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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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真是陰魂不散!” 九辰君啐了一口道。 正當他準備上前時,忽然間,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急急撤步。 “啪!” 一柄墨黑色的冷劍出現(xiàn)在九辰君頭頂,說它是冷劍,因為劍身所發(fā)出的寒氣將陰陽山界方圓百里除了呂風起、九辰君和安伯塵外的所有活物死物都凍成了冰石。九辰君發(fā)現(xiàn)冰劍來襲已算很及時,他的身法是魂術和彈指布局術的結合,擁有神鬼莫測、飄忽不定的特征,如天馬行空更如羚羊掛角,即便呂風起全盛狀態(tài)下也不一定能夠一戟刺中九辰君。 可偏偏這一劍刺出,雖無法提前判斷出九辰君出現(xiàn)的方位,卻緊緊追逐著九辰君不放,幾乎就隔一根發(fā)絲粗的距離便可刺穿九辰君的顱頂。九辰君倉皇閃避,臉上浮現(xiàn)出久違的恐慌之色,漸漸的,他的須發(fā)上鋪滿寒霜,雪白雪白就快要凝結住。他一心忙著逃跑躲避那柄劍,哪有時間去管頭頂?shù)谋鶅觯劭错毎l(fā)就快要被冷劍的寒氣凍成冰粉很快便會蔓延到臉部,九辰君再顧不得顏面,大喊道:“你們兩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安伯塵觀望著九辰君狼狽逃竄的慘象,面色平靜,并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而呂風起更是冰冷著臉,眼皮也不抬一下。 “呂兄,你怎么看?!卑膊畨m問道。 “玄仙之下,真仙之上?!眳物L起言簡意賅的說道。 安伯塵聞言微微點頭,又略帶詫異的掃了眼呂風起,卻是暗暗吃驚呂風起的進步。安伯塵不會拿自己和他們做比較,因為安伯塵清楚他在修行一途上的進步有多么驚人,成為周天代表后,無上之下,即便是玄仙也只能將他殺死而無法徹底毀滅他。執(zhí)掌周天四勢,坐擁周天宮,如今的安伯塵已在這個即將崩塌的上古末年悄悄成為了一個尤為超然的存在。超然于這個時代的真仙玄仙,超然于一同穿越而來的九辰君、呂風起,卻無法超然于這個時代。一旦天地崩塌的那日到來,安伯塵再超然,縱然他的周天宮高于九天,他也無法逃離時間設下的死局。 二人話音落下,幾乎同一時間,無邪和畫戟飛出。 安伯塵槍擊冷劍,周天火勢從槍中狂涌而出,抵抗著冷劍所散發(fā)出的凍天封地的寒意。呂風起則持戟而上,低吼一聲撞破重重冰封的空氣,戰(zhàn)向那名劍齋子弟。 “還以為你們要見死不救?!?/br> 九辰君吐出一口混著血水的唾液,眼中冒著狂怒的火焰,盯著天頭激戰(zhàn)在一起的呂風起和劍齋子弟。直到他漸漸恢復平靜,方才轉(zhuǎn)頭看向安伯塵:“你所說的天庭之外的敵人,指的就是這劍齋子弟?” “不。”安伯塵凝目道:“不僅僅是劍齋子弟,而是整個劍齋,還有宇心的各大超然勢力。我總感覺,前去宇心的那些勢力他們并非放手天地不管,而是在等著什么。他們所等待的過程早已不再局限于地域、時間、甚至歷史,很神秘也很神奇?!?/br> 九辰君沉吟,半晌才道:“你可知道宇心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地方?!?/br> 安伯塵笑著聳肩:“你上次只說了個大概,我?guī)状蜗胍獑柲?,卻一直找不到時間問。” “如此。”九辰君點頭:“我就在他們戰(zhàn)斗結束之前把宇心的大概情況講于你聽?!?/br> 安伯塵抬頭望向天際,呂風起和劍齋子弟激戰(zhàn)正酣,這名劍齋子弟和前兩名劍齋子弟都有所不同,除了劍齋的主流戰(zhàn)技庶人劍和黃泉劍以外,他似乎還掌握了另外有別于劍齋所傳的戰(zhàn)技。安伯塵和九辰君不用想也知,這名劍齋子弟的實力還要在先前兩名劍齋子弟之上,應該是因為前一次的劍齋子弟失敗使得劍齋又派出更強大的弟子前來刺殺,也就是說,即便這次安伯塵三人還能殺死這名劍齋弟子逃脫劍齋的追殺,接下來他們還會遇上更為強大的劍齋子弟,陰魂不散,直到他們被殺死為止。 “上次我和你說過,宇心是一片很神奇的地方,天宇如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球,那宇心便是大球最中心的一點,無論時間和地域都是永恒的,時間和地域以宇心為中央一點,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離開宇心越遠,時間和地域也越發(fā)的漫長和遙遠?!本懦骄f到這,停了下來,卻是給安伯塵足夠的時間來理解他所說的話。 安伯塵固然足智多謀,聰明能算,可他畢竟沒有到達過宇心,更沒見過另一個類似的地方,要讓他完全想象出宇心還是略有困難。 思索小許,安伯塵雙目一眨,目中泛起精光射向他和九辰君之間的空地處,精光所及之地現(xiàn)出一個蒼白的點,這點小到幾乎難以用rou眼捕捉,可正因為它太小而顯得它的無所不在。轉(zhuǎn)瞬之后,小點向四面八方輻射出光亮,如潮水般鋪滿安伯塵和九辰君之間視線所能及的范圍。 “它應當就是宇心了。” 安伯塵手中傳出一股吸力,將那一蒼白的小點召入手掌中,隨著小點的移動,被它輻射出的潮水般的地界也隨之移動,可因為這潮水般的輻射地界本就廣闊到無邊無際,因此幾乎無法感覺到它在移動。 “你這是在做什么?”九辰君狐疑的看向安伯塵,他也看出安伯塵在用道法模擬出宇心的存在,可在九辰君看來,宇心如此神奇的存在非是天地間的道法所能模擬萬一。 “我在找到達宇心的方法?!卑膊畨m答道。 “我還沒講完?!本懦骄櫫税櫭嫉馈?/br> “你已經(jīng)講完了?!卑膊畨m抬頭看向九辰君,笑道:“上次你只和我說宇心是一個時間點,天地萬物都是以此基礎上輻射而成。而這次你又加了一個空間的概念,除了時間以外,天地地域也是從宇心輻射而出。如此足矣?!?/br> 九辰君冷笑,他剛想說什么,就見安伯塵忽然伸手點上那個白點,輕輕一彈,白點瞬間飛到九霄云外。 “宇心難及,是因為它在不斷移動?!卑膊畨m目視天頭,負手說道:“九辰君,你上次之所以能夠神魂出竅到達宇心,并非因為你的功力所達,而只是巧合罷了。宇心并不是指一個固定的地方,它就如同風中柳絮水中鵝毛,不斷移動著,至于有沒有規(guī)律那就不可知了?!?/br> “胡說?!本懦骄荒槻恍?,喝斥道。 安伯塵笑了笑,并沒有和九辰君爭辯的打算。他知道九辰君之所以能在魂術上突飛猛進,很大程度是和那次飛升宇心有關,雖只盤桓了短短幾日時間,卻讓九辰君無論心境還是道法意境上都有了飛速進步,就和安伯塵的胎息悟道有異曲同工之處。倘若讓九辰君相信他之所以上達宇心,并非氣機相引也并非魂術的了得,而僅僅是宇心不斷移動所造成的巧合,那對九辰君的打擊定不會小,甚至有可能讓他失去修行的信念。 九辰君的戰(zhàn)技不如安伯塵和呂風起,可他卻是計謀高絕之輩,在同安伯塵、呂風起二人并未說出口的聯(lián)盟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安伯塵也不想他在上古時代出什么意外。 “好吧,就算你飛達宇心并不是巧合而是你機緣氣運所致,可有一點你定也看出。無論這個時代,還是我們未來的時代,都有過人為干涉的痕跡,否則天地崩塌后,定不會還有那么多人逃出生天,道勢雖衰卻還是的流傳到我們手中?!卑膊畨m看向九辰君,認真的說道:“歷史若是一條長河,那宇心既是發(fā)源地,又是河口的終結點,歷史盡在他們掌握之中,任其cao控?!?/br> “的確?!本懦骄龥]有再反駁,安伯塵所說的既是實話,也是九辰君自己所猜想到的:“這也是我們被稱為混世之才的原因。哼,什么前人預言,既然整個歷史已被他們所掌控、從頭看到尾、任意改寫,那我們的存在自然也在他們預料之中,被他們看在眼里?!?/br> 說到這,九辰君皺了皺眉,看向安伯塵若有所思:“難怪你最近老喜歡看天,我還以為你是在看天庭,原來你是在尋找宇心?!?/br> “還是你反應快?!卑膊畨m點頭道:“是啊,每每我抬起頭來看時,總感覺有一雙眼睛,不,或許是很多雙眼睛在用戲謔、促狹又或玩味的眼神看著我們,就像高閣上的王孫看閣下的戲一樣。這種感覺我經(jīng)歷了一遍又一遍,本以為修煉到了真仙境,終于可以擺脫這種感覺,卻不料又在這個時代遇上。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這修行之道還真是漫長得讓人無奈。” 九辰君也點頭:“有時我甚至在想,我們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從未來穿越來這個時代,成為所謂混世之才,是否也是如同別人棋盤中的棋子,早早被人落子布局好的?!?/br> “若果真如此,你可會感到挫敗感?”安伯塵笑著問道。 第651章 宇心之謀(下) “會又不會?!本懦骄嘈χ鸬溃骸按鞌「锌隙〞校吘刮乙渤30缪菀黄迨?,彈指布局,一棋落下算計天下人。輪到自己成為棋子,被人所算計,心里自然不會好受,換成你換成任何人也不會舒服?!?/br> “可是呢?!卑膊畨m接口道。 “哈哈哈?!本懦骄笮χ赶虬膊畨m:“可是我又是一極好爭斗永不服輸?shù)娜耍龅礁呙鬟^自己的對手那是又喜又恨。所以,你應當能體會到我心中復雜的感覺。” “也不一定,說不定這些都是我們的幻覺?!卑膊畨m擺了擺手,輕描淡寫說道。 “哈哈哈,安伯塵你真是修為越高越虛偽了?!本懦骄钢膊畨m大笑道:“你分明就已經(jīng)篤定,宇心之上有人正盯著我們,而且不止一人,在他們爭鋒的棋盤中,我們所扮演的角色也不僅僅是沖鋒陷陣的棋子,更有可能是決定局勢走向的棋子。我們所碰到的劍齋子弟只是開席小菜,接下來我們或許還會遇到更多來自宇心勢力的存在?!?/br> “或許吧?!?/br> 安伯塵不置可否的說道,他負手而立遙望天穹,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紫衣獨臂豪飲爛醉的滄桑身影。 那個人的夢術恐怕已達到真正超神入圣的境界,無論意境還是神通都遠在安伯塵最為得意的周天夢術之上,如此人物,至少也在無上境,十有八九也是從宇心來,只是不知道他在宇心一眾高手強者之中能排在第幾。不論如何,安伯塵等人的敵人除了這個時代的天庭外,還有神秘宇心的勢力強者。且不論那些人對待自己是善意居多還是惡意居多,只憑他們居高觀棋,讓本以為再不會淪為棋子的安伯塵等人陷為盤中棋子,他們便是安伯塵等人之敵。 “的確,我們所面對的第二股敵對力量遠強過第一股力量,這個時代的天庭衰敗之勢已現(xiàn),所剩下的只是能茍延殘喘多久。”九辰君說道。 兩人說了這么多,天際的戰(zhàn)斗也已將近尾聲。 這第三名劍齋子弟雖然實力遠超過前兩名劍齋弟子,卻仍不是呂風起的對手。 呂風起方天畫戟揮起,最后落下時兩極玄奧順勢釋放出,氣沖牛斗,直攖天宮,天地為之震動。 “生死之道……黃泉劍義,你怎么會……” 那名劍齋子弟臨死前終于說出他來到這個時代后的第一句話,卻還沒說完便被畫戟穿心噬魂,隕落于陰陽山界中。臨死前他用盡最后的力量咬落一顆牙齒,將牙齒狠狠吐向天頭,那牙齒竟在半空化作一只無頭而四翅的怪物,以安伯塵等人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快消失。待到那怪物消失后,劍齋弟子似乎舒了口氣,最后一眼看向呂風起時,他的眼神像是浴火重生的鳳凰,重新燃燒起必勝的信念,像是已經(jīng)看到安伯塵等人的下場。 無需多說什么狠話,只一個眼神便讓安伯塵、呂風起和九辰君都讀懂了接下來將會發(fā)生的事。 劍齋弟子奉劍道掌秩序,秩序破壞者不死,他們永不會停止他們的出劍。上一回派出的劍齋弟子是真仙之中的強者,這一回所派出的秩序守護者是玄仙之下、真仙之上的劍道強者,那么接下來從劍齋出發(fā)的勢必會是玄仙境的強者。 “幸好他們每一次都無法準確判斷出我們實力進步的程度?!本懦骄⒅敲麆S弟子隕落的尸身,冷笑著說道:“那劍齋若是一早派出他們最得意弟子,玄仙境的強者,那我們不早就歸西了……” 說到這,九辰君的聲音忽地一頓,呂風起也若有所思的盯著安伯塵,卻是兩人又想到了那日安伯塵在王子山手底下死而復生的奇異場景。 安伯塵心知若不將原因告訴他們,他們永遠都不會釋懷,可這是安伯塵眾多秘密之一,或許算是現(xiàn)如今安伯塵第二大的秘密,因此他怎么也不會向二人透露半點口風。 “接下來又該如何?!眳物L起說道,他這是一句問話,可并不像是問安伯塵和九辰君,更像是在問自己。 “兩個敵人,一個是近在眼前的天庭,鑒于它無法逆改的命運,它只能算是一個偽對手。第二,是宇心諸強,一個神奇、神秘而又注定會很棘手的存在,想要對抗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辦法,除了不斷提升實力?!卑膊畨m說話時,眼睛已從天際離開,落向陰風陣陣的陰陽山界:“修為到達玄仙,戰(zhàn)力提升到玄仙巔峰,那時的我們才能逐漸開始掌握自己的命運。只有當我們突破到玄仙,繼而攀升至無上,到時我們方能夠有和他們叫板的資本?!?/br> 安伯塵說得輕松,可落在九辰君和呂風起耳中,卻是如山如岳般沉重。 別說無上,就是眼前突破玄仙都顯得有些遙不可及,就算憑借呂風起和九辰君的天賦才華,至少也需百年時間。讓他們在這漫漫百年中承受高高在上又遙不可見宇心的重壓,是一件無比辛苦的事。 “的確也只有先這樣了?!?/br> 九辰君眼珠子一轉(zhuǎn),冷笑著點頭。 安伯塵察言觀色,心知九辰君有他自己的計劃,并沒道破。 三人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且互相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著種種恩怨,能像今日這樣坐下來喝茶已是極為難得,再想讓他們交心把真實想法全盤托出卻顯得太過荒唐。 “提升實力,也好,呂某先行一步?!眳物L起在他殺死劍齋弟子后,似乎又有感悟,說罷便抬腳邁步想要登云而去。 “三十年一次,我們在此相聚。除此之外,最好少見面為妙,除了劍齋弟子來襲時看情形是否增援?!卑膊畨m在呂風起身后喊道。 呂風起腳步不停,只是略一點頭,隨后消失在天云之間。 待到呂風起走后,九辰君才轉(zhuǎn)向安伯塵,審視半晌道:“安伯塵,不若我們把各自所知道的秘密交換一下,如何?” “什么秘密?”安伯塵哂笑一聲,揚臂掃袖,不欲搭理九辰君,就要登云而去。 “我知道你藏著許多秘密,比如你的不死之身,比如你那個紅顏在天庭所做的一切,又比如你對宇心的了解?!本懦骄穆曇粼陲L聲中顯得有些急切:“你若愿意交換,我便把我接下來的布局向你全盤托出。我能彈指布局,自然也可彈指一揮,讓我們在百年之后轉(zhuǎn)而從棋子變成棋局的cao持者?!?/br> “你想多了。”安伯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 遙望頭也不回絕塵而去的安伯塵,九辰君眼中閃過怨恨,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修為高深者本該心平氣和、心神安寧,然而九辰君因為當初神魂被縛,積累出濃厚的怨氣,就如那些陰煞鬼怪一樣,長時間沉浸在一種氛圍中很容易讓那種氣息久久跟隨自己,或許花上一生都無法消散。 “既然是秘密,那總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那一天。安伯塵,我們走著瞧好了。” 九辰君不悅的低聲說著,隨手卷來一道陰風,乘坐陰風飄然而去。 三人都走之后,陰陽山界恢復寧靜。 夜色已深,山林間只聞著鳥蟲窸窸窣窣,偶爾有疾風刮過,卻是居于此地的鬼怪妖魔慣例的夜行。 三人走后,并沒有過太久,一條黑影從一棵古樹上滑下,附地而行,隨后漸漸立起,卻是一個看不清衣裳顏色、辨不清美丑與否,卻散發(fā)著陣陣芳香的年輕女子。 她注視著安伯塵、呂風起和九辰君先前談話所站的位子,隨后眼中流露出一絲雀躍:“混世之才,居然是真的,今次回故土竟遇上了那些老賭鬼口中的人物,有趣有趣,嘻嘻?!?/br> 女子說出話后,聽她聲音年紀并不是很大,除了身材之外,無論言行舉止都像是小女孩。 “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 這個除了身材、性別外其余都顯得模糊不清的女子伸手指著安伯塵三人所在的位子,數(shù)到最后一聲時,正巧落到九辰君所站的位子。 “好吧,就選你了?!?/br> 女子嘻嘻一笑,隨后展翅而飛,向九辰君所去的方位飛去。 她的翅膀不是變化出的翅膀,而是真實的插在她雙肋之后的羽翅,一扇三千里,再扇八千里,三扇兩萬余里,頃刻間便消失在安伯塵視線范圍內(nèi)。 “果然,來自宇心的人越來越多,看起來宇心也不盡是高人,也有真仙都不到的存在?!?/br> 從女子先前所在的樹后走出,安伯塵手中擎著一根羽毛,遙望女子消失的方向說道。 “老賭鬼……她這話又是何解,宇心的那幫人在賭什么呢?!?/br> 注視著手中辨別不清顏色,卻顯得極為晶瑩剔透的輕盈羽毛,安伯塵自言自語著,不久,他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老樹根下。 陰陽山界大風呼嘯,在眾鬼怪夜行之后,一片枯黃覆霜的樹葉慢悠悠的從枝頭墜落,又是一個寒冬。 第10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