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番外_第144章
書迷正在閱讀:手機什麼的最討厭了、全網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鎮(zhèn)妖師在七零、傾傾一笑惑帝心、超級大獨裁者、白玫瑰、我的畫里能變出神仙、你我本無緣幸好你有錢、貴女紅包群[快穿]、阻止那個妖孽男二上位[快穿]
紂痕身后的弟子從未見過這樣壯觀的景象,嚇了一跳,面色都隱隱發(fā)白。 紂痕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想必這便是守護封印的大陣。” 守衛(wèi)者點點頭:“紂門主說的不錯,這個大陣是昔年封印江殊殷時,諸位長老一起創(chuàng)下的。有了這一大陣,六惡想要解救江殊殷那便難上加難。更何況江殊殷被封印在北海之底,六惡都不熟悉水性,即便破了大陣,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解救他。” 紂痕心中一動:“淺陽尊修為極高,至于水性……恐怕這個封印對他而言,比較輕易?!?/br> 守衛(wèi)者一笑:“即便輕而易舉又如何,江殊殷雖是他的徒弟,可封印他時,各位長老可是拼了命就此隕落的。只憑著一點,淺陽尊便斷然不會親自解救他?!?/br> 紂痕皺眉:“你的意思……這是長老們算計好的?” 守按衛(wèi)者看看四周,悄然道:“紂門主有所不知,這江殊殷為江家報仇屠了蒼海城,按理說這是他們各自的恩怨,與修真界沒有多大的關系。可各位長老卻不這樣覺得,在他們眼里,江殊殷屠城就等于死罪,他敗壞了修真界的名聲,叫凡人對修真者有了非議,不再崇尚。故此當年才有了攻打西極的那一戰(zhàn),那一次淺陽尊也一起來,但他來西極不是清理門戶,而是要帶江殊殷回家。” 紂痕一驚,不知該如何回話。 守衛(wèi)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又道:“守護封印的大陣已經開了一部分,紂門主請隨我一起來吧?!?/br> 幾人來到海邊,看著深藍的水面,紂痕道:“如此說來,天長日久下,北海其實已經成了一片死海,一座牢房?!?/br> 守衛(wèi)者一笑:“為了關押一個人,犧牲了無數的人,廢了數千的人力物力,還除去北海中的生靈?!彼挠拈L嘆:“真不知是對是錯,亦或者是誰的私心……人世間,本就難以分出正邪黑白,不過是憑借人的一張嘴?!?/br> 末了,幾人隨他一起下水。 水下世界昏暗無光,越往深處去,身體承受的壓力便越大。北海之深深不見底,很快便有很多修為不夠的弟子支持不住自行浮到海面。 紂痕與那守衛(wèi)者還在下潛,周圍早已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莫約又潛下百來米,紂痕突然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裳,緊接著,雙腳突然觸及到地面。 守衛(wèi)者漂浮在紂痕上方,掌中騰起冉冉白光,在深海中照亮一小片地方。 紂痕也學著他在掌心中亮起一道光芒,四處打量一番。守衛(wèi)者看著他的動作,朝著一片黑暗中指了指,便帶頭游過去。 四周全是一片茫茫黑暗,他們掌中的光芒與海中無邊的黑暗一比,顯得渺小滑稽。 游著游著,紂痕腳下突然觸碰到一個東西,等他托著手中的白光看去時,看到的是一根漆黑粗大的鐵鏈。鐵鏈似乎很長,兩頭都沒入黑暗中,正隨著水流輕輕晃動,守衛(wèi)者游過來拉走他,眼中盡是一片敬畏。 他們游了一陣,守衛(wèi)者率先停下,動作莊嚴,眼神戒備的將手中的白光往前托了托。 紂痕湊近一看,只見他照亮的地方,是一塊像寒冰一樣的物體,不禁托著光焰照過來,激動的用手掌在“寒冰”上一抹。 那東西觸手升溫,透過“冰面”紂痕看到的,是一張極俊的面龐。 守衛(wèi)者似乎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把拉上他迅速撤離,逃一般的游到遠處。 不等紂痕反應過來,就見他們原來所站的位置閃起耀眼的金色光輝,似是雷霆電擊一般,迅速擴展,才只是剎那之間,便形成一個巨大的球體。 那球體成淡金色,上面環(huán)繞著層層疊疊的梵咒,猶如太陽的光輝一般,瞬間照亮整個海底! 紂痕與守衛(wèi)者一見那淡金色球中的景象,不由立即色變——一個俊美巍峨的黑衣男子,身穿一身玄黑鎧甲,身后披著廣闊霸氣的黑袍。 他滿頭銀絲,精致華麗的額飾垂在他光潔的額前,增添幾絲美艷。 此人閉著目,唇角好似在笑一般。被鑲入透明的冰中,雙手雙腳、乃至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被沉重的鐵鏈鎖上,凌空漂浮在水中。 在他的腳下,一把漆黑的刀深深插入石中,也被四道鐵鏈鎖住。 就像是一位所向披靡的戰(zhàn)神,連帶著武器一起沒入海底,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此情此景,震撼人心! 卻也是,英雄末路的倉促…… 第93章 戰(zhàn)起 江殊殷是在第一縷晨光射入屋內時, 睜開眼的。 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身旁放著一張整潔的信。屋內此時除了他再無旁人, 即便是有人進來,他雖然睡著,卻也能知道。 信上的字跡清麗整潔, 江殊殷才打開,就知這是謝黎昕的字跡。 信中簡單說了謝黎昕現在的位置, 和如今他的心境,除此之外便是報聲平安, 與他的歉意。 從字句中便可看出,謝黎昕此時此刻的心境還是頗為平靜的。 也是, 瘋也瘋過了, 痛也痛過了。 如此,便什么也能放下。 見了沈清書與沈子珺,兩人對謝黎昕的消息, 都覺得多有安慰,雖覺得仍有些擔憂,但不論怎么說, 好歹算是松了口氣。 沈清書問江殊殷打算后面怎么辦, 江殊殷握著思慮片刻, 笑容中略帶疲憊:“黎昕信中雖表示自己無事, 可到底我還是要親眼去看一看,以保萬一?!?/br> 沈子珺雖立在一邊沒說話,但聽江殊殷的打算, 似乎又松了口氣。 見他這樣,江殊殷轉念一想,也是,沈子珺與林懷君乃是至交好友,林懷君被方寒藏起多年,即便是他也無法得知他的下落。 雖說林懷君已然失憶,可到底沈子珺對他的友情仍在。絕對不會希望,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好友,不出幾日,便又出事了。 因而此番,聽江殊殷打算親自去看一看,他也有理由跟著前往,便能確定好友的真實情況。 三人在怡源宗已經住了多日,如今得到謝黎昕的消息,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與方寒道別之時,方寒雖有不舍,但終究是不曾阻攔。 已近深秋快要結束的時候,處處是蕭瑟刺眼的枯敗與深紅。江殊殷依舊是一襲如墨的黑衣,立在天與地之間威武的似一尊戰(zhàn)神。 也不知最近什么原因,沈子珺對他的容忍度有所提高,沒有再像往常一樣,處處與他針鋒相對。 對于這一點,江殊殷算是失去了一個樂子,而沈清書則算是受益最大的人,畢竟不用夾在他們之間,于他而言的的確確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