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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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時光匆匆,轉(zhuǎn)眼就是四百多年,他終于可以再次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看著他的神情,沈清書面龐終于柔和了幾分:“要來就來吧,你走了后,弄玉也很想你。” “弄玉姑姑啊。”江殊殷念了一聲,輕輕笑出來:“我自然也很想她?!?/br> 說完這句,兩人都沉默下來。江殊殷也再不倒著走路,而是改為和他肩并著肩。走了一段,突然悄悄拉了他的手,輕快的哼起歌。 沈清書回望他一眼,見他直視著前方,心情似乎好到不行。走了一段,他也突然反手牽了江殊殷的手,那人只是微微一頓,隨即將他的手握的更緊。 他的手微涼,江殊殷的手微熱。兩只手牽在一起,突然間就覺得無法放開了。 只知要握在一起,緊緊的握在一起,共同走過無數(shù)黑夜與白晝,永遠都再不分開…… 第158章 別離 三年后, 大雪。 正道養(yǎng)精蓄銳整整三年,終于對西極再次宣戰(zhàn)。 西極惡人不懼戰(zhàn)爭, 應下此戰(zhàn)后,由江殊殷等六大惡人帶領百萬惡人駐扎燼亡山下。 這日,燼亡山下紅梅灼灼, 一白衣之人閉著目,仰面向著星星點點的雪。 他身后, 江殊殷身著雍容華麗的黑衣,衣間黑龍張牙舞爪, 凌厲的像是要破衣而出! 他舉了一把雪白的傘,傘下銀絲被風徐徐吹拂著, 露出額前的金色飾物。 他步伐極輕, 踏在雪上時卻是穩(wěn)重無比,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能讓他動搖事物??戳思t梅樹下的人,紅梅妖嬈, 而他的背影卻清麗。 看到這江殊殷輕輕笑起,慢慢接近他時,將手中的傘遮到他的上方:“師父你, 真的要走嗎。” 沈清書睜開眼, 低下頭, 語氣仍舊如初:“既然我早已避世, 你與正道的戰(zhàn)爭,我不便參與其中?!?/br> 江殊殷道:“不是參與,只是陪在我的身邊, 看著而已?!?/br> 沈清書轉(zhuǎn)眼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也在很認真的看著自己,不由笑出來:“你這家伙……不過就這一件事,我不能答應你?!?/br> 江殊殷有些失落,語氣也帶著不滿,像是一個孩子般:“哪怕這場戰(zhàn)爭要持續(xù)很久,久到百年千年,你都不陪著我嗎?” 沈清書此次鐵石心腸的很,目光雖是看著他,也一如從前那樣和煦,說出的話卻是堅定不移:“看一眼可以,陪著卻不能。” 江殊殷全然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狠狠踢一腳邊上的雪堆,嘀咕幾句才道:“你們這些遵守諾言的人,真是讓人討厭?!?/br> 沈清書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感到有些好笑:“沒辦法,世上有很多人都會把自己曾經(jīng)許下的諾言忘卻,所以這些總要有人記得?!?/br> 他的話雖然溫潤,可在江殊殷聽起來,就是話中有話,若有所指。 不滿的瞄他一眼,再哼哼幾聲,江殊殷手中的傘卻穩(wěn)穩(wěn)撐在他的頭頂,為他擋去冰寒的大雪:“你是在說我了?” 沈清書笑意闌珊:“并沒有?!?/br> 他說完這句,兩人都輕輕嘆出來。江殊殷無奈道:“此番正道來勢洶洶,我西極不得不與他們交戰(zhàn)。雙方交戰(zhàn),說實話,這一戰(zhàn)我不想打?!钡土隧?,他的眸清亮督智:“正道與西極的戰(zhàn)爭,不知會持續(xù)多久,更不知會牽連多少人,害得多少人無家可歸。” 他上前一小步,和沈清書靠的又近一些:“我會盡量控制戰(zhàn)場,做到不波及無關的人?!?/br> 沈清書道:“你能有如此想法,我很高興。” 江殊殷道:“即便高興你也不愿在我身邊。” 沈清書淡淡掃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還非要我陪著?!?/br> 江殊殷理直氣壯:“就是因為不是小孩子,你忽悠不了我,所以才必須要你陪著?!?/br> 說完這句,兩人都陷入短暫的沉默。 四周中只剩下呼呼吹拂的寒風,以及茫茫暮暮的鵝毛大雪。 如今的天氣,非常寒冷。江殊殷從口中呼出一口白霧,騰出持傘的手為他拉拉衣領,又用這只手捉住他藏在袖下的手。 他的手平日里本就不熱,現(xiàn)在的這種天氣下,更是冰的凍人。江殊殷拉了他的一只手捂在手心,捂了會放在嘴邊哈了幾口熱氣,感到這只手回了點溫,才換另一只手。 沈清書由著他,目光柔柔的,江殊殷見他這樣,輕輕笑一笑:“算了,你不來也好。總之,在墜云山等著我,此次戰(zhàn)事一旦結(jié)束,我一定回來?!?/br> 沈清書道:“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你自己才是更要小心些。” 江殊殷一手舉著傘,一手輕輕把他攬進自己懷中,把頭埋在他的頸間,用力吸了幾口氣后,道:“師父不如等這次我回墜云山,我們就成婚吧?!?/br> 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不用忌諱別人的言論,就只是兩個相愛的人,在一群好友的祝福下,攜手一生。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沈清書眼睛睜了睜,隔了許久道:“等你回來再說不遲?!?/br> 他這話,不算答應,也不算否決,可即便如此,卻還是讓江殊殷興奮了好一陣子,才歡歡喜喜的把腦袋埋得更深:“好,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討論。到時候,我要叫上我們西極的所有兄弟,附上墜云山所有弟子,叫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看誰敢指手畫腳。反正到時候請?zhí)煜码S意一發(fā),那些人愛來不愛,至于沈子珺……他就算不高興,也不打緊,當做兒子養(yǎng)就是了……” 聽他說的越來越離譜,沈清書不得不出言打斷:“你若敢把子珺當做兒子,你看他跟不跟你急?!?/br> 江殊殷笑道:“急不急不要緊,反正有師父你在,他也不敢造次的?!?/br> 沈清書笑起來:“那曉宇呢?” 江殊殷道:“小師弟我見過,挺活潑可愛的,當做兒子也毫無壓力。反正你我之間是沒有一方能生育的,勉強再把肖昱湊上,也算兒孫滿堂?!?/br> 沈清書聽得發(fā)笑:“說起來我聽你們都叫肖昱兒子,這到底是為什么?” 江殊殷道:“沒什么,愿賭服輸罷了,等到這次戰(zhàn)事結(jié)束,我領他到墜云山見你,到時候我們一家就算齊全了?!?/br> 這明明是他的幾句玩笑話,可他竟也能說得那么鄭重其事,也是叫沈清書格外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