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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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認(rèn)為最歡樂的時候, 它卻偏偏像個貪玩的孩子,僅僅只用一瞬間, 就能毀去你所珍視的一切。 在感到危險來臨的那一刻,江殊殷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再不隱藏的立即站起,撕心裂肺的大吼道:“師父!快躲開!” 人群中只有沈清書一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而同時他也回過頭去。他看到那一向桀驁不馴的黑衣男子瞳孔中的驚恐,像是怕失去什么, 突然的感到一陣莫名的凄哀。 如同針刺一樣,扎進沈清書的心底, 從靈魂深處傳出令人崩潰的酸楚。 身邊漸漸有人發(fā)現(xiàn)危險,開始紛紛四處散開。 聽著他們的呼喊, 沈清書輕輕轉(zhuǎn)過頭去。下一秒, 卻讓他看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景象——一頭發(fā)怒的太歲,身形猶如小山般巨大,正沖著他們頭頂?shù)纳绞莺葑瞾恚?/br> 他們此時的位置, 正好處于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倘若這太歲繼續(xù)橫沖直撞,那么他們頭頂?shù)纳绞囟ū懒?!驀時,所有的人都將被掩埋其下! 發(fā)現(xiàn)這一危險的沈清書, 幾乎是立即動身避開! 可那太歲速度飛快, 從頭到尾僅僅是一瞬間, 巨大的尾巴就掃向山緣。 頓時山崩地裂! 看著滿天的巨石鋪天蓋地的砸下, 沈清書只來得及抬起一只手,便聽耳邊傳出一聲大叫,緊接著身上就是一重, 一股狠勁的力道將他壓倒! 頭和背重重接觸到地面時,傳出一陣尖銳的痛楚。 可他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 此時的沈清書稚氣為脫,倘若問他怕不怕被石頭掩埋在底下,那么答案當(dāng)然是怕的。 畢竟若有可能避開,這天下之中,誰不怕疼? 可是閉著雙眼等了許久,等到背部和頭部的疼痛都完全消失,那如期而至被巨石砸中的疼痛依舊沒來。只有幾滴guntang、散發(fā)著nongnong腥味的水滴砸到他的唇邊——是血! 驚懼下的沈清書驀然睜開緊閉的雙眼,眼中立即涌出酸楚的淚水。 在極暗的空間里,只有幾道刺眼的光束從石頭的縫隙中傳來。借著這些光束,便能看到在他上方,一個長相俊美的黑衣男子,用手撐在他的兩側(cè),以自己的身子支撐著所有的危險及重量,小心的將他保護在自己身下。 殷紅的鮮血,順著他雪白的發(fā)絲,一滴一滴的砸落。 也不知傷到了哪里,他俊逸的眉輕輕皺著,肩頭的黑衣一片潮濕,縱然看不清顏色,整個狹小的空間里卻都是一片腥味。 似是見他睜開眼睛,江殊殷皺著的眉豁然平坦。極薄的唇也高高揚起,寶石般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耀眼燦爛的笑:“終于舍得把眼睛睜開了。” 輕輕動一動身子,像是被石頭壓得極不舒服??煽谥腥耘f是慵懶得意的聲音:“看看你今后收的徒弟,怎樣,是不是很厲害?”微微低下頭,他的聲音也愈發(fā)惡劣,帶著絲絲挑逗人心的邪魅:“吶,有沒有覺得很心動?” 他問,心動嗎? 如何不心動…… 在沈清書如今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就似一個保護神。自他很小的時候,就突然從天而降,雖有時惡劣不已,令人無法忍受。可總能帶給他一波又一波的驚喜。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很多時候,看著猶如一輪熾熱太陽般熱情的他。再回頭看看親切不舍的師門,沈清書莫名的會覺得自己身處幻境之中,所有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那個邪魅歡愉的男子,才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人。 而此時,他為自己頂去原有的痛苦,卻一臉無事的談笑風(fēng)生。 叫沈清書心中掠過一抹凄楚,更似滲入靈魂的痛苦。仿佛在不輕易間,傷害了一個于自己而言,至關(guān)重要的人。 承受著劇痛的江殊殷深吸了一口氣,雖沒聽到他的回答,卻看到他眼中越聚越多的淚水,不由了然于胸。 輕柔疼惜的笑起,他很想替他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可惜卻無法騰出手,只能說些俏皮的話,引開他的思緒:“師父,我今日救了你。今后呢我也并不求你救我,但咱們這筆賬可不能說算就算?!?/br> 沈清書看著他的雙眼:“你想如何?” 江殊殷一說話,那股臉皮厚比城墻的韻味頓時顯現(xiàn)。 狡詐一笑,那笑容晃得沈清書險些失神:“你就…以身相許好了?!?/br> 他說的很輕巧,語氣中獨帶一股調(diào)皮霸道的意思,在狹小的空間里揚著頭,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不管是不是忘了許多的過往,但我在你心里永遠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沈子珺就是擠破頭,也達絕對不到的高度!” 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沈清書遲疑道:“沈子珺是誰?他為何……也姓沈?” 聽他提到這個,江殊殷做出一個很不屑的表情,直將沈清書都看呆了:“切,他呀?是一個經(jīng)常破壞別人好事的壞家伙!”昧著良心的說人家壞話,也可簡稱睜眼說瞎話:“師父我跟你說,這小子壞得很!小時候常常背著你,仗著我比較憨厚老實不常說話,他竟然時常欺負我!” 江殊殷小時候憨厚老實不常說話? 他還時常被別人欺負? 原諒沈清書,即便此時的他來聽這種話,都覺得極其的不可思議。甚至江殊殷不尷尬,他都替他感到尷尬! 畢竟,以他對此人的認(rèn)知,他說的這些,實在很有可能是反話。 但說的那人絲毫不覺得害羞,簡直可謂臉不紅心不跳,說的有板有眼:“有次你給我們帶糖。那小子明明也有的,卻還不知廉恥的湊過來,讓我給他?!?/br> 沈清書詫異一下:“你給了嗎?” 江殊殷點頭:“我給了啊,還給了不少!” 輕輕頓了頓,他動動身子:“還有啊,小時候我不愛說話,人也是安安靜靜的。他卻每天都要來招惹我,氣得我常常發(fā)火追他。” 沈清書皺眉陷入沉思:他既能舉出例子,豈不是說明,他說的這些,很可能都是真的了? 瞄了眼俊逸的江殊殷:可這家伙,顯然不太像被欺負的那個。倒反而,更像是欺負人的那一個。 他想這個問題時,想了好一陣,期間也沒回江殊殷的話。那人倒也算乖,靜靜的撐在他的兩側(cè),小心翼翼的護好他,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感受到他發(fā)上的鮮血滴到自己衣上時,沈清書尖細的指尖微微一顫??粗∶罍仨樀哪橗?,他的腦海中猛然閃過幾個支離破碎的畫面——有呱呱哭泣的襁褓小兒、有調(diào)皮好動的白色小孩、有俊美瀟灑的翩翩少年,輕輕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輕喚:“師父?!甭曇魰崦恋统粒袷菨M山飛舞的桃花,多情凄美。最后,是一個黑衣黑發(fā)的霸氣男子,總是慵懶邪魅的叫道:“淺陽尊?!?/br> 這些片段,零零散散,猛然浮現(xiàn)! 像是一陣忽如其來的洪水,猛地一下涌入他的腦海中,撐得腦袋生疼。 暗自咬牙克制住這股猛烈的疼痛,他輕輕顫著手指,撫上江殊殷白暫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