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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鄭屠在線閱讀 - 第229節(jié)

第229節(jié)

    “好,你去吧,養(yǎng)鴿子需要什么盡管開口提?!编嶏w滿意的笑道。

    朱貴接著喚過門口一名親衛(wèi),將還依舊千恩萬謝的王德旺領(lǐng)了下去。

    王德旺一走,鄭飛兩步上前就給了朱貴一個響頭,“臭小子,連我都敢耍了是不是?”

    朱貴呲牙咧嘴的摸著頭嘿嘿笑道,“小人第一次看到他時也嚇了一跳,所以……小人也想看看大頭領(lǐng)見到他會是什么表情嘿嘿?!?/br>
    二人相視一笑,主仆之間的關(guān)系顯得自然而親密。

    從一名默默無聞的山前酒店小掌柜,到如今的梁山高層頭領(lǐng),并且是大頭領(lǐng)心腹之一,感受著來自全山上上下下的敬畏,朱貴頗有些春風得意的感覺,當然他也明白,自己能有今天,全是得自于大頭領(lǐng)的知遇之恩以及厚愛。

    朱貴是個聰明人,他明白日后若想保持這般殊榮和優(yōu)待,除了為大頭領(lǐng)更加賣命的效力外,更需要與大頭領(lǐng)建立更加親近緊密的聯(lián)系,但他畢竟追隨大頭領(lǐng)的時間太短,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好,于是,在有一次有意無意的向大頭領(lǐng)最親密的手下兼朋友龐萬春請教之后,龐萬春只是微微一笑道,“朱兄如此聰明,難道還看不出大頭領(lǐng)的脾氣嗎?”

    朱貴思前想后,終于醒悟過來,他發(fā)現(xiàn)大頭領(lǐng)并不是那么高傲威嚴不可親近,甚至相反,此人其實還是一個特別平易近人的人,于是朱貴漸漸的就有意無意的試探性的學(xué)著龐萬春與大頭領(lǐng)開一些不疼不癢的玩笑,果真沒有引起大頭領(lǐng)的反感,而且還顯得與自己更親近了些……。

    “朱貴,”鄭飛的聲音打斷了朱貴的思索,他一聽鄭飛這個語氣就知道鄭飛是有事要吩咐了,趕忙恭聲道,“是。”該親近的時候可以親近,但該效力時更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此人和那些信鴿都是咱們天道軍的寶貝,你務(wù)必將他們保護得當,并且注意保密。同時,迅速安排調(diào)查局人手學(xué)習如何飼養(yǎng)和使用信鴿,爭取可以早日將信鴿派上用場!”

    “是!請大頭領(lǐng)放心?!?/br>
    “還有,調(diào)查局的規(guī)模也可以再擴大一些,此事你與龐萬春商量著來,盡快在全軍挑選出合適的人手補充進調(diào)查局,加大對周邊州縣,尤其是高唐州和曾頭市的監(jiān)視力度!”

    “是!”

    381,高廉的憤怒

    曾頭市……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金高唐了,雖然并未受到梁山泊與曾家大戰(zhàn)的什么波及,卻依舊變得非常的蕭條,店鋪十關(guān)七八,街上人跡稀少,臟亂不堪,與往昔的繁榮和喧囂相比,簡直已如同一座死城一般!

    為什么會這樣?梁山泊既沒有劫掠全城,曾家的敗軍也沒有重新在曾頭市內(nèi)集結(jié)危害本地,到底是誰把曾頭市這樣一個方圓幾百里最繁華的草市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唐州知州高廉!

    自從高唐州知州高廉帶領(lǐng)州兵進駐曾頭市后,此地的商戶與百姓很快就發(fā)現(xiàn)除了此城的主人從曾弄變成了高廉,看守城池,或者說看守他們的人從原曾頭市軍士換成了州兵之外,一切都與曾經(jīng)并無絲毫的改善,甚至處境還要更艱難一些。

    因為高廉來到曾頭市后所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今往后,曾頭市的稅收要收兩次,一次是按大宋朝廷規(guī)定的稅目征收,一次則依舊按曾弄規(guī)定的稅目收。

    這下老百姓可不干了,按朝廷規(guī)定的稅目收他們沒意見,并且他們早就期盼可以那樣交稅,但曾家已被趕走了,他以前定的稅本就不合理,屬于違法收稅,既然是違法的,那為什么還要繼續(xù)交?

    再者說了,曾弄定的稅已是非常的繁重,而朝廷的稅目也不低,僅僅比曾弄定的稍低一點點而已,如今兩個稅都要交,這簡直既不合理,也太繁重,全城商鋪根本承擔不起!

    對此,高廉的回答卻很簡單,他說,以前的時候,朝廷并不知道此地如此繁華,加之曾弄的欺瞞,所以并未收稅,如今既然知道了,那就不但要收稅,還要把以前大家漏繳的那些稅都補收上來,所以收繳的曾弄定的原稅目并不是重復(fù)收稅,而是補交稅!

    這般解釋簡直荒謬到了極點!

    曾頭市的繁榮遠近皆知,你高唐州與曾頭市不過才幾十里遠,你會不知道?你不過是懼怕曾弄,不敢來收罷了。你雖然沒敢來收稅,可我們卻不得不把稅交給了曾弄,我們已經(jīng)交過稅了,如今哪里還有補交的道理?

    全城百姓都痛罵高廉,同時誰也不交稅。

    高廉做的更絕,他先是命令州兵關(guān)死城門,只有繳納了全部稅目的才可以憑借文書進出城,曾頭市靠的就是貨物周轉(zhuǎn)交易,這城門一關(guān),外面的貨物進不來,里面的貨物出不去,這買賣還怎么做?

    不過曾頭市百姓也不怕,當初曾弄剛剛霸占曾頭市的時候可比你高廉還要混蛋,當時就是靠著全城百姓的共同努力迫使曾弄做出了讓步,才形成了以往的局面,他曾弄敢那么囂張,除了他是外國僑民外,還因為他是白手起家,沒有任何顧忌,可你高廉卻是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我們?nèi)ジ婺愕臓顔幔浚?/br>
    但結(jié)果卻是……高廉的確不怕,而且就算是他明知城中百姓去本路轉(zhuǎn)運使司(注1)那里告狀了,他也沒有做出任何的阻攔,相反還命令州兵大開城門,送這些原本打算偷偷摸摸溜出城去的人出了城。

    然后等城中百姓焦急的終于等到去告狀的人回來后,大家才從那些人鼻青臉腫的樣子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中得知,去告狀的人送出的狀紙不但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更被轉(zhuǎn)運使司的人抓進府內(nèi),說他們污蔑朝廷命官,念是初犯只重打了三十大板,下次如敢再犯,定嚴懲不貸!

    如此違法亂紀的事,轉(zhuǎn)運使司不但不主持正義,還要助紂為虐?全城百姓只覺有些傻眼。

    但很快,一條內(nèi)幕消息傳了出來,原來那高廉竟是當朝太尉高俅的弟弟!

    怪不得他這么有恃無恐,怪不得就連轉(zhuǎn)運司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原來竟是如此……!

    城中百姓終于明白,如果說曾弄是一條惡狼的話,那這高廉就是一只惡虎,而且是一只有主人給撐腰的惡虎!

    于是,不堪忍受壓迫的都忍痛離開了生活了幾十年,并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買賣和家園,離開了曾頭市。

    舍不得離開的只好繳納了兩份稅,買賣重新開張,卻也已是大不如前!

    曾頭市,已露了殘敗的跡象!

    高廉是傻子嗎?應(yīng)該不是,就算他是靠著高俅才成的高唐知州,也不應(yīng)該是個白癡。

    那他為什么要把好好的一個曾頭市搞成這般樣子?他難道不懂這種殺雞取卵的行為是最無知最沒有遠見的做法嗎?

    他知道,只不過,他并不在乎,而且,他非常的憤怒!

    此刻他就站在曾府中,雖然白白得了一個如此繁華氣派的大宅院,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相反,他的面前到處都是在扒墻挖坑的州兵,好好的一個讓曾家費了好大心思才建成的曾府已變得如同剛剛遭受過地震的樣子。

    而這樣的景象,已經(jīng)許多日了。

    “大人,”一名幕僚抹了一把汗上前稟報道,“大人,已經(jīng)挖了三天了,都快把曾家挖了個底朝天,除了挖出來十幾具估計已死了好幾年的尸體外,一個銅板也沒挖到,依在下看,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找了?!?/br>
    高廉的臉色更難看了,“從那些人嘴里審訊出來什么沒有?”

    “都經(jīng)過了嚴刑拷打,他們都說不知道曾家還有沒有藏寶密室和地洞。”

    “繼續(xù)打!我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大人……,那個……”

    “說!”

    “依小人見,應(yīng)該不用再打了,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他們都是些曾家的普通下人和軍卒,曾家應(yīng)該不會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訴他們,再打下去,就算都打死了也問不出來?!?/br>
    “難道就沒人知道嗎?!”

    “唉,應(yīng)該有,不過都被那梁山泊賊寇給殺了,這事全曾頭市的人都看到了?!?/br>
    “梁山賊寇……!你估計被梁山賊寇搶走的曾家的錢財有多少?”

    “那些人都說從那密室中擺出來的錢財寶物堆積如山,整整裝滿了幾十口大箱子,根本不知道具體數(shù)目,小人用同樣的大箱子試過過發(fā)現(xiàn),就算按最少的數(shù)目計算,那筆錢財少說也有……四百萬貫!”

    “啪!”一只茶碗被高廉用力摔在了地上,驚得滿院子正在挖土的州兵都一呆。

    “梁山賊寇!梁山賊寇!我要剿滅梁山賊寇!”高廉憤怒的吼叫起來!

                           

    注:大宋地方行政區(qū)分為三級,縣為一級,府、州、軍、監(jiān)為一級,“路”為最高級。

    但實際上,“路”卻并沒有成為獨立的一級行政單位,因為光它的最高行政長官就有數(shù)位,比如可以有安撫使司,負責本路的財稅和監(jiān)察??梢杂刑狳c刑獄司,負責本路刑獄。有提舉常平司,負責一路的倉儲。有安撫司,負責本路的治安,軍事。各個使司瓜分一路職權(quán),并無實際上的最高長官。究其原因,還是宋朝皇帝怕透了唐末五代十國那段時期,各地手握大權(quán)的節(jié)度使造反奪權(quán)的現(xiàn)象,所以將一路的最高職權(quán)一分為四,讓他們相互制約,誰也無法一家獨大,有錢的沒兵,有兵的沒糧,有糧的沒權(quán),有權(quán)的沒錢,就不怕軍閥割據(jù)了。

    但相對而言,還是轉(zhuǎn)運使司的權(quán)利更大、更實際一些,因為他除了擁有財稅大權(quán)外,還兼監(jiān)察考核本路或數(shù)路的地方官吏,科考等等,它的最高長官稱作“某路諸州水陸轉(zhuǎn)運使”,簡稱轉(zhuǎn)運使,官衙叫做轉(zhuǎn)運使司。

    382,童貫的自信

    “大人不可!”親信趕忙勸道。

    “有何不可?”

    “大人,想那曾弄有五千人馬,卻也不敵梁山賊寇,還被梁山賊寇攻入曾頭市,滅了滿門,可想而知這梁山賊寇有多厲害,咱們州兵才不過三千人,如何剿滅梁山賊寇?萬一……只怕州縣亦不保也!”

    “嘶……”高廉倒吸一口冷氣,對呀,此人說的極有道理,曾家何等武力亦敗于梁山賊寇之手,自己必須謹慎才行,但即便想通此點,高廉心中卻更是惱怒不已,很恨道,“我早就知道那梁山有群占山賊寇,卻不知竟如此強悍,難道咱們就白白看著那幾百萬貫被那群賊寇吞下嗎?!”

    那親信想了想道,“大人當務(wù)之急,是速速稟報朝廷,就說本地梁山賊寇禍亂,殺害外國僑民曾弄全家,劫掠曾頭市,請求朝廷派大軍征剿梁山賊寇。朝廷必令附近幾州共同出兵,大人再請?zhí)敬笕嗽诔谢顒右欢?,讓大人擔任?lián)軍剿匪總帥,到時候等咱們攻下梁山,即便不得不分出些好處給附近州縣長官,但大頭還是大人您的!”

    高廉一聽眼中頓時一亮,捻須細細一想,立刻點頭道,“此計甚妙,好!我這就給朝廷上奏折,再給家兄去信一封。”

    與此同時,梁山周邊的濟州府,東昌府等地官府都已得到了梁山泊大敗曾頭市的消息,各地州縣長官俱都心驚不已,都想不明白這梁山賊寇何時竟變得如此強大!隨即下令各地提高警惕,嚴防梁山賊寇侵虐,并趕緊給本路轉(zhuǎn)運司、安撫司以及朝廷上書,請求朝廷立刻派兵剿滅梁山賊寇,以保地方安寧。

                                         

    十幾日后,當來自梁山周邊各地州縣的急奏還依舊在路上傳遞時,在東京汴梁的一座豪華氣派的宅院中,馬植正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盯著離自己不遠的一盆盆景看著出神,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略帶一絲緊張和不安,就像一只隨時會受到驚嚇的小鳥。

    “良嗣,”一個蒼老卻底氣十足的聲音突然響起。

    馬植猛然驚醒,轉(zhuǎn)頭看向上首,就見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正看著自己,此人雖是滿頭白發(fā),卻是身型魁梧,雙目炯炯有神,陽剛之氣十足,渾身上下皆散發(fā)著一股威嚴的感覺。

    馬植趕忙恭敬的叫道,“太師?!?/br>
    沒錯,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當朝權(quán)宦,童貫!

    對于童貫,馬植有一種發(fā)自肺腑的尊敬,雖然童貫是一名宦官,可正是眼前這位白發(fā)老者幫著大宋朝廷鎮(zhèn)守西北,率領(lǐng)西北軍將西夏隔絕在了境外,同時,也是他出使遼國,將自己帶回了大宋,并將自己引薦給了皇帝,為皇帝點明天下大勢,勸說皇帝重啟大宋已經(jīng)塵封百年的收服燕云十六州的雄心!

    他是自己在朝中的唯一依靠,也是自己最值得信賴的良師益友!更是燕云十六州萬千百姓的希望!

    馬植一直以為自己有他相助,光復(fù)家鄉(xiāng)的夢想已是唾手可得!

    但因為一封信,一封來自梁山泊的信卻給馬植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動,顛覆了他的許多認知,他突然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以來所堅信許多東西,所憧憬的美好未來極有可能其實只是一場自相情愿的美夢,他的信心開始動搖了,他對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感到了懷疑,他慌了,他亂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于是,他找到了童貫,童貫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他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想問問他,這信上所說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信任他,他想他不會騙他。

    他希望他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騙人的,你要對我們的國家,對我們的皇帝,對我們的滿朝文武,對我們的軍隊充滿信心!

    此刻,那封信就握在童貫的手中,剛剛童貫也已都看完了。

    “良嗣,你在想什么?”童貫的表情很平淡,語氣也很舒緩,似乎那封快要把馬植給嚇得魂不守舍的信并沒有帶給他絲毫的震動。

    馬植一看童貫的反應(yīng),心中立刻安穩(wěn)了些,“太師我……請問太師,那個叫做曾弄的金國人寫給金國皇帝的信上所說的,應(yīng)該……不是真的吧?”說罷,馬植緊緊看向童貫的表情,心中無比緊張。

    只見童貫微微笑了,同時,他下巴上的幾縷輕須也隨之動了動,童貫確實是個宦官,是個閹人,但他不但長得英俊雄偉,更令人驚奇的是,他還長有胡須,雖然比一般這個歲數(shù)男人的儂須要稀疏許多,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胡須,這一點一直為人所驚奇,更有溜須拍馬的說這是因為童貫統(tǒng)領(lǐng)大軍,威震西北,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陽氣無比充足,所以才能激發(fā)出象征男人的胡須。

    “你怕了?”童貫微微笑著,眼中更是帶有一絲戲謔的味道。

    “在下……在下不是怕,而是有些憂慮?!瘪R植躲過童貫的目光。

    童貫晃了晃手中的信,“你很相信這個給你寫信的人?”

    馬植呆了呆,點了點頭,“上一次為太師和皇上提出修改大計的,正是這個人。”

    “哦?”童貫眼中一亮,“就是那個前些年被蔡京搜捕,后來在歙州搞得一場風雨,又托老夫救下李家兩個姑娘的那人?”

    馬植艱難的點了點頭,他當初求童貫辦這些事時,并沒有說盡詳情,隱瞞了許多細節(jié)。

    童貫的目光再度挪到信上,短暫沉思之后居然輕輕笑了笑,“這個鄭臨風,有意思……呵呵……有意思!”

    馬植沒敢回話,這鄭臨風如今已是占山賊寇,自己卻三番四次瞞著童貫幫助他,若論究起來,這也是大罪!而這封信就是罪證!

    “沒錯,這個叫做曾弄的金人所說的雖有夸張,但基本屬實。”童貫將信輕輕放在手邊桌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他說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一樣,但馬植卻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看著童貫,呆住了。

    童貫放下茶杯一看馬植的樣子又笑了,“你一直都不知道?”

    馬植愣愣的搖搖頭,努力從嗓子中擠出一句話,“都是……真的?包括……?”

    童貫點點頭,繼續(xù)笑道,“老夫一直以為你知道的,再說這也不是什么秘密?!?/br>
    馬植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既然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說明整個大宋朝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整個國家也已處于深深的危機之中,為何童貫一點也不急,整個朝廷也一點也不急?

    童貫站起身來,走到馬植的身前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馬植的肩膀,“其實這也沒什么,良嗣不必擔心。”

    “大宋這個樣子已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已經(jīng)持續(xù)了近百年,不過即便如此,我們與西夏連年征戰(zhàn)也沒如何,甚至還略處上風。這仗從西夏叛國打到現(xiàn)在,我大宋越打越富,西夏越打越窮,你知道為什么嗎?”

    馬植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澶淵之盟?!蓖灥穆曇糁谐錆M了自信,“當初簽訂澶淵之盟,貌似是我國屈辱的以歲銀十萬貫簽訂了一個屈辱的協(xié)議,實際上卻是我們占了便宜。你知道與遼國、西夏打一場二十萬人的大仗需要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