辦法是一邊休整大軍,一邊派出人手去遼國展開秘密偵查,徹底摸清楚敵人如今的詳細情況后再做打算。

    就這樣,金國隨即停止了一切的行動,與不知也為什么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的遼國以一種詭異的默契對峙起來。

    然后,誰也沒有想到,遼國皇帝在耶律淳進京后不久,就突然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決定……

    652,自作孽不可活(7)

    天慶九年三月底,耶律淳抵達了中京,他沒有先去面圣,而是在中京城內與幾位大臣、將軍見了一面,要與他們事先通通氣,爭取他們的支持,這些人不乏重量級人物,比如附馬蕭昱,中京留守耶律撻葛里,副都統(tǒng)耶律余睹等人,這些人都是朝中主戰(zhàn)派的主力,耶律淳的左膀右臂!其中,耶律撻葛里和耶律余睹還是親戚的關系,原來皇帝的元妃有兩個姐妹,jiejie嫁給了耶律撻葛里,meimei嫁給了耶律余睹,二人靠著這層關系也是極為的親近。

    幾位大臣、將軍都對耶律淳帶來的消息感到了由衷的興奮,副都統(tǒng)耶律余睹更是禁不住連連拍手喜道這真是天助我大遼,這下好了,壓在大遼心頭上的一塊石頭基本上已經算落了地,至少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用再擔心宋國會突然對大遼發(fā)動進攻,也終于可以專心致志的對付金賊了!有此消息再加上剛剛結束的這一場大勝,一定能讓皇帝下定進攻金賊的決心!

    耶律淳等人約定,明日早朝便一起請奏!

    第二日,耶律淳所帶來的消息果然在朝內一石激起千層浪,震驚了所有人,隨即,滿朝文武都爭先恐后的對遼皇一邊道起了喜,一邊紛紛痛罵背信棄義的宋國這是糟了報應,罪有應得!

    皇帝看起來非常的高興,耶律淳隨即就與數(shù)位大臣一起上奏請求皇帝即刻下旨對金國展開全面的進攻。

    大家本以為已經全無顧慮的皇帝會毫不猶豫的同意,誰料,皇帝居然莫名其妙的漸漸收起笑容,留下一句“再議吧”便退了朝,只留下耶律淳等人面面相覷。

    耶律淳愣愣的看著皇帝退了朝,然后他似有所感猛地轉頭看向了一邊,正巧與一個人四目相對,那個人叫蕭奉先,乃大遼北院樞密使,也是朝廷主和派的領軍人物,除此之外,此人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乃是皇帝所寵愛的元妃的親哥哥!

    蕭奉先似乎早就料到了耶律淳會看向他,只見他笑容滿面的朝著耶律淳拱了拱手后便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大殿,雖然他的笑容中堆滿了恭敬之色,但耶律淳還是分外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深的得意……。

    不知怎地,耶律淳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果然,在第二天一早的早朝上,皇帝就突然宣布了一件將耶律淳等人徹底震驚的決定,他決定派出使者去金國……議和!

    耶律淳等人先是片刻的鴉雀無聲,隨即就是一片嘩然!自己沒有聽錯吧?在這個時候皇帝居然要與金賊議和?!主動議和歷來是失敗者為求自保不得已的舉動,咱們剛剛才打了一場大勝仗,是勝利者,勝利者怎么可以主動議和呢?!皇帝難道忘了是誰霸占了我們的上京與東京嗎?皇帝難道不想收復祖宗留下來的寶貴國土嗎?皇帝難道忘了這一次就是金賊撕毀了剛剛才簽訂不久的和約發(fā)動的戰(zhàn)爭嗎?!難道血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耶律淳等人急忙出列勸說皇帝改變主意,金賊占我國土,殺我臣民,辱我天威,壞我國祚,且已經有過一次背叛和約的無恥行為,咱們怎么還可以再相信他們?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趁著大勝的余威,趁著全國軍民士氣正在高昂之際對金國發(fā)動決戰(zhàn),一舉收復……。

    皇帝粗暴的打斷了耶律淳等人的話,他臉色鐵青的怒道你們當真以為朕那么想議和嗎?!朕難道不想收復祖宗的土地嗎?但你們做出什么讓朕能看到希望的事了嗎?這一次自開戰(zhàn)后與以往有過什么改變嗎?不仍舊是節(jié)節(jié)敗退嗎?就憑你們剛剛打得那場勝仗?你們真當朕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大勝還是一場險勝?險勝懂不懂?險勝就是稍有不慎便會轉勝為??!朕不能再冒險了,咱們先是險勝一場,如今宋國也陷入了重重麻煩再無力為金人提供援助,這是老天爺又給了朕和大遼一次機會,讓咱們可以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去跟金人談判,金人沒了宋國的幫助實力大損,日后定不敢再犯上作亂了!

    蕭奉先也隨即出列贊同道皇帝圣明,說,事實已經證明大遼現(xiàn)在還沒有從上一次耶律章奴的叛變所導致的七十萬大軍的全軍覆沒中恢復元氣,現(xiàn)在還不適合跟金人再繼續(xù)打下去,如今最好的辦法不是冒著繼續(xù)敗下去的風險跟金人打仗,而是暫時休戰(zhàn),趁此機會盡快恢復實力,到時候金人就算再背叛和約也不怕他!

    耶律淳聽了直氣的七竅生煙渾身顫抖,這君臣二人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分明就是在為畏懼敵人所找的借口!

    耶律淳剛要再行勸諫,卻已有一人先跪倒勸諫起來,耶律淳一看,原來跪倒之人是耶律敖魯斡。耶律敖魯斡是皇帝的第二個兒子,前年剛剛封為了晉王。

    耶律淳心中不由一松,耶律敖魯斡是個出了名的賢良的王爺,也是皇帝諸子之中威望最高,有他出面可比任何人都有用!

    卻不料,皇帝眼見是耶律敖魯斡,臉色雖然好看了一些,但仍舊堅持不愿改變主意。

    耶律淳知道現(xiàn)在絕不能退讓,馬上也跪倒表示贊同晉王,滿朝文武一看晉王和燕王都跪下了,從耶律余睹開始,呼啦啦頓時跪倒了一大片,一口同聲的懇請皇帝改變主意,切不可再跟金人議和。

    皇帝有點下不來臺了,眼見反對意見太大,只得表示此事暫緩再議,隨即就宣布了退朝。

    耶律淳這才徹底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還沒有改變皇帝的主意,但能有如今的結果已是極為難得了,當然,這還要感謝晉王的出面。

    耶律淳等人隨即都聚到耶律敖魯斡面前對他連聲道謝。

    耶律敖魯斡搖搖頭微微笑道,“諸位大人不要謝我,都是為國效力,為圣上盡忠,小王所做都是應該的,何來感謝之說?相信圣上很快就能體會到大家的良苦用心的!”

    說罷,耶律敖魯斡轉頭對耶律余睹說道,“姨父,聽說小姨病了,可曾好些?母親掛念的很。”

    耶律余睹趕忙恭敬的回道,“多謝文妃娘娘和晉王的關心,已經好多了?!?/br>
    耶律敖魯斡點點頭,“今日也無事,我便去看看小姨吧,不見一面終究是不放心,也好讓母親早些寬心?!?/br>
    耶律撻葛里也道,“正巧我也要去,云夢正在那里探視,我正好去接她?!?/br>
    耶律敖魯斡喜道,“原來大姨也在小姨那里,如此正好,可以一同拜見兩位姨娘?!?/br>
    說罷,三人朝著眾人施了一禮便一起走出了大殿。

    眾人看著耶律敖魯斡的背影,禁不住都連聲感嘆所幸大遼還有晉王這樣的賢王呀!

    同時,眾人也不禁羨慕起了耶律撻葛里和耶律余睹,以晉王的能力和如今在朝中的聲望,其余幾位王爺都遠遠比不上他,這大遼的皇位遲早會落在他的頭上。

    而耶律撻葛里和耶律余睹一個是中京留守,手握中京大權,一個是副都統(tǒng),手握兵權,二人跟晉王又有如此親近的關系,他們二人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啊!

    只是誰都沒注意到,不遠處,一雙眼睛始終在盯著這邊所發(fā)生的一切,不知怎地,那人的眼中竟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狂喜……

    653,自作孽不可活(8)

    接下來的幾日,以蕭奉先為首的主和派和以耶律敖魯斡與耶律淳為首的主戰(zhàn)派就是否跟金國議和在朝中吵得不可開交。

    相比之下,主戰(zhàn)派的人更多,呼聲更大,很明顯的占據(jù)了上風,若不是主和派背后還有皇帝在或明或暗的支持,只怕早就被主戰(zhàn)派的聲音給淹沒了。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有一種權威受到挑戰(zhàn)的感覺,耶律淳等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但他們只能咬牙堅持抗爭下去,希望能改變皇帝的心意,因為這一次事關著大遼的國祚安危,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就在主戰(zhàn)派漸漸確定了優(yōu)勢,皇帝也禁不住有些動搖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一場陰謀正在朝著晉王和耶律淳襲來……!

    在一日皇帝怒氣沖沖的退朝后不久,蕭奉先突然急匆匆的趕來求見他。

    皇帝一看到蕭奉先的面不禁一愣,只見蕭奉先滿臉盡是驚恐與慌亂之色,趕忙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何故如此慌亂?

    蕭奉先一口就道,“圣上,大事不好,晉王要造反了!”

    皇帝大驚失色,急忙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蕭奉先道,“圣上您難道還沒有發(fā)現(xiàn)嗎?滿朝文武都知道您贊同和談,但他們?yōu)槭裁淳透曳磳δ兀恳驗橛袝x王在給他們撐腰!晉王的支持者有多少您可是已經看到了!他已經有了跟您分庭抗戰(zhàn)的實力!您請看,這是這些日子堅定支持晉王的大臣名單!”

    說著,蕭奉先呈給了皇帝一張紙。

    皇帝拿過紙看了起來,只見上面盡是寫著朝中大臣的名字,這些人這些日子的確很是支持晉王的。

    皇帝看著看著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皺眉不語。

    蕭奉先決定再燒一把火,接著說道,“圣上,非是臣誣陷晉王,據(jù)臣觀察,晉王很可能已經開始行動了!這些日子,晉王與耶律撻葛里常常去耶律余睹的家里,耶律撻葛里和耶律余睹都是晉王的姨父,一個掌控中京,一個手握兵權,他們若聯(lián)合起來造反,您還有活路嗎?!”

    皇帝還是不敢相信擺擺手道,“你不要亂說,朕知道耶律余睹的妻子病了,敖魯斡和耶律撻葛里代表文妃和她jiejie去探視一下也很正常。”

    蕭奉先道,“圣上,您不要被假象所蒙蔽!耶律余睹的老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要在這么個節(jié)骨眼上病了,這沒有疑點嗎?還有耶律撻葛里的老婆,據(jù)說在耶律余睹府中一待就是一整天,有那么多傭人需要她做什么嗎?她們分明就是在替晉王等人傳話!對了,還有耶律淳,此次他來京,晉王屢次主動接近他,主動支持他反對您的決定,分明就是在拉攏他,為什么呢?耶律淳手中可是掌握著大遼的近半兵力!用漢人的話講,這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皇帝的神色一慌,“這……耶律淳對朕還是很忠心的,上一次耶律章奴欲擁立他為帝,他都拒絕了,如今又怎么會背叛朕呢?”

    蕭奉先嘆道,“圣上,此一時彼一時,耶律淳雖不敢當皇帝,卻并不代表他不敢擁立別人做皇帝!如今您堅持議和,他堅持開戰(zhàn),如果無法說服您,為了達到目的,他轉而擁立一個支持開戰(zhàn)的新皇帝難道不可能嗎……?臣冒死前來保您,消息恐怕已經走漏,您若再不采取行動只怕就晚了!”

    皇帝心頭猛地一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終于一拍桌子怒道,“來啊,傳我命令,捉拿晉王,文妃,耶律撻葛里,耶律余睹!”

    蕭奉先心中大喜,但一聽沒有耶律淳的名字不由奇道,“那耶律淳……?”

    皇帝擺擺手沉聲道,“燕王手握大軍,不可妄動,朕還是很信任他的!”

    蕭奉先心中一陣可惜,不過快速一想又道,“還有駙馬蕭昱!蕭昱是晉王的親妹夫,朝中誰不知蕭昱是晉王死心塌地的支持者?他絕對也有問題!”

    皇帝嘆了口氣,只是擺擺手道,“你去辦吧……,別忘了要證據(jù),朕要看證據(jù)!”

    蕭奉先精神一振,跪拜道,“請圣上放心,臣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是夜,耶律淳突然被一陣急促的呼喚聲驚醒,他睜眼一看,只見房間中的油燈不知何時被點亮了,自己的貼身侍從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什么事?”耶律淳剛被驚醒,意識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用有些嘶啞的聲音問道。

    侍從見耶律淳終于醒了,不禁急道,“王爺,北府宰相蕭德恭前來求見您,他說大事不好……晉王被抓了!”

    這一聲直若晴天霹靂,把耶律淳從床上炸的直坐起來,極度震驚的表情中還帶著深深的不信,然后他猛地從床上翻身而下就往外急走,竟連鞋也忘了穿……。

    第二天一早,整個中京城都炸開了鍋,昨天夜里,樞密使蕭奉先奉旨捉拿了晉王,文妃,耶律撻葛里全家與駙馬蕭昱,罪名是謀反!耶律余睹全家也本在捉拿之列,但那晚耶律余睹恰巧在軍營中過夜,便只捉拿住了他的妻子,耶律余睹聽聞消息,連夜率領親衛(wèi)軍一千余騎逃出了中京城,據(jù)說有人看到他們往金地的方向逃去,皇帝已下令奚王府蕭遐買、大常袞耶律諦里姑、歸州觀察使蕭和尚奴、四軍太師蕭干率軍前去緝捕!

    據(jù)聞,燕王耶律淳連夜進宮求見皇帝,不但未被應允,連皇宮的大門都沒讓進。

    雖然蕭奉先號稱只是調查,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從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完蛋了,蕭奉先不會放過他們的,只有消滅了他們,才能為他meimei,元妃所生的秦王耶律定掃清最大的障礙!

    果然,僅僅三日之后,宮里有關此事的消息就傳出來了,晉王被廢為庶人,永久禁錮。文妃被賜死,耶律撻葛里全家與駙馬蕭昱,還有耶律余睹的全家被全部斬首!

    又兩日后,蕭遐買等人回來,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們沒有追上耶律余睹,據(jù)說有人看到耶律余睹引兵逃進了金國并被金軍接應走了。

    接下來,由皇帝下令,蕭奉先執(zhí)行,對滿朝文武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往日里與晉王走得比較近的文武大臣幾乎都受大了牽連,降職的降職,獲罪的獲罪,隨之而來是主和派大臣的大量提拔起用。

    耶律淳向皇帝請辭一切職務軍務,皇帝大加挽留執(zhí)意不允,但耐不住耶律淳態(tài)度堅決,皇帝只好下令同意解除耶律淳的部分軍權,從此只負責北京一地的軍防。

    幾日后,皇帝在朝堂上再次提議與金議和,這一次的提議毫無懸念的獲得了滿朝文武的贊同,偶有反對之聲,隨即就徹底沒了動靜。

    據(jù)說,主戰(zhàn)派碩果僅存的領導者,也是主戰(zhàn)派如今的光桿司令耶律淳自始至終再沒有對此多說過一句話,他只是孤零零的站在眾臣之首的位置,如同一具木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