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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廂干脆的回:“他不是我男朋友。” 寧皓遠(yuǎn)挑眉,總算松了一口氣,不咸不淡的說:“他好像總在公司樓下等你吧?!?/br> 沈廂點(diǎn)頭:“是啊,我跟他說了別等了,還總不聽,你看,我這沒辦法只能四處跑,省得他一天到晚在公司樓下等我。” 沈廂絲毫不覺自己這話說出來有多曖昧。 寧皓遠(yuǎn)眉頭皺了起來:“為了不讓他等你才四處出差的?” 飛機(jī)起飛,一陣轟鳴聲震得沈廂耳朵屏氣,只剩下耳鳴,她什么都沒聽見,只聽見耳朵里嗡嗡的聲音。 他頎長的手指捏著一支口香糖遞給她:“耳鳴就嚼口香糖?!?/br> 沈廂耳朵什么也聽不見,歪著頭:“你說什么?” 寧皓遠(yuǎn)伸手剝掉了口香糖的糖紙,干脆利落的把口香糖塞進(jìn)了她嘴里,沈廂一瞬間凝固了,她看著他,耳朵有些疼,舌尖是口香糖的甜味。 他湊近她:“用力嚼口香糖就不會耳鳴了?!?/br> 沈廂聞見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漏了一拍,立馬轉(zhuǎn)過臉,用力咬著這支口香糖,隨著飛機(jī)升高,耳朵里“噗”的一聲,屏住的氣流流通了,她又聽得見了。 “謝謝老板。”她對他說。 “不耳鳴了?” 沈廂點(diǎn)頭:“嗯?!?/br> 那個問題她還沒回答,寧皓遠(yuǎn)不死心,可他知道再也沒有合適的機(jī)會接上之前的話題。 “下次坐飛機(jī)耳鳴記得備一盒口香糖,這樣就不會耳鳴了?!?/br> 沈廂舔了舔唇,點(diǎn)頭:“好,我記下了?!?/br>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其他的話題,尷尬又讓人難受,沈廂閉上了眼睛,佯裝睡覺,腦海里卻是剛剛他把口香糖塞進(jìn)她嘴里的動作,很自然,沒有半點(diǎn)兒生疏,就像以前他喂她吃東西一樣,她搖了搖頭,怪自己想的太多,一年前是她拒絕了他的喜歡,是她拒絕了做他女朋友,怎么又指望他對她還有意思,他們早就結(jié)束了。 寧皓遠(yuǎn)這人以前就善于討女孩子歡心,現(xiàn)在還是一樣,他不過在勾引她罷了,她從來就玩不過他這種情場老手。 飛機(jī)顛簸,沈廂緊閉著眼,時而蹙眉時而搖頭,只有她不知道自己假寐的時候多可愛。 寧皓遠(yuǎn)側(cè)著身子看她,近距離的瞧她,瞧她那些微表情,揣度著她的心思。 “沈廂?!彼兴?/br> 沈廂閉著眼,她聽不見。 “我知道你沒睡著。” 她閉著眼,不敢睜開。 “你還喜歡我嗎?”他聲音淡淡的。 沈廂因?yàn)檫@個問題,再也無法假裝自己睡著,猛地睜開眼,他的話就牢牢地?fù)粼谒纳希屗裏o法回答。 “都過去這么久了,我怎么還會喜歡你啊?”她說,說完又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以前也沒有多喜歡,就是習(xí)慣,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br> 他似乎早已看穿了她堅(jiān)硬的外殼:“可是,我還喜歡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寧狗是真的狗,自己要放棄的,自己還來撩,不用13臉。 ps:感謝酸菜哥哥的手榴彈,感謝小襄和28725830的地雷,破費(fèi)了,筆芯奧~ 第49章 情誡 人這一生總要遇到一兩個讓人難以忘懷的人, 沈廂對他來說就是這樣。 沈廂渾身僵硬,她被他的這句話蠱惑了。 他還喜歡她。 “哦, 我知道了。”沈廂看向他, 喜歡不是愛, 喜歡只是喜歡, 她又奢望什么, 佯裝著笑臉,打趣他,“你喜歡的人一定很多, 很榮幸我成了其中一個?!?/br> 喜歡可以有無數(shù),過日子只能是一個,她很清楚的自己不會是特殊的那個。 寧皓遠(yuǎn)伸手抓住了她擱在膝蓋上的手, 沈廂想抽手, 可他卻死也不放,她面色窘迫:“你放開?!?/br>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與她牽手,還想要更多,只有與她貼近才能撫慰他的情緒, 他從來不是喜歡壓抑自己的人,以前不是, 遇到她以后就變得是了。 寧皓遠(yuǎn)這一年無數(shù)次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媽的要求, 沈廂難過沈廂走不出去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在感情里,沒有人有義務(wù)許諾一生,他只需要開心就好, 哪怕稍稍用一些手段,她就能一直在他身邊,可是他沒有。 他真是瘋了才會壓抑自己上演什么深情男人的人設(shè)。 如今再次碰到她,那些壓抑的躁動再次侵襲,他側(cè)過身,握著她的后腦勺,傾身吻她,也不管她是拒絕的還是抵觸的,現(xiàn)在他只想要她,只想吻她,吻她那張口是心非的嘴。 沈廂腦子一片空白,忽然的動作讓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頭被壓在座椅的靠背上,口腔里溢滿了口香糖的甜味,薄荷的口香糖,清新還有那濃烈的占有欲,她一瞬間醒悟,伸手推他,可他似乎早已有了預(yù)料,將那推他的手反手抓住壓在了座椅上。 她聽到他低低的聲音:“你要叫了全飛機(jī)都聽到了?!?/br> 他總是輕易能夠威脅她。 濕潤的空氣里蔓延著強(qiáng)烈的思念和壓抑已久的欲念,沈廂張開嘴,她的牙還沒有咬上他就被捏著下巴,他對她的一切反抗一切舉止都了如指掌,下顎被捏著,牙齒合不攏也用不上力,只是被迫承受著他的吻。 如砧板上的魚rou,沈廂想,其實(shí)她要是喊出來,空姐一定會來幫忙,可是寧皓遠(yuǎn)會生氣,到時候下了飛機(jī),她依舊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