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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葳蕤嘴角的弧度并沒有變化,她極為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乖巧說道:“母親去吧。” 張氏愈發(fā)膽寒,她邊朝外邊走,邊捂住跳得飛快的胸口,暗道葳蕤最近的性子愈發(fā)琢磨不透。 作者有話要說: 期不期待太子殿下的反應?哈哈哈哈 明天就上夾子啦,謝謝小仙女們的支持,么么湫! 另外,求一下專欄【掌上嬌寵】的預收,小仙女們假期快樂鴨~( ̄▽ ̄~)~ 第25章 靜怡軒里,元寶親自壓著人到了后院柴房,他毫不客氣地將這人滾轱轆似的摔在地上,張睿發(fā)出“嗚嗚”的悶哼聲,盡管身上疼得跟裂開似的,他卻一點兒不敢動彈。 柴房里又潮濕又黑暗,張睿的臉貼在污臟的地上,這樣糟糕的境地,反倒教他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都到了這個時辰,姨母那邊仍舊沒有半點風聲,很顯然,他被拋棄了。 他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將謝兗能問出的問題在腦海中全過了一遍,他反而不慌張了。 他清楚地知道,武安王府不能拿他怎么樣。 春闈在即,他是有功名在身的舉子,備案在冊,若是謝兗真的殺了他,會有數(shù)不清的麻煩等著這位武安王世子,畢竟,這位世子也是要參加科考的,出不得一點岔子。 柴房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張睿一驚,不過一剎,一雙青色緞面的朝靴就落在他面前,昏暗的燈火下閃著冰冷的光芒。 他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謝兗已恢復了平淡的模樣,他蹲下身來,單手鉗子似的捏起張睿的下巴,與他對視。 他淡淡地問道:“是誰叫你這么做的?” 這語氣平淡極了,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一如這位武安王世子對著外人說話時的語氣,端方守禮,溫潤克制。 張睿努力平息了心情,他靜靜地瞧著這位世子,咬牙說道:“無人指使,今日吃酒吃醉了,無意中闖入后園,驚擾了郡主,是我該死?!?/br> 即便姨母坑了他一把,他也不能將姨母抖摟出來。 臨出家門時,母親再三囑咐他,要他討好姨母,姨母與宮中貴人有不一般的交情,雖然父親母親口風很緊,他也能從中窺出一二,這位姨母背后的人物不簡單。 謝兗絲毫不意外張睿的回答,他拎起張睿的腦袋,將手中的腰牌放在他面前,說道:“你好好瞧瞧,這是不是你給蔣文喻的?” 張睿吃痛,瞇著眼睛瞧清了腰牌的模樣,心中一慌,他從夷陵出發(fā)時,身上帶的盤纏并不多,一路大手大腳,錢也見了底。 到了燕京,他向姨母借銀子,姨母倒是痛快,可礙于沒有現(xiàn)銀,他又纏得緊,姨母便只能將支取銀兩的腰牌給了他,只是吩咐他去做一件事,叫他買通那窮酸說書人蔣文喻,敗壞汝陽郡主的名聲。 只是他分明記得,這腰牌支過銀兩便還給了姨母,如今又怎會落到蔣文喻手里? 張睿見事情瞞不住了,他只能全部攬下,倘若將姨母拖下水,回到夷陵父親母親也必不會饒了他。 他連聲求饒,道:“是我……是我來到燕京,手頭緊,這才想著偷了姨母的腰牌,去兌點銀兩用,本來是想拿著銀兩同蔣文喻去賭場翻盤的,誰知道……喝醉了酒,將腰牌落在他那里了?!?/br> 謝兗哪里聽不出來他在推脫,他并不言語,只是冷著臉說道:“將人帶進來?!?/br> 說話間,一個穿著麻布衣衫的男人便被扔了進來,正是那日的說書人蔣文喻。 蔣文喻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畏懼地瞧了元寶一眼。 他的目光掃到地上狼狽的張睿,跳腳道:“世子殿下,就是這個人,是他叫我說書,敗壞令妹的名譽,還給了我不少銀兩?!?/br> 謝兗并不理會他們狗咬狗的模樣,只是說道:“蔣文喻,你說,這腰牌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蔣文喻眼中慌亂,他想起二夫人的囑托,咬了咬牙,說道:“那日我與他去賭場,回來的路上喝醉了酒,張公子便將這腰牌落在我這處了。” 這兩人的說辭倒是格外一致,謝兗心中并未打消懷疑,現(xiàn)下的難處是,他不能大張旗鼓地審問這兩人。 其一,昨日之事,牽連到呦呦的名聲,即便捅了出去,對呦呦也沒有任何好處;其二,蔣文喻放出去的風言風語已經(jīng)引起了外人關注,倘若此時他出了事,就顯得王府心虛,愈發(fā)對呦呦不利。 謝兗冷冷一笑,事出圓滿其必妖,二嬸這是下了多少功夫,才能將這謊話編造地這樣圓滿,她不過是料定了,即便事發(fā),大房也不敢捅出去罷了。 他的確不能不為了呦呦著想,所以張睿得活著,蔣文喻也得活著。 留著他們在,二嬸早晚要露出馬腳,不急于這一時。 只是呦呦的傷不能白受,張睿這廝,總要受些懲罰。 張睿聽著蔣文喻和他的說辭對上了,心里不由一松,可再瞧見謝兗盯著他的眼神,他又覺得渾身發(fā)涼起來。 謝兗背著手,緩步走到蔣文喻身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知道該怎么做的,別讓他死,但要讓他生不如死?!?/br> 蔣文喻臉色一白,想到張睿做下的事,瞬間明白了武安王世子的意思。 張睿最愛尋花覓柳,讓他生不如死,這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