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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黃桑的介紹,那些記者的注意力頓時被分去不少。略微一會兒遲疑后,一個戴眼鏡的男記者舉手發(fā)問了:“苗小姐對吧?您作為新人能夠參加知名大導(dǎo)的電影,一定做出了不少努力吧?” 這話里的味道聽上去可不好。 還在被采訪的黃桑靜了下來,看向了臺下的那一個記者。 不等回答,那記者繼續(xù)道:“我查過苗小姐,您半年前還在工地里當(dāng)搬運(yùn)工人,又怎么會想到走演藝圈這條路?” “況且以您的學(xué)歷出身,和只演過群演的經(jīng)歷,又是抱有怎樣的自信來演好徐導(dǎo)的電影?” 這話倒是一句比一句犀利。 而且還絲毫不給她回話的機(jī)會。 索性苗歡歡就聽著他說,自個兒把玩著手腕邊的小壺,面上含笑,卻沒什么誠意。 這后面還直接質(zhì)疑起徐導(dǎo)的電影來。 徐導(dǎo)臉都黑了,他剛要開口,卻讓一旁眉頭緊皺的黃桑搶了白,“今天是徐導(dǎo)電影的發(fā)布會,這些無關(guān)的話題請你收回去!” 可那記者對此視若無睹,他繼續(xù)問:“苗小姐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是在心虛嗎?” 心虛? 聽到這一個詞,苗歡歡總算抬起眼,看向了臺下那一個記者。 她面上含笑,目光直視著那個記者,瞳孔里一片看不到底的漆黑,仿若暗藏著無盡深淵,讓人一對上就不由寒毛倒立。 無聲無息里,空氣像是凝結(jié)了一樣。 那記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剛心生退縮之意,但想到那一筆即將到手的財富,他還是哽著脖子繼續(xù)說道:“建筑工地的農(nóng)民工有多亂所有人都知道——苗小姐在那里工作那么久,是怎樣做到一個月的工資比普通工人要高出一倍之多?” 苗歡歡輕笑道:“你的話能說得再明白點(diǎn)嗎?” “……我、我的意思是,苗小姐私底下是不是……” “是不是跟別人有私情?你是這個意思嗎?” 苗歡歡這么直白的一句話道了出來,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恍然一靜。 在臺上,黃桑輕輕拉上了苗歡歡的手,他嘴唇微抿,一貫帶著好脾氣的臉上也冷下了神色。 苗歡歡收回了自己的手,隨后,她不急不緩地走下了平臺。 穿著嫩黃色連衣裙的小姑娘面上帶笑,眼里卻不見什么喜意。腳步聲沉悶,一步一緩,卻叫人胸口發(fā)悶,好似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腥甜味,壓到連氣也不敢大喘。 隨著苗歡歡的靠近,臺下的人群不由自主地為她避讓開了一條路,直直把那一個戴眼鏡的記者給孤立出了一大片空地。 來人氣勢太強(qiáng),那記者有些腿軟,他的喉嚨堵了一會兒,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但很快的,他因為對方的下一個動作驚呼了起來:“你放我下來!” 苗歡歡只手就掐上了記者的衣領(lǐng),然后輕輕松松把他從原地給提了起來。 地面的懸空給記者的心里造成了恐慌感,更可怕的是那只掐著他脖子的手漸漸收攏,可呼吸到的空氣可見的少了起來。 他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起來,雙腿掙扎不已地踢蹬著,但更叫他驚恐萬分的是,那一個小姑娘眼里隱隱浮起了一抹猩紅,好似一只惡鬼正直勾勾盯著他,那副原本人畜無害的笑容倒映在他的雙眼里,變得極其殘忍。 她仿佛是在享受著看他死去的這一個過程。 在記者眼里變得度秒如年的事情,落在別人那兒只不過是一瞬的事。 他人還沒察覺到什么,但意識到不對的黃桑下臺來拉住了苗歡歡的手,低喚了一聲:“苗歡歡!” 苗歡歡抬眸看了黃桑一眼,眼中猩紅未退。 意識到黃桑的擔(dān)憂,她微微一頓,然后就松開了手,不等翻著白眼的記者喘口氣,苗歡歡揪住他的手就來了一個狠狠的過肩摔,直把他給砸在了地上。 這么大一個動作,苗歡歡做得臉不紅氣不喘,她將頰邊的碎發(fā)勾至耳后,道:“我工資高,是因為我力氣大。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跟你多玩幾招?!?/br> 那記者窒息得難受,此時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只捂著脖子咳個不停,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黃桑將苗歡歡攬在了身后,對她輕聲道:“這里剩下的交給我處理,你去后臺等我?!?/br> 第111章 818那一個拯救了世界的影帝(12) 經(jīng)歷了瀕死那一遭,記者嚇得魂都沒了,以至于等到黃桑找他的時候,他出奇的好說話,還哆哆嗦嗦地辯解說是網(wǎng)上有人給他錢,要他這么做的。 她這才出道多久,怎么就有人來針對她? 黃桑隱隱皺了皺眉頭,在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打了一個電話,托人馬上去查這件事。 電話剛一掛斷,黃桑就聽到身后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他本以為是苗歡歡等得不耐煩找過來了,但轉(zhuǎn)眼一想,她敲門的動靜沒這么輕才對。 他眼里的愉悅淡了下去,只一轉(zhuǎn)身,就見到之前一同拍過戲的新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來。 黃桑微微一笑,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新人咬了咬嘴唇,下巴微收,似是含蓄而又靦腆的模樣,那雙直直望著他的眼里卻是滿含仰慕, “我聽說您最近新開了工作室……您那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缺人吧……” 她的話語雖然委婉,但黃桑聽得懂她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