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來到草叢前,花小姐來到樹前,彎下腰一撥開亂草,身形突然猛地一顫! 在她的眼前,果然有三支箭。 卻是三支緊緊靠在一起,箭頭釘入同一點的三箭! 047,小李廣突然相約,二人會相視一笑 (求收藏,求紅票) 鄭飛幾人剛剛回到房間不久,便聽到了敲門聲。 龐萬春走過去開門一看,原來是一名家丁,那家丁手里還端著個盤子,盤子中赫然是滿盤的銀兩,家丁道,“三名清風(fēng)山賊首每人的賞金是一千貫,三人總共三千貫,我們將軍已命人換成了銀兩,請查驗一下?!?/br> 原來是送賞銀的,此錢來的正大光明,不要白不要,鄭飛立刻示意龐萬春接過銀兩,又謝道,“那就請小哥替鄭某多謝花將軍了?!?/br> 家丁點點頭,接著又道,“我們將軍還想請鄭官人去他那里一趟,他想和您聊聊?!?/br> 鄭飛一愣,與朱武對視一眼盡是奇怪,不是剛和花榮見過面嗎?怎么又要見? 朱武接著道,“我們與花將軍剛剛分手,花將軍還約好我等今夜去赴宴,這才不過半個時辰,怎又要約見我家主人?” 那家丁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朱武想了想道,“好,既然將軍相見我們,我們就去好了……” 卻不料家丁又道,“我們將軍說了,只請鄭官人一人前去即可?!?/br> 朱武、王進(jìn)和龐萬春面色隨之一變。 鄭飛也是心中一驚,花榮這是什么意思?獨自約見自己? 龐萬春立刻道,“那可不行,我們主人去哪里,我們便去哪里?!?/br> 家丁繼續(xù)道,“我們將軍說了,鄭官人若愿來就獨自前來,若不愿來就算了,一切悉聽鄭官人的方便。但不管鄭官人來與不來,今晚的酒席都會照舊?!?/br> 朱武接著說道,“既然如此,請小哥轉(zhuǎn)告將軍,我們主人身體欠安……” 鄭飛突然一拍朱武的肩膀,接口道,“請小哥前面帶路,鄭某也想見見花將軍?!?/br> 朱武臉色微微一變,剛要說話,一眼看見鄭飛的表情便一愣,只見鄭飛正一臉的自信的看著自己。 那家丁對鄭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那就請鄭官人跟我來吧?!?/br> 說罷,家丁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 鄭飛對著朱武、王進(jìn)和龐萬春一笑,也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眼見鄭飛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王進(jìn)走到朱武的身邊沉聲道,“朱大哥,主人不會有事吧?!?/br> 朱武長舒了一口氣,返身坐回到椅子上,“主人既然敢去,自有他的打算,今日跟那花將軍見面,我看他也不像是有什么惡意,應(yīng)該沒事?!?/br> ……。 鄭飛跟在那家丁的身后,也不知要被他帶往何處,鄭飛只是有一種直覺,無論花榮的真正目的是想做什么,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花榮這兩天,肯定做了什么跟自己很有關(guān)系的事情……! 現(xiàn)在,就是攤牌的時候了嗎……?! == 家丁推開門,讓開身對鄭飛說道,“鄭官人請進(jìn),我們將軍就在里面。” 鄭飛點點頭,剛剛進(jìn)了屋,一股熱浪便迎面而來,原來是這屋中燒著一個大炭盆,將整個屋子烘烤的暖洋洋的。 鄭飛再往里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個書房,幾大排書架上擺滿了各式的書籍。 而花榮,正坐在書房最里面的一個大書桌的后面看著自己微微笑著,似乎對自己的到來一點也不驚奇,在他的面前書桌上,似乎擺著一張畫像,只是看不清畫的是誰。 花榮一笑,“你來了。” 鄭飛也笑道,“將軍大人有請,鄭某怎敢不來。” 花榮一指一個空座,“請坐?!?/br> 鄭飛一抱拳,“謝座。”便坐了上去。 剛坐下,鄭飛抬頭看向花榮,只見花榮也在看著自己。 花榮開口道,“這幾日住的可還好嗎?” 鄭飛點點頭,“蠻好,多謝將軍掛念?!?/br> 二人相視一笑。 花榮看著鄭飛,突然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不讓你們走?” 鄭飛心頭一動,叫自己來的這一趟果真有事!立刻搖頭道,“不好奇。” “哦?”花榮奇道,“為什么不好奇。” 鄭飛嘆了口氣,“在我們家鄉(xiāng)有句俗話,叫做好奇害死貓,換句話說,知道的越多,活的越短命,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長久,傻子都是最快樂的?!?/br> 花榮呵呵一笑,“好奇害死貓?有意思。不過我這兩日沒有去找你們,也確實是有事在身?!?/br> 鄭飛道,“將軍公務(wù)纏身,我等萬分理解?!?/br> 花榮繼續(xù)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記性太好,見過一面的人就算過去好久也會有印象,前兩日我就在山上見了一個人,總覺得他很面熟,卻不知在哪里見過,所以回來后只能使勁的回想,你別說,還真讓我給想起來了,為了他的事,才耽誤了與諸位見面,還請見諒?!?/br> 鄭飛心頭又一動,“哦?是什么人能讓花將軍如此掛念?!?/br> 花榮拿起身前的那個畫像遞給鄭飛,“給,你看看吧,這是那人的通緝告示,存起來好幾年了,再找出來可真不容易呢?!?/br> 鄭飛起身接過,低頭一看心頭就是猛地一跳! 這通緝告示上所畫之人!不是朱武又是何人! 雖然朱武的相貌已經(jīng)變了許多,但從主要特征上看還是能依稀看出這就是畫的朱武本人! 再看這告示的日期,居然是四年之前所發(fā)布的!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他犯了案子逃跑時通緝他的告示! 自己當(dāng)日與朱武下山前曾問過朱武此事,朱武說已經(jīng)過去了幾年,那通緝一事早已沒人再提,除非有人舉報或本人在犯案當(dāng)?shù)乇徊椋駝t根本不會再有人記得好幾年前的一張告示。 接下來這一路走來,不知過了多少個城門,遇見多少次巡邏的兵丁、捕快,都沒人上前盤查朱武,本以為真的沒事了! 但現(xiàn)在……,竟真被花榮找到了! 原來這兩天他是去找這個通緝令了!他想干什么?!捉拿朱武?! 鄭飛正愣愣的看著通緝告示。 只聽花榮笑道,“閣下看得如此入神,可是認(rèn)得此人?” 鄭飛慢慢放下告示,對著花榮強(qiáng)顏一笑搖頭道,“不認(rèn)識,若是認(rèn)識還好呢,告到官府就又是一筆賞銀?!?/br> 鄭飛的心在怦怦的亂跳!手心都是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跑!跑回去通知朱武沖出花府! 但就在鄭飛幾乎要忍不住破門而出時。 卻見花榮點點頭,似乎對鄭飛的話一點也不起疑,拿起通緝告示看著道,“不認(rèn)識就好,他的事我聽說過,本就是一件冤案,能跑得了便好,跑不了的話被捉住才真是冤上加冤?!?/br> 說罷,花榮突然將手一揚,便見那通緝告示自他手中落在了旁邊的炭盆里,立刻燃燒起來,轉(zhuǎn)眼化作了灰燼。 鄭飛心中一驚,花榮這是……,但緊接著便反應(yīng)過來,松了一口氣,朝著花榮一拱手道,“將軍明察秋毫、正白分明,實在令在下欽佩萬分!”雖然不知道花榮這么做的目的,但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只見花榮點點頭,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又道,“那日在城門之事,我還要謝謝你?!?/br> 鄭飛心頭一跳,立刻笑道,“那日城門……哦,原來是那事,對那種貪贓枉法,只知道魚rou百姓的貪官,殺之都不解恨,那點事又算得了什么?!?/br> 此話一出,鄭飛立即看向花榮的臉色,心中又是一緊!花榮剛剛能當(dāng)著自己的面裝糊涂燒掉朱武的通緝令,是否意味著他……? 若是真如此的話,這個機(jī)會鄭飛可不想放過。 果然,只見花榮眉頭一挑,吃驚的看向鄭飛。 鄭飛則嘴角含笑,只是靜靜的看著花榮。 一時短暫的沉默……! 終于,花榮搖頭笑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當(dāng)著一個朝廷命官的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br> 鄭飛也笑道,“跟別人我當(dāng)然不敢,跟將軍就無所謂了,因為我相信將軍和我是用一種人?!?/br> 花榮一笑,蠻好奇的問道,“哦?哪種人?” 鄭飛正色道,“嫉惡如仇,愛民如子?!?/br> 花榮又一笑,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嫉惡如仇暫且不提,你一個屠戶,說得什么愛民如子的話,還是等你當(dāng)了大官再說吧?!?/br> 鄭飛笑道,“屠戶怎么了?屠戶也是可以愛民的,屠戶也是可以有理想的?!?/br> 花榮戲虐的看著鄭飛,“理想?你有什么理想?” 鄭飛收起笑容正色道,“驅(qū)除韃虜,光復(fù)我燕云十六州!” 此話一出,只見花榮就是一愣,瞪大眼睛看著鄭飛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但隨即便笑道,“你知道嗎?這樣的話從你嘴中說出來,感覺好怪異啊。” 鄭飛嘿嘿一笑,“因為我是個屠戶嘛?!?/br> 二人相視一笑,竟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鄭飛起身道,“時辰不早了,在下告辭了,今夜的酒宴一定準(zhǔn)時到?!?/br> 花榮也一笑,只是站起身來,“慢走,不送?!?/br> 鄭飛轉(zhuǎn)頭就往門口走去,來到門前,剛剛拉開門,便聽見身后花榮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真的只是個屠戶嗎?” 鄭飛頭也不回,輕笑道,“將軍,也只是想做個知寨嗎?” 說罷,鄭飛便走了出去。 門再度被關(guān)上,只留下花榮看著門口,眼中一片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048,花小玉隔街相望,紅絲帶一笑定情 (求收藏,求紅票) 還是剛剛那名家丁,只見他走進(jìn)屋來,朝著花榮彎腰一拜道,“啟稟主人,小姐,他們已經(jīng)走了?!?/br> 花榮還沒說話,那花小姐疑惑的問道,“他們走了?是誰走了呀?” 家丁回道,“就是那幾個剿匪的旅客。” “什么!”花小姐噌的一聲就從座椅上跳了起來,簡直一點大家閨秀的修養(yǎng)也沒有,接著便急急的問道,“他們怎么走了?不是說今晚還要設(shè)宴招待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