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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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塵之所以能在修行之途上一路高歌猛進(jìn),大半的功勞要歸于神仙府,神仙府的根基是水火二勢,安伯塵抓住胎息剎那得入神仙府。而對于李小官,安伯塵所要做的則是幫他尋找到另一個神仙府。 忘心宗大殿外,少年弟子們還在勤奮的練習(xí)道技。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李賢孤零零的站著。他也想加入,可無論安伯塵還是李繼宗都禁止他拜到圓井宗門下,連一個理由也不給他。 眼見安伯塵和李小官一前一后從殿中走出,李賢走出兩步,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 他年紀(jì)雖幼,卻已有主見,他雖尊重安伯塵,可又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 嘆了口氣,李賢耷拉著腦袋向回走去。 目光垂于腳尖,李賢就見一條倒影從斜側(cè)方延伸過來,微微一怔,李賢轉(zhuǎn)過頭只見頷下長著奇怪胡須的男子正瞇起雙眼盯著他。 “是你!” 李賢叫了出來,一臉憤慨,對于眼前這個將他吞進(jìn)肚中又逼得他叫義父的惡龍,李賢可是怎么也不會忘。 “還不快叫義父?!卑桨钥吹嚼钯t也是一通火氣,可見他似乎比自己還火大,敖霸怒極反笑。 “不叫。哼,你偷偷摸摸的跑過來準(zhǔn)沒好事!我去告訴安前輩!” 狠狠瞪了眼敖霸,李賢轉(zhuǎn)身便跑。 “他現(xiàn)在可顧不上你。你這個小娃娃好沒意思,見到我居然還敢發(fā)火,我這便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就不信你還不怕!” 說著,敖霸抄起李賢瞬移消失。敖霸到忘心宗實乃無事可做,來找樂子,本想找安伯塵卻中途遇上李賢。 兩人似乎天生水火不容,一見面便話不投機(jī)大動肝火,偏偏二人的關(guān)系又十分尷尬,敖霸吃也不能吃打也不能打。 于是乎,李賢又一次被敖霸擄掠而走。 遠(yuǎn)風(fēng)蕩過這片擁有兩個弱小宗門的山野,樹搖草漲,鳥鳴鹿奔,青山綠水間散發(fā)著蓬勃生機(jī)。忘心宗和圓井宗的歷史從這一刻起漸露崢嶸,然而在洞天福地對面,天地間最強(qiáng)的存在所創(chuàng)建的王朝中,暗流涌動,始于東南。 五界之東,東界之南。 胤京,三公主府。 身形窈窕的女子對坐軒窗,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城池,微微出神。 “師姐,吃點心?!?/br> 嬌俏的三公主舉著托盤,飛也似的奔來,一臉殷勤。 看了眼平日里最愛吃的桂花糕,司馬槿毫無食欲。 “你大哥還是不肯開府?” 司馬槿的聲音很清冷,神色淡漠,一如窗外的冰雪中的世界,看得三公主心中發(fā)寒。 “是啊,大哥說要等父皇他們回來,才會放我們出去?!?/br> 三公主老實答道。 話音剛落,三公主神色微變,下意識的靠近司馬槿,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身后。 “大哥……” 沒有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察覺到半絲氣息,只有一道無比火辣的目光刺得她好生不舒服,司馬槿輕嘆口氣,那個人終究還是找上門了。 “一百多年過去,張七還是沒能采到司馬小姐的紅丸,真是遺憾。不過,倒和我預(yù)想中一樣。倘若你這么容易便委身于他,我回來后,第一個殺的便是你?!?/br> 胤朝太子,人皇大統(tǒng)排行第三的繼承人,大氅上繡著三百六十五條金色長龍的男子肆無忌憚的盯著司馬槿窈窕有致的背影,深深一嗅,玩味的說道。 第487章 唯一真仙 “太子殿下還是這么喜歡興師動眾,剛回來便攪得天無寧日??蔀楹芜B三公主府都不放過,莫非殿下懷疑自己的親meimei?!?/br> 背對著胤朝太子,司馬槿淡淡說道。 “親meimei……”目光從司馬槿身上移至三公主,胤太子一臉冷漠:“貴為胤朝正宗血裔,卻為一個府中女官端茶伺水,真是我的好meimei?!?/br> 三公主打了個冷顫,俏臉變色,眼神凌亂,素來膽大包天的她竟不敢直面她的親兄。 “什么端茶伺水。我和三公主情如姐妹,太子殿下誤會了?!?/br> 轉(zhuǎn)過身,司馬槿一邊安撫著三公主,一邊對胤太子說道。 “情如姐妹?”胤太子一臉玩味,打量著司馬槿,他的瞳孔里迸射出兩團(tuán)熊熊yuhuo:“好啊,她是我親妹,你和她情同姐妹,那也是本王的好meimei?!?/br> 說話間,胤太子忽然向司馬槿走去。 “你要做什么?” 眼見胤太子一臉不懷好意,三公主心急,下意識的攔在司馬槿身前。 “哼。” 不悅的盯著三公主,胤太子眼中的殺機(jī)一閃而過,對于膽敢忤逆他的人,他向來是斬盡殺絕,就算是血親也一樣。他這輩子只放走過一個不聽他話的人,那人便是司馬槿。百年前初見他驚為天人,只是礙于她師父方才稍作退讓,他的父皇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為了維持和白日宮女帝的聯(lián)盟,離開五界時將他也一起帶走,留下對司馬槿抱有同樣心思的張七。 一別百多年,胤太子見到司馬槿仍是完璧之身,自然是心花怒放。 “太子殿下,你鬧夠沒有?” 一聲冷喝響起,胤太子一怔,這么多年來除了父皇,再沒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即便是他的兩位叔父,胤朝排行前兩的人皇繼承人,面對他時也是每每退讓。 “你說什么?”胤太子直勾勾的盯著司馬槿,雙目中的yuhuo非但沒有熄滅,且愈燃愈旺。 撥開三公主,司馬槿不避不讓,迎向胤太子的目光,冷笑道:“吾皇離去前,留下法旨命張七代為監(jiān)國,法旨為尊,殿下即便貴為太子,在吾皇沒有更改法旨前,沒有資格擅作主張。其二,當(dāng)年吾皇開府分宗室,三公主府和太子府品秩相同,太子何來資格私封公主府邸。其三,吾皇離去前,下法旨禁殺戮,太子剛回來便接連逼死數(shù)名監(jiān)守重臣,挑動截、葵二朝紛爭,太子意欲何為?” “其上三條每犯三條,便是大不敬大不尊!身為太子,卻不尊父皇,敢問太子殿下你可是想要謀朝篡位?” 司馬槿每說完一句,胤太子臉皮便抽搐一下,和那些看似城府深重的公子不同,他素來喜怒形于色,看起來毫無城府??伤抉R槿卻知道,真正有城府、心計如海者,從來都懶得裝成道貌岸然,喜怒形于色,越瘋癲,別人越以為他簡單,越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如眼前的胤太子。 “好一口伶牙俐齒,嘖嘖,越看越有味道?!?/br> 司馬槿一席話罷,胤太子放聲大笑,賞玩的看著司馬槿薄如粉玉的芳唇,許久幽幽說道:“你是不知道在天外界發(fā)生了什么,若你知道,恐怕現(xiàn)在巴不得委身于我?!?/br> “是嗎?司馬愚昧,殿下直說無妨?!?/br> 司馬槿莞爾一笑,眸如彎月勾人心魂,繚亂眾生的風(fēng)姿顯露無遺。 先前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看得三公主緊張得手心冒汗,而現(xiàn)在兩人卻突然冰釋前嫌,你笑我也笑,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三公主怔怔地張大嘴巴。 轉(zhuǎn)過身,胤太子看著壁畫上的龍飛鳳舞的題字,一下子又變回了正人君子,似對司馬槿的絕世容顏不屑一顧。 那是胤皇在三公主百歲生日那年所賜的畫卷,畫卷中是一頭彩鳳,嬌俏動人的女童坐于彩鳳背上,在天河上嬉戲。 “等父皇回來,你們自然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炝耍簿臀辶鶄€月。” 低聲說道,胤太子宛如黑洞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奇異的光澤,畫卷中的彩鳳忽然動了起來,抽搐顫抖,竟然轉(zhuǎn)過身向胤太子作揖求饒。仙中至尊的畫自然不是凡間筆墨所能比擬,那天河是真正的天河,彩鳳也是真正的彩鳳,唯獨那女童是水墨所畫。 “大哥,你干嘛欺負(fù)它!” 三公主不滿的叫道。 沒有理睬三公主,胤太子搖了搖頭,負(fù)手向外走去。 在他即將跨出殿門時,又停下。 “是了,司馬女官,你剛才說的三條大不敬卻有一條說錯了。那些沒用的家伙是自愿以死謝罪,與我何干?看在他們?yōu)楦富市ЯΧ嗄甑姆萆?,我特意送他們?nèi)ポ喕剞D(zhuǎn)世。至于三朝之亂,那更是和我無關(guān)了,我也一直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誰在暗中作祟,又是誰在一旁搗鬼讓張七收不住手傷了彭三。” 三公主聽得渾身發(fā)抖,緊張的看了眼司馬槿,就見司馬槿依舊一臉微笑,三公主深吸口氣,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慌亂。 哂笑一聲,胤太子邁步而出。 直到胤太子的氣息消失在公主府,司馬槿嬌軀輕晃,靠著床榻坐下。 “師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三公主一驚一乍的叫道,司馬槿苦笑著擺了擺手:“殿下,你偷偷派人去找張七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br> “好?!?/br> 三公主重重點頭,又擔(dān)憂的看了眼司馬槿,隨后飛也似的跑開。 “這丫頭,被馴服后竟然變笨了這么多?!?/br> 低聲喃喃著,司馬槿輕撫著珠鏈,面如寒霜,神色凝重。 她擔(dān)心的事終于發(fā)生了,胤太子回來后如此肆無忌憚,果然是有所依仗,也不知道在天外界發(fā)生了什么,竟讓胤太子不顧胤皇的法旨。難不成是…… 搖了搖頭,司馬槿將那疑惑摒去。 胤皇雖已千多歲,可正值壯年,哪有可能這么早便傳位給胤太子。只要胤皇一日在位,他和師父的聯(lián)盟便牢不可破,胤朝的局面依舊平衡著,即便胤太子早有篡位之心也只能是想想,而她也會和從前一樣安全。 可他既然能說出那番話,絕不可能是無的放矢。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似乎已經(jīng)開始懷疑上自己。 龍門客棧仍未浮出水面,服用完小安子給的丹藥,龍門客棧的實力當(dāng)能更進(jìn)一步。可面對已至真仙境的胤太子,卻仍是杯水車薪,派不上絲毫用場。 如今三朝之地唯一的真仙,距離諸強(qiáng)回歸還有半年,這半年時間足夠他查明一切。 抬起頭,看向窗外的連天飛雪,司馬槿眸中漸漸浮起一道人影,時隔若干,已經(jīng)有些模糊。 “現(xiàn)在的你可是他的對手……” 猶豫片刻,司馬槿取出琉璃瓶。 寫完后,復(fù)而丟入,久久沒有回音。 “又找不到人了。” 哼了一聲,司馬槿撇了撇嘴,繼續(xù)看向窗外白皚皚的天地。 第488章 故地重游神仙府 忘心宗所在的這座山頭本無名號,早已將忘心宗當(dāng)成自家后院的李小官閑來無事,給這片山野取了個名兒。他肚子里墨水不多,只見這山川起伏,前寬后窄,到末尾只剩下長長的一條山脊,形似牛尾,于是便給這山取名為牛尾山。 鴉道人管不著他,圓井宗眾人又奉他為掌門,于是忘心宗和圓井宗共存的這片山野從此便有了這么一個難聽的名字。 此時牛尾山最北的山脊上,面對大河的一處山窟中,安伯塵和李小官面對面盤膝而坐。兩人雙目緊閉,眉心各飄浮著一團(tuán)漩渦。安伯塵的眉心漩渦無色,凝如實質(zhì),一圈圈的旋轉(zhuǎn)著,而在漩渦周圍則是一團(tuán)漆黑。細(xì)細(xì)看去便可發(fā)現(xiàn),從安伯塵眉心漩渦中正溢出源源不斷的怪力,將周遭的虛空撕碎,石屑粉塵被吸入虛空,卻永遠(yuǎn)無法抹平虛空深不見底的黑暗。 李小官眉心漩渦則呈現(xiàn)出暗金色,漩渦的條痕輕如水波,也在旋轉(zhuǎn),遠(yuǎn)不及安伯塵的眉心漩渦那么飽滿沉穩(wěn),似乎被風(fēng)吹過便會偏移方向。饒是如此,李小官臉上依舊掛著傻呵呵的笑容,他足足花費了十天方才領(lǐng)悟到胎息的要領(lǐng),心里自然樂開了花。 安伯塵撇了撇嘴,不用睜開眼睛,他也能猜出李小官此時的表情。 按理說,修為到達(dá)神師境界掌握胎息應(yīng)是水到渠成之事,偏偏李小官這一路修行糊里糊涂,還是因為武火和他體內(nèi)的五行之金相衍相克,這才磕磕絆絆的勉強(qiáng)修煉到神師境。他的輩份放在那,琉國沒人敢指點他,他也拉不下臉去請教修行之道,因此一直迷迷糊糊。 到達(dá)神師境,便可領(lǐng)悟胎息之術(shù),胎息成嬰,聚合天地命三魂為神魂,爾后神魂出竅,去追尋真人之道。 此為天地間絕大多數(shù)修士的修行之法,安伯塵則是背道相馳。當(dāng)年他機(jī)緣巧合喚醒地魂后,并沒立馬神游出竅,而是進(jìn)入體內(nèi)神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