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心、赫氏門徒、圣獄、挖黑魔王墻腳(HP同人)、網(wǎng)游之屠龍牧師、異界大巫、神霄煞仙、貼身醫(yī)仙、很想很想你、道(精校版)
9情人節(jié) 于是,宋梓涵不情不愿地把辦公室空置的一個大花瓶找了出來。 蹲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把那一束花解開,然后翻了翻,剛好路過的女同事就可惜道:“哎呦,小宋啊,這么好看的一束花你解開它干什么呀。” 宋梓涵解釋:“要裝花瓶里?!?/br> 于是,路過的女同事就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收到花的可真幸福,我那死鬼老公就從來沒送過花給我,連路邊的一棵野花都舍不得摘一朵給我?!?/br> 對于這種感嘆,宋梓涵只是一笑而過,心里在哭著,很想對她說,當(dāng)你收到一個同性送來的花你就知道收到鮮花其實并沒有那么幸福。 那一大束花不多不少是九十九朵,插了一花瓶之后還剩下很多,被一些女同事都分了,反正都是情人節(jié),插在辦公桌上的筆筒里面渲染一下節(jié)日氣氛也好。 于是,業(yè)務(wù)部門的辦公室在情人節(jié)這一天都散發(fā)著玫瑰花的幽香,放眼望去,朵朵紅玫瑰。 吳卓文看著天花板感嘆道:“怎么就沒人送錯花給我呢?” 宋梓涵把剩下的一朵紅玫瑰遞給吳卓文,玩笑說:“來,別客氣,收下?!?/br> 吳卓文斜睨了一眼宋梓涵,“我說,你把女朋友送的花這么糟蹋就不怕她生氣?” 宋梓涵的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了那個人的身影,“你放心,他臉皮厚的很,絕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吳卓文笑得陰險,“切,剛才口口聲聲說送錯了,誰信!我看你就是覺得收到女朋友的花怕別人說吃軟飯!你那點小心思我能看不穿嗎?!?/br> 說得好像很了解別人,宋梓涵咋舌,剛才一個不小心就說漏了嘴,現(xiàn)在正好被吳卓文抓住了把柄。 吳卓文把辦公椅移近了些,探頭過來,“說說,你女朋友怎么樣的?性感火辣?可愛清純?還是村姑型的?” 宋梓涵輕描淡寫一句:“我沒女朋友?!?/br> 吳卓文拍了一下宋梓涵的肩,指著他說:“你看吧你看吧,前言不搭后語,剛才還說人家臉皮厚,現(xiàn)在又說沒有,你不明顯忽悠我!” 宋梓涵無奈看他一眼,“你不信就算?!?/br> “那你說,那花是誰送的?” 宋梓涵剛想開口,然后腦海里浮現(xiàn)了那個邪魅的臉孔,臉就微微紅了,“都說是送錯了?!?/br> “那么大束花,誰會這么舍得不確認幾次地址就送錯人的??!”這種謊話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吳卓文繼續(xù)追問:“說,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隱情?” 宋梓涵心虛,在吳卓文的逼問之下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釋,無奈端起辦公桌上的一個杯子站起來,說:“隨便你怎么說?!?/br> 吳卓文把自己的杯子也遞過來,笑瞇瞇地說:“我要咖啡。” 宋梓涵橫他一眼,“咖啡沒有,白開水倒是有?!?/br> 吳卓文賴賴道:“那就麻煩給我來一杯白開水?!?/br> 今天情人節(jié),有一些職員借著各種理由請了假,于是,剩下來的就不得不加班。 還是杜曉蕓說,加班也好,起碼不用自己一個在家過光棍節(jié)。這個時候最不敢的就是去街上,因為情侶太多,一路走來都是成雙成對,光是看著心里就各種空虛寂寞冷。 宋梓涵下班的時候是晚上的七點鐘,現(xiàn)在正值夏日,要在晚上七點鐘之后天才會完全黑下去。現(xiàn)在西邊的天空還留有一抹血紅,馬路兩邊的路燈已經(jīng)亮起了昏黃的燈光,這座城市都在等著夜幕的降臨。 杜曉蕓說反正今天他們兩個都沒有約,不如一起去餐廳吃點東西,現(xiàn)在回去家人都已經(jīng)吃了晚飯,回去吃也很麻煩。 宋梓涵答應(yīng)了。 在公司,杜曉蕓算是最關(guān)照宋梓涵的。愛打扮的女白領(lǐng)心里巴不得嫁人,但是總說找不到,相親了幾次,對男方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她曾感嘆,再等個兩年,步入了三十歲的年齡層,可能想選都沒得選了。 剛走出公司,宋梓涵就愣住了。馬路邊停著的就是那輛熟悉的寶馬車! 杜曉蕓剛才還在跟他說話,突然就停了,然后看著怔愣的宋梓涵問:“怎么了?” 宋梓涵將視線從那部寶馬車移回來,搖了搖頭,“沒事。” 宋梓涵低著頭指著偏離那輛寶馬車的方向說:“我們從這邊去吧,聽說這邊有一家潮汕風(fēng)味的餐廳飯菜不錯。” 杜曉蕓附和他問,“你喜歡潮汕那邊的口味?” 宋梓涵用余光看了一眼那邊停著的寶馬車,心不在焉地答了杜曉蕓一句,“還好,只要是不難吃的我都可以接受?!?/br> 杜曉蕓繼續(xù)說:“跟你比起來,我就差遠了,我挑食很嚴重,很多地方的飯菜都吃不下。特別是四川的菜,辣辣的,麻麻的,吃著就不舒服?!?/br> 宋梓涵笑了笑,“其實,我小時候也挑食?!?/br> 杜曉蕓很有興趣的追問:“那為什么現(xiàn)在不挑了?” 宋梓涵就想起了和韓哲郗吃飯的時候,因為宋梓涵挑食,總喜歡把碗里的姜啊蒜啊胡蘿卜什么的都挑出來放在一邊。韓哲郗知道了就把宋梓涵不愛吃的都挑到他碗里,把其他的東西都放在自己碗里。 宋梓涵一開始不吃,韓哲郗就瞪他,“你以為你三歲小孩?還學(xué)著挑食?” 于是,宋梓涵就開始吃那些他以前并不喜歡吃的東西,被韓哲郗這么做了幾次,到后來,就習(xí)慣了。 五年前,韓哲郗總喜歡帶著宋梓涵到公寓樓下那間煲仔飯的大排檔吃飯,周末的時候不想下樓,就打電話給宋梓涵讓他打包上來樓上和他一起吃。 在以后的五年,宋梓涵每次想到那時候做的傻事就想給自己一拳,怎么就那么聽他的話,竟然隨叫隨到幫著他打外賣,打掃房間,甚至還幫著洗過衣服!所以,才有韓哲郗今天的霸道! “梓涵?!?/br> 宋梓涵顧著去想以前的事,還沒意識到面前站了一個人,剛才的梓涵就是出自他口。 宋梓涵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到的是韓哲郗! “我有公事要跟你談?!表n哲郗一手插在褲袋,帥氣的摸樣令宋梓涵旁邊站著的杜曉蕓臉紅心跳,連問候都忘了。 宋梓涵看了一眼旁邊的杜曉蕓,“我今天有約,改天吧?!?/br> 韓哲郗把不太友善的目光移到杜曉蕓身上,杜曉蕓被他這種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很識相地笑著跟宋梓涵說:“你有事就去吧,我們改天再出來吃也是一樣的。” 韓哲郗再把視線移回宋梓涵身上,唇角露出一抹笑,只等著宋梓涵怎么回答。 宋梓涵緊了緊手上的公文包,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在杜曉蕓面前暴露他和韓哲郗不同尋常的一些關(guān)系。于是,在強權(quán)逼迫下,宋梓涵問了一句,“韓總想在哪里談公事?” 韓哲郗的手依然放在褲袋,提步先走,“跟我來?!?/br> 宋梓涵對著杜曉蕓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了韓哲郗。 上了韓哲郗的車,宋梓涵的視線偏向了窗外,“去哪里?” 韓哲郗啟動了車,答一句,“送你回家?!?/br> 宋梓涵還以為自己聽錯,送自己回家,所謂的談公事不都是去吃飯么?怎么這次就是送他回家? 沒錯,走的路線都是回家的路線,外面的街景宋梓涵看了無數(shù)次,絕對沒有認錯路。 “我送你的花呢?”韓哲郗開車的時候隨口一問。 “扔了?!?/br> “嗯?!表n哲郗淡淡答了一句,好像早就猜到他不會把那一束花帶回家。 但是,既然猜到了為什么還要買?(不要亂猜測韓大總裁的動機,因為這個人想到什么就會去做什么。) 到了那條紫荊道,韓哲郗停了車。 10那些年的味道 宋梓涵真的相信他只是單純地送自己回家,下了車之后就要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手上被一股力握住,宋梓涵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韓哲郗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 某人就拿著宋梓涵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還沒吃飯,很餓?!?/br> 宋梓涵只覺得想笑出來,忍住了笑,收回那只被按住的手,低頭說:“餓了就回去吃飯?!?/br> “你陪我?!?/br> 宋梓涵還沒回答要不要陪,就被韓哲郗拉著走了,方向正好是公寓的那邊。 宋梓涵也沒說不去,陪他吃了這么多次吃飯,早就習(xí)慣了。 公寓樓下的那家煲仔飯還在開,用砂鍋做出來的飯加上牛rou或者是黃鱔就十分美味。以前不知道韓哲郗是本市的上市公司韓氏的少爺,覺得他來這種地方吃飯也沒什么,但是現(xiàn)在擁有億萬身家的韓氏總裁進來這小小的大排檔吃飯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宋梓涵和韓哲郗坐在不大不小的煲仔飯店里面,廚房里面?zhèn)鱽硪魂嚌庥舻撵易酗埾阄?,撩人胃口。掛在墻上的搖頭風(fēng)扇發(fā)出吱吱的響聲,把風(fēng)扇底下兩人的頭發(fā)吹得揚起。 從進來開始,韓哲郗就一直輕咳著,一看就知道太久沒來這種地方,所以來了之后就被那種強烈的味道刺激喉嚨。宋梓涵取來了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韓哲郗看著他,接過茶水就喝,也不對著人家說一句謝謝的話。 煲仔飯店里只有一對情侶,這個時候吃飯的人很少,現(xiàn)在正是暑假,公寓里的學(xué)生也很少留在這里。所以,店里的生意顯得有些冷清。 等了半個鐘頭才等到煲仔飯上桌,揭開砂鍋蓋,白珍珠般白的米飯上面鋪了一層牛rou蔥花還有些配菜是放在另外一個小碟子里。 韓哲郗的那份上面鋪著的是黃鱔,宋梓涵的那份上面鋪著的是牛rou。 韓哲郗掰開筷子,不經(jīng)過同意就把筷子伸向了宋梓涵的砂鍋飯,夾了最大的那一塊牛rou放進自己的嘴里。還是像五年前那樣,吃宋梓涵碗里的東西比吃自己碗里的東西還要多,以前的宋梓涵不會說什么不允許的話,現(xiàn)在的宋梓涵還是沒說。 韓哲郗吃了人家兩塊牛rou之后,把自己碗里的一條黃鱔放進了宋梓涵的碗里,然后順帶帶走一塊牛rou。 韓哲郗把自己配菜里面的姜絲都放到了宋梓涵碗里,原來,他還記得以前的宋梓涵是不吃姜絲的,為了培養(yǎng)他不挑食,就把他最討厭吃的東西給他吃。 宋梓涵夾了一條姜絲,面不改色放進嘴里,韓哲郗抬眼看著他,勾唇一笑。 這次的煲仔飯是宋梓涵付賬的,原因很簡單,某霸道總裁出門只帶了信用卡!人家就一間煲仔飯的店,你還能指望他能設(shè)置一個刷卡機不是? 吃了飯,韓哲郗牽起宋梓涵的手往公寓樓上走,宋梓涵掙扎著不去,他知道他想帶他去那里。那是五年前的一場惡夢,從那過后,他再不想涉足那個地方。 韓哲郗把宋梓涵逼到樓梯角,將他困在雙臂和墻角之間,身子貼上他的,面對面,呼吸可聞,“你在害怕什么?” 昏黃的樓梯燈照在兩人的身上,宋梓涵呼吸急促,近距離對上他那張好看的臉,心跳如狂,“放開我。” “你總是在逃避。”韓哲郗一字一句地說。 宋梓涵偏開頭,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韓哲郗溫?zé)岬谋窍⒕驮谒哪橆a邊。 保持這個姿勢幾分鐘,韓哲郗雙手環(huán)上他的身子,將他往懷里按,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給你時間,等你接受。” 一句話讓宋梓涵身子微微一顫,心里更亂,更矛盾。 本來就是很熱的天氣,在這種沒有風(fēng)扇沒有空調(diào)的地方兩個人以這種距離貼著,身上都出了一身細汗。 宋梓涵雙手抵在韓哲郗的胸口,垂頭低聲說:“松開,熱?!?/br> 韓哲郗就聽話地松開了,那雙好看的眸子映著宋梓涵的眉眼。再下一秒,宋梓涵還沒反應(yīng)過來,韓哲郗的唇已經(jīng)覆了上來,溫?zé)釢駶櫞绞秩彳?,唇舌交纏留下一片甘甜,嘴里全是那個人的味道,帶著侵襲和平日里就有的霸道。 宋梓涵被他禁錮,本來就僵硬的身子就像是被定型了,怎么也動不了,只能任貼在身上的霸道總裁吻著。 分開的時候,宋梓涵的唇上還是濕潤的,微微泛紅,幾分誘人。 耳邊想起了一個邪魅的聲音,幾分低沉磁性,“情人節(jié)快樂?!?/br> 被迫靠在墻角的人燒開了臉,胸腔的心臟就快要跳出來。 后來…… 后來,宋梓涵回到家,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翻來覆去,最后,天亮了,然后沒睡著就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