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魂武雙修、大將、總有那么幾個人想弄死朕、總裁很腹黑、無心、赫氏門徒、圣獄、挖黑魔王墻腳(HP同人)、網(wǎng)游之屠龍牧師、異界大巫
一道淡雅的聲音,硬生生的插入到安伯塵和呂風(fēng)起二人的傳音入密中。 能做到這般地步,只有一種可能,這第三者也是真仙。 上元夫人…… 望向?qū)γ鎸⑷蓊伈卦诿婕喓蟮呐樱膊畨m心頭掀起軒然大波。余光瞟向呂風(fēng)起,安伯塵又是一驚,這應(yīng)當(dāng)是他第一次在呂風(fēng)起冰冷如鐵的臉上發(fā)現(xiàn)如此復(fù)雜的表情,說不上來的古怪。 也不見上元夫人有什么動作,面紗微微起伏,一顆淡藍色的珠子飛出。 水銀般的波痕從珠子里蕩開,擴散向四面八方。 波痕所到之處,萬事萬物全都靜止了下來。 方侯一手端著茶壺,一手摟著茶盞,僵硬如雕塑。 羊公保持著摸胡子的動作,瞇著眼像是在把玩什么。 皮先生則翹著蘭花指,嘴巴半張,表情猥瑣。 波痕掠過安伯塵時,安伯塵的身體也是一僵,他只覺珠子里傳出的氣息似曾相識,和八臂王的時間玄奧有異曲同工之處。 時間禁錮…… 安伯塵張口呵氣,氣化作槍,雙目雷霆一閃,那槍以超越時間的速度向前刺出,截斷了水銀波痕前進的勢頭。一旁的呂風(fēng)起同樣也使出戟技,輕描淡寫的化解了時間禁錮。 “玄仙法寶,用來對付他們還真是浪費了點。” 上元夫人淡淡的說道,此時安伯塵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上元夫人的聲音,似乎許久許久之前,曾在哪聽到過。 “全都定住了,如此,我們?nèi)艘部梢郧迩屐o靜的談一談?!鄙显蛉说?。 “商談是自然。不過,敢問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卑膊畨m端詳著上元夫人,心中愈發(fā)好奇起來:“還有,夫人的聲音安某似乎聽過,不知可否讓安某看一看夫人的真容?” “聲音覺得聽過,卻想不起我是誰。安伯塵,你的記性也沒有傳說中那么好嗎?!?/br> 上元夫人說著,伸手揭向面紗。 她竟然知道我誰…… 安伯塵一愣,下意識的向呂風(fēng)起看去,就見呂風(fēng)起已恢復(fù)自如,仰頭痛飲了一盞茶,重重放下。 第585章 又見琴娘 上元夫人揭開面紗,露出那張,安伯塵闊別已久的容顏。 “琴娘!” 安伯塵叫出聲來,隨后飛快地朝呂風(fēng)起看去,右袍下蕩起一縷清風(fēng),卻是無邪所化。 琴娘,也就是龍九子的老大囚牛,她的突然出現(xiàn)完全出乎安伯塵的意料。 剎那間,無數(shù)個設(shè)想起伏穿梭于安伯塵腦海中,最終歸為一個倘若這局是呂風(fēng)起和琴娘所布下,二人聯(lián)手,呂風(fēng)起的極之武道,加上琴娘剛剛祭出的玄仙法寶,自己不死也要重傷。更何況在這茫?;煦缣摽罩?,重傷便代表死亡。 一滴冷汗自安伯塵脊背上滾下,無邪在手,氣息已醞釀至巔峰。 “我事先說一聲,碰上你們,也在我預(yù)料之外。”琴娘從方侯手中取出茶壺,為安伯塵和呂風(fēng)起以及她自己斟滿,隨后敬出:“一別百多年,今日再見二位,果然都已成為了不得的人物?!?/br> 見到琴娘并無相助呂風(fēng)起除掉自己的意思,安伯塵暗松口氣,心中笑罵一聲,果然越接近通天寨,凡心越重,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跡象。 “的確,快兩百年了。”安伯塵哈哈一笑,端起茶盞:“當(dāng)年承蒙琴娘傳授道法,又蒙琴娘收留無華、穿云他們,安某感激不盡,以茶代酒,先干為敬!” 一口飲下,安伯塵倒有幾分和故人重逢的快意,可在這快意之中,安伯塵分明察覺到一絲古怪的違和感,哪里有些不對勁。 陡然,安伯塵抬起頭,目光逡巡在呂風(fēng)起和琴娘之間,卻是記起了這二人的關(guān)系。 放在世俗中,二人這般關(guān)系已能稱得上是夫妻。 可從琴娘的語氣中,并沒聽出這層關(guān)系,更甚者,她對待自己和呂風(fēng)起幾乎如出一轍,并無差別。而呂風(fēng)起,也沒有任何不滿和惱怒,又或者是驚喜和激動,依舊冷冰冰的模樣。 這兩人,到底是什么情況,當(dāng)年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安伯塵有些糊涂了。 難不成,他們當(dāng)初的那事失敗了?不對啊,穿云傳來的消息上說,琴娘已誕一女。 察覺到安伯塵瞄向自己耐人尋味的目光,呂風(fēng)起似乎猜到安伯塵在想什么,虎目露嗔,抬頭望向琴娘,半晌冷冰冰的憋出一句話:“上元夫人?哼,你來這做什么?!?/br> 端起茶盞,搖晃著盞中茶水,琴娘清雅的容顏在黯燈下顯得別致而又沉靜:“上元夫人這個身份,是我專門為通天寨所用,至于原因,你無需知道。當(dāng)初那個約定,你還沒忘吧,呂風(fēng)起?” “當(dāng)初我實力不濟,不得不遵循你的規(guī)矩。現(xiàn)如今,你的規(guī)矩對我來說,似乎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呂風(fēng)起道。 安伯塵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喝茶。 那年和無華、呂風(fēng)起同游蓬萊仙山的記憶漸漸變得清晰,也算安伯塵早年十分有趣的一場游歷,可在這其中,最荒誕而有趣的莫過于被那時的他們視為天人的呂風(fēng)起,被龍女琴娘看上借種。而呂風(fēng)起的蛻變,他的梟雄之路,也正是從那時開始。 可以說,沒有琴娘的一場造化,便沒有今日的呂風(fēng)起。 然而,以安伯塵對呂風(fēng)起的了解,那年龍山的幾日盤桓,或許是呂風(fēng)起永生難以忘懷的夢靨。 約定……他們的約定又會是什么? 安伯塵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喝了大半壺茶水,都難以澆滅。 “這么說來,呂風(fēng)起,你是不想遵守那個約定了?”琴娘注視著呂風(fēng)起,聲音一貫的溫柔,如同當(dāng)年。 “正是。當(dāng)年約定,離開龍山后,你我便再無瓜葛,我也永遠不得再踏足蓬萊半步。”呂風(fēng)起微抬下巴,一瞬不瞬盯著琴娘的雙眼:“說實話,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不過,并非出于和你的約定,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無權(quán)再規(guī)定我做任何事?!?/br> 呂風(fēng)起的話擲地有聲,霸道無比。 他的這句話,估計已經(jīng)憋了很久很久,直到今天終于等到親口對琴娘說出。 安伯塵低著頭,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心中暗想。 “你能這么想,看來我當(dāng)初并沒有看走眼?!睂τ趨物L(fēng)起的反撲,琴娘毫無意外,也不動怒:“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你們。雖說你們?nèi)缃穸家咽钦嫦删?,算是高手,可在通天寨里面,你們真的算不上什么。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收起自滿和驕傲。呂風(fēng)起,別說通天寨里的那些遺民了,光是我,如今的你也勝不了?!?/br> “是嗎?”呂風(fēng)起笑了,他的笑總有些僵硬,看得人心里發(fā)毛。 “好男不和女斗,二位喝口茶,稍歇片刻?!卑膊畨m生怕二人在這里大打出手,趕忙站起身,開口相勸。 “琴娘,你禁錮住那三個倒霉鬼,不會僅僅是想和我們說這些吧?”稍喘口氣,安伯塵問向琴娘。 “自然不是?!鼻倌镳B(yǎng)氣的功夫明顯遠高于呂風(fēng)起,笑吟吟的對安伯塵道:“之前就說過,我只是想針對今日之事,和二位商談一番?!?/br> “連自己的身份、目的都不敢說,還提什么商談。”呂風(fēng)起看向另一邊,冷聲道。 “也罷,你們兩人都已今非昔比,更何況,安國師和我龍子一脈關(guān)系非同尋常。等遲些日子,我自會告訴你們?!鼻倌锓畔虏璞K,幽幽說道,聲音中略帶戲謔。 “安國師?”安伯塵有些哭笑不得道。 “是啊。敖歸的來信中,就是這么形容你的。”琴娘邊說邊看向李賢:“他便是敖霸的那個義子?你還真是大膽,竟把他也一起帶來,你就不怕他折損在通天寨,你這國師也當(dāng)不成了?” “琴娘你左一個通天寨危險,右一個通天寨可怕的,無非是因為有不少玄仙境的遺民存在罷了。正好,我至今未嘗得見一玄仙,能在通天寨見識到,再好不過?!?/br> 安伯塵對于敖歸把關(guān)于他的事悉數(shù)通傳琴娘略有不滿,可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九龍之子和真龍一脈為了他們的大業(yè),同氣連枝,且都是活了近千年的存在,又豈會在意安伯塵的感受。 “想見識一番玄仙的厲害,倒也無不可?!鼻倌锖峭路继m,一字一頓道:“可是,到現(xiàn)在,你們還有把握從玄仙手中解救出大匡被奴役的那些修士?” 聞言,呂風(fēng)起腦袋微揚,并沒答話。 安伯塵稍作沉吟,望著盞中茶水。 安伯塵和呂風(fēng)起約定前來通天寨解救大匡虎狼之事,除了司馬槿、敖霸、典魁等區(qū)區(qū)幾人外,并無他人知曉。然而,即便敖歸不說,單憑琴娘九龍之首的智慧,見到安伯塵和呂風(fēng)起喬裝易名前來,又如何猜不到。 被琴娘知道,其實并沒什么大不了。 隨著安伯塵實力的攀升,真仙修為,創(chuàng)立武道玄奧,他的行事也無需再像從前那樣束手束腳。 關(guān)鍵就在于,琴娘包括龍九子的態(tài)度。 敖歸父子暫時和安伯塵聯(lián)盟自不必說,可龍九子中,睚眥、狻猊,這兩大殺星都和安伯塵有隙,而琴娘又隱隱同呂風(fēng)起成水火之勢。被化身上元夫人的琴娘在半途遇上,對于安伯塵和呂風(fēng)起的大計,實在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知琴娘有何見教?”安伯塵把目光從茶盞上挪開,抬頭,笑道:“琴娘化身上元夫人,三番五次潛入通天寨,想必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樣忌憚那些遺民。若我猜得沒錯,琴娘禁錮住這三人,約我和呂兄密談,是想聯(lián)手吧?” “哼?!卑膊畨m剛一說完,呂風(fēng)起那便傳出一聲冷哼,目光依舊落向別處。 “你倒是一直聰明??上В蚁肼?lián)手,有人卻不愿意?!鼻倌锖Φ?。 “同我聯(lián)手也一樣。說吧,琴娘你來通天寨有何意圖,我們?nèi)寺?lián)手,又能做些什么。” 安伯塵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不管如何,他的目的是大匡虎狼,而他所要做的,自然是爭取到他所能爭取到的一切力量,因此,安伯塵千方百計想要把琴娘拖下水,無論她來此的秘密是什么。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鼻倌飺嵴?,笑容卻漸漸收斂道:“我三番五次前來通天寨,只為了在通天寨的校場里找一個人。這些年,我?guī)缀跻褜⒔^大多數(shù)關(guān)隘打通,只差有人進入校場。安國師,你若能進入校場,替我傳一個口信給那人,我琴娘甚至九龍一族,都會欠你一個大人情?!?/br> 黯淡光影下,琴娘的身形不知何時,變得瘦削,仿佛已不再是讓天地修者頂禮膜拜的真仙,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對于九龍一族如此重要,讓琴娘魂不守舍,且還被關(guān)入校場……成為斗奴? 下意識的,安伯塵用余光瞄向呂風(fēng)起。 呂風(fēng)起筆直坐著,云淡風(fēng)輕的喝著茶。然而他的臉色,顯然沒有他表現(xiàn)出的云淡風(fēng)輕,冰冷而又陰沉,仿佛摧城烏云,隨時會降下雷霆暴雨。 第586章 將計就計 看來,呂風(fēng)起還是有點在意琴娘的,也不知是男女之情,還是僅僅是他的自尊。 單看琴娘此時的神情,她口中那人,很像是她的情人。 安伯塵心中想著,一個腦袋兩個大,連連搖頭。 呂風(fēng)起和琴娘見面,單從今次前往通天寨的目的而言,絕非什么好事。若是紅拂在這,或許還會饒有興趣的品頭論足一番這二人的關(guān)系,可自己只有頭痛的份,但愿他們別什么突然打起來才好。 輕咳一聲,安伯塵問向琴娘:“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那人身份非比尋常,除非你答應(yīng)了助我一臂之力,否則,我是不會告你。”琴娘說道,語氣少有的不容質(zhì)疑。 “如何助你?助你后,你若翻臉不認人,那我和呂兄豈不是白費功夫。”安伯塵道。 “這個簡單,大不了,我發(fā)下九龍一脈的祖先血誓?!鼻倌镎f著,眼見安伯塵不以為然,搖著頭解釋道:“尋常人的誓言毫無約束性,可若血統(tǒng)源遠流長,祖先神靈于世者,他們一旦以祖宗名義起誓,自會一言九鼎,否則將會被祖先截斷血統(tǒng),萬般歸于凡塵?!?/br> “這……”安伯塵思索片刻,取出珠鏈,在琉璃瓶中寫道。 因為安伯塵和司馬槿要暫時分別,所以又把珠鏈取了出來,雖說有許多秘法能讓二人相隔萬里而互傳音訊,可一來太耗元氣,二來不如珠鏈保險。這珠鏈雖有不祥之物的嫌疑,可隨著安伯塵修為提升,對于珠鏈的把握提高了不少,忌憚之情也減去幾分。 “琴娘所言屬實。不過,以龍九子的實力尚無可奈何,這個忙不是那么好幫的?!?/br> 少時,司馬槿的回信到了。 安伯塵灑袖藏起珠鏈,也不理會呂風(fēng)起狐疑的目光,對琴娘一拱手道:“敢問琴娘,你想讓我們?nèi)绾螏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