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乃是因為施恩的買賣“快活林”被蔣門神搶走了,他想讓武功高強的武松去幫他把“快活林”搶回來罷了。 而施恩為什么能有這樣的能耐居然能在大牢里也如此關照武松呢? 因為他爹便是孟州牢營的官營,也就是孟州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乃是個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的人物!施恩仗著他爹是監(jiān)獄長,可與他爹在一起沒少干盡壞事!新來的犯人若是沒有給他們父子送禮,要么被一頓“殺威棒”打個重傷半殘,要么便會被用諸如“盆吊”、“土布袋”(兩種古代監(jiān)獄中極其流行的酷刑,非常殘忍,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查查)等極其隱秘的方法加以殺害!已不知有多少人遭了他們父子的毒手!端是一對草菅人命的混蛋! 而那“快活林”也并非影視劇中所表現(xiàn)的什么酒樓,而是一個商旅云集,買賣繁榮的大型交易市場。 且看文中施恩親口所述。 “小弟此間東門外有一座市井,地名喚做快活林,但是山東、河北客商都來那里做買賣,有百十處大客店,三二十處睹坊、兌坊。往常時,小弟一者倚仗隨身本事,二者捉著營里有八九十個棄命囚徒,去那里開著一個酒rou店,都分與眾店家和賭錢兌坊里。但有過路妓女之人,到那里來時,先要來參見小弟,然後許他去趁食。那許多去處每朝每日都有閑錢,月終也有三二百兩銀子尋覓。” 說白了,施恩就是仗著他爹的權勢,利用牢中的囚犯在快活林里欺行霸市,收取“保護費”! 綜合這兩點惡行,這樣的人怎么稱得上好漢?分明就是惡霸! 施恩與蔣門神之爭又哪里是什么善與惡的抗爭,其實就是兩伙黑社會為爭奪地盤進行的“黑吃黑”的爭斗罷了。 結果,施恩既打不過蔣門神,自己的老爹又比不過人家蔣門神的后臺張團練和張都監(jiān),便只好將重奪快活林的希望寄托在了武松的身上。 而武松又是個不管青紅皂白,只愿為對自己有恩的“兄弟”兩肋插刀的莽漢,在施恩的花言巧語及酒rou攻勢之下便稀里糊涂的被施恩拿了當槍使。雖幫施恩奪回了快活林,卻也因此被蔣門神的后臺張團練和張都監(jiān)用計陷害重入大牢,最后差點被害死在“飛云浦”。 于是武松才一怒之下連夜返回孟州于鴛鴦樓屠盡了張團練等人,從此不得不落草為寇。 昨夜,當鄭飛從張青和孫二娘嘴中確定了自己對施恩的判斷,又得知那“快活林”在剛剛不久前剛好被蔣門神搶走了。 鄭飛便有了一條計劃借著幫助施恩的名頭去爆打蔣門神,甚至……再造出點什么大亂子才好! 鄭飛的目的就是引來張團練和張都監(jiān)二人的瘋狂報復,卻不是對自己,而是對施恩及施官營! 讓施恩一家與張團練團伙來次惡人大相斗! 雖然說在孟州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是武松上梁山的必經之路,但鄭飛還是決定繼續(xù)自己的“凈化”梁山行動。 自己雖然為了大局考慮,不見得會把所有人生有污點的梁山“好漢”都一一除去,但像施恩和他爹這樣的人渣……。 鄭飛看著遠方已經漸漸顯露出城墻身影的孟州城,嘴角不禁顯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143,快活林里宰人店,鄭屠暴打蔣門神(上) (求收藏,求紅票,拜謝) 鄭飛四人在孟州城內一路打聽,沒用多久便來到了城中心的一條大路前。 抬頭一看,便見此街進口旁立著一個大牌坊,上面的石碑上刻著三個大字。 快活林! 再往街上一看。 但見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道路兩旁商鋪林立,各種的叫賣聲不絕于耳,一輛輛推車和馬車滿載著各式的貨物于街口進進出出,端是一副熱鬧的景象! 快活林果真如水滸和張青說言,乃是一個極為繁華熱鬧的交易大市場! 此時恰巧有一人自鄭飛身邊路過,鄭飛攔住他一施禮問道,“請問這位大哥,這條街上可有一位好漢叫做蔣門神?” 那人面色微微一變,上下打量一眼鄭飛小心的說道,“有……順著此路往里走不遠道北有一家酒樓,名叫快活樓,蔣大爺便在那里?!?/br> 說罷,那人一低頭便急匆匆的走了,好像生怕鄭飛幾人會怎么樣他一般。 鄭飛見狀一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暗道定是那蔣門神惡名太盛,搞得此街上尋常人等居然一聽到他的名字便是談虎色變! 鄭飛轉頭看著魯智深三人低聲道,“一切都如我今早所說那般,諸位兄弟見機行事!” 眾人目前都已對鄭飛時不時便會冒出來的奇怪想法和莫名舉動有所免疫,反正多次事實表明鄭飛總是正確的,此刻也不多問,只對著鄭飛點點頭道,“好!” 鄭飛一笑,轉身就往快活林的大路上走去。 果然,在快活林中走了沒多遠便來到一個二層酒樓之前,酒樓前擺滿了大酒壺,邊上還有一只大水缸,里面盛滿了水,酒樓的門上掛著一面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 快活樓! 鄭飛見了此匾后嘴角便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暗道誰說能霸占了這片快活林,過著日進斗金的日子,還真是快活無比呢! 只不過從今日之后……,哼! 鄭飛朝著魯智深等人一打眼色。 魯智深便走向北邊,背靠在一顆大樹上瞇著眼故作假寐。 王進來到酒樓對面的一個小鋪里坐下,要了一碗茶慢慢品著。 龐萬春則身背弓箭,沒入街上的人群中不知去了哪里。 一切安排妥當,鄭飛步子一邁便進了快活樓的大門。 鄭飛進了大門一看,只見屋內擺著十幾張桌椅,此刻正有七八個食客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著。 除此之外便是門口左邊的柜臺后坐著一個四十多歲卻依舊要濃妝艷抹,穿著大紅衣裙的一個婦人以及圍在柜臺邊的三個伙計。 其中一名伙計一看鄭飛進了屋,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并不曾見過鄭飛,便是堆起笑臉迎上來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鄭飛故作平常的說道,“既不打尖也不住店,行得口渴了,來這里喝碗酒,可有?” “有有,”伙計把鄭飛請到旁邊一張桌上坐下,“客官要多少酒?” 鄭飛道,“先打二角來,我且先嘗嘗你們店里酒的滋味?!?/br> “好咧,客人請稍等?!被镉嬚f罷便來到柜臺前對那婦人說道,“主母,他要先嘗二角酒?!?/br> 那婦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拿起一只碗便自身邊的一個酒桶里兌出一碗劣質酒給了小二。 小二端著酒來到鄭飛身前,“客人,您的酒來了?!?/br> 鄭飛接過,隨口一問,“多錢?” 小二道,“不貴不貴,客官看樣子不是本地人,本店是本地最大的一家酒樓,也是最便宜的一家,絕對童叟無欺。” 旁邊食客有人聽到這話已看向這邊,眼神中居然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 鄭飛心中冷笑,這小二說得支支吾吾,肯定是見自己是生面孔想宰自己一頓,真要有不明實情的外地人如他所說吃上一頓,結帳的時候只怕腸子就都悔青了……! 鄭飛也不點破,端起碗送到嘴邊一嘗卻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把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放便對著小二嚷道,“這是酒嗎?分明便是水!去與我換些真酒來!” 小二有些意外的看了鄭飛一眼,微微皺了皺眉,端起酒又回到柜臺前對那婦人低聲道,“那人也識貨,且換些好酒與他,再多收些銀子便是了?!?/br> 那婦人也用不滿的眼神瞥了鄭飛一眼便接過碗,先將那碗劣質酒往原先那木桶中倒進去一半,又從旁邊一個木桶中兌出來半碗上品酒。 小二接過便返回到鄭飛桌前,“客人,您的酒?!?/br> 鄭飛依舊面無表情的接過,把酒一喝臉色卻又是一沉,“這也算是好酒?只比剛剛那碗水多了幾分尿味!你們到底有沒有好酒!快去與我將最好的酒拿上來!” 小二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略有些惱怒的接過碗,又返回到柜臺前。 此時不待他說,剛剛鄭飛的話已經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不只是那婦人和另兩名伙計,就連酒樓內其他食客也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鄭飛,眼神中還有一絲“同情”,似乎很不理解居然有人敢在這店里鬧事! 柜臺后那婦人一把接過碗,惡狠狠的瞪了鄭飛一眼,似是咬了咬牙,便將那碗酒全倒進了劣質酒的木桶里,直接從上等酒的酒桶里兌出來一整碗交給小二,朝著小二打了個眼色,示意要宰的狠一些! 小二點點頭,再次來到鄭飛桌前,“客人,這可是本店最好的酒了,不過這價格……” 鄭飛冷哼一聲,不由分說的一把搶過碗來嚷道,“一碗破酒還喝不起嗎?怎如此多的廢話!” 小二看著鄭飛將碗往嘴邊送去,又深深的喝了一口,嘴角不由露出來一絲冷笑……。 只見鄭飛喝過酒后,并沒有說話,只是將碗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小二一見鄭飛沒有如剛才般再出言不遜,便得意的笑道,“客人,這酒如何?美味吧。” 鄭飛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比之前那兩碗都強多了,再打幾角來!” 小二卻沒有立刻去打酒,而是笑道,“客人,您先把之前的三碗酒錢付了吧?!?/br> 鄭飛冷哼一聲,“還怕我賴帳不成?多錢?” 小二道,“一貫錢!” 鄭飛臉色微微一沉,“一貫錢?你們這是賣的酒還是龍尿!”,說罷,又端起碗喝了一口。 小二似乎早有所料,接著便輕車熟路的冷笑道,“三碗酒第一碗一百文,第二碗三百文,第三碗六百文,本店童叟無欺,明碼實價……” 噗! 一口酒猛的自鄭飛嘴中噴出,全都吐在了小二的臉上! 小二驟然被噴,還沒反應過來呢,鄭飛已站了起來伸手一把拉過小二的衣領罵道。 “你們這破店,居然敢把這馬尿一般的東西賣這么貴!分明就是宰人!真是不要臉!去!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我要與他評評理!” 鄭飛猛地一推小二,小二倒退幾步一下子就撞在柜臺上,險些將柜臺上的盆盆碗碗都撞翻落地! 直到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別的食客都趕忙往邊上躲去。 而那柜臺后的婦人則是滿臉怒氣的挽起袖子,氣呼呼的來到柜臺前,叉著腰一指鄭飛喊道。 “吆喝!今天怎么碰見敢來老娘這吃霸王餐的了?識相的就給老娘交上一貫錢的酒錢外加五貫錢的藥錢給我這小兒看傷!然后立刻滾蛋!” 鄭飛冷笑,“若不識相呢?” 婦人囂張一笑,“今天就讓你橫著出去!” 鄭飛哈哈大笑一聲,“爺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婦人臉色大變,一指鄭飛對那三名伙計面色猙獰的說道。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老娘打他個半死!” 三個小二這才反應過來,立刻便朝著鄭飛撲來。 鄭飛冷笑一聲,順手抄起身邊的板凳便迎了上去……。 快活林前的路上,所有人都在如常的忙著自己的事情。 突然!只聽一聲慘叫自快活樓里傳出。 眾人雖有些驚訝,卻也沒表現(xiàn)的太多慌亂,似是早已習以為常一般,還有人小心翼翼的嘆了一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道,“這幫天殺的!不知又在造什么孽!” 但……僅僅過了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