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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娉婷聽到這兒,稍稍放了心,她想到自己也許久沒見過謝容淮了,笑道:“母妃,若下次再進(jìn)宮,記得將容容也帶來?!?/br> 其實(shí)她心中另有打算,將容容接進(jìn)宮里,一來是想讓他同宮里的太傅們好好學(xué)習(xí),二來,之前許多次,扶寧與容淮相處得好,容容若是進(jìn)宮,扶寧便十分高興,雖然這種高興不太明顯,但謝娉婷依舊能察覺到。 自沈皇后出宮后,扶寧便獨(dú)自一人住在長樂殿,雖偶爾有三公主四公主陪著,但畢竟往日未曾深交,扶寧性子孤僻,喜歡的東西也與旁人不一樣,她終究只是個小姑娘,若有個玩伴陪著,想來會好上許多。 謝娉婷這樣想著,心中就有了主意。 母女兩人聊著聊著,便見日頭西斜,又到了告別的時(shí)候了,虞氏又拉著女兒叮囑了一番,才出了宮。 謝娉婷手里拿著虞氏送的冊子,不過翻了幾頁,就面紅耳赤,但一想到這冊子的作用,她便忍著將前幾頁記住了,等回到了內(nèi)殿,心依舊跳得飛快。 周懷禛才將折子批完,便見小姑娘進(jìn)了內(nèi)室,她桃腮微紅,目光躲閃,他瞇了瞇眼睛,沉聲道:“呦呦,過來。” 不知為何,方才她在偏殿看了那冊子,此刻再瞧見他,只覺得有股莫名的心虛。 謝娉婷走到他身側(cè),才跪坐下來,便被男人長臂一撈,卷到懷里,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撞得她鼻子疼。 周懷禛俯身,撫了撫她微紅的鼻尖,低聲問道:“ 撞疼了?” 他指尖微涼,撫在鼻子上很舒服,謝娉婷面色微紅,嗔怪道:“疼死了?!?/br> 周懷禛聞言,點(diǎn)墨般的眸子里漾起一抹深色,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尖,吮了吮,喑啞道:“還疼嗎?”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畔傳來,讓她的身子顫了顫,謝娉婷心中不由有些懊惱,她順勢攬住他的腰身,不去理會他的使壞。 瞧著小姑娘軟綿綿的模樣,周懷禛忍不住笑了笑,他問道:“同岳母說了些什么?有沒有說朕的壞話?” 謝娉婷用水汪汪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才沒有說你的壞話?!?/br> 她都不好意思同母妃說。 陛下太壞了。 兩人正膩歪著,外頭便來了傳膳的內(nèi)侍,用膳過后,謝娉婷同他散步,去了御獸苑看小白狐。 小白狐的狀況好了許多,它軟綿綿的皮毛下,腹部已經(jīng)微微隆起,這陣子,小黑狐哪里也不去了,只是守在小白狐身旁。 謝娉婷到時(shí),小白狐瞧見她,“嗚嗚”叫了幾聲,將爪子放到她的手上,亮晶晶的眼眸里含著綿軟的情緒。 謝娉婷撫了撫它的小腦袋,柔聲道:“呦呦真棒,再等一個月,小小白狐就出世了,現(xiàn)在只能委屈你了。” 小白狐蹭了蹭她的手掌,甜蜜蜜地“嗚”了一聲。 周懷禛瞧著小姑娘撫著小白狐的肚子溫溫柔柔的模樣,不由蹙了蹙眉頭。 她那樣喜歡小孩子。 他的內(nèi)心開始有些動搖。 可母后的遭遇仍舊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幾乎是一瞬間,他快要動搖的念頭又堅(jiān)定下來。 兩人回了長春宮,沐浴后,便躺在床榻上。 謝娉婷想起冊子上的內(nèi)容,不由有些面紅心跳,她怯怯地看了一眼身側(cè)的男人,昏黃燭光下,他的側(cè)臉輪廓分明,長睫投下淡淡的陰影。 周懷禛觸及小姑娘的眼神,眸中一暗,他翻了個身,大手撐在床榻上,將她覆在身下,啞聲問道:“還疼不疼?” 他前幾日太沒節(jié)制,到了早起時(shí),小姑娘兩腿顫顫,要他抱著才能下床,替她上了藥,這幾日他便忍著沒碰她,只是小姑娘方才的眼神太過撩人,他有些忍不住了。 謝娉婷面色一紅,她不由想起了冊子里的內(nèi)容,又想起母妃的話,咬了咬唇,勾上了他的脖頸。 周懷禛自然懂她的意思了,他的眸光泛著淡淡的紅色,喉頭滾動,傾身而下。 這場歡愛持久,以小姑娘啞著嗓子,哭著求饒告終。 男人撫著她的淚珠兒,不由有些無奈。 他的小姑娘實(shí)在太嬌嫩,她越是軟軟地哭著,他就越想要,像是著了魔一樣。 周懷禛抱著她下了榻,兩人沐浴之后,便躺回了榻上。 謝娉婷渾身酸軟,她方才用了冊子上的法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償所愿。 第94章 番外四(團(tuán)子來了) 虞氏回府后,便向老太太透露了宮里的意思,謝老夫人自然樂意讓謝容淮進(jìn)宮,只是這話傳到張氏耳朵里,她當(dāng)即忍著滿身的病痛,徑直往覺滿堂去了。 謝老夫人見了張氏,只覺得頭疼,她揉著眉心,聽底下面色蒼白,聲音尖銳的女人抱怨著: “母親,你也是做祖母的人,怎舍得讓容容到宮中去吃苦?您到底知不知道,娉婷她一向?qū)Χ坎粦押靡?,容容進(jìn)了宮,定然不如在家中自在的。” 張氏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瞬間劃過一絲明了,質(zhì)問道:“母親,您是不是更喜歡那個謝容興?倘若容淮進(jìn)了宮,這府里可就只剩下謝容興那個兔崽子!容淮在您膝下長大,您忍心看一個沒名沒分外室之子占了他的位置嗎?” 謝老夫人聞言,胸口簡直像是壓了一團(tuán)火氣,不得疏解,她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冷聲道:“你太糊涂了,張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