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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與打字聲沒再響起。 “我不忙?!?/br> 男人將手機忽然貼的很近,吐息聲一點不落地傳進了姜枳耳中,性感低沉。 “你在不高興?為什么,是不想搬家嗎?” 他認(rèn)為,姜枳的心情低落和剛剛的談話內(nèi)容有關(guān)。 姜枳驚訝于被他發(fā)覺了情緒,頓了幾秒才否定。 “不是?!?/br> 不是? 不是的話為什么會情緒低落? 姜枳有一個習(xí)慣,在心情不好時就會用‘你忙吧,我去洗澡’這句話結(jié)束交談。 池徹眉頭緊皺。 本來,只要池徹在今晚熬個通宵,明天再加把勁,手頭的事務(wù)就都能解決。 因想在明晚回家的第一時間就能看到姜枳,他才會特地打電話提醒,別忘記搬家。 聽她不高興,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光想著希望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她,卻沒去想,她是不是也想要在回家的時候看到自己。 是了。 池徹回頭看看,發(fā)覺這段時間,自己逼她是逼得有些緊了。 應(yīng)該給她一些個人空間,讓她松一松、透透氣才好。 這樣的想法讓池徹覺得很壓抑。 他好像又被拽回了幾個月前的下午,聽著電話那頭的她哽咽著提分手。 有同樣加班的員工做好方案,想來給池徹過目,可看著玻璃門內(nèi)的老板臉色極差,像是被烏云籠罩了全身似的,他僵住了腳步,然后掉頭就走。 不管老板是在為什么生氣,他都不想觸這個霉頭。 還是等會兒再來吧。 電話那頭沉默著。 姜枳也能感受到氣壓驟降,她有點后悔剛剛為什么要把情緒表現(xiàn)出來,在他忙著工作的時候還要打擾他。 “不是不想搬家?!?/br> 為了不讓池徹越想越歪,她只得硬著頭皮解釋。 “只是你天天住在公司,我覺得搬家和同居,都沒什么意義……” 她的話將池徹從回憶中拽出。 沒等他回話,就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她半是抱怨半是尷尬的后一句話—— “反正都看不到你?!?/br> 如貓尾掃過他的心。 池徹呼吸一窒。 沒有厭煩,不覺得逼得緊。 她是在因不能??吹剿麩?。 原來她想要經(jīng)??吹剿?。 好一會兒,他才壓下胸間翻涌的情緒。 “能看到,我手頭的工作快處理完了,明天就能把最難的部分解決掉?!?/br> 池徹會再努努力,讓她在搬家時就能看到自己。 因為他也想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姜枳:“你不行?!?/br> 池徹:“我行?!?/br> 姜枳:“你哪章能行?” 池徹斜眼,冷冰冰地看了眼作者。 作者跪地:“也就這幾章的事兒了?!?/br> 還有一更!老規(guī)矩!寶貝們睡醒再來看!! 老規(guī)矩!本章下面留言隨機88個紅包?。?/br> 第28章 破產(chǎn)第二十八天 周一下午, 學(xué)校進行模擬期末考核。 其目的是給大家敲個警鐘,讓同學(xué)們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水平, 希望分低的同學(xué)能最后加把勁。 王艷萍的分?jǐn)?shù)不錯, 因為在看完她的舞蹈后,教練第一次露出笑容。 她拍拍手,夸獎王艷萍。 “很好, 下臺休息一會兒再繼續(xù)練習(xí)。” 先休息再練習(xí)? 眾人對著王艷萍投去羨慕的目光。 這位教練叫伊拉莎, 來自俄羅斯。 是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的上上任主舞。 不僅跳得好,退團后依舊是世界各國芭蕾舞迷心中的不滅之星,也是一名良師。 據(jù)說最有可能擔(dān)任下一屆主舞的兩位競選者, 都曾經(jīng)她手調(diào)/教。 伊拉莎一直留在法國教學(xué)。 只有世界各地的分校出現(xiàn)未來能擔(dān)當(dāng)主舞的苗子時,她才會動身去該國擔(dān)任教練。 擁有這樣履歷的教練, 注定了她的教學(xué)方式會是嚴(yán)格的。 “很好”這個詞,只在她口中出現(xiàn)過幾次。 大多時間, 她只會板著臉對你搖頭, 要求你再練上幾小時才有資格休息。 也因此,明明是一個俄羅斯美女,有‘伊拉莎’那么好聽的名字, 卻在一眾中國籍教練中脫穎而出。 成為學(xué)生們心中的滅絕師太。 姜枳倒數(shù)第二個上臺,她的分?jǐn)?shù)可能接近滿分。 因為伊拉莎在看完她的舞蹈,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燦爛,對她點了兩次頭。 “完美?!?/br> 完美和很好同樣是兩個字,差得卻不是一星半點。 王艷萍臉上的表情,在這時就微微發(fā)僵了。 而在姜枳下臺, 喘息著擦拭額頭冒出的薄汗時,伊拉莎則說出了讓王艷萍臉色更差的話。 “姜枳,你今晚要搬宿舍?” “是?!?/br> 伊拉莎抬頭瞧了眼鐘表。 “現(xiàn)在就回去吧,不然,練到下課的話,剩余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你做完那些事?!?/br> “……滅絕師太竟然主動讓人早退?語氣還那么體貼?” 其他的同學(xué)也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離下課竟還有兩小時。 “兩小時???滅絕是不是覺得姜枳她的舞蹈,已經(jīng)完美到不需要練習(xí)的地步了。” 不是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