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節(jié)
“現(xiàn)在做什么?” “盤下個小飯店,做點正經(jīng)買賣,呵呵,湊合活吧?!?/br> “胡哥,我還是覺得這樣好。”房立威替他高興,畢竟走的是正路。 “嗯,比較安穩(wěn),不用整天的擔(dān)驚受怕,活的心安理得。”胡爽點頭微笑,看來對目前的生活方式比較滿意。 房立威笑著沖著胡爽伸出大拇指。 “呵呵,你可別夸我,我這人特容易驕傲?!焙_了句玩笑,接著自嘲道:“折騰來折騰去,到最后才懂得平平淡淡才是真?!?/br> “胡哥,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叫你跟我去賭場?。俊?/br> 胡爽一愣,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沒關(guān)系,別看我開過小場子,但從來不大賭,呵呵,咱也沒有那本錢不是。我只是偶爾的小玩兒幾把,傷身的事情,可不能干,害己害家,我胡爽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br> 僅是第二次接觸,也不了解他的為人,但從言行看,是個真漢子,眼底里透出的真誠,令房立威感到親切,不免要對他產(chǎn)生好感。 “我這人不好賭,確實是想去那里長長見識,小賭一下也無傷大雅,過后可能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狈苛⑼?。 “哈哈,小兄弟果然人中龍鳳。”胡爽的夸獎令房立威有些汗顏,“本來還想勸你幾句,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心了?!?/br> 一路奔郊外開去,胡爽這人很豪爽,也健談,兩人頗為投機。 在距離一家夜總會還有三百米的地方停車,沒辦法,前面的街道上排滿了車。胡爽介紹賭場就在夜總會里。也不知道是夜總會生意火爆,還是因為賭場的原因,停車場里早已經(jīng)停滿了車,不怪胡爽把車停在外面。 兩人步行進入夜總會院內(nèi),透視地下,果然是熱鬧的賭場,而且占地面積很大,一直延伸到對面的一家商務(wù)會館。 原來夜總會和會館都在賭場的范圍內(nèi),也就是說從兩處都可以進入賭場,這里可要比當(dāng)初那個單純的酒店看起來要熱鬧的多了,相對的掩飾效果也更好。 進入豪華的夜總會,經(jīng)過一段很長的走廊,拐入地下,各個門口依然是有人把守,有胡爽的帶領(lǐng),經(jīng)過檢查,頗為順利的進入了地下賭場。 房立威突然有種重回東北那間賭場的感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是為了給之前的那些老客戶一種親切感,而特意如此規(guī)劃的?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在地下二層,房立威下意識的就透視一層,尋找密室,令他失望的是這次沒有找尋到密室,更別說成堆的金條了,但他卻見到了熟人,那位曾經(jīng)在一個桌上賭過兩次的金寶玉,這家伙倒是賭場的常客。 下一刻,房立威呆若木雞,“他……他不是死了嗎?”這廝差點驚呼出聲。 他竟然透視到了那位一起賭過的高手,也就是能夠出入密室,管理賭場,記筆記的那人,正坐在貴賓間的賭桌邊與人對賭呢,開始以為看錯了,但經(jīng)過仔細辨認,長相絲毫不差,舉止神態(tài)如出一轍,就是他無疑,自己的記憶絕對沒錯,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怎么會這樣?”明明親眼見到他被子彈擊中了太陽xue,血花噴濺,當(dāng)場身亡,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又復(fù)活了?房立威實在是無法理解。 難道有比哥們靈元更變態(tài)的能力存在?直接能起死復(fù)活?很快他又否定了這一想法,但解釋不了這一現(xiàn)象啊。 第六百三十七章 追蹤 胡爽第二次來到這種地方,也是好奇的左看右瞧,發(fā)現(xiàn)房立威呆傻的望著對面巨大的賭廳,竟然驚訝到如此程度,不禁好笑。一直以為這位小兄弟擁有和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wěn)呢,不過現(xiàn)在看來才正常,但注意到他驚疑不定,眉頭緊鎖,又覺得不對,詫異的推了下他的胳膊,“小兄弟?” “???”房立威還未完全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 “你怎么了?” “第一次見到如此豪華的大賭場,和我想象的差別甚遠?!狈苛⑼χ鴵u了搖頭,“沒見過什么世面,讓胡哥見笑了。” “呵呵,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很驚訝,其實現(xiàn)在看起來仍是新奇不已?!焙焐险f著,但心中卻覺得房立威的反應(yīng)實在是過于夸張。 “胡哥喜歡玩兒哪個?”這廝徹底恢復(fù)了正常,但見到那位高手,就有種心驚rou跳,從頭涼到腳的感覺,實在是不舒服。 高手的“復(fù)活”令不相信鬼神的房立威都開始懷疑買下的那套鬧鬼的別墅是不是真的有鬼,就像空間水晶一樣,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本來能力超強,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雖然說人天生對未知事物是恐懼的,但這種話絕不適用于他,不管那家伙是怎么活的,一定要查到底,否則連睡覺都不踏實。 “你呢?”胡爽無所謂,原來就開個小場子,各種賭的方式不說精通吧,但怎么也是熟悉的,不像房立威這種學(xué)生,在他想來接觸的應(yīng)該很少,所以想隨他的意。 “我隨便,反正都不太會玩兒。”之前只玩過賭大小和梭哈,不過有靈元和空間的幫助,玩哪個都無所謂。 他也不怕碰到那位“高手”和金寶玉這樣的熟人,上次戴著圍巾和帽子,加上偽裝,不擔(dān)心他們會認出自己來。 兩人正好來到賭大小的臺前,胡爽建議道:“那就賭大小吧?!彼J為這個簡單,不用特意的去學(xué)。 “好!” 胡爽從兜里掏出兩萬兌換籌碼,房立威并沒有阻攔。 把到手的籌碼分一萬推給房立威,“小兄弟,咱倆一人一半,輸光回家?!边@話很不吉利,不是一個賭徒應(yīng)該說的,顯然不認為能贏,就是圖個痛快玩樂。 “胡哥這多不好?!边@廝假意的謙虛一下。 “呵呵,有什么不好的,只是隨便樂呵樂呵?!焙廊皇悄敲春浪?/br> 房立威不客氣的接過籌碼,但并沒有馬上押注,而是等著胡爽賭過一局以后才出手,確實只是隨便的玩兒,壓根就沒用透視,有輸有贏,當(dāng)然是輸多贏少。 他注意力都放在透視整間賭場上,想搜尋出一些其中隱藏的秘密,但除了多見識一下黃賭不分家以外,還真沒有什么意外的發(fā)現(xiàn)。有些失望,注意力再次轉(zhuǎn)移到那位“高手”身上,這個人很重要,只要鎖定他,不光能查出他“復(fù)活”的原因,肯定還能挖掘出背后的秘密。 “高手”一直在貴賓間與人對賭,依然是那么穩(wěn)健,贏多輸少。 房立威透視骰盒里面的骰子,開始不局限于押大小。接連幾把過去,輸?shù)闹皇N迩?,胡爽也好不到哪兒去,但他謹慎,比房立威強點,還有六千多。 這廝突然把所剩的籌碼全部推到圍五的位置,胡爽奇怪的望向房立威,這是要輸光回家了?雖然是沒打算贏,但這么一下子輸光是不是有些太敗家了,怎么也得多玩兒幾把啊,感情真不是你的錢了,隨意的打水漂。 “呵呵,胡哥,跟我押吧,輸光了下次我請你玩兒?!狈苛⑼p松的笑道。 胡爽看了看他,一咬牙,推過去六千,依舊這樣了,說多了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不如來把爽快的,反正快輸慢輸都是輸,只不過少了些樂趣罷了。 “三個五!”骰盒打開,暴露出三個五的那一剎那,胡爽膛目結(jié)舌,待周圍一陣驚呼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贏了,一賠一百五十一!他沒有立即奔向籌碼,而是驚疑的望向房立威,只見這廝正咧嘴笑呢,露出滿口白牙,迫不及待的催著荷官。 “胡哥,咱運氣咋這么好呢。”房立威不停的搓著手,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難道真是運氣?再看看密封的骰盒,又晃了晃頭,終于大笑出聲,“哈哈,借兄弟你的吉運呢,發(fā)財了!” 轉(zhuǎn)瞬間,兩人面前多了一堆籌碼。 “胡哥,我們再去別的賭桌上看看?” “別啊,運氣正好呢,接著來?!焙R上搖頭不同意。 “哦,那好!”這廝有錢了,出手也大,每次押注都上萬,最多五萬,但胡爽依然謹慎,幾百,頂多一千的押,似乎更珍惜到手的錢財。 讓房立威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以前開小賭場的人,不過仔細想想,就因為他見慣了賭徒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的情景,所以能夠引以為戒吧。 胡爽看著房立威出手那么大,有心想勸幾句,又覺得不太合適,也就任他大手大腳。 這廝接著扔五萬的籌碼在七點上,很不幸又打了水漂。 “兄弟,咱們?nèi)e的賭桌瞧瞧?”胡爽覺得運氣似乎到頭了,如果僅是兩萬,他也不心疼,但此一時彼一時,桌面上兩人的錢加在一起百十多萬呢,心態(tài)明顯轉(zhuǎn)變,真擔(dān)心這樣下去全部輸光,所以謹慎的開口勸他。 房立威看了眼已經(jīng)滾定的骰子,笑道:“好,我們最后押一把,不管輸贏都去別的賭臺。”說著話,把五萬的籌碼推到骰子的總和4點上。 “這……”胡爽猶疑不決,沒有了最初的爽快。 “快啊,胡哥,要開了?!狈苛⑼叽俚?,注意到他僅拿出個五百的籌碼,笑道:“最后一把,來個大的。” 胡爽硬著頭皮隨著房立威押了五萬,然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骰盒。 “一一二,四點?!?/br> “靠!中了!”胡爽立即大叫,轉(zhuǎn)向房立威,忘乎所以的用力抱了一下。 這廝也夸張的揮了下拳頭,其實心里比較平靜,并不像第一次在東北賭場贏錢那么興奮,一個是見的錢多了,有點麻木,這點錢還不至于刺激他的神經(jīng)。再就是目的不在于此,因為那個“高手”和幕后的老板才是他的目標。 胡爽因中了一次一賠五十一,所以又不急著去其他賭桌,直到房立威輸了快一百萬了,才rou疼的拉著他去玩了會兒輪盤。運氣也遠離了他們,一直在輸。 房立威不是不想贏個千萬以上,直接去貴賓間,有機會面對那位神秘的“高手”,近距離的接觸更有利于獲得一些信息。但是有胡爽在,就不得不為他考慮一下,畢竟贏多了錢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說不定會帶來怎樣的麻煩,有可能牽連到他,所以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 那位“高手”所在的貴賓間散局了,同時他也接了一個電話,然后直接去了經(jīng)理室,交代幾句,帶兩個保鏢經(jīng)過通道進入商務(wù)會館,再從會館的大門出去,上了一輛已經(jīng)等在門口的轎車。 “胡哥,我們回去吧?!卑l(fā)現(xiàn)對方離開,他也沒必要再留在這里,繼續(xù)追蹤。 胡爽正有此意呢,真怕這樣下去全輸光了,立即答應(yīng),將籌碼兌換成支票,兩人離開了賭場。 剛坐進車內(nèi),胡爽興奮的在支票上親了一口,“房老弟,我們發(fā)財了?!?/br> “胡哥說笑了?!边@錢對于胡爽來說,不應(yīng)該叫做發(fā)財?shù)摹?/br> 胡爽明白房立威的意思,“這些年是有些積蓄,但我這人重情誼,場子不開了以后,錢基本都分給兄弟們了,剩下的我就盤下了飯店,再加上買這輛車,手頭還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寬綽。” 怪不得看房立威一次次的輸五萬那么rou疼呢。 “呵呵,胡哥,不是我說你,既然不寬裕,還拿出兩萬塊去賭?” “怎么也不差這兩萬塊啊。”又豪爽上了,“借著兄弟的運氣,發(fā)了一筆,帶你去我的飯店,我們痛快的喝一頓?!?/br> 房立威笑著搖頭。 “江湖草莽慣了,忽略了小兄弟的感受。”胡爽不好意思自嘲的笑笑,以為房立威瞧不起他這種人。 “胡哥,你別多心,我沒有別的意思?!边@廝趕緊解釋了一句。 注意到房立威真誠的眼神,胡爽大笑兩聲,啟動汽車向市內(nèi)行去,“我那飯店檔次不夠,我們?nèi)ジ呒壱恍┑木频??!?/br> 這廝苦笑道:“胡哥,你看我像是在乎那些的人嗎?”把手里的支票放到儀表盤上。 “小兄弟夠爽快,所以我很喜歡和你打交道?!笨戳搜勖媲暗闹?,“這是……” “本錢是胡哥的,贏了自然歸你?!?/br> “兄弟,這可不行,如果我自己來賭場,肯定沒那運氣,本來還想把我這部分分給你一些呢?!庇捎谥斏?,所以胡爽輸?shù)纳?,不像房立威輸出一百多萬。 抓起支票硬塞給房立威。 “注意開車!胡哥你就別跟我爭了,如果被家里人知道我去賭,就要被禁足了。何況我只是想出來見識一下,沒有想過這樣大賭。”故意說的夸張一些,“而且看到胡哥改做正經(jīng)行當(dāng),我也高興。” 胡爽不時的轉(zhuǎn)頭看房立威,想了想,道:“那這樣吧,飯店雖然不算大,但生意還可以,我把它翻修一下,給小兄弟算股份?!?/br> “胡哥,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房立威故意板起臉,覺得這人不錯,而且也替自己辦了點事,幫他贏點錢根本就不算什么。 兩張支票加在一起四百多萬,胡爽覺得這份情有些重,嘆了口氣,“小兄弟……”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呵呵,胡哥歲數(shù)也不小了,趕緊找個嫂子,過著安穩(wěn)的小日子,那就完美了?!?/br> 胡哥立即笑了,笑的有些靦腆,“已經(jīng)找到了,就是因為她,我才徹底的下定決心金盆洗手?!?/br> 女人改變了一個男人,不簡單??! “到時候我要討杯喜酒喝?!?/br> “現(xiàn)在還在考察期呢,不過快了?!焙荒樀男腋?,“結(jié)婚以后,這種地方我再也不會來了,呵呵,其實今天就是最后一次過癮的,沒想到還賺個盆滿缽滿?!?/br> 房立威還真擔(dān)心他再來呢,肯定是有多少都不夠輸?shù)摹M瑫r一直觀察身后,確實沒有人跟蹤??蓜e贏點錢再給這位剛剛開始新生活的大哥帶來災(zāi)難,不過幾百萬對于那么大個賭場來說,還真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