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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廂愣住了,直白的話將她洞穿,他會因為她跟別人一起走而生氣,卻不會因為她藏手機而生氣,以為他打從一開始要的就是她的身.體,至于其他對他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 寧皓遠的手貼著她的后腦勺,剛剛在車里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她有些怕,那種不著任何情.欲的rou.體碰撞更像是一種施.暴和凌.虐,每一秒都承受著他的脾氣,她往后縮,卻逃不出他有力的掌心。 她很疼,剛剛就很疼,現(xiàn)在也是,眼睛瞬間就蒙了一層水霧。 寧皓遠捧著她的臉,看她紅著卻不掉淚的眼睛,他一向不喜歡女人哭,心頭升起了一絲的不高興,這幾天就沒高興過,一直都是這么壓著,真是讓人不爽極了。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唇,看見了隱隱的紅色。 “什么時候咬破的?”他問她。 沈廂深吸了一口氣,在車里的時候,她無處轉(zhuǎn)移疼痛便只能咬破了唇來讓自己好受些,她習慣用一種疼來轉(zhuǎn)移另一種疼的方式。 就像小時候打針,她為了轉(zhuǎn)移針頭刺進皮膚的疼,會選擇咬住手指,用很大的力咬,讓自己忽略打針的疼。 “車里的時候。”她回。 他的手指撥開了她的下唇,看見了與牙齒貼合的一面唇瓣還在沁著血,眸色很深。 即便是疼,她也只是選擇傷害了自己,而不是咬在他身上,能把嘴唇咬成這樣該多狠的新,便是這樣,才叫他心煩意亂,叫他忍不住望著她的眼。 他輕輕的低頭,俯身伆住了她的唇,沈廂瞳孔放大,腦子嗡的一聲,他在舔.舐她的傷口,細細的,很柔一點兒也不用力。 “咬我?!彼f。 她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又說:“咬我,聽話?!?/br> 沈廂不知道他又在發(fā)什么瘋,打的什么主意,小虎牙微微用力,卻是不敢真的去咬,寧皓遠的手穿梭在她的發(fā)間,將她扣得很緊:“咬?!?/br> 他再次強調(diào),沈廂終是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朝那唇上咬了下去。 血液混合在口腔中,她瞧見他緊蹙的眉頭,那一口用足了力氣,似把這滿腔的委屈都付諸于這一口,她的鼻子很酸,咬得很用力,可是她卻沒有半點兒開心,甚至覺得自己也很疼。 很久,寧皓遠松開了她,她的唇上染了一片血色,很咸很艷,像是抹了胭脂,可是那是他的血。 “還疼嗎?”他問她。 她知道他說的是心里還疼不疼? 她很疼,現(xiàn)在又染了一層難受,卻只能搖頭。 寧皓遠伸手拂過她鬢角的發(fā):“休息一下,我去忙一會,晚點來陪你睡覺,乖一點,別再動小心思,還有我不會監(jiān)控你的手機,懂了嗎?” 沈廂點頭。 “要是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去外間找我。” 沈廂“嗯”了一聲,這一聲卻染了一層鼻音。 寧皓遠站起來,朝外面的辦公室走去,手指輕輕拂過破了的唇,疼痛將這一片躁郁泄的一干二凈,他感到?jīng)]有來的心煩,那種感覺揮之不去,只有遇到她時,才會情緒失控,要叫人知道寧家大少爺欺負了一個女人真是要笑死,對于女人,他從來都是玩可以,欺負卻是不行的,他沒有那種癖好,可今兒個卻正兒八經(jīng)的欺負了她,真叫人心煩,不是爽是互相折.騰。 也就只有她能讓他不痛快,他想以后可真是不能再搞這種有時間限制的關(guān)系,總像一根繩牽著兩個人,這種束縛感并不好,他也不喜歡被一個女人牽著情緒。 寧皓遠低頭坐在了偌大的辦公室里,伏案繼續(xù)審批著郵件。 后半夜,處理完白天的事情,他才回去休息,沈廂還沒睡,正坐在里屋的書桌上做筆記,絲毫沒有聽見身后開門的聲音,他就站在她后面,看著她細白的脖頸,長發(fā)被她扎成了馬尾,鬢角幾絲長發(fā)垂在清秀的臉上,面前的本子上寫著密密麻麻的記錄,字如其人,娟秀而規(guī)整。 不知道他在身后站了多久,沈廂轉(zhuǎn)頭看到他時,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身體很自然的害怕,又在下一秒,坐直了身體。 “你忙完了么?”她聲音小小的。 他點點頭,下巴指了指她的筆記:“在背什么?” 沈廂說:“一些理論知識?!?/br>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下周WTS是不是去你們學校校招?” 沈廂想起了他說的要不要去最好的人工智能團隊。 “嗯,下周三?!?/br> 她問:“你去嗎?” 幾乎是一個瞬間,他說的是:“你來嗎?” 沈廂想去,可是她沒得選,她只能去試一試騰訊,可她又不敢直接說不去。 “看情況吧,如果那天不忙就去。”她又說謊了。 最近總在說謊。 寧皓遠看著她溫潤的眼,在房間的白色燈光里像是浸了一層水:“你想我去嗎?” 他在詢問她的意見。 他其實沒有那么多時候去參加校招,WTS每年的校招也就清北他會親自過去,其他的學校都是負責人代勞。 沈廂渾身一緊,她不想他去,一點也不想,她難以想象他出現(xiàn)在學校里對她來說是多大的威脅,只要一個稍稍的不慎,全校都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寧皓遠瞧出了她的緊張:“你在怕什么?” “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他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