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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去?”寧皓遠伸手彈了一下她昏昏欲睡的腦門。 沈廂一個激靈捂著腦門。 “白沙灘只有呸呸島有,你這次不去,下次可要很久才能來,真不去?”他之前不說呸呸島有白沙灘,故意說一半。 沈廂一聽白沙灘,瞬間來了精神:“真的?那去呀?!?/br> 他揚了揚下巴,伸過臉去,指了指,意思再明顯不過。 沈廂咬著唇,四下看了眼,沒有看見其他人,湊過去,在他臉頰上“?!绷艘豢?。 寧皓遠非常享用她的主動:“我是沒教過你么?” 沈廂臉發(fā)紅:“外面呢,晚上吧?!?/br> 他輕笑,伸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吻了一大口:“那晚上,今晚你不能跑了?!?/br> 沈廂點頭:“嗯?!?/br> 寧皓遠發(fā)動了車子開到了安基島左面的布肯納碼頭,這個碼頭可以通往安基島附近的其他幾個小島,所以人很多。 他們下車,沈廂穿著一身橙紅色的吊帶連衣裙帶著草編的草帽,她本來就白,紅色襯得皮膚如雪,碼頭人口眾多,她很快就成了焦點,而她身邊的男人,簡簡單單的白色T恤衫加亞麻色中褲,郎才女貌,成了碼頭最亮眼的一對。 寧皓遠拉著她穿過人群,走到了碼頭售票口,他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與碼頭的工作人員溝通著,沈廂聽得仔細。 她拉他的手臂:“你瘋了,你要包快艇?” 寧皓遠卻是沒理她,繼續(xù)溝通著快艇的事情,沈廂有點不高興了,她覺得這趟旅游太費錢了,明明可以跟大家一起坐快艇,可是他偏不愿意,錢不是她的,可她還是心疼。 他說完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了錢包,然后給出去一張卡,這座島雖然物資匱乏,但可以刷卡。 等他付完錢,發(fā)現(xiàn)沈廂不是很搞笑,他伸手攬著她的腰:“寶貝兒,你又氣什么?” 沈廂抬起頭,她看著他:“我們可以和大家一起坐快艇,只是等人齊了就行了,為什么還要特意花這么多錢,雖然對于你來說是九牛一毛,可是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個錢可以救命。” 沈廂就是因為太知道錢的重要了,當初就是因為25萬,才導致了她的人生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現(xiàn)在她看著他刷卡,錢就像流水一樣,她就感覺生命可悲。 他彎下腰,看她黑著臉:“就因為這你跟我生氣?” 沈廂抬起頭,鎮(zhèn)重的看著他:“你的錢也是錢,也是要上班掙來的,不要總是不把錢當錢?!?/br> 寧皓遠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嘮叨。” 沈廂愣了,他嫌她嘮叨了,擺了臉:“你嫌我嘮叨,那你找別人,我就是嘮叨?!?/br> 寧皓遠是不知道她又在生哪門子氣,感覺最近她的脾氣真的太大了,總是動不動就擺臉色。 “行了,我就找你了?!彼阉龘У母o,“以后卡給你,你說包快艇咱家包,你說不包咱就不包,成不成?” 沈廂沒好氣:“我不要你的卡?!?/br> 他撓她的腰肢:“那你要我的人?!?/br> 沈廂被他撓的往前跑,他就把她拽回到懷里,惹得她不停求饒:“癢呀,別動,我要生氣了?!?/br> 寧皓遠繼續(xù)撓她:“那你氣一個?!?/br> 陽光穿過巨大的芭蕉葉落在她紅通通的臉上:“你混蛋!” “反了你了?!?/br> 因為怕癢,她的眼睛瞇了起來,彎彎的像是小月牙,寧皓遠也不自覺的揚了眉毛,很久沒有這么舒心過了,有她在身邊真好。 到了快艇停放的甲板,塑料泡沫盒鏈接起來的甲板撲在海面上,人往上一踩就晃動起來,寧皓遠伸手拉著沈廂:“你慢點兒。” 沈廂一手拎著裙擺,一手握著他的手,晶透的光落在她平直的鎖.骨上,映得皮膚反射著淺色的光,長發(fā)在身后飛舞,她走的搖搖晃晃,一晃,抹胸的連衣裙就會走漏一些春光,叫人遐想非非。 他沉了眼神,彎下腰把她從甲板上抱了起來,沈廂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金色的光鍍在了他們身上。 “領口太低了,這衣服誰讓你買的?!彼皖^瞧了一眼,正面看還好,就彎腰的時候容易走光。 沈廂嘟著唇:“昨天在攤子上你讓我買的?!?/br> 寧皓遠抱她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哦,買衣服的時候就聽話了,其他時候就蠻橫的要死,嘖嘖嘖~” 沈廂咬著唇,她最是受不得他逗弄,瞥過臉。 船長和船員看著他倆,眼中流露了無盡的愛意,寧皓遠一直把她報上了快艇。 黑皮膚的船員說:“先生很愛小姐哦?!?/br> 船員會說一點中文,雖然不標準,但能聽得清。 寧皓遠很愉快的給了他小費,船員收了下來,把錢遞給了前面的船長。 兩個人的快艇發(fā)船了,發(fā)動機的后坐力讓沈廂往寧皓遠身上倒去,他順手就把她攬到了懷里,此時已經(jīng)臨近傍晚,晚霞映著海面,一波接著一波的浪撲打在快艇上,海面的波流晃動著快艇,人的心臟跟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 火燒云燒紅了半邊天,天與海連在了一起,在這天地間,她靠在他懷里。 風溫柔的在耳邊吹過,沈廂回過頭,她的眼中含著這滿眼的天光,他懂她要什么,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的發(fā)在風中輕輕飄動,草帽上的飄帶吹成了弧線,他的手攬著她的后背,一切都是恰到好處。耳邊是吉他聲,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