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求收藏,求紅票,真心拜謝。) “哥哥!”鄭飛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心中一陣無法言表的激動,忍不住動情大聲叫道。 就見那人的背影先是一愣,接著便猛地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表情盡是復(fù)雜的驚喜! “兄……兄弟!” 鄭飛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腦海中將他對自己的諸多好一閃而過,心中竟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突然變了。 不過……此刻什么都無所謂了。 鄭飛加快腳步朝那人走去,那人也大步走來。 臨到近前,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彼此上下打量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一聲抱拳道。 “哥哥!別來無恙!” “哈哈!兄弟,灑家可想死你了!” 此時此刻,在東京汴梁酸棗門外大相國寺菜園子,那個命中注定應(yīng)該來到這里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魯智深接著奇道,“兄弟啊,你咋在東京?又是咋知道灑家在這破爛菜園子里的?” 鄭飛笑道,“小弟日夜思念哥哥,早前曾派人去五臺山文殊院給哥哥送過信,卻被告知哥哥已離了文殊院往大相國寺來了,小弟也趕忙趕往這里,卻沒有尋到哥哥,小弟便想了些法子留意大相國寺,這不,哥哥一來小弟便知道了?!?/br> 魯智深哈哈一笑,“好兄弟!當(dāng)日你曾說與灑家必有再聚的日子,灑家被逼離開文殊院時還以為從此與兄弟再無緣相見,卻不料竟真如兄弟所言得以再見,哈哈哈!兄弟果真沒有騙灑家!” 鄭飛也是笑道,“咱們兄弟自渭州離別,兩次失散又兩次得見,此乃天意!定是叫你我兄弟之情不散!” 魯智深連連點(diǎn)頭,“對對,就是天意!” 鄭飛奇道,“小弟聽說哥哥早已離了文殊院,為何現(xiàn)在才到了汴梁?” 魯智深道,“你還記得那李忠嗎?” 鄭飛點(diǎn)點(diǎn)頭,“可是外號‘打虎將’的李忠?記得,上次咱們還在渭州喝過酒?!?/br> 魯智深道,“俺自出了文殊院,一日路過一地名桃花山,在山下一戶人家借宿,晚上聽得那戶人家哭哭啼啼,一問才知原是他家的姑娘被桃花山上的好漢劫上了山做了壓寨夫人。灑家氣不過便提著禪杖上了桃花山討要那家的姑娘,結(jié)果,卻不料那山上的兩名好漢頭子其一便是李忠,那廝見我便拜,我問及那事,他說那姑娘性子烈,雖已劫上山來半個多月卻始終不肯就范,一直關(guān)著并不曾虧待。灑家命李忠與山上另一名頭領(lǐng)‘小霸王’周通放那女子下山,他二人連忙照做,卻非要留灑家在山上,灑家無奈便在山上多住了些日子。其后路過赤松嶺,又兩番打斗誅殺了兩名霸占寺廟為非作歹的賊人,這才到了東京,剛剛灑家剛被寺廟分來看守這菜園子,兄弟你便尋來了?!?/br> 鄭飛心中一動,又問道,“哥哥這一路可曾遇到過史進(jìn)兄弟?” 魯智深搖搖頭,“不曾遇見,怎么?史進(jìn)兄弟也要來東京?” 鄭飛一聽,心中的種種不解頓時便都明白了。 果然因?yàn)槭亲约旱某霈F(xiàn)使得魯智深的人生軌跡產(chǎn)生了些許的偏差,不但使得魯智深晚出家了些許日子,又使得他晚離開文殊院幾天。 結(jié)果,他到達(dá)桃花山時,本應(yīng)遇到的周通強(qiáng)娶那劉家女子事件,變成了那劉家女子已經(jīng)被周通強(qiáng)娶走了半個多月。 而后本應(yīng)出現(xiàn)的魯智深暗搶李忠和周通的錢財(cái)逃跑的事件也沒發(fā)生。 更是錯失了在赤松嶺與史進(jìn)的再次相遇。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 一步“錯”,步步“錯”! 還好,魯智深總算是平平安安的來到了東京汴梁! 鄭飛快速思索一番便朝著魯智深一笑,“我也不知史進(jìn)兄弟現(xiàn)在在哪里,只是隨口一問,來哥哥,我再為你介紹個人?!?/br> 說罷,鄭飛先是一指王進(jìn)和龐萬春,“這二人哥哥早已見過?!?/br> 王進(jìn)和龐萬春立刻朝著魯智深恭敬的抱拳道,“見過哥哥?!?/br> 魯智深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兄弟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那日灑家囑咐你們之事你們果然做到了,好!灑家日后定有法子酬謝你們。” 王進(jìn)和龐萬春連稱不敢。 鄭飛又興奮的一指鄧元覺道,“哥哥,這位是鄧元覺哥哥,也是待我如親兄弟一般!” 但……鄭飛介紹完畢,自己原本想象中要出現(xiàn)的兩大英雄好漢彼此惺惺相惜、熱情而友好的結(jié)交場面卻沒有出現(xiàn)。 魯智深和鄧元覺都只是彼此抱了抱拳,不咸不淡道了聲“幸會”便沒了下文,就好像彼此之間此前有過什么過節(jié)一樣。 可是他們之間確實(shí)是在此之前都未曾見過的。 王進(jìn)和龐萬春都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二人。 但鄭飛卻是心中一動,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畢竟如果按照歷史本來進(jìn)程,鄧元覺和魯智深原本是要大戰(zhàn)一場的,莫非……他二人分別作為彼此陣營中性情功夫都極為相似卻各自獨(dú)特存在的殺神,于冥冥之中本應(yīng)就是敵人。如今雖然因?yàn)樽约旱某霈F(xiàn)而使兩人的人生軌跡都發(fā)生了偏移,但那份命中注定的水火不容卻依舊在悄悄的產(chǎn)生著影響! 鄭飛的心中不由苦笑一聲,暗道但愿這些都是自己瞎猜的胡言亂語,畢竟自己原本應(yīng)是該被魯智深三拳打死的,但現(xiàn)在自己不依舊和魯智深好成了親兄弟一般? 鄭飛收回思緒朝著魯智深笑道,“哥哥咱們且去尋個地方好好……” 正說話間,突然見十幾個人自菜園子里走出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魯智深見狀大笑著一指那幾人朝著鄭飛等人說道,“這幾個潑才剛剛想算計(jì)灑家,結(jié)果被灑家一腳一個踢進(jìn)了糞池里,如今剛剛清洗干凈?!?/br> 眾人都是一笑,鄭飛心中更是一樂,暗道這些潑皮原本就應(yīng)該被魯智深降伏,如今雖然魯智深晚來了這菜園子幾日,可這些人注定要掉糞池的命運(yùn)還是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 那十幾人來到近前,臉色都有幾分的害怕,都立刻朝著魯智深跪倒在地,其中一個精瘦漢子道,“我等知錯了,請師父恕罪。” 魯智深冷哼一聲,“俺還沒問爾等都是什么鳥人,為何要算計(jì)灑家?” 那精瘦漢子顫聲回道,“小人叫做‘青草蛇’李四,這些人都是小人的兄弟,我等祖居在此,平日里只靠賭博討錢為生,這片菜園子便是俺們的衣食來源。大相國寺看守此園的人都拿我們沒辦法,今日聽說菜園子來了位新的師父,我們便……” 魯智深冷笑道,“你們便想算計(jì)灑家,好日后忌憚你等,任你等胡為?哼!告訴你們,灑家俗姓魯,法名智深。出家前乃是關(guān)西延安府經(jīng)略相公帳前提轄。只為殺得人多,因此情愿出家。從五臺山來到這里。莫說是你們二三十人!便是千軍萬馬隊(duì)中,俺也能殺進(jìn)殺出!” 眾潑皮頓時臉色大變,總算知道自己今日是惹了一尊真神,又是連連稱罪。 魯智深大手一揮,一聲“滾吧”,眾潑皮才如釋重負(fù)的一哄而散。 鄭飛卻心中一動,一把拉住其中一人,一番快速的耳語交待后還塞給了那人一點(diǎn)碎銀子。 那人早就看出鄭飛在這群人中的身份極不尋常,如今聽到鄭飛的吩咐本就不敢推脫,現(xiàn)在又拿了銀子更是興高采烈,立刻朝著鄭飛一拱手便快步跑開了。 鄭飛又朝龐萬春道,“萬春,且去買些酒菜來此,我要和智深哥哥、元覺哥哥痛飲幾杯!” 133,魯智深冷對元覺,六兄弟結(jié)義菜園(下) (求收藏,求紅票,真心拜謝。) 龐萬春應(yīng)聲而去。 幾人相視一笑,便進(jìn)了菜園子。 眾人來到菜園中那木屋前,見有桌椅便坐了上去。 鄭飛坐定便與魯智深將自己從那日在文殊院與魯智深離別后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娓娓道來。 直聽得魯智深一會哈哈大笑,一會愣愣驚訝,一會又怒氣沖沖! 終于,魯智深忍不住大喝一聲,“那蔡京狗賊真是欺人太甚!他可是就在這東京之中?灑家這就去取下他的項(xiàng)上人頭來給兄弟做尿壺。” 說罷起身就要往外走。 鄭飛連忙攔住,卻不料又聽鄧元覺哈哈大笑一聲道,“好你個魯智深,和尚我剛剛看你本有些不順眼,卻不成想你也是這般豪爽性子,正合和尚我的心意,我這就陪你去,咱們二人砸了那相府去!” 鄧元覺說罷也是起身就走。 魯智深聞言頓時眼中一亮,笑罵道,“你這賊禿剛剛看灑家不順眼,灑家又如何看你順眼?不過你這脾氣現(xiàn)在看來還真有些對著灑家的胃口,好!咱們就一起去!” 鄭飛的頭馬上就大了,連忙示意王進(jìn)攔住鄧元覺。 魯智深和鄧元覺都是說一遍是一的直性子,他們?nèi)粽f是做什么便真是做什么,根本沒有半分的做作。 這可苦了鄭飛和王進(jìn),二人廢了老牛鼻子勁才好不容易攔下二人,又將二人勸回了座。 魯智深和鄧元覺相視一笑,彼此經(jīng)過此事才變得熟絡(luò)了起來。 此時正巧龐萬春也買了酒菜回來了,眾人便就地吃將起來。 酒過三巡,鄭飛看著時間約莫有些差不多了便對魯智深笑道,“哥哥,許久不曾見過你耍功夫,小弟想念的很,可否請哥哥現(xiàn)在為我等舞一番禪杖,也好讓我等開開眼!” 魯智深點(diǎn)頭笑道,“那還不簡單!” 鄭飛趕忙起身親自為魯智深扛來立在屋前的禪杖。 魯智深一把接過,喝了些酒本就開心,往外幾步來到空地二話不說便揮舞了起來。 但見禪杖如一條鐵龍舞的風(fēng)生水起,颼颼作響! 直把王進(jìn)等人看得連聲叫好! 尤其是鄧元覺,兩眼冒光的看著魯智深,直像是恨不得馬上上去切磋一番。 鄭飛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只見他時不時偷眼一瞧菜園子外面,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 終于,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菜園子邊,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里面。 鄭飛的嘴角,不禁露出來一絲滿足的微笑。 那世間少有的兄弟之情,還有那后世傳誦的結(jié)交場面。 自己怎忍心讓它不復(fù)存在呢? “好!”菜園外突然聽到一聲高興的大喝! 鄭飛的嘴角露出來一絲極其隱蔽的微笑……。 魯智深被這一聲喝打斷了繼續(xù)練武的興致,一雙虎眼往外看去,便見一人正站在菜園邊一臉歉意的朝著自己笑。 不知怎的,魯智深原本有些惱怒的心情一見到此人竟瞬間煙消云散而去。 此時就聽龐萬春驚道,“呀!原是林教頭?!?/br> 魯智深問道,“這人是誰?” 鄭飛立刻上前說道,“這人乃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姓林名沖,人送外號‘豹子頭’是也!乃是小弟新結(jié)交的朋友。” 魯智深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一絲變化也沒有,只是朝著林沖喝道,“教頭請進(jìn)!” 林沖立刻走了進(jìn)來,來到魯智深面前對著魯智深抱拳歉意道,“小弟見師父將這禪杖舞的精彩,一時忍不住叫了一聲好,打攪了師父練武,還請師父贖罪。” 魯智深卻是一笑,“灑家乃關(guān)西魯達(dá),只因殺得人多,情愿為僧,如今看守這菜園子。灑家年幼時曾隨家父來過東京拜訪過令尊林提轄,也曾見過你,不知你還記得灑家嗎?” 林沖聞言面色一驚,愣愣的看著魯智深,臉色恍然大悟道,“呀,確有此事,原來就是哥哥!” 說罷,林沖便朝魯智深拜倒道,“林沖見過哥哥!” 魯智深哈哈大笑一聲,扶起林沖道,“灑家今日真是開心,一日便見到了兩個好兄弟!” 林沖奇道,“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