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第七章:那一夜 沈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笑嘻嘻的問了一聲:“睡著了?” 話剛說完,何藍的大枕頭就飛了過來,然后就看到何藍穿著一身新?lián)Q的睡衣,坐在床上,一雙美眸充滿怒意與不甘看著沈一,就跟沈一占了人家莫大的便宜一般,實際上沈一也的確占了人家的便宜,將人家渾身上下全給看了一遍啊。 可是,這能怨沈一嗎? “流氓,混蛋,大流氓,大混蛋。”何藍怒視著沈一罵道。 “我……”沈一百口莫辯啊。 “你什么你,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何藍說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鄙蛞坏椭^說道。 何藍一聽這個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 赤著一雙晶瑩剔透的玉足跑下來,沖著沈一就拳打腳踢。 沈一無語了,明明是你進來之后不看里面有沒有人自己先脫衣服的,被我看了現(xiàn)在又反過來打我,還講不講理了。沈一握住何藍的兩只手,何藍雙手被握住,忽然一怔,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與她近在咫尺的沈一。 “喂,咱們應(yīng)該講理吧?!鄙蛞徽f。 “不講理?!焙嗡{將腦袋瞥過去道,心想一定要好好刁難他一番,這家伙一直死皮賴臉,而且天殺的他竟然看光了自己的身子,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為什么不是感覺那么生氣呢?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家伙幫了自己兩次? 忽然,何藍只感覺自己的柳腰上面出現(xiàn)了一雙大手,她一下子被這禽獸攬到了懷里。沈一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何藍說道:“你不講理,我也不講理?!?/br> 說完,就蠻橫霸道的沖她的櫻唇吻了下去,何藍只感覺一條火熱的舌頭鉆到了自己的檀口之中,允吸著她香甜的津液,她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何藍二十七年風平浪靜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茫然無措,面對沈一強勢霸道的吻,她竟然將一雙手慢慢的搭上了沈一的脖子。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叫兩性相吸,天雷勾地火。本來她對沈一印象就不錯,長的帥,而且醫(yī)術(shù)高明,當她男朋友什么的,也都挺合適的,原本的刁難只不過是一種小性子罷了,現(xiàn)在被沈一吻上了櫻唇,能不發(fā)懵嗎。 沈一郁悶了,原本沈一是想好好占占便宜,因為按照沈一那個妖孽表姐的言論,當你跟女人吵架的時候,你就輸了一半,女人跟你吵的時候,你只需要將她按倒在墻上,吻她,這樣她就會嬌羞的不跟你吵了??墒巧蛞粵]想到,何藍竟然是一女流氓,雙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于是,沈一也就在半推半就之間將何藍壓倒在了床上。 何藍任由沈一將她的睡衣脫掉,露出一對柔軟挺拔的玉兔,沈一只感覺一陣氣血沖頭而上,俯首就將頭埋在了這一對玉兔之中。他那二十三年的正常人生當中,除了拉拉仙草jiejie的小手,那里會遇到這么火辣的場面。 何藍俏臉緋紅,儼然已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抱著沈一的腦袋,口中發(fā)出夢囈的聲音,分外動聽,譜寫出一道優(yōu)雅的小夜曲。 當沈一再一次看到渾身火紅,一絲不掛的何藍的時候,他吞了吞口水,吻了一下何藍的櫻唇,爬在了何藍的身上…… 忽然,何藍眉頭一蹙,夢囈道:“疼。” 沈一親吻著何藍的櫻唇,說:“等一會兒就不疼了。” 說完,一個用力。豈料何藍因為疼痛,一口咬在了沈一的肩膀上。 啊…… 沈一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尖叫。 沈一一直以為,自己與女孩子滾床單的時候,憑借自己的雄赳赳氣昂昂,女孩子一定會尖叫的,豈料世事無常,現(xiàn)實剛好相反,這真是讓他心中莫名的百感交集啊。 慢慢的,何藍松開了緊咬的牙口,重新閉著眼睛躺在床單上面,雙頰上面浮現(xiàn)出嬌艷的紅暈,口中重新浮現(xiàn)出那動人的夢囈,沈一直感覺自己處于一個溫暖的大海之中,忽然只感覺腦袋一懵,然后就趴在了何藍的身上。 何藍也感覺到忽然自己漂浮在云端之上,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現(xiàn)實,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卻十分的舒服,就好像是自己在一個無邊無際但是十分溫暖的世界里面遨游。 …… 稀里糊涂,這就是沈一醒來的第一反應(yīng)。 明明是為了逃婚,可是剛到這兒就遇到了一美女醫(yī)生,結(jié)果第一天晚上兩人就睡到了一起。這是郎情妾意么?看了看床上的落紅,沈一不得而知。何藍更是感覺到稀里糊涂。 也不知自己是被下午沈一救治女病患的場景給感染了,還是怎么的了,這稀里糊涂的就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這么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家伙。 何藍睜開眼,看了看也在注視著自己的沈一,忽然說了一句:“也許,讓你收拾那個房間,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沈一點了點頭,說:“的確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何藍又問:“咱們這算一夜情嗎?” 沈一撓了撓頭,訕笑道:“不算吧,咱們都知道名字?!?/br> “哦?!焙嗡{默默的說了一聲,然后一腳將沈一給踹下床去:“去,給老娘做飯去?!?/br> “我……”沈一一口氣沒上來,悲憤的說:“我昨晚怎么就那么糊涂呢?!?/br> 何藍撲哧一聲笑了,說了一句:“稀里糊涂?!?/br> 也許你記得,也許你忘卻。但當人生到了盡頭的時候,你不可能記住你所有的摯愛。今日的刻骨銘心,三十年后恐怕也只剩下一個早已模糊的背影。之所以追尋生命的真諦,也許正是因為人們糊涂。 正如這一場正準備拉開的稀里糊涂的鬧劇一般。 第八章:你是我的老婆啊 何藍翹著一雙青色的小皮鞋坐在自行車后座上面,一只手環(huán)抱著沈一的腰,腦袋靠在沈一的背上,晨風襲來,吹亂了她鬢角的秀發(fā),露出白里透紅的臉頰,回想到早上的對話,她沒來由的撲哧一笑。 不知為什么,失身于沈一,她竟然不難過,反而心里面有些高興。 如果沈一知道何藍的心思,一定會用曾經(jīng)他在張愛玲文集中看到的一句話來回答她:征服一個女人,得通過她的yindao。 兩人剛到第一附院,迎面就過來一輛奧迪r8,車門刷一下打開,從里面下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何藍看到這個男人,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拖著沈一的手就想走。 墨鏡男卻徑直的走到何藍的面前,將一束鮮花遞給何藍,說道:“何主任,早安。” 何藍不去接他的花,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說道:“林風,我有男朋友,謝謝。” 說完,揚了揚她握住的沈一的手。 墨鏡男林風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陰霾的眼睛,上下打量一下沈一,不可一世的說:“回力鞋,還真是奇葩啊,小子,混哪里的,如果你明天不想橫尸街頭的話,就趁現(xiàn)在趕緊滾出春城?!?/br> 沈一剛想教訓一下這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何藍就趕緊橫在沈一的前面,美眸怒視著林風,活像是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說道:“林風,你給我離開這里?!?/br> 林風不理何藍,只是看著沈一。 沈一不屑的看了看他,也不搭理他,而是拉著何藍的手,就往醫(yī)院里面走,邊走還邊說:“媳婦,別搭理他了,你看他眼圈發(fā)黑,四肢無力的,明顯就是腎陰虛,就這樣的人,頂多活到三十歲,你還是快上班吧?!?/br> 說著,不顧林風惱羞成怒的表情,就帶著何藍上了自動扶梯。 剛一上樓,何藍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問道:“你怎么知道他腎虛啊?!?/br> 沈一努了努嘴,說:“我看出來的,人的面相,是能透露一個人身體狀態(tài)的?!?/br> “哦?!焙嗡{愣了愣,就去上班去了。 沈一是沒工作的,所以何藍上班的時候,他就呆在何藍的辦公室里面,用她計算機的春城內(nèi)部醫(yī)療網(wǎng)絡(luò)看看哪家醫(yī)院在招人,自己過去應(yīng)聘一下啥的,總不能當小白臉吃女人飯啊。 可是找了一上午,全他么是要西醫(yī)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中醫(yī)單位要人的。 沈一嘆了口氣,照了照鏡子,說了一句:“我的臉還真白,果真是一個吃女人飯的小白臉?!?/br> 無聊之下,沈一在第一附院里面轉(zhuǎn)悠了起來,普查一下現(xiàn)代化醫(yī)療與中醫(yī)的區(qū)別。沈一并不是那種以中醫(yī)為主,認為西醫(yī)就是害人的老頑固,他知道西醫(yī)某些方面也是有好處的,而中醫(yī)有些方面也并不是全對的。 就在沈一轉(zhuǎn)到一個樓梯的轉(zhuǎn)角處的時候,前后忽然出現(xiàn)了五個男人,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給其余四個人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就是他,上。” 沈一大吃一驚,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個的拳頭就沖他打了過來,沈一趕緊欠身一退,這才躲過這一擊。賊眉鼠眼的家伙笑了笑,說:“有點功夫,不過你能一打五嗎?” 說完,其余四個人分別將沈一圍在一個角落里面。 沈一微微一驚,忽然明白這五個人為什么針對自己了,肯定是早上那個富二代找來的,沈一搖了搖頭,這年頭,還真是不太平,不過一想到昨晚上自己跟何藍的事情,沈一就看了看眼前的五個人,露出了一個陰霾的笑容。 他小時候被太爺逼著練的可不光是醫(yī)術(shù),古時候一個醫(yī)生半個俠客,他們沈家自然也不例外,這么多年,傳下來的可不只有醫(yī)術(shù)。 …… 中午,沈一跟何藍在醫(yī)院吃飯的時候,沈一扒拉了一口飯問道:“那個林風是什么人?” 何藍一驚,笑嘻嘻的看了看沈一問道:“吃醋了?” 沈一搖了搖頭,說:“沒,你要不想說算了?!?/br> 何藍笑著扁了扁嘴道:“他是個富二代,據(jù)說家里是搞房地產(chǎn)的,在醫(yī)院里面掛了個職,說只是為了過來歷練,過兩年要往衛(wèi)生局轉(zhuǎn),不過他可煩了,整天煩我,不過你放心,我看不上他?!?/br> 沈一伸手握住何藍的纖纖玉手,笑呵呵的說:“你放心,他以后絕對不會來煩你了。” “為什么?”何藍眨巴著眼睛問。 沈一哈哈大笑說:“因為你是我的老婆啊?!?/br> 何藍推了沈一一下,甜蜜的罵了一聲道:“去死?!?/br>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將身子交給了某個人,整個心也隨之交給了他,正如同張愛玲說的一樣:征服一個女人,得通過她的yindao。 第九章:銀針斷魂 就在何藍跟沈一吃飯的時候,那五個人鼻青臉腫的回到了林風的身邊,那個賊眉鼠眼的家伙看了看驚訝的林風,無奈的說道:“老大,那人兇殘啊?!?/br> 聽著五個人的描述的慘狀,林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五個人滾蛋,這才搓著下巴說道:“原來這廝還會功夫,不好辦了?!?/br> 林風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 ……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何藍才下班。而沈一自然而然的也等到了九點多,兩人攜手出了醫(yī)院,微風拂面吹來,何藍不由緊了緊衣服,臉色俏紅的坐在自行車后座上,一手攬著沈一的腰。 何藍不由問道:“今天怎么樣?” “無聊?!鄙蛞徽f:“我原本是想通過醫(yī)院的內(nèi)部系統(tǒng)找個工作啥的,結(jié)果沒人要中醫(yī)。” 何藍咯咯的笑了笑,說:“中醫(yī)沒落了?!?/br> 沈一無奈的搖了搖頭,暫且同意何藍的說法。 “呵呵,沒事兒,姐養(yǎng)你?!焙嗡{嬌聲笑道,一天工作的疲憊也揮之不見。 沈一也笑了笑,腳下加快了速度。笑話,能讓一個女人養(yǎng)自己嗎?就憑借沈一這一手醫(yī)術(shù),賺錢還不是手到擒來。沈一感受著后座上何藍的氣息,腳下風馳電掣的踩動著單車。 車轉(zhuǎn)了一個彎,到了一個路邊都是法國梧桐的街道,深夜的街道十分冷清,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遠處停著一輛汽車。 沈一剛到那汽車處,車門里面就下來一個人,站在馬路中央,不偏不倚的擋住了沈一的去路,沈一趕緊剎車,借著微弱的路燈燈光,他一眼就認出來,這人就是林風。 沈一愣了下神,轉(zhuǎn)而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br> 何藍偏過頭看了看林風,一下子充滿怒意的跳下車,質(zhì)問道:“你想干嘛?” 林風笑吟吟的看著何藍,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道:“何藍,你馬上就是我的女人了,不愿意叫一聲老公聽聽嗎?” 林風這話剛一出口,忽然就感覺到他臉上火辣辣的疼,口中出現(xiàn)了一股鮮血味兒,他吐了一口,竟然吐出兩顆牙齒。旁邊傳來沈一冷哼聲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風剛想罵人,旁邊的車里面就下來一個老頭,跟侏儒一樣,年齡約莫五十歲。 林風看到這個老頭之后,急道:“孫父,他打我?!?/br> 叫孫父的老頭笑了笑,說:“那就打回去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