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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粉”這個詞包含了很多舔狗的成分。普通人天天圍著男明星做老婆粉很正常,可明星本來就是追隨著她的粉絲的光,自己的光成了別人的舔狗,一旦表明屬性就很可能讓自己的粉絲粉轉(zhuǎn)黑。 而在李半的粉絲那里就會演變成封矜矜倒貼蹭熱度,以李半的流量,隨便兩個大粉動動手指就能把封矜矜撕個粉碎。 還得加上許多無關(guān)人員的嘲諷,場面一定不會好看。 作為巨流,蘇伶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封矜矜的眼在一瞬間投下陰影,又很快散去。 她有條不紊的切菜。 沉默半晌,將茄子切好,又拿洗好的土豆,打算切絲。 “以前是!”突然冒出一句話,聽得蘇伶一愣,然后看到封矜矜將土豆放在砧板上卻沒切。 她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掛著一抹釋懷的笑,對著蘇伶說得真誠:“不過現(xiàn)在不是了,我就把他讓給你吧?!?/br> 這一刻,她有著在李半面前從來沒有過的膽子,似乎忘了自己正在錄節(jié)目,什么話都敢說。 可她從兜里掏出來的水槍又表示她并沒有忘記自己在干什么。 自己一個人對著鏡子練習(xí)演技的時候,她選的角色永遠(yuǎn)是反派。 她不演戲的時候一個人在家實在太無聊,就看了許多網(wǎng)絡(luò)小說,然后將網(wǎng)絡(luò)小說中設(shè)定帶感的反派全都拎出來,一個人對著鏡子都演一遍。 轉(zhuǎn)身掏水槍,配上拿捏得當(dāng)?shù)难凵?,看上去不是特別狠厲,卻別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質(zhì)。 蘇伶反應(yīng)也快,在看到她的水槍的同時就知道真正抽到鬼屋的是誰,然而圖謀不軌的封矜矜速度更快,在蘇伶叫出聲之前就撲上去給她來了個鎖喉。 封矜矜的力氣不算大,可蘇伶這個連菜都不會摘的弱女子力氣更小,在封矜矜的面前只有被壓的份。 非但如此,封矜矜的手臂鎖著人家的吼,一只手掌還捂住人家的嘴,另一只手用水槍抵在蘇伶的額頭上。 變化太快,跟拍攝影師本來就是新手,一時鏡頭晃動,錯過了這點細(xì)節(jié)。 與此同時,樓梯上“咚咚”的傳來下樓的聲音,田萬鈞十萬火急的從樓梯口探出頭來,隱隱的看到封矜矜正親密的摟著蘇伶。 “你們在做飯嗎?能不能也給我做一份,我肚子餓死了。” 從他那個角度看不清兩人到底在做什么,而被剝奪了語言能力的蘇伶想要求救,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田老師放心,晚輩做了所有人的飯?!?/br> 那邊傳來一聲“謝謝”又回了二樓,封矜矜鎖著蘇伶的喉,威脅道:“是做我的奴隸還是直接淘汰?!?/br> 說完放開捂嘴的手。 蘇伶大口喘氣,故意將聲音提高:“士可殺不可辱。” “好吧,那我不客氣了?!闭f完就要拉動扳機。 見她要來真的,蘇伶連忙改口:“別別別,我做奴隸。” 以為兩人的狀況被田萬鈞看到能讓她有所收斂,沒想到封矜矜一點都不給面子。 “很好!”封矜矜將人放開,又若無其事的去切菜。宛若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蘇伶:“……” 封矜矜手腳快,不一會就弄出四菜一湯,不過在其中穿插許多命令,比如: “蘇伶,你來放油?!比缓蟊滞K伶將油放進(jìn)還帶水珠的鍋中,被濺得滿屋找媽。 “蘇伶,來放一下鹽?!碧K伶縮著身子走過來,舀了一勺鹽就要往鍋里放。封矜矜便在這時將聲音放大:“注意量,要放多了咸的話你一個人把它吃完。” …… 一會放鹽一會放花椒醬油,連關(guān)火這樣的事情都要被使喚。這頓飯其實可以做的更快卻生生被封矜矜弄成了使用奴隸的練習(xí)時間。 “蘇伶,擺一下筷子?!?/br> 在刺啦的油聲中尚未緩過勁來的蘇伶終于忍無可忍:“你能不能自己的事自己做?” 封矜矜回過頭看她一眼,裝作沒聽到,只悠悠傳過去一句:“你是我的奴隸?!?/br> 蘇伶:“……” 行,確認(rèn)了封矜矜這丫的就是看自己不順眼。 一頓飯終于在熱火朝天中被擺上桌,封矜矜感受到了使喚自家情敵……呸,流量小花的樂趣之后,想著順便把羅蘭叫下來一齊使喚一下。 羅蘭在屋中跟鬼獨處了半晌,終于得到解脫,連滾帶爬的從屋中滾出來,還沒來得及抱著封矜矜哭一會就被拽下樓。 其他四人都被叫下來吃飯。 每個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抽到了鬼屋,所以吃飯的時候都在暗中觀察別人。 擁有兩個奴隸的封矜矜很得意,忍不住在餐桌上嘚瑟。 她喝完一碗湯,就說:“要米飯?!闭f完看向蘇伶。 蘇伶會意,頗不情愿的拿過她的碗,給她添滿了飯。 吃完飯,她又表示想喝湯。 蘇伶同樣伺候。 一頓飯下來,整桌人就看見封矜矜想這樣想那樣,而蘇伶樣樣周到的伺候。 田萬鈞跟蘇伶是搭過戲的,那部戲蘇伶是主演,到現(xiàn)在蘇伶留在田萬鈞腦中的印象還是她不斷使喚人伺候她的模樣。 這樣伺候人的蘇伶還是第一次見。 而阮曼曼作為蘇伶的對家,蘇伶是個什么貨色,她比誰都清楚。 一個連臉都要別人給她洗的嬌嬌女,竟然伺候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