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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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個(gè)字落音,馮融將guntang發(fā)紅的烙印深深烙在他的心頭,江殊殷發(fā)出一聲徹底崩潰的大叫! 叫聲回蕩在整個(gè)千刀門內(nèi),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而你,而你竟然時(shí)常出手幫他們度過難關(guān),成為他們口中的英雄…… 此話一出,那一聲叫喊,已不知是心上的痛,還是身上的痛。 亦或著,兩者皆有。 馮融這一生都沒有這一日高興,從刑具中選出一條帶刺的鞭子,又高興又瘋狂的抽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大笑著道:“殺父殺母殺全家的痛算什么,哪里有你糊涂的痛疼,這一道道的鞭子打在身上,難道不是世人賞賜給你的?你以為你是正道,是英雄!殊不知如今的你,連最基本的正邪都分不清!還是乖乖回你師父淺陽尊的懷里睡著,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帶刺的長(zhǎng)鞭每落下一次,都深深刺入rou中,抽出的那一刻連rou帶血一起拔出!江殊殷雪白的衣裳漸漸被鮮血沁透,就好似江紫炎身上鮮紅的紅衣一般凄慘艷麗。 馮融道:“唯有這鞭子落在身上,方知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生不如死?!?/br> 他用力揮動(dòng)著鞭子:“這一鞭子是替你父親打的,這一鞭子是替你母親打的,這一鞭子是替公孫月打的,這一鞭子是替孝忠你們江氏一族的人打的,這一鞭子是替你自己打的……”他嘴角微微抽搐,再一次狠狠抽下,血rou橫飛:“至于這一鞭,是替你師父沈清書打的,淺陽尊何等英明聰慧,怎會(huì)教出你這種連正邪黑白都分不清的蠢徒弟!” …… 等到馮融盡性收手的一刻,江殊殷早已暈了過去。 鮮紅刺眼的血順著他的手指滴在地上,匯聚成血一般的溪流,蔓延到馮融腳下。 踩著艷紅的血流,馮融扔下手中的長(zhǎng)鞭拍拍手:“找人把他救醒,與那群墜云山的弟子關(guān)在一起,別讓他那么快就死了?!?/br> 渾渾噩噩中,江殊殷只感渾身上下都疼,連動(dòng)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只能聽見周圍有人圍著他大哭著,慌亂的叫喊著他的名字。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要活下去。 不管活成什么模樣,都要活著。 因?yàn)橹挥谢钪?,才能?bào)仇雪恨,一洗血辱! 他恨的胸中發(fā)苦,恨的咬牙切齒。 冥冥之中,一個(gè)聲音一字一頓的告訴他:此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所有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jià)。 另外……娘親啊,您讓孩兒不要報(bào)仇,永遠(yuǎn)快樂,雙手都不要沾染鮮血……可如今得知此事,孩兒如何能夠放著血海深仇不管,又哪里開心的起來? 朦朧中他緊緊咬著牙關(guān),用染著鮮血的手緊緊抓住一個(gè)弟子的衣袖,下意識(shí)的喃喃道:“師父師父…我好恨,好疼……師父,師父……” 遠(yuǎn)處的沈清書腳步突然一亂,被南翁手疾立馬扶住,擔(dān)憂道:“淺陽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清書雪白額前滲出幾絲冷汗,一手捂著心頭微微彎著腰,心頭猶如針扎般刺痛,待這陣莫名其妙的刺痛悄悄緩解,他輕輕朝一干著急的賓客搖手道:“無妨。” 清冷莞爾的眸子,投向兩旁粉嫩凄美的桃花,那顏色嬌美的讓人憐惜,恨不得時(shí)時(shí)刻刻捧在手心里。 不時(shí),一只只漆黑的鳥兒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到桃枝上。頃刻間,四下賓客嘈雜一片:“南翁您看,這是怎么回事,這些烏鴉怎么會(huì)來到這里?” 南翁也是百般驚訝,看著四周越聚越多的黑色烏鴉,不由鬧的心間發(fā)慌,皺眉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烏鴉們立在粉紅的樹枝間撲騰著翅膀,仰著頭亂叫一片。 看著它們,沈清書心頭微好的刺痛再次發(fā)作,不禁疼的用手捂著,喃喃道:“烏鴉嗎……” 第74章 命中注定(五) 被馮融連番折磨后, 江殊殷終于暴起,朝著馮融心窩狠狠捅了一劍! 最終大怒和瘋狂之下, 殺到蒼海城中闖下彌天大禍,將蒼海城變?yōu)橐蛔豢刹赖难恰?/br> 那一日,天空灰暗凄涼, 下著傾盆的大雨。江殊殷曾經(jīng)一身雪白的衣裳早已被鮮血浸透,散發(fā)著濃厚刺鼻的血腥味。被雨水這么一沖, 頓時(shí)沖出猩紅的顏色,使他整個(gè)看起來, 宛如一個(gè)地底爬上來的惡鬼,又凄慘又恐怖。 被雨水沖洗后, 他的腦袋終于有些清醒, 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周,以及自己身上的鮮血,他再次崩潰的抱住頭, 撲通一聲跪在冰涼徹骨的泥水中放聲大哭。 恨意和悔意在他心頭使勁折磨他,一面痛恨這些沾染他江氏一族鮮血的人,一面后悔自己的莽撞。 “怎么辦?怎么辦?”他瘋狂抓扯著自己的黑發(fā), 蹲在無數(shù)的尸體旁搖著頭。 想到自己那一塵不染的師父, 他真的不敢去想他看到自己的眼神——是失望?是難過?還是后悔……后悔當(dāng)初就不該收他為徒? 他好恨, 好恨這樣的結(jié)果! 為什么就在他以為自己擁有一切的時(shí)候, 上天要如此玩弄他? 當(dāng)沈子珺與一干弟子趕到時(shí),看到的就是滿地的尸體和鮮血。 頂著漂泊風(fēng)雨,沈子珺眼中似乎流出淚水, 卻很快被雨水帶走。許是今日的風(fēng)雨太過刺骨,他渾身都劇烈的顫抖著,一顆心狠狠跌入谷底,砸的粉碎。 幾乎是用盡渾身的力氣,他朝著那座滿是橫尸和鮮血的蒼海城大吼一聲:“江殊殷——?。?!” 聲音嘶啞痛苦,咽喉中都隱隱泛著絲絲腥甜。伴著他的聲音,空中登時(shí)爆發(fā)出一聲巨響! 眾多弟子在他沒喊這一聲時(shí),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渾身僵硬,個(gè)個(gè)都是目瞪口呆。而在他喊出這一聲后,在場(chǎng)的所有人都垂下頭,低聲哽咽著。 意料之中的,無人回應(yīng),也無人走出。 沈子珺抖著唇瓣,抬手狠狠朝自己打了一巴掌,淡薄的唇間頓時(shí)滑下一抹鮮血。 他一手極為痛苦的捂著額頭,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卻還是啞著嗓子沖到蒼海城中胡亂找著:“江殊殷你恨他們可以,但你為什么那么沖動(dòng)!你知不知道如今你一動(dòng)手,可就真的闖了大禍,你會(huì)被罰的!” 他在城中猶如一個(gè)瘋子般到處竄,期待著能在某處找到那個(gè)熟悉的身影。 眾多弟子也跟著他四處尋找,邊跑邊喊,喊的嗓子眼都慢慢發(fā)不出聲。