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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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出亂子了?!卑膊畨m篤定的說道,他看向司馬槿,卻見司馬槿正低頭思索著什么。 “怎么了?”安伯塵問道。 “我在想……”司馬槿抬起頭,望向遠天暮色:“會不會,不久之后的天地崩潰,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人為。” “本來就是?!卑膊畨m微微一笑:“你難道忘了。很久之前,早在大匡時,我們便通過各種途徑得知了,上古天地崩塌是由于年復一年,如復一日的亂戰(zhàn)?!?/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抉R槿又低下頭,似在想該怎么來說:“我的意思,這一切會不會是因為有人預謀如此,一個陰謀?” 安伯塵一愣,隨即哂笑:“你想多了。這天地是仙神妖魔們共有的天地,沒有人會瘋狂到,想要毀滅這方天地。就算有這樣的人,他也不可能做到,人力只能cao控力量,卻無法毀滅力量。” 力量的存在,是在然而然的,就和這天,這地,這萬物一樣。 人生于天地間,或許能掌握這一切,但他永遠無法憑借自己,毀滅這一切。 “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彼抉R槿也是一笑,搖了搖頭。 “接下來該怎么辦,又得從長計議了。” 安伯塵說著,單手捏了個法印,按向海面。海面上波瀾起伏,水花濺起卻不落下,在半空凝結成了兩個人身魚尾的夜叉。兩個夜叉回頭向安伯塵和司馬槿恭敬一拜,隨后擺開長尾,向遠處游去。 “自從你那日一招差點殺了王子岳,回來以后,你就開始喜歡整這些古里古怪的道法了?!彼抉R槿嘴里似在數(shù)落安伯塵,目光卻透露著雀躍之色:“整天要么用花去做小廚娘美人兒,要么又用這海水變化夜叉。這些變化之術,和你之前所施展的變化之術,到底不同在哪里,你都一直沒和我講清楚呢。” 安伯塵心道司馬槿又來了。 司馬槿這么聰明,又豈會看不出此中奧妙,她只不過偶爾喜歡耍一耍這樣的小性子。 安伯塵倒也不會揭穿:“其實,我只是用這變化之術,來鍛煉我的力量。我現(xiàn)在一天之中,已能借助十八次玄仙之力,且是那等最強的玄仙。除了不通時間玄奧外,我和玄仙戰(zhàn)斗起來,相差并不算多。然而,這并不是我真正的力量,而是我代表周天之后,周天所賦予的力量。我能運用周天源力越多,越難以真正掌控它們,想要真正掌控它們,我就必須提高cao控力量的技巧?,F(xiàn)如今對我而言,力量不在于多,而在于巧妙,我用周天力量施展變化之術,所變化出的生靈,他們自身擁有靈性,就和我們?nèi)艘粯印V挥袃牲c,需要聽從我的趨勢,其二,他們存在時間太過短暫。倘若有那么一天,我能毫不費力、輕巧無比的cao控全部周天源力,并且如臂使指,不會反噬,到那時,我所變化出的生靈,他們應當能擁有人類的元壽,且能自己進行修行?!?/br> 這是安伯塵第一次,完整的將他新悟出的力量奧妙,告訴司馬槿。 司馬槿聚精會神的聽著,眼中不時流露出驚喜之色,卻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和安伯塵開口說來。 遠古之人修行,有一法名曰以力證道,又有一法名曰教化功德。 安伯塵如今既修煉力量,又創(chuàng)立武道玄奧,可謂兩大道兼修。 可和遠古圣賢不同的是,對于力量,安伯塵只修力量的巧妙,對于教化功德,安伯塵既建立武道玄奧,又親身代言周天玄奧,這令司馬槿有些不知道該和安伯塵說些什么。 司馬槿不會更不想左右安伯塵,打她那年琉京傳道之后,她便一直作為旁觀者一樣,僅僅是安安靜靜的見證安伯塵一步步的邁向大道巔峰。 彼時如此,今夕依舊。 只不過,司馬槿有一句不吐不快。她熟讀史書,更是曾從未來看遍過去,她清楚的知道,無論是以力證道之法,還是教化功德,都是天地間仙神妖魔們成圣的法門。 自打那個時代圣人們接二連三被斬后,從此再無圣人問世。 圣人者,高居天外天,當那人上人,卻讓司馬槿內(nèi)心深處感到憂慮和不安。 “果然。那人和他滿島的神將都在那守著,并沒離開?!?/br> 不多時,那兩條夜叉回轉安伯塵身前,對安伯塵附耳說著什么,安伯塵點頭,一指點化了兩條夜叉,隨后轉身對司馬槿說道。 司馬槿迫使頭腦盡量清楚,將那些此時不該出現(xiàn)的憂慮煩惱拋空,露出她一貫甜美的笑容:“這是自然,他們是看我們會不會有所異動。那個男人,也是天宮的玄仙,他玩出這一手,是不想驚擾王子岳和青兒教主。可倘若發(fā)現(xiàn)伎倆被我們識破,他被逼無奈之下,定會什么也不再顧及,對我二人下殺手。” 司馬槿頭腦一下子就變回清晰,分析得頭頭是道,也正是島上男人的打算。 “他給了我們五只巨靈神兵,不過,想必他定有破解的方法。而他的那個四方旗,只會將我們帶回他的天宮老巢,同樣是死路一條……小安子,別告訴我說,你沒有留下后手?” 司馬槿哼了一聲,看向安伯塵,就見安伯塵摸了摸腦袋,隨后露出笑容。 第637章 夢藥 “果然。那人和他滿島的神將都在那守著,并沒離開?!?/br> 不多時,那兩條夜叉回轉安伯塵身前,對安伯塵附耳說著什么,安伯塵點頭,一指點化了兩條夜叉,隨后轉身對司馬槿說道。 司馬槿迫使頭腦盡量清楚,將那些此時不該出現(xiàn)的憂慮煩惱拋空,露出她一貫甜美的笑容:“這是自然,他們是看我們會不會有所異動。那個男人,也是天宮的玄仙,他玩出這一手,是不想驚擾王子岳和青兒教主??商热舭l(fā)現(xiàn)伎倆被我們識破,他被逼無奈之下,定會什么也不再顧及,對我二人下殺手。” 司馬槿頭腦一下子就變回清晰,分析得頭頭是道,也正是島上男人的打算。 “他給了我們五只巨靈神兵,不過,想必他定有破解的方法。而他的那個四方旗,只會將我們帶回他的天宮老巢,同樣是死路一條……小安子,別告訴我說,你沒有留下后手?” 司馬槿哼了一聲,看向安伯塵,就見安伯塵摸了摸腦袋,隨后露出笑容。 安伯塵的后手很簡單。 能在玄仙眼皮底下使出,又不被發(fā)現(xiàn),而且奏效的后手,普天之下不會超過一只手,而安伯塵的周天夢術,顯然在這區(qū)區(qū)之數(shù)中。 “看你笑瞇瞇的樣子,就知道你又使壞了?!彼抉R槿也笑了起來:“莫非你早就對這個假王子岳心生提防了?” “提防倒是沒有?!卑膊畨m摸了摸下巴:“只不過,我和他喝酒吃魚的時候,突然有些好奇,他和青兒教主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才讓他們的關系和好如初?,F(xiàn)在知道是假的王子岳,真是讓人大失所望。” “你好奇那個做什么?”司馬槿有些不依不饒起來,瞪了眼安伯塵,蹙眉道:“難不成,你是為了以防萬一?” “當然不是。純屬好奇?!卑膊畨m連忙解釋道。 “哼,算了,你這人現(xiàn)在越來越不會說實話了?!彼抉R槿自己撇開話題:“你是怎么給那人下夢藥的?是在酒里,還是在魚里?” “都不在?!卑膊畨m摸著下巴道:“我只當他是王子岳,瘋狂時瘋狂,冷靜時細心,因此,我專找了個他發(fā)現(xiàn)不了的地方,給他下了夢藥?!?/br> 所謂夢藥,是司馬槿專門為安伯塵的周天夢術,所提出的理念。 以安伯塵如今的修為,真仙,亦或真仙之下,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入夢對方,從對方的夢中獲得自己需要的一切。然而,倘若對方的修為太高,比如真仙,強行入夢很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又或者誘使對方的夢境佑神反抗,造成傷害。 治病需要藥引,為了更方便入夢,同樣也需夢境藥引,被司馬槿稱之為夢藥。 如一壺酒,一杯茶,讓對方放松下警惕,出其不意的進入其夢中,之后出夢時也不會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因此安伯塵和司馬槿在陰陽山界開那家人生苦短店,賣酒賣茶水,就是為了利用夢藥,讓所有人在不知不覺間陷入安伯塵的夢境中。 “不是酒,也不是魚?!彼抉R槿沉下眉頭,思索了起來,好半晌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那究竟是什么?難不成你用海風當作夢藥?” “自然不是?!卑膊畨m笑著搖頭:“若是用海風,那他身后的隨從定會先入夢,豈不是驚動了他?!?/br> “那究竟是什么?”司馬槿瞪了眼安伯塵:“你現(xiàn)在倒也會賣關子了。” “是它們。”安伯塵說著,伸出手指挑起之前桌席上落在魚盤旁的兩朵花瓣:“早在我令小廚娘們炙魚時,他遙遙而來,便已清楚的看見我們的一舉一動。他若心懷不軌,會提防酒水,也會提防魚rou,卻不會提防為他炙魚的花中廚娘。” “以花香入夢嗎?”司馬槿從安伯塵手中接過花瓣,仔細瞅了兩遍,隨后笑了起來:“你放了多少夢藥在里面?要知道,對方可是玄仙?!?/br> “我把他當成王子岳來對待,自然不會少放。估摸著,再過少許,他便會睡過去了?!卑膊畨m抬頭遙望大海中央的浮島,露出自信的笑容。 …… 轉眼一夜又過。 太陽從大海之東升起,直到中天。 “侯爺……稟報侯爺,他們二人還是留在人生苦短船行中,并沒有所行動?!币幻駥⑾崎_簾子,對山島暗殿中,盤膝打坐的男子說道。 男子和王子岳長得很像,只不過少了一條尾巴,面色發(fā)青且又顯得陰沉。他正坐在暗殿中一塊懸浮在半空的青石上,對著穹頂之外,正掛中天的那輪艷日吐納。很奇怪的是,他每一次吞吐,北海甚至整個北洲之地的陽光也會隨著他的呼吸而一起一伏,凡人看來只以為是風和空氣的緣故,但凡修為有成之輩都會看出,是有大神通者再利用太陽修行。 “嗯?!?/br> 青面男子低聲應道,依舊自顧自的修行,連眼皮都沒睜開。 “侯爺,是否……”那神將滿臉戾氣,揮手做了個“殺”的動作。 “嗯。”被稱為侯爺?shù)哪凶訌暮韲悼诎l(fā)出古怪的聲音,緊接著,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皮撐起的瞬間,兩團金烏從他眼珠中綻放開來,頓時金光四射,火燎火燎,仿佛他已將天頭的太陽取而代之。 “侯爺……不要……” 匍匐在“侯爺”雙目神光之下,那神將的身體簌簌顫抖著,緊接著,rou色的液體從他身上流淌下來。不消時,他就好像被大火狂烤的蠟燭,融解殆盡。 “哼,沒出息的東西,整天就想著打打殺殺。你再能打再能殺,能厲害得過王子岳?” 青面男子冷哼道,面露不屑:“滅你rou身,保你元神,再去修行百年,我自會超度你!” 那神將的元神虛虛的飄浮在半空,聽了男子的話,他竟然面露感激,在半空跪拜,隨后飄然而去。 “還沒動身嗎?!蹦凶訌陌肟涨嗍献呦拢b望北海岸邊的人生苦短船行,面色變幻,隨即冷笑一聲:“以你們的智謀,是無法發(fā)現(xiàn)我是假的,看來,你們還真夠懶的。如此,等晚上我再派人去提醒你們,若你們還是不動身,本侯可沒那么好的耐性了?!?/br> 說著,青面男子走出暗殿,緩緩走到浮島中一處密林深處,在那里,有兩條小溪,和尋常的溪流不同的是,這兩條小溪穿插成“十”字,分別流淌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讓人有種島嶼被這區(qū)區(qū)兩條小溪切割和包圍的錯覺。 挽起精致而華美的戰(zhàn)裙,青面男子以一種極其優(yōu)雅且虔誠的姿態(tài),邁入小溪,凝神閉目。 “他蹲在溪水里做什么,難道他平時都是這樣……”司馬槿說了一半,面露嫌惡之色,再說不下去。 “別逗我笑。要是這時把他驚醒,可就前功盡棄了?!卑膊畨m飛于溪水之上,一只手摟著司馬槿的腰,另一只手飛快的在空氣中筆畫著什么。 “他不是已經(jīng)在夢里了嗎?包括之前他用眼神殺死他手底下的神將,難道不都是夢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嗎?”司馬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可是玄仙。我還是第一次入夢玄仙,因此,我所設的這場夢,是夢中夢?!卑膊畨m終于停止了右手的鬼畫符,他指向青面男子道:“這兩條交叉成十字的溪流,應當對他很重要,否則他也不會在第一場夢境中夢到他所在的浮島上,出現(xiàn)了這樣原本沒有的地方。也只有這樣的存在,才能讓他放松警惕,隨后順利進入第二場夢境中?!?/br> “不過他這蹲坐的姿勢的確是很古怪?!卑膊畨m緊接著說道,語氣略微夸張,逗得一旁的司馬槿露齒而笑。 兩人被玄仙境的青面男子盯住,只有去西海找那百萬年老龍這一條路,倘若兩人不動身,遲早會遭到青面男子無情鏟除,因此,安伯塵和司馬槿只能想辦法逃之夭夭。面對玄仙境強者,無論多快的飛行道法亦或是瞬移,都派不上用場,若非有安伯塵事先提前給青面男子下了夢藥,兩人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有一個地方,是青面男子和他手下一眾神將,都無法找到的地方,那便是青面男子的夢境。 安伯塵和司馬槿唯一的出路,就是通過青面男子他自己的夢境,逃離他的監(jiān)視范圍,前往幽冥教求援,并且將此事告知王子岳。 “你的周天夢術每每出乎我的意料,這次竟然能將夢境當成通道,連rou身都能一同穿梭,好生有趣?!彼抉R槿歡呼雀躍的說道,她的目光飄過青面男子,忽然定格?。骸靶“沧?,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其實和王子岳長得很像。” “的確?!卑膊畨m也多看了幾眼:“他今次欲害幽冥教,其中或許也有他們彼此間的矛盾。到時穿梭過他夢境時,自然會知道?!?/br> 兩人說話間,青面男子已經(jīng)浮坐上溪水水面,鼻息漸漸變得細微而平穩(wěn),卻是入夢過去的跡象。 司馬槿躍躍欲試,只等安伯塵帶著她一探玄仙夢境。 第638章 兄弟 一頭金色巨猿,正在一座高大而又似乎無止盡的山峰上攀爬,它每向上邁出一步,天空中的日月便要顫抖一下,仿佛在金色巨猿頭頂頂著一根長達萬里連接日月的柱子。 高大的山峰梵音奏響,不時有繁花飛出又飛回,林林總總的仙佛腳踩祥云,盤踞在山峰之巔,唯獨那頭金色巨猿是用雙手雙腳攀爬,如夸父追日,又如愚公移山,讓人聯(lián)想到遠古洪荒時候那一段段用血與淚勾畫成的神奇?zhèn)髡f。 “轟轟轟!” 詭異的場景重復出現(xiàn)在安伯塵和司馬槿眼前,無非是金色巨猿猴來回攀爬巨山,發(fā)出陣陣巨響,而滿山仙佛都高飛在天,用一種同情且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金色巨猿。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牢籠,將安伯塵和司馬槿困在大囚籠中。 “為什么我們一眨眼間,來了這里?”司馬槿問道。 “我也不知?!卑膊畨m老老實實的回答,目光困惑。 之前無論在陰陽山界的人生苦短酒肆入夢酒客,還是在這片北海上入夢船客,安伯塵都是很快便帶著司馬槿到達他們想要的記憶深處,除了他們二人外,還有被入夢之人。而像現(xiàn)在這樣,進入一個全然未知的夢境時間,且并沒看見那個長得像王子岳的青面人,只見到一頭金猿和雄山。 “玄仙的夢境,便很難理解嗎?”司馬槿有些不服的說道:“我認為,無論玄仙還是真仙,亦或是不到仙人境的真人,他們的夢境都該是一樣的,因為夢境是他們最放松時候所表現(xiàn)出的一種狀態(tài)。唯一的不同地方,只不過是入夢者心中所存的敬畏。他是玄仙,所以你更高看他一眼連同他的夢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