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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驚喜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池徹按下了公放鍵,一個年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電話內(nèi)傳來。 “……這么倉促?你準(zhǔn)備好訂婚禮物了嗎?禮金要豐厚,禮物就要出心思了,別光以為貴就行,要有寓意?!?/br> 老爺子沒有批判兩個小輩不懂事,竟然在和家里長輩商量前, 先定下訂婚日期。 也沒問姜枳是誰,更沒說阻攔的話。 唯一關(guān)心的居然是……禮物準(zhǔn)備好了嗎? 池徹卻回答的相當(dāng)自然,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似的。 “嗯,準(zhǔn)備好了,禮金按照本市的習(xí)俗,后面又添了兩位數(shù),禮物是母親當(dāng)年訂婚時,外婆給她親手戴上的那套首飾。” 難怪昨天池徹拿了套看上去古典精巧的首飾給她試呢。 她提訂婚,起初只是為了把夏素薰給激出來,但池徹不知道,他只是單純的,想和自己認(rèn)認(rèn)真真地談個戀愛。 所以一切步驟都沒含糊,認(rèn)認(rèn)真真地準(zhǔn)備,鄭重對待。 “哎……杳杳……” 電話那頭的池老回憶起那位乖巧的兒媳,就忍不住嘆氣。 池揚從小就對霓家丫頭圖謀不軌,十歲前把拽她辮子的都踹跑,十歲后天天騎單車去接她。 成績優(yōu)秀的他就打過幾次架,還次次和霓杳有關(guān)。 那時候池老就把杳杳這姑娘當(dāng)未來兒媳看待了。 而且在未來的日子里,池老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要是杳杳是自家閨女就好了。 多次在醉酒后和霓老扯皮:“池揚送你,把你家丫頭給我,我們換換?!?/br> 對,那時候他和老霓關(guān)系還不錯,常常合作生意,常常喝酒吹水。 后來霓杳去世后,一切就不一樣了。 人老了就是容易回憶,池老搖搖頭,斂起對過往的追溯。 “我記得,姜枳是不是在年后生日?” “是的。” 池老“嗯”了聲:“那你別忘了還有生日禮物要準(zhǔn)備,訂婚禮和生日禮,還有新年禮,都好好琢磨琢磨?!?/br> 說完也沒等孫子回話,直接就撂了電話。 姜枳嘴巴微張,看上去很是吃驚。 “你爺爺怎么連我的生日都知道?他是已經(jīng)打探過我了嗎?” 那…… 那不對啊,如果池老打聽過她,以這本書的世界對她的惡意,肯定得到的回饋全是負面的。 怎么可能會輕飄飄地同意孫子和她訂婚,還叮囑準(zhǔn)備好三樣禮物,都不能含糊? 池徹沒和姜枳解釋,怕她知道當(dāng)天拿酒潑人時,爺爺就在現(xiàn)場。 只是言簡意賅道:“我說了,他很喜歡你?!?/br> * 池徹只通知了霓杳和池老,至于那位繼母和父親,他一句話都沒說。 姜枳發(fā)現(xiàn)了,但沒有提,也沒有問。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會這么做,自然有他這么做的道理,不需要她在得到請求幫助的訊息前,指手畫腳。 況且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頭疼。 姜枳在池徹鼓勵的目光下,撥通了岳冉的電話。 開口就說道:“媽,我確定要和池徹訂婚了?!?/br> 那邊的岳冉沉默了,只有電視劇的聲音在響。 姜枳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 “——日子就定在過年前,今晚應(yīng)該就會向外發(fā)布訂婚的消息了,我……我來跟你們倆說一聲,怕到時候你們在別的地方看到消息,嚇著。” 意思是,這事兒確定了,就算阻攔也不好使。 之所以會告訴他倆,也不是在請示,只是怕兩位老人從別的地方得知這件事,受到驚嚇。 岳冉慢慢悠悠地回答: “嗯,知道了?!?/br> 這么冷靜? 姜枳又停了幾秒,依舊沒聽到岳冉發(fā)作,這才嚇到了。 她和池徹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訕訕問岳冉。 “您不反對嗎?” “反對,我為什么要反對?” 岳冉反問她,語氣不咸不淡。 “我覺得挺好的——姜順堯?。?!” 姜枳被岳冉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 “怎么了?” 姜父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房子塌了?!?/br> 岳冉回道。 姜父聽完更是一頭霧水。 “房子塌了?哪兒地震了嗎?我去看看手頭能動的流動資金有多少,給災(zāi)區(qū)人民捐……” “沒,我說你家房子塌了?!?/br> 岳冉將手機遞給姜順堯,涼涼道。 “你寶貝閨女要在年前和池徹訂婚,連日子都訂好了?!?/br> 姜順堯:“……” 接過電話的同時,姜父覺得自己頃刻間老了幾十歲。 不僅是被女兒急著往外嫁給刺激著了,還因為,嬌妻在他郁悶時,邊涂護甲油邊嘲諷。 “不愧是你覺得靠譜的年輕人,讓枳枳跟他回家的這個決定,做得可太對了?!?/br> * 訂婚禮金和禮物,姜枳都看過了。 夜晚,池徹又給姜枳拿來了一份合同。 她翻了兩頁,是一個占地86畝的房產(chǎn)計劃。 預(yù)計要規(guī)劃12棟7層洋房,還有5棟6層的疊墅,全都要以德系精工做標(biāo)準(zhǔn)。 “這是要打造純低密府系產(chǎn)品嗎?” 姜枳雖然不太了解房產(chǎn)這一塊,但看看合同也能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