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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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涵點頭。相親對象根本沒有出現(xiàn),就是因為韓哲郗給了她好處,所以她沒來。不過也好,經(jīng)過了那件事,韓哲郗以后可能都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 杜曉蕓安慰說:“吹了就吹了,你條件這么好,又年輕,要是有眼光的女孩子搶著你要還來不及,你何必為了一次的失敗而悶悶不樂。” 其實,宋梓涵悶悶不樂的不是這個。 吳倩玲最近頭暈頭疼地頻繁,宋梓涵不止一次地看到她臉色蒼白地倚在沙發(fā)上。宋建虎父子說了很多次要她上醫(yī)院去看看,總是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 吳倩玲堅決不去,醫(yī)院那個地方都愛亂開藥,有病沒病都會加幾盒保健藥給你,然后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沒了。到頭來發(fā)現(xiàn)其實根本用不著。 飯桌上,吳倩玲把近幾年醫(yī)院診死人的例子都說了一遍,誰誰誰,一個孕婦,就是感個冒去醫(yī)院打了一針,然后當(dāng)場就猝死了,誰誰誰,也是生個小病,去醫(yī)院看了病吃了藥結(jié)果吃了幾次病是好了,人卻死了。 醫(yī)院啊,也是個盈利機構(gòu),不是慈善機構(gòu),為了賺錢昧著良心的事都做,醫(yī)生也想拿提成,所以就愛給病人開保健藥,你以為是醫(yī)生就有醫(yī)德啊,他也是人也想高一點工資。 被吳倩玲嘮嘮叨叨說了幾次,宋建虎父子也沒讓吳倩玲上醫(yī)院了。家里面就三個人,兩父子都是聽她話的。 最后,吳倩玲就把矛頭指向宋梓涵,哀怨道:“還不是因為你,為了你的事,我每天都念叨著,想著怎么給你找個合適的對象,你看,都想的頭疼了不是。你要想我快點好,就去給我找個兒媳婦,讓我少cao心?!?/br> 宋梓涵聽著點頭,伸著筷子去夾一塊雞胸rou到吳倩玲碗里,“媽,你多吃點補補身子。” 然后宋建虎就笑了,看著旁邊的老婆大人,“你看你,有這么個乖兒子,你還頭疼什么?!?/br> 吳倩玲也笑了笑,“要是幫我找個兒媳婦那就更乖了。” 宋梓涵的生活終于恢復(fù)了正常,工作還是在韓氏,因為有五年的勞動合約限制。那個霸道不可一世的總裁不會突然出現(xiàn)在業(yè)務(wù)部,裝模作樣彎著腰在宋梓涵旁邊‘指導(dǎo)工作’。也不會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晚上一塊吃飯,談公事?!?/br> 更不會在宋梓涵加了班之后,把車停在馬路邊,開了車窗,對著剛從公司出來的宋梓涵說:“上車?!?/br> 為人霸道,不讓人又拒絕余地的總裁還是守信用的,說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放了他,原來不是說笑的,真的放手了。 書香路上的紫荊花終于開了,開得燦爛如火焰般,亮紫色的紫荊花綴滿了枝頭,一樹的紫,一排的樹,在路的一頭看,芳華無盡。 南國的紫荊花花期長,往往要開到第二年的春天才會完全開盡。曾經(jīng),那個人在紫荊花開的初期出現(xiàn)在這條路上,又曾經(jīng),那個人在紫荊花開的末期離開。就像這紫荊花,開得守時,落得也守時。 五年后的今天,再站在這花樹下,只覺得那一切恍然如夢,再也不真實。 某某日報的娛樂版面頭條是‘當(dāng)紅模特肖安妮傍上韓氏總裁’,標(biāo)題下方放了幾張照片,有以韓哲郗的別墅為背景的,還有以韓哲郗的寶馬車為背景的,還有就是餐廳為背景,每一張圖片都顯示他們之間不尋常的關(guān)系。 公司里的職員喜歡說八卦的聚在一起了,雖然韓總上次就帶過那個女的來公司,但是沒想到那個女的還是當(dāng)紅模特,怪不得身材那么火辣,標(biāo)準(zhǔn)的s型。 身材并不火辣的杜曉蕓在一群說八卦的女同事間說:“男人就喜歡那樣的,前面凸后面翹,不是美學(xué)上的問題,而是在床上盡不盡興的問題,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審美觀都跟隨了自己的下半身。” 最近陷入粉色戀情的女白領(lǐng)還是那么嘴上不饒人,以前說的那些人生觀社會觀以及對男人的看法,想說的還是繼續(xù)說,也不顧及旁邊一干等的男性同事。 并不是所有男性都喜歡身材火辣的,也并不是所有男性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最起碼,宋梓涵不是。 隨著當(dāng)紅模特肖安妮和韓氏總裁的不尋常關(guān)系曝光,第二天當(dāng)紅模特就當(dāng)著一些記者的面公布了他和韓式總裁的戀愛關(guān)系。 長得漂亮身材火辣的女模特一臉驕傲地對著記者說,她和韓哲郗在美國就認(rèn)識了,上的是同一個學(xué)校,算得上是學(xué)生時代就延續(xù)的戀愛。韓哲郗畢業(yè)之后回來國內(nèi),她為了事業(yè)沒能跟他一起回來,最近之所以,就是為了這一段戀情。 原來是王子和公主的一段愛情故事,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羨煞了旁人。 28雨落之后 那天下午的雨下得很大,明明早上還是陽光燦爛的,過了中午就烏云密布雷聲陣陣,豆大的雨點直往下落,連續(xù)下了四個小時還沒下完。 宋梓涵出了公司門口,看著漫天的雨量滿是無奈。公交車站還要走一段距離,要是沒傘,走過去一定會全身濕透,再挨一個小時的公車,著涼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 等雨停,或者,等有傘的同事順路過去。 提著公文包站在雨簾面前,潮濕的不止是空氣。 旁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雨聲太大不容易察覺,待宋梓涵偏頭看的時候,眼瞳就驀地放大了。是韓哲郗,一身西裝革履的總裁面上風(fēng)平浪靜,沒有為這一場限制自由的大雨而抱怨嘆息,也沒有因為旁邊站的人而動容,只是靜靜地站在雨簾的前面,不知道站了多久。 韓哲郗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宋梓涵忽然就偏轉(zhuǎn)了頭,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有勇氣跨出一步,提著公文包跑向了雨簾。 腳步太快太亂,漫天的雨沒有絲毫休止的意思,打在路人的花傘上,打在路過的車頂上,也打在宋梓涵狼狽的身影上。 在公車站停下來的時候,全身濕透,還滴著水。隔著來往的車輛看馬路對面,站在公司門口的人面前多了一個人,一個撐著傘的女人,然后西裝革履的人就和那個女人撐同一把傘走進(jìn)了雨簾。 一場大雨過后,紫荊花落了一地,曾經(jīng)繁華一時的紫荊花被雨水沖到了路邊的草叢里,厚厚積了一層,枝頭卻無幾。 宋梓涵一身濕漉漉地回到家,把吳倩玲嚇壞了,急急忙忙拿來毛巾,嘆著氣說:“哎呦,下那么大的雨怎么也不躲一躲,家里沒事,晚點回家也沒多大關(guān)系啊。公司旁邊就沒有賣傘的地方,哎呀,怎么就淋著雨回來了,你看你看,全身都濕透了,快,快去放個熱水洗洗澡,等會出來我給你煮一碗姜湯,一定不能感冒了……” 母親大人總愛絮絮叨叨,這跟不太愛說話的父親不一樣,女人總喜歡在小事情上面計較,而男人則要寬心得多。 “伯母,我來煮姜湯吧,反正也是閑著?!蓖回5穆曇?,宋梓涵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家里還多了一個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頭發(fā)用發(fā)繩整整齊齊地綁在后面,穿得很樸素,就是一件白色t恤外加一條咖啡色的中裙。 吳倩玲滿意地笑了笑,“好好。” 一身濕漉漉的宋梓涵也沒太在意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家里的女孩,只當(dāng)做是她母親請來的客人。 進(jìn)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吳倩玲正在沙發(fā)上和那個女孩聊天??匆娏怂舞骱瑓琴涣峋驼惺?,說:“梓涵,過來。” 宋梓涵把擦頭發(fā)的毛巾掛在脖子上,過去坐下,對著家里的客人微微禮節(jié)性地點頭示意了一下。 吳倩玲指著那個女孩說:“這個呀就是沛青,你還記不記得?” 吳倩玲這么一說,宋梓涵就有些印象了,印象中確實有一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孩,以前在租屋住的時候還是家家戶戶都挨得比較近的,各家的小孩都是一起玩的,多多少少都是熟識的。 杜沛青就是其中之一。那時年少,宋梓涵還是一個不怎么愛說話的小男孩,天生幾分靦腆的人在一群小孩面前也顯得拘束。最好的玩伴不是男孩,而是隔壁再隔壁家的同級女生杜沛青。 只是,十多年沒見,一時相見,早已認(rèn)不出來了。宋梓涵是在上小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搬到現(xiàn)在的小區(qū)的,而杜沛青則在小學(xué)三年級就已經(jīng)搬到了別的市去住了。記得當(dāng)時是因為她的父母工作的原因,原本跟爺爺奶奶一起住的她就被一起接了過去。 后來,再也沒見過。一晃十多年,今天見到,全然陌生。 吳倩玲說:“沛青呀也是今年剛畢業(yè),正好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在離我們家不遠(yuǎn)的g大做輔導(dǎo)員,我看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租房住不安全,家里又空著一間房,正好,以后沛青就住在我們家,不但上下班方便,我們家也熱鬧?!?/br> 東西都已經(jīng)搬來了,就在宋梓涵隔壁的房間。宋梓涵的家是三室兩廳外加前后兩個陽臺,一百四十多方的房子三個人住確實空曠了,空著的房平時就作為客房,家里少有來客,那間房也就這么閑置著。 小時候的玩伴見了面,話題還離不開小時候。聊起以前小學(xué)三年級以前的事,難免有些不大記得了,對不上的時候也有些尷尬。 精打細(xì)算的吳倩玲在試了多次給兒子找相親對象之后,終于明白相親這條路行不通。于是就來個日久生情,看多了肥皂劇偶像劇的家庭主婦總會往好的方面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日日見,夜夜見,相處多了,自然而然就會擦出那么一點火花。 到時候,不用做母親的說,兒子也會主動跟mama說起成家的事。 墮入愛河的杜曉蕓每天都在變換著自己的穿衣風(fēng)格,今天是小清新,前天是御姐,明天可能就是性感。 能把杜曉蕓收得貼貼服服的這世上恐怕也是屈指可數(shù),沒想到那位大學(xué)老師就是其中一個,由此可見的確不是普通人。 春風(fēng)得意的杜曉蕓說:“他就是那張嘴會哄人,這樣的男人有個好處就是結(jié)婚之后,兩人吵架了,一定是他先開口道歉?!?/br> 旁邊結(jié)婚十多個年頭的大姐當(dāng)頭潑冷水,“結(jié)婚之后的男人和結(jié)婚之前的男人不能相比,一比起來就差遠(yuǎn)了。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位,結(jié)婚之前呀,事事順著我,結(jié)婚之后還不是讓我事事順著他。” 當(dāng)今的女性都在說,男人在婚前婚后都不是一個樣的,所以,當(dāng)你和一個人交往兩年,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任何缺點,趕緊離開他,因為這個人太危險,心機太深。 宋梓涵的生活恢復(fù)正常之后,每天都是機械重復(fù),早上搭公車上班,埋頭工作,中午吃個飯繼續(xù)工作,傍晚回到家,吃了飯洗了澡,再看一會兒書,睡個覺,第二天,同樣的生活繼續(xù)上演。 也只有那天晚上不同,杜曉蕓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邊斷斷續(xù)續(xù),咬字都有些不清,是喝醉酒了,所以有些語無倫次。說了很多,沒有一句是宋梓涵聽得懂的。 最后說一句,“你在那里等著,我馬上過來?!?/br> 在公司里,宋梓涵和杜曉蕓關(guān)系最好,喜歡關(guān)照新人的杜曉蕓有一副大師姐的氣概,接觸太多,就這么熟了。 杜曉蕓在一家酒吧喝得爛醉,一頭大波浪的卷發(fā)不像平時梳得整整齊齊,微微畫了淡妝的臉上,臉頰的酡紅很明顯。 失戀了,被騙了,看走眼了。 杜曉蕓把頭埋在宋梓涵的懷里,哭聲里朦朦朧朧聽她說:“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知道么,他老婆都找上門了,罵我是賤人,還打了我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時多么難受,好難受……” 事后,一向風(fēng)度翩翩的大學(xué)老師還說,他早就想離婚了,只是妻子不愿意,他還說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沒用了,欺騙過一次那就不可能再被騙第二次! 杜曉蕓是典型的御女,揚著下巴忍著淚水,倔強地說一句,“你給我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 幫著杜曉蕓付了幾百塊錢的酒錢,宋梓涵就扶著他往酒吧外走,喝得爛醉的杜曉蕓一邊拍打著宋梓涵一邊說:“你們男人有沒有一個好東西?嗯?你告訴我,這個世上的好男人死哪去了?” 宋梓涵讓她拍打,力度不大,打在身上的拳頭都是軟軟的。 29醉酒·偶遇 出了酒吧,扶著杜曉蕓往馬路邊走,想著叫一輛計程車,先送她回去。杜曉蕓還沒安靜下來,心里太委屈,今天早上還在說著自己那個誰誰怎么怎么好的杜曉蕓,受到了那樣的晴天霹靂,怎么也堅強不起來了吧。心里痛恨,悔不當(dāng)初,心理承受能力達(dá)到極限。 馬路上,昏黃的燈光下,宋梓涵一手穩(wěn)住杜曉蕓,一手招著來往的計程車,可惜已經(jīng)有人在上面。 杜曉蕓的眼睛流著淚,搖著宋梓涵,撕心裂肺地說:“梓涵,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痛得喘不過氣來,感覺就快要死了。你說我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倒霉,為什么被騙了還像個傻瓜一樣每天在說他!” 宋梓涵看著哭得慘烈的她,心里也只能同情。 身旁停下了一輛車,是那輛寶馬,車門開了,下來一個人,平時一身西裝革履的人換了一身居家服。 宋梓涵看著前面的人,下意識瞥了一眼副駕座,沒人,他是一個人。 看了一眼喝得爛醉的杜曉蕓,韓哲郗說:“上車,我送她回去?!?/br> “不用?!彼舞骱鲋艜允|就要走。 手腕上被一股力包圍,宋梓涵怔住,低頭看了一眼被韓哲郗緊緊握著的手。 韓哲郗慢慢松開手,呼了一口氣,對著宋梓涵說:“她是我的職員,我有義務(wù)保障他的安全?!?/br> 氣氛在瞬間有些沉重,喝醉酒的杜曉蕓顯然沒了理智,掙開了宋梓涵的手就往韓哲郗身邊靠,伸出一根指頭指著韓哲郗,吐詞不清地說:“原來是韓總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回頭看了一眼宋梓涵,站都站不穩(wěn)的杜曉蕓笑了笑,“梓涵,他又來接你了?!?/br> 宋梓涵快速把她拉回來,很客氣地說了一句,“對不起?!?/br> 韓哲郗不喜也不怒,用頭示意了一下車,說一句,“扶她上車,我送她?!?/br> 宋梓涵正想說不用,杜曉蕓卻要向著那輛停在旁邊的寶馬車撲過去,“真好,韓總的車我早就想坐一回,只是沒有這個福分,哈哈……真好……” 宋梓涵拉不住她,只能讓她過去,雙手撐著車門摸了很久也沒找到開門的把手,韓哲郗替她把車門開了,杜曉蕓打了一個酒嗝,說:“謝謝了哈?!?/br> 然后就倒在了車后座,韓哲郗回頭對宋梓涵說:“你過來穩(wěn)住她,我開車。” 這是繼上次之后,第一次上這輛車,記得就是在這輛車的后座,韓哲郗把宋梓涵壓在身下。不知不覺,已然過了一個月。 杜曉蕓還在無語倫次,但是聲音小了很多,她靠在宋梓涵的懷里,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梓涵,你說,我會不會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嗯?” 宋梓涵下意識看了一眼在前面開車的韓哲郗,答了杜曉蕓的話,“不會,怎么會?” 杜曉蕓哭著個臉,“可是,可是,為什么我總是找不到好男人,一個個都是人渣,一個個都是畜生!” 這句話,宋梓涵沒有答。 杜曉蕓的頭一直往宋梓涵的頸窩蹭,語無倫次地說:“梓涵,你說,要是你25歲還沒結(jié)婚,我嫁給你好不好?” 開車的人看了一眼后視鏡,后面相依偎的兩個人,宋梓涵也正好去看前面那人的反應(yīng),一時都看向了后視鏡。 宋梓涵收回目光,杜曉蕓還在呢喃,“連你也不要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不會有人要我……” 宋梓涵撫著她的頭,柔聲道:“會有的?!?/br> 杜曉蕓的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yuǎn),當(dāng)初就是為了方便上下班才租房租的近一點。 到了杜曉蕓所住的公寓,宋梓涵就扶著她往車下走,韓哲郗也跟著過來。宋梓涵回頭說:“我照顧她就好,你先回去?!?/br> 說完一句話就扶著杜曉蕓慢慢往公寓走,按下了電梯,直搭9樓。在門口,宋梓涵一手穩(wěn)住杜曉蕓,一手在她的隨身包里翻著鑰匙。許是聲音太大,隔壁房房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和杜曉蕓差不多年紀(j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