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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子貪圖美色,前前后后娶了十幾個夫人。至于那位九夫人,原主聽說是幼時與家人途徑青坨山,沒料到半路被青坨山的山賊搶劫,累得家人被殺,而尚且年幼的她也被捉了回去,之后一直養(yǎng)在青坨山里。待她長大一些,急色的頭子就將她強娶為九夫人。 不過這九夫人也是有手段,雖排行老九,年紀不大,卻頗得頭子心意。 她自幼在青坨山生活,所接觸到的東西遠比呆地牢里的原主要多。 想到這兒,翡歡站起身來,既然如此……見一面也無妨。 這夜里,翡歡來到了地牢。 地牢陰暗潮濕,還彌漫著一股腐臭與血腥的味道。翡歡的腳步停在九夫人的牢房前,她旁邊關的是青坨山頭子。那頭子見翡歡又來,面上譏諷之色剛起,卻敏銳地發(fā)覺不對,翡歡的身子面向了牢房里的女人,他的九夫人。 翡歡靜靜打量著她,那女子端坐在雜草亂堆的地上,一身狼狽,可她那一雙眼眸卻在陰暗的牢房里發(fā)亮。翡歡看了一會兒,直接進入話題:“條件是什么?!?/br> 九夫人徑直道:“放我走。” 翡歡微微揚眉,笑瞇瞇道:“你如何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若是寨主您不信,我大可以帶你們進去。”九夫人抬首對上翡歡的目光,眼里毫無懼意,語氣不卑不亢,“這樣一來,要有問題也是我第一個先出事。” 翡歡接著問:“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為了你的情人引我們?nèi)ハ葳???/br> “情人?”九夫人冷笑一聲,“那就是個畜牲!” 頭子聽她們你來我往的,到這兒才聽出味道來,他的手腳都讓翡歡卸了,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以極其兇狠的眼神瞪向九夫人,張口就罵:“你這賤人想出賣老子?!我待你哪點不好要你這么對待老子?” 頭子在罵,翡歡她們對頭子的話熟視無睹,權當耳邊有只瘋狗在叫。 翡歡問九夫人:“地圖在哪里?” 問到了重點上,九夫人頓了一頓,并未馬上回答。她偏過頭,看向隔壁牢房里破口大罵的頭子,面上緩緩浮起了笑容,“地圖就刻在他的命根子上?!?/br> 翡歡睨向頭子,聽九夫人繼續(xù)道:“他用了秘法,只有在充血的時候才會顯現(xiàn)出來?!?/br> “啊,既然這樣,那就割了吧?!濒錃g輕飄飄一句話落下,旁邊牢房的聲響驀然靜了。 對上她們兩人含笑的視線,頭子只覺得后背發(fā)寒,渾身冷汗冒了出來,他牙齒一顫,嘴皮子里翻出一句話來:“放你娘的狗屁!地圖不在老子身上!” “不在你身上,那在何處?”翡歡笑瞇瞇問。 頭子咬牙噤聲,不答了。 “看樣子還是在你身上?!濒錃g狀似惋惜地嘆了口氣,她也不在意頭子回不回答,只向邊上守著的兩個手下招招手,道,“你去我妹子那取些春藥,你快去把刀磨一磨,待會兒有大事要辦?!?/br> 青坨山與白狼寨素來有恩怨,這青坨頭子手腳都給當家的卸了,進了地牢還不老實,一直罵罵咧咧給氣受。守牢房的見有機會整治,一個兩個辦事別提多麻溜。 眼見著守牢房的人出去,這下子要來真的,頭子咬牙切齒問:“我青坨山與你白狼寨到底有多深的仇怨?!你害死我那么多族人,不怕往后遭報應嗎!” 報應?聽到這詞,翡歡嗤笑出聲來。 現(xiàn)如今遭報應的人不是他嗎? 雖然她記憶沒有接收完,可也清楚記得,整個白狼寨在一夜之間被屠殺干凈,大雨沖刷著地上的鮮血,可道道雷電之下,那滿地猩紅與尸首越發(fā)刺目。 成王敗寇,原主認了,但被抓進青坨山之后,她日日受到青坨山的山賊欺辱,笑話她一個娘們管不好寨子,能有這日下場純屬活該。 原主那一刻的恨意到現(xiàn)在都還在她的心頭翻涌。 翡歡淡淡瞥了頭子一眼,看向地牢口。不過一會兒,春藥拿來了,刀也磨得吹毛立斷。 在喂下春藥前,翡歡又問了頭子一句:“地圖在哪里?” 看著湊在自己嘴邊的那碗水,頭子渾身都在打顫。他看了看昔日疼愛無比的九夫人,又看看牢房外笑吟吟的翡歡,心里恐慌成一團。 九夫人真的知道地圖在哪里? 他藏的如此隱秘,她絕不可能知道,這一舉說不定只是九夫人騙翡歡的,抑或是兩人合謀起來詐他。 頭子清楚,要是自己真的把地圖說出來了,下場絕不會比現(xiàn)在要好。在未得到地圖之前,翡歡絕不會要他的命。想到這一步,頭子咬咬牙,閉上眼不答。 給過兩次機會都不要,翡歡也沒了耐心,她使了個眼色,手下便端著那碗摻了春藥的水灌進頭子嘴里。 盡管他牙齒咬得緊,可滿滿一碗灌進去的水多少還是從牙縫里流了進去。 翡如是給的是個好東西。 一碗水灌完不久,方才還慘白著一張臉的頭子立馬紅了臉頰,他兩眼緊閉,鼻子里開始發(fā)出一哼一哼的喘息,他那根因驚恐而軟下去的東西也受藥力鼓脹起來。頭子想抵抗,奈何腹下一團火燒得厲害,身子不受控制地想動彈,哪怕是在地上蹭蹭也好,可手腳皆被扯脫臼,他怎么也動不了。 再忍忍就過去了…… 他這么想著,卻耐不住自己的意識也被漸漸吞蝕,猛然間下身一痛,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牢房。頭子額頭上的青筋繃住了,他痛得滿頭大汗,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黑地要昏過去,只憑著這最后一點毅力破口大罵:“翡歡!你這臭婊子早晚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